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又想着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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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都死了?

“宫里如何?”慕容天涯睁开眼,她这是旧疾,是好是坏早已习惯。

“皇后娘娘昨儿留在了清风殿。”魏无延在她身后塞了个软垫,让她能靠得更舒服点,“我已经让郑公公盯着,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慕容天涯点点头,“那就好!”

“临云府数年前的户籍档案,正在筛查,叫王沉的人太多,一时半会怕是没什么结果。”魏无延做事惯来仔细,她想知道的事情,他尽量在她问起之前早早办妥。

顿了顿,魏无延面露难色,“但你要有心理准备,听说临云府的府衙曾经起火,不少卷宗毁于一旦,所以未必会有结果。”

深吸一口气,慕容天涯愈发笃定,“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蓄谋!蓄意为之必有大害!你去查一下,当年临云府的府尹是谁?还有,父皇当年派了谁去赈灾?”

魏无延颔首,“你好好歇着,这些事交给我便罢!”

“我是腿疼,又不是脑残。”她慵慵懒懒的瞥他一眼,随手拿起榻边的公文细细查看,“这些东西若不及时处理,早晚要惹得天怒人怨!”

魏无延轻嗤,“你早已是众矢之的,还谈什么天怒人怨?”

“魏无延,你仗着我宠你,越来越放肆!”她音色凉薄,“看样子,我得多杀几个,像你这样口不择言的。”

他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身上,望着她目不转睛批折子的模样,只觉得有东西在心里慢慢漾开,终有涟漪阵阵,不止不休。

夜雨潺潺,血掌印一案还在调查之中,朝廷上倒是没什么大事。

只不过偶有朝臣上奏,长信侯府世子袁弼,欺男霸女,连朝廷官员也不放眼里,俨然成了陵安城一霸。

金銮殿偏殿内。

众臣议论纷纷,唯有陈仪中还是那副糊涂透顶的模样,淡然自若的喝茶,对众人的非议,充耳不闻。

慕容天涯缓缓进门,众人旋即行礼。

陈仪中笑了笑,“今年的新茶,要试试吗?”

“老大人都喝上了。”慕容天涯坐定,这几日皇帝缠绵病榻,议政便都集中在偏殿,毕竟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随便走走过场倒也罢了!

“总得先尝尝,不是极好的岂敢推荐给你!”陈仪中笑道。

慕容天涯睨一眼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方才不是很热闹?怎么都不说话了?”

“王爷!”工部尚书穆元柏行礼,“下官请奏。”

呷一口清茶,慕容天涯点头,“说!”

“长信侯府世子袁弼昨儿闯入下官府邸,声言让下官调动工部官员,为其府邸修葺一座花楼。”穆元柏冷着脸,“下官是皇上的臣子,岂能任由长信侯府的人调换?”

慕容天涯没有回应,反而瞧了陈仪中一眼,“茶不错。”

陈仪中点头,“诚然如此。”

右相贾思道行礼,“王爷,下官以为袁世子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大概是觉得在陵安城住不惯,所以才会提议,请朝廷为其修缮府邸。”

“对府邸不满意,只管让他来找本王!”慕容天涯搁下杯盏,目光幽邃的落在贾思道身上,“那府邸是本王所赠,若说袁世子对府邸不满意,莫非也是对本王有所不满?”

贾思道忙道,“王爷多虑,袁世子性格耿直,定没有这意思。”

“没有这意思自然最好,若他有这个意思,也请右相能及时告知。”慕容天涯睨着穆元柏,“尚书大人还有其他事儿吗?”

穆元柏闭了嘴,慕容天涯三言两语便将事儿揽了过去,他还能说什么?

“曹尚书!”慕容天涯又道,“血掌印一案至今没有结果,你不想对本王说点什么?”

刑部尚书——曹秋风,躬身行礼,“下官一直在追查,如今已有些许眉目,还请摄政王能再宽限几日。”

“五日之期将至,陵安府、刑部、五城兵马司,你们三司联手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还让本王如何信任?”她音色轻缓,却字字诛心。

邪冷的眸狠狠掠过众文武,“朝廷不养废物!”

“是!”曹秋风俯首,心头慌得厉害。

慕容天涯素来行事果狠,若真的找不到凶手,别说是乌纱帽,只怕一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这案子着实诡异!”陈仪中皱眉,抚着白须开口,“听说摄政王在调查数年前临云府赈灾一事?”

“老大人知道什么?”她问。

陈仪中摇摇头,“我倒是没去过临云府,但是赈灾嘛……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一位姓秦的官员,当时是先帝一手点拨的地方官员,上任钦差之职,拖家带口去的。”

想了想,陈仪中眉心皱起,“后来在临云府感染了疫症,不治身亡,其家眷在护灵回来时遭遇了风浪,一家数口包括随行的官兵,悉数沉没河中,无一幸免。”

“都死了?”慕容天涯心头微怔。

陈仪中点头,“是死了,不过之前有钦差夫人的手笔抵达朝廷,还有当时的仵作尸格,以及所属管辖地官员的书信作证,秦大人着实是病死的!”

“那这些书信呢?”她追问。

“这得想想!”陈仪中摸着胡子,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时我看过一眼,后来存档在何处委实不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临云府应该还有副本!”

慕容天涯目色微沉,临云府府衙被烧,那些东西怕是早就没了。

“这位秦大人可还有亲眷?”慕容天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陈仪中摇头,“这是先帝亲手从地方上挑来的,咱们不知根不知底,哪里晓得是否还有亲眷。怎么,摄政王怀疑眼下的血掌印一案,跟当年的钦差有关?”

“本王只是多嘴问一句。”她勾唇,视线快速掠过文武百官,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扈远山身上。

左相扈远山站在那里,身子绷直,既不好奇也不诧异,安稳得好似什么都已了然于心。

当年的临云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连卷宗都接二连三的消失?

到底想遮掩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