第18章 爷爷
“好了。那事儿别想了，烦心。你知道吗？老李今天来我这里。都退伍了还要替他看儿子。他今天要是不把我这么多年的辛苦费给结了，我非去他家把他屋顶掀了不可。”村长说到。
“呦，老李的儿子？那个私奔的老三？”蓝影说到。
“嗯。在我村上住了快十年了，赶都赶不走，儿子女儿都七八岁了。”
“嗯。这事老李做的是不地道啊。跟老高闹脾气，连儿子孙子都不要了。”
“可不是嘛，算了。他那个孙子是个好孩子，就是皮了点。小丫头那是真乖巧懂事，我是羡慕得不行啊。”
“所以，他放下面子了？”
“要不是他孙子异能觉醒，我用这借口给他找了个台阶下，他还在死撑呢。”
“倔驴。”
“同意，那就是个倔驴。好了，不聊了。那倔驴快来了，别让他撞见。有空来我这里玩玩呗，条件比不上城里，至少舒服自在。”
“知道了。你最好看看你身后。挂了。”通讯中断。
老村长浑身僵硬地转过了身，李振山的老爹，李木根的爷爷李阳正站在背后呢。刚才被训的人都在旁边站得笔直，不敢说话。
“老李，你来啦。我想死你了。”
“别介，我，倔驴。”
“你别听别人瞎说嘛。”
李阳笑了笑，给了老村长一个拥抱，“老伙计，想死我了。”
“对啊。想死了。你那儿子……”
“当然要接回去啊。”
“那儿媳呢？”
“当然是一起啊。老高那里我搞定。”
“想通了？打算和老高和解？”
“和解，这辈子是没戏了。老高那家伙欠我的。我只是不想把我们这辈的事儿丢给小辈，本来就跟他们没关系。”
“你这倔驴啊。”
“没办法，我不甘心。反正道理在我这边。我们十个老家伙什么时候聚聚？我们快十年没聚聚了吧？”
“得了吧。老吴脑淤血在医院里躺着呢。这次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当然。那事儿可是我亲自督办的。”
“你督办的？连团长都没动。这叫办事？”
“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那群小兵崽子都让我给崩了。早见阎王了。”
“……，还是你狠。你那股狠劲倒是遗传真彻底啊。你那孙子这次又弄死一个D级山贼，下手那叫狠啊，一竹签直接捅后脑，连抢救的机会都不给。”
“……，这才是我孙子嘛！！够狠，是块当兵的料！城里那群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叫他们去刑场杀个绑好的死刑犯都不敢，没出息。硬逼着捅死了，还要吐上半天，真孬。”
“你丫的还是这么教孩子啊？那难怪你家老三不肯回去哦。”
“这有什么不行的？老子就是这么被教出来的。上了战场，杀人都不敢，那还上去干嘛？”
“丫的，你家小孩才多大啊？你也不怕教出俩杀人狂来！！”
“反正，他们迟早都要上战场拼命的，早杀人早适应，省的到时候见了敌人还手软。我又没让他们杀好人，杀的可都是人渣。”
“好好好，你就彪吧。反正，你那城里你说了算。”
“你当老子乐意？我那么多仇家，我的小辈要是没几分血性自保，我不得绝后啊！”
“你这么说也对。雪冬国的大将军每个月都派人来刺杀你，就是因为你弄死了他爹。”
“爱来不来，又不是没被刺杀过，早习惯了。”
“啥时候去看你儿子？现在？”
“别介，我还没在你家吃饭呢？吃口饭都不让了？”
“我怎么感觉你把在我这里蹭饭看得比儿子孙子还重要？”
“那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在你这里吃饭倒是吃一餐少一餐喽。”
“瞎说，老子还有的活！你等会儿，我去厨房整俩硬菜。”
“嗯嗯嗯。好久没吃你的手艺了，怪想的！”
中午，老村长喝的那叫一个酩酊大醉啊，都撒酒疯了。
“李阳！！老子嗝！！早看你不爽了！把那一家子都扔给我，嗝！我他吗是你家保姆啊！”
“唉唉唉唉……，不能喝就少喝点儿嘛。瞧这折腾的。”
“老子今天高兴，乐意！！嗝……呜呜呜……老子儿子残废了！那杀千刀的！哇啊，这让我怎么跟孩他死去的娘交代啊！！……”老村长笑着笑着，想到了赵二黑，嘴一瘪，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委屈极了的孩子，拍着地板直蹬腿。
“别哭啊！”
“呕！”老村长吐了李阳一身。
“首长……这……”某大官。
“这啥啊？还不去厨房弄壶热水来。”
“是！首长。”
“吐，吐出来就痛快了。”李阳拍着老村长的后背。
“我命苦啊！！老李，我委屈！啊……”老村长抱着李阳痛哭流涕。
“没事了，没事了。我会帮你的。”
十几分钟后，老村长哭着哭着睡着了，李阳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他捯饬干净弄到了床上。
“首长，你这衣服……”
“还能咋地？洗洗呗，没洗过衣服啊？”李阳把衣服裤子一脱，找了个脚盆在院子里洗了起来。一身像毒蛇一样蜿蜒在身上的伤疤足以说明这位老人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
“首长，我来吧。”中年人要帮忙。
“去去去，我还没老到要别人帮忙洗衣服呢。你当你是我婆娘啊？有空去给我把桌子收拾干净，这老赵吃倒没见吃多少，吐的倒是真多。”
“是，首长。”中年人收拾屋子去了。
李阳洗完衣服，找地方晾了起来，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躺椅躺在院子里树下午睡。一把蒲扇摇啊摇，鼾声渐起。
过了好久，李阳醒来从脸上拿下蒲扇，两张沾着泥巴的小脸正好奇地看着他，是累到手抽筋回家的赵明和送他的李木根。
“我不是小偷，村长喝高了吐我一身，我洗了衣服在这里等干呢。”李阳用蒲扇指了指晾在院子里的衣服。
“我去看看我爷爷。”赵明对李木根说完就跑了
“那我回去了。老爷爷。”李木根打了个招呼准备走人。
“真像啊。”李阳感叹到。
“啊？”
“和我小时候真像。”
“哦。”
“叫声爷爷我听听。”
“爷……爷？”李木根叫完，心里直发毛，“这老头有病吧？这么缺孙子？找孙子找这儿来了？”
“哎。好孙子。你把你爸叫来吧。我是你爷爷，亲生的。”
“看来我猜对了，果然有病。”李木根真想跑了。
“我姓李，叫李阳，你回去告诉你爸李振山，儿媳妇我认了。以前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家，别再跑了。”
“太详细了，是真的……”
李木根听完，惊呆了，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大门，都不知道咋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