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卡尔·比勒语言哲学文集》翻译

早在2000年，我便萌发了翻译比勒《语言理论》之意，并制订了计划。2011年9月三亚“国际洪堡学者大会”期间，姚小平教授提出信任之托，希望我选编一本德国语言学名家文集，收入“西方语言学名家译丛”，我欣然受命。2012年12月，我向商务印书馆提交了立项申请报告和文集选编篇目，获得认可后，便正式开始翻译《文集》。

比勒语言哲学思想产生的背景，是现代语言学形成和发展的初期。索绪尔的《普通语言学教程》出版于1916年，莫里斯的《符号理论基础》（Foundations of the Theory of Signs）出版于1938年，特鲁别茨柯依的《音位学原理》（Priniciples of Phonology）出版于1939年，叶尔姆斯列夫的《语言理论导论》（Omkring sprogteoriens grundlaeggelse）出版于1943年……那么，比勒的语言理论在其中占据怎样的位置？又有怎样独特的视角？比勒是卓越的心理学家，而且是格式塔心理学的重要代表，他的研究由心理学而语言学，这对于现代语言学而言，意义非凡。从语言的习得来认识语言的结构，从人类语言符号与动物交际符号等非语言符号的对比来揭示语言的“人类特性”，在此背景下对语言进行深入细致的考察，进而阐释语言学的本质和原理，提出深刻而系统的语言思想，这是比勒语言研究的优势所在，也是《文集》选编的出发点。

同时，《文集》的编排以作品见世的时间为序，以便体现作者语言思想的发展和文本的史料价值，为此，《文集》选编有两段内容大致相同的文本，以供读者比对。对于两段“大致相同”文本原有的注释，译者采取了相互参照的办法，以节约篇幅。《文集》章节结构的安排以忠实原著为原则，一种原著自成一章，次级章节也保留原著风格，只有第三章“语音学与音位学”的小标题为译者所加，以求目录层级的齐整。索引部分为译者所加，以方便阅读和查证，同时尽量减少在译文中加注人名和概念的原文，以节约篇幅。

在《文集》翻译的过程中，得到来自各方的帮助。2011年岁末起，恰在德国明斯特大学就读的朱强博士、李竞硕士等陆续发来所能搜集到的比勒著述和研究文献，西安外国语大学的Raphael Fendrich先生释解了许多德语、拉丁语和希腊语的疑点，日语、法语、意大利语、音乐、绘画、动物、医学等方面的专家给予了热情耐心的解答，姚小平教授两度就译例、术语等提出宝贵建议，并悉心审订了译文，妻子王兰教授（高级工程师）提供了专业的CAD插图，最后，没有商务印书馆语言学著作期刊编辑室文学春编辑专业而高效的工作，《文集》的出版不可想象。《文集》翻译获得陕西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卡尔·比勒语言哲学研究”（15JZ053）的支持。诸方援手不可悉数，在此一并致谢。

温仁百

2015年11月21日于西安外国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