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外飞仙
还没走进丽姬的寝宫，秦子戈就听到天明的声音了。
“母后，母后，这时我跟先生学的剑法，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教的厉害？”走进丽姬的寝宫后，秦子戈看见天明正在丽姬跟前耍宝。
“天明，跟谁学的剑法啊？挺不错嘛！”
听着秦子戈知乎自己的名字，原本计较的天明，陡然听到秦子戈说他新学的剑法不错，更是自信不已的说道：“母后，看，连子戈都说我的剑法不错呢！”
另一边，丽姬身边的一个侍女正要帮秦子戈接下背后的剑，却被秦子戈躲过，解释道：“这位姐姐看着面生，什么时候调过来的。我这剑可不一般，还是我自己来。”
说着揭开背带，将剑拿在手中，轻轻的驻在地上。
这边的动静自然落在天明和丽姬眼中，看着秦子戈驻在地上的阔剑，天明来了兴趣。扔下手中长剑朝着秦子戈走过来。
“子戈，你这把剑好威风，我能看看吗？”天明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行。”
“你就让我看看吗？”你要是让我看，我就把方才那招教给你，怎么样，很划算吧。“说罢，就要去摸秦子戈的剑。
不过却被秦子戈躲开了，但是见他苍蝇一般围在身边，着实闹人，就拿起驻在地上的玄铁剑放在身前的石桌上。
“嘿嘿。”见此，天明傻笑两声，围在石桌边上仔细观察。
仔细观察下，天明发现此剑与自己所见到的宝剑都不一样。剑鞘有寻常宝剑三倍宽，剑柄纹刻了一种自己没见过的凶兽，见此天明不由的问道：“子戈，这是纹的是什么，看起来好威风啊！”
“这是神兽狴犴。传闻龙生九子中的第七子，形象老虎，传说其好诉讼，故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立其形象。又叫宪章。相貌像虎，有威力，又好狱讼之事，人们便将其刻铸在监狱门上。虎是威猛之兽，刻铸狴犴的用处在于增强监狱的威严，让罪犯们望而生畏。子戈，你怎么想起来纹了神兽狴犴，通常不是都纹刻睚眦的吗？”
“母后，睚眦也是龙的儿子吗？”天明插话问道。
“睚眦传闻是龙的第二个儿子，传闻记载其嗜杀喜斗，常刻于剑柄吞口。睚眦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血嗜杀，而且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铸剑师刻镂于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
“此剑宽阔似门，我就让铸剑师在剑柄吞口处纹了狴犴，只是稍加做了改动。寻常都是狴犴口衔铁环，我让铸剑师做成了口吐剑锋的模样。我在鹤鸣山的时候，见过一处险峰，山泉自缺口处倾泻而下，那缺口处便是状若虎头，受此启发，我便决定仿其形，铸一宝剑。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听二人说完，天明了却了心中疑惑，便想要拿起来耍耍，不料，在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宽阔的长剑纹丝不动。
“你这剑一定有什么机关吸在这石桌上，快解开让我耍耍，放心，不会弄坏的。”天明以为秦子戈怕他弄坏了宝剑，耍了手段让长剑吸在石桌上，于是开口说道。
秦子戈却并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水果。
另一边的丽姬见状，不由起了好奇之意，起身走到天明身旁说道：“天明，子戈断然不会那么小气的，许是你力气不够，让娘来试试。”
说罢，丽姬单手握住剑柄，就要提起，桌上之剑隐隐抬起几分。丽姬将长剑放下，改换双手握剑，更是隐隐运起了内劲。这才将桌上长剑拿起，挥舞了几下，丽姬又将长剑放回桌上。
擦了擦额间隐隐的汗水，丽姬问道：“子戈，你这剑怕是有百十来斤吧？”
“什么，怎么可能。那么重，还怎么使剑法？”天明闻言不相信的说道。
“此剑通体由玄铁打造而成，重一百零八斤。配上外面的玄铁剑鞘，估计有个一百二十斤左右吧。”听了天明的话，秦子戈没有反驳，而是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重剑，嘴里解释道。
看着秦子戈像拿起一片羽毛一样的拿起自己都拿不动的重剑，天明尤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另一边，秦子戈像没事人似的耍了一套精妙的剑招。
“子戈，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剑道了。之前我还想着当初你拿了记着公孙家传剑法的布帛，其中奥妙无穷，还来不及与你说你就离开去了鹤鸣山。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母亲不必如此，我能有如此精进，那块记载了诸多法门的布帛功劳不小。对了，进来时听天明说他跟着别的先生练剑，不知是何人？”秦子戈说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出言问道。
“是盖聂先生，盖聂先生可厉害了，父王身边的众多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的剑既然这么厉害，想你你的剑术也不差，快随我去见盖聂先生，你们两人交手一番，看看谁更厉害。”说罢，天明就要拉着秦子戈离开。
“子戈，你便跟天明去吧。虽说你从小就跟着北冥道长入山修行去了，如今在母后看来你已然不弱，可是我毕竟是女流之辈，没有见过太多的江湖市面。那盖聂先生号称剑神，想必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你和他交交手，我也好清楚的知晓你的水平。这次你又不辞而别，害我担心好久。若是你能在盖聂手下走上几招，日后你闯荡江湖，我也不必像之前那般心惊胆战了。”丽姬在一旁劝慰道。
“也好，不过母亲不妨把华阳姐也叫过去，她一向喜欢舞刀弄剑，想必对这种事一定感兴趣。”秦子戈想了想说道。
“那你们先去，我和华阳随后就到。”看着急不可耐的天明，丽姬说道。
“是是是，我们先走。”听了丽姬的话，天明认同的说道。
秦子戈便在天明半拉半拽下来到了咸阳殿后面的广场上。
不等秦子戈和盖聂寒暄几句，秦子戈的其他兄弟姐妹都像鲨鱼闻道血腥味一般跟在丽姬和华阳身后而来。
众人的动静自然不小，惊动了前面咸阳殿中的嬴政，听内饰说秦子戈要和盖聂比试，嬴政也破天荒的放下手中政务，来到后面。
看着场中风采各异的两人，嬴政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的比试。
三日前，秦将樊于期压着俘虏的赵人入了咸阳。
当日下午，嬴政正与大将军王翦在花园里讨论剑术，问道：“如今天下谁的剑法位列第一？”
王翦倒也是耿直之人，说道：“六国之中当属盖聂剑法最强，为当今第一人。江湖上素有剑神的称号。“
听闻此话，嬴政追问道：“此人现在居于何处，孤定要与他比试一番。”
王翦回答道：“此人现在被关押在监狱里。”
嬴政知道后连忙让人把盖聂带进了皇宫，看见盖聂一身傲气，嬴政觉得此人果真不凡，于是命人为盖聂脱下囚衣，换上习武的便服，两个人都在剑法上有独特的见解，嬴政与盖聂相谈甚欢。在交谈中，嬴政知晓了盖聂出身鬼谷，但见他身上毫无鬼谷传人张扬的个性，反倒是分外内敛颇为君子。
“先生既然出身鬼谷，何不效仿那苏秦张仪之辈，反倒是隐居山林，若不是这次阴差阳错，寡人与先生恐怕无缘得见。”嬴政好奇的问道。
“我虽出身鬼谷，可是我并不认同师傅的观点。所以师弟继承了师傅的衣钵，我选择了隐居山林。”
“传闻不是说鬼谷传人只有两个，并且最终要一决高下吗？”
“是的，我和师弟还有一场生死之战。”
“不知先生的师弟如今在何处？”嬴政好奇问道。
“我自下山后就不曾和他联系过了。”
虽然嬴政派兵攻打了赵国，但盖聂也很钦佩嬴政的雄才大略、一统六国的壮志，并不计较。谈及剑术后，嬴政要求与盖聂比试剑术，盖聂欣然同意。
刚开始两个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慢慢嬴政开始力不从心，盖聂一剑就伸向了嬴政喉咙。剑锋距离嬴政的咽喉仅有三寸，说实话，那一瞬间嬴政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嬴政本就爱才，看盖聂如此行为就想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便让他做了自己的首席剑术教师。
想起那日的剑锋，嬴政不由的为场下的秦子戈担忧起来。
场中，秦子戈与盖聂相对而立。见盖聂拿着一柄嬴政身边贴身侍卫佩戴的制式长剑，秦子戈对台上的嬴政说道：“父王，可否借父王天问一用？”
“你确定？”
秦子戈没有说话，可是他坚定的眼神让嬴政明白了他的心意。嬴政也是爱剑之人，知道一柄好的宝剑对一个剑客的实力有着巨大的提升。
嬴政解下腰间的宝剑，亲手交到盖聂手中，离别时想说什么但又放弃了。
待得嬴政离开场中，秦子戈从剑鞘中拔出玄铁重剑，横在胸前对盖聂说道：“此剑乃上好玄铁打造，剑锋七尺六寸，净重一百零八斤。”
另一边的盖聂见状，拔出方才嬴政递交到手中的天问剑。竖在眼前缓缓说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吹毛断发，剑锋七尺三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好剑。”
“好剑！”
场中静了，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场中两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剑意，可是场外众人却觉得分外压抑，天明正要出声，却被丽姬阻止。
终于，两人动了。
两道剑气似飞龙一般撞在一起，场中剑光交错，已然看不清二人的身影，看似激战在一起的二人，场中却没有剑器碰撞的声音。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叮叮叮叮”四声响动，火星四溅。
片刻后之前漫天的剑光全都消失不见，两人都站在了对方方才站立的地方。
秦子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另一边盖聂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难得的笑意。
“我有一招百步飞剑，请赐教！”握着天问的盖聂向秦子戈说道。
“我有一招天外飞仙，来战！”
“来战！”
话音刚落，两人动了。
没有人能形容盖聂这一剑的灿烂和辉煌，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那已不仅仅是一柄剑，而是雷神的震怒，闪电的一击！剑光一闪，盖聂已经追上飞奔的天问。
另一边，在盖聂出剑后，秦子戈动了，握着重逾百斤的玄铁重剑，直奔飞刺而来的天问。
而在众人眼中，看到的却是盖聂出剑后，秦子戈持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再次出现时，秦子戈已经握着他手中的玄铁重剑抵上了天问的剑锋。
见到此景的众人心中惊讶不已，之前盖聂的剑速已经让众人的眼球应接不暇，等到秦子戈使出这般好似瞬间移动的功夫后，众人惊的眼球都要掉出来了。
说会场中的二人，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剑锋交错后，都停在对方胸前一寸的地方，不差一丝一毫。
“好剑。”
“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