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的体系和视角
第一章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综论
第一节 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形成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理论是对资本运动规律的一种整体分析,具有研究经济危机问题的整体性体系和视角,过去很多研究者只把《资本论》第三卷的某些有关章节看作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理论,从而得出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没有完整的经济危机理论的结论。但这种认识是很片面的,马克思对经济危机的研究,是贯穿于他的整个经济学理论体系之中的。要看到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理论的全貌,很有必要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理论体系和视角的整体性作出再研究。
在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已经注意到资本主义再生产的周期运动,指出资本主义生产只能在矛盾不断尖锐和比例不断被破坏的运动中进行。恩格斯在他早期的经济学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批驳了当时资产阶级经济学说对经济危机可能性的否定,他说:“经济学家用他那绝妙的供求理论来证明‘生产绝不会过多’,但是实践却用商业危机来驳斥他,这种危机就像彗星一样有规律地反复出现。”[1]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研究了资本主义再生产的各种比例关系问题,发现资本主义经济“由于自然规律的必然性,生产一定要经过繁荣、衰退、危机、停滞、新的繁荣等等周而复始的更替”[2]。
随着研究的深化,马克思逐步形成了他研究经济危机整体论的体系和视角。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已经表达了要对社会问题作整体分析的想法。[3]在19世纪40年代后期,马克思在批判蒲鲁东形而上学的政治经济学方法时又提出,“每一个社会中的生产关系都形成一个统一整体”,单凭主观臆断的“运动、顺序和时间的逻辑”,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切客观存在的“同时存在而又互相依存的社会机体”[4]。1857年下半年,马克思尝试建立自己的经济学理论体系,开始撰写《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草稿)》。他从社会生产关系中生产和交换、分配、消费的辩证关系研究入手,对包括经济危机在内的很多问题作出了自己的探索。
在马克思之前,许多经济学家已对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等范畴作过研究。但是,他们的研究往往缺乏整体视角,只从想象的孤立个人出发,或者把这些范畴并列起来,使社会经济运动过程变成一个无时间秩序的非历史的过程;或者把这些范畴割裂开来,使社会经济运动过程成为各环节互不关联的孤立过程。马克思是把从事经济活动的个人客观地看作在社会中进行生产的个人,以整体视角探讨生产和交换、分配、消费关系的。他认为,人类的物质生产都是“一定社会性质的生产”,“总是指在一定社会发展阶段上的生产”[5]。这就改变了经济学思想史上以孤立的个人为研究出发点的传统视角。
马克思进而认为,在一定的社会生产关系中,生产和分配、交换、消费构成一个整体的各个环节、一个统一体内部的差别。生产既支配着与其他要素相对而言的生产自身,也支配着其他要素。一定的生产决定一定的消费、分配、交换和这些不同要素相互间的一定关系。当然,生产就其单方面形式来说也决定于其他要素。不同要素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每个有机整体都是这样。[6]
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草稿)》以后,马克思写了《政治经济学批判》、《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1863—1865年经济学手稿》,并在这些手稿的基础上,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二版和法文版,写作了关于《资本论》第二卷的许多手稿等等,使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理论体系和视角的整体性不断完善。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依据马克思遗稿编辑出版了《资本论》第二、三卷。最终形成了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结构。
第二节 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结构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资本论》的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结构极其珍视。1866年2月20日,当马克思基本上写成《资本论》手稿的时候,他在写给恩格斯的信中说:“我亲爱的,你明白,在像我这样的著作中细节上的缺点是难免的。但是结构、整个的内部联系是德国科学的辉煌成就,这是单个的德国人完全可以承认的,因为这决不是他的功绩,而是全民族的功绩。”[7]
1867年8月23日,《资本论》第一卷问世前夕,恩格斯在致马克思的信中说:“我祝贺你,只是由于你把错综复杂的经济问题放在应有的地位和正确的联系之中,因此完满地使这些问题变得简单和相当清楚。我还祝贺你,实际上出色地叙述了劳动和资本的关系,这个问题在这里第一次得到充分而又互相联系的叙述。”[8]《资本论》及其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结构,是马克思留给世界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一项宝贵遗产,它为全面理解经济危机的内在机理和化解途径,提供了最重要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并不像有些研究者理解的那样,和西方经济学一样只在专门研究金融问题的《资本论》第三卷的某些章节研究了经济危机,他的《资本论》前三卷共同构成了一个研究经济危机问题的体系和视角,这个体系和视角对生产过程、流通过程和总过程的研究、对生产、分配、交换、消费的研究构成了一个对经济危机问题的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经济危机问题在这个整体论体系和视角中得到了充分重视和研究。
要研究经济危机,首先必须研究生产过程,而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就整体而言,包含着流通过程以及分配和消费的总过程。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这个特点相适应,在资本主义经济中,人们除了在直接生产过程发生一定的关系以外,在流通过程中又发生特定的联系。经济危机问题的研究要涉及所有这些关系。因此,为了透彻地研究经济危机,必须说明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中的全部生产关系。
如何说明呢?马克思运用了从抽象到具体的方法。他说:“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9]大家知道,生产过程在资本主义经济运动中具有决定作用,生产过程中的关系——产业资本家和产业工人的关系——也是最基本的经济关系。运用抽象法,要求逐步由抽象到具体、由简单到复杂地阐明经济危机所涉及的各种关系。《资本论》第一卷正是首先抓住整个资本运动的决定性环节,而把次要的因素舍象掉,即首先分析资本的直接生产过程,考察产业工人和产业资本家之间的关系。
在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实质——剩余价值的生产和占有以后,在第二卷中才把资本的流通过程加进来,考察资本主义生产企业之间,即产业资本家之间的关系。马克思说:“在第一卷,我们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本身当作直接的生产过程所呈现的各种现象。在那里,一切由它外部的事情引起的次要的影响,都还是存而不论的。但这个直接的生产过程,未曾完结资本的生产过程。在现实世界内,它必须由流通过程来补足。流通过程便是第二卷研究的对象。”[10]值得提出的是,第二卷并不是只谈流通,不谈生产,事实上,马克思在第二卷中是把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统一起来考察的,马克思说:“第二卷,尤其是第二卷第三篇(在那里,我们是把流通过程,视为社会再生产过程的媒介来考察),指出了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就全体考察,是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的统一。”[11]
但是,第二卷只限于对这个统一作广泛的考察,关于资本运动的各个具体形态还是存而不论的。所以,第二卷虽然已经在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分析上上升了一步,但仍然未能完全反映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全貌。因此,《资本论》又以第三卷来补足。“在这个第三卷,我们所要做的,不能是对于这个统一之广泛的考察了。我们宁可说要在这一卷发现并且说明,资本的运动过程当作一个全体来看所产生的各种具体形态。诸资本在它们的现实运动中,便是在这各种具体形态上对立着的。对于它们,资本在直接生产过程中的形式以及它在流通过程中的形式,都只表现为特别的要素。所以,我们在这个第三卷所要说明的各种资本形态,对于资本在社会表面上,在不同诸资本相互的行动中,在竞争中,在生产代理人通常的意识中所借以出现的形态,是一步一步地更加接近了。”[12]
可见,第三卷和第二卷一样,也是把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统一起来考察。差别在于,第二卷仅限于“对这个统一之广泛考察”,而第三卷上升了一步,论证由这个“统一”产生的资本的各种具体形态,可见《资本论》第二、三卷是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两层阶梯。《资本论》三卷的体系,是马克思根据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的统一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逻辑联系,运用抽象法,由抽象到具体,由简单到复杂地论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而建立起来的体系和视角。这个体系和视角之所以可以科学地研究经济危机问题,是因为它们是客观现实的反映。马克思说:“由抽象上升为具体的这种方法,仅仅是思维掌握具体而把它当作一个精神上的具体来再生产的方法。”[13]《资本论》三卷所构成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结构,正是思维掌握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全貌而把它当作一个精神上的具体来再生产的典范。
第三节 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的科学性
《资本论》三卷体系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创立过程的完成。马克思和恩格斯从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出发,以《资本论》三卷体系和视角彻底改造了过去的经济危机理论,使它发生了本质的变化。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经济危机理论的变革主要表现在用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科学地确立了经济危机理论的对象和方法。他们的经济危机研究从一开始就不同于以往一切经济学家。经济学是在资产阶级古典学派手中开始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的。但古典学派由于受资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的局限,没有能够科学地确定经济学的对象和方法。
《资本论》三卷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是马克思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来研究经济危机问题的典范。马克思从一切社会关系中抽象出生产关系来,并把它作为决定其余一切关系的基本的原始的关系,《资本论》研究了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全貌,它包括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诸经济关系的总和。但在这各种经济关系中,生产关系占据主导地位。各种经济关系之间存在着辩证统一的关系。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根据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相互作用的基本原理,相应地研究了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相互作用的生产力和上层建筑。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始终结合着生产力的一定发展水平来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发展,来说明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各个主要阶段,考察和论述了生产力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发展所起的决定作用。这种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研究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阐明资本主义怎样在矛盾中向前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怎样由促进生产力的发展,逐渐变成生产力发展的桎梏,最后产生周期爆发的经济危机,破坏生产力的发展,必将让位给同生产力性质相适应的新的生产关系,即社会主义生产关系。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相应地研究了上层建筑对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作用。《资本论》随时随地探讨了适合于这种生产关系的上层建筑,使之既有骨骼,又有血肉。如列宁所指出,马克思把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作为活生生的东西刻画出来,“将它的生活习惯,将它的生产关系所固有的阶级对抗的具体社会表现,将维护资产阶级统治的资产阶级政治上层建筑,将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之类的思想,将资产阶级的家庭关系都和盘托出”[14]。
正如前面提到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与其他经济危机理论的不同之处,首先就是它从一开始就把它的研究方法,确定为唯物主义的辩证方法。我们知道,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者,曾就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现象进行分析,但由于他们不能正确说明造成经济危机的各种经济关系,又加上他们作为资产阶级的代言人,也不容许他们正确说明这种关系,所以,在研究经济危机的时候,虽然他们之中有些人能对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内在联系有所触碰,但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加以回避。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之所以能揭开这种内在关系,就是因为唯物主义辩证方法要求全面把握社会的本质的关系的结果。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创建者,在19世纪40年代大体确立了他们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辩证方法论。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已经很明显地展示了这种方法。而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一书序言中,也表白他在1850年用批判的精神来重新开始透彻地研究新的经济学史料的时候,不仅已经完全摆脱了资产阶级经济学者那一套形而上学的观点方法,并已经用新的辩证观点方法来批判前者,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科学的经济学体系和视角。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的体系和视角,与资产阶级经济学者以三位一体公式(资本—利润,劳动—工资,土地—地租)为基础而建立的三分法(生产、分配、交换)结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揭示了资本这个范畴所体现的人与人之间的生产关系,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家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资产阶级尽管把他们的利益强调为社会的利益,而实际上,他们与劳动者之间的利益是对立的。资本这个范畴里面,包含着不断导致周期性经济危机的基本矛盾。揭示资本这个范畴中体现的生产关系和基本矛盾,就会把资本主义那种见不得人的剥削实质揭露出来,因此资产阶级的代言人经济学家,自始就不敢正视这个现实,到了工人阶级对资产阶级斗争的威胁增大了,他们就更有必要用尽办法来把这个现实掩盖起来。
上述的三位一体公式,把资本—利润,劳动—工资,土地—地租三者等同看待,把资本(不是任何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的社会历史形态的生产关系)、土地(无机的自然自身)、劳动(不过是一个抽象,在它自身是不存在的,一般是指人的生产活动)这三个没有任何共同点的因素,在那个公式上平起平坐地并列着,以示它们的收入:利润、工资、地租,都处在公平合理的平等地位,以掩盖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实质和基本矛盾。所以马克思说,“这个三位一体的公式,把社会生产过程的一切秘密都包括在内了”。“在这个公式内,利润,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表示特征的剩余价值形式,就幸运地被排除掉了。”[15]
马克思把他的经济学著作称为《资本论》,第一卷讲资本的生产过程,第二卷讲资本的流通过程,第三卷讲资本主义生产总过程,这样,就可以用一种在分析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基础上,科学地把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的本质及其不断导致经济危机的基本矛盾都揭示出来了。这种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不仅揭露了隐藏在三位一体公式里的秘密,而且推翻了建立在这个公式上面的三分法结构。
在西方经济学的三分法结构中,究竟是生产什么、流通什么、分配什么呢?这些都被西方经济学家用“资源”一词一带而过,从没有作劳动产品和非劳动产品的区分。他们总是回避劳动过程中的生产关系,用把劳动等同于物的方法来研究生产、流通、分配、消费中的关系,而不肯触到它们的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基本矛盾。事实上,三位一体公式既然目的是要把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基本矛盾隐蔽起来,建立在它上面的三分法结构,就已经注定了无法揭示经济危机的制度根源。
有人可能会问,《资本论》三卷也分别是讲生产、流通与分配,那不也是采取三分法结构吗?但《资本论》三卷结构与西方经济学结构在形式上虽然有些相似,但内容和方法却很不相同。由于《资本论》是在对生产关系研究的基础上去研究其他关系,可以说明作为劳动产品财富的价值和剩余价值的生产、流通和分配。正是由于《资本论》三卷构成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揭示了资本生产关系的实质和矛盾,就不但说明了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动力和源泉,而且说明了在资本主义社会,谁生产作为劳动产品财富的价值和剩余价值,谁分配作为劳动产品财富的价值和剩余价值,以及作为劳动产品财富的价值和剩余价值的交换和消费过程。
由于在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下,劳动者所得的工资这个分配形式不会像西方经济学三位一体公式那样,与资本家、地主所得的利润、地租并列起来,而是可以从根本上说明,资本家、地主阶级的利润和地租都是劳动者在直接生产过程中用剩余劳动——剩余价值生产出来的,只不过工人阶级在分配中只得到了作为基本生活费的工资,这样,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基本矛盾被揭示了出来,也就可以在此基础上科学分析经济危机问题。
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采取的由本质到现象的论证方法,与西方经济学家惯于在三分法与三位一体公式下用现象掩盖本质的手法完全不同。《资本论》第三卷所讲的资本主义生产总过程,是把第一卷、第二卷分别讲到的资本的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的统一作为基础来进行的。也就是说,在资本主义生产总过程出现的各种经济关系、范畴和形式,都分别是由资本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讲到的那些抽象的本质的关系、范畴与形式的具体化和转化的结果。
在这里,我们开始接触到我们在实际经验生活中比较熟悉的东西。剩余价值利润化,剩余价值率利润率化,不同利润率由于竞争而趋于平衡,商品价值转化为生产价格。分配利润的各种具体资本形态出现了,商人、企业主、银行家、地主登场了。这个现实世界,离开它的本质关系多一层曲折,因此,在认识上也就多一层屏障。资产阶级及其代言人,不仅习惯于这个现实世界,并乐于用这个世界反映在我们观念上的颠倒错乱现象,来模糊、掩盖它的剥削关系。
正如马克思所说:“利润形式上的剩余价值,不是与投在劳动上的、它由以发生的资本部分相关,而是与总资本相关。利润率的规定有它本身的各种规律;这各种规律,会在剩余价值率不变时,让利润率发生变化,甚至引起利润率的变化。这一切都会愈益蒙蔽剩余价值的真正性质,并从而隐蔽资本的现实机构。利润到平均利润的转化,价值到生产价格,到起调节作用的平均市场价格的转化,还更加是这样。”[16]
所以,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的体系和视角,为科学研究经济危机不能不采取由本质到现象的抽象分析方法,先在《资本论》第一、二卷,特别是在第一卷中,暂时舍象掉一切足以引起错觉的外部次要的影响,从本质上把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揭露出来,然后再一步一步接近上面所讲到的一些转化了的现象形态,这样,后者的千变万化,都万变不离其宗地逃不脱前者的制约。资产阶级经济学者根本不懂也不愿意弄懂这种科学处理的深刻含义,说什么第三卷与第一卷、第二卷之间存在着矛盾。但如果说这是矛盾的话,那只能是现象形态与本质关系间的矛盾在理论上的反映。现象形态会直接地、自发地当作流行思维形态再生产出来,而本质关系则要科学来发现。
总之,马克思主义经济危机整体论体系和视角,是在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者那一套三分法结构和三位一体公式中建立起来的,与西方经济学的体系形成了鲜明对比和原则性区别。不过,这里只能讲一个梗概,而它全部深刻的科学含义,是要在对有关经济危机问题的各种实际分析中,才能充分显示出来的。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614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109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5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144—145页。
[5]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8、22页。
[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册),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36、37页。
[7]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85页。
[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29页。
[9]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8页。
[10]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5页。
[11]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5页。
[12]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3年版,第5—6页。
[13] [德]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政治经济学批判》,人民出版社1955年版,第163页。
[14] 《列宁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5年版,第121页。
[15]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第955页。
[16]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第9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