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请自来
两日的时间转瞬而逝，这天，秦子戈按照三日前的约定来到铁匠铺。
“公子，剑已打好，只是毕竟通体由玄铁打造，还没来得及开锋。”见秦子戈轻松的拿起百斤重的玄铁剑，铸剑的老者介绍道。
“不用开锋了，老丈好手艺。这些黄金算是我的谢礼，请笑纳。不知老丈可否再帮一个忙？”秦子戈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丢在那老者眼前。
那老者打开眼前的钱袋，映入眼帘的全是金黄色的金叶。听到秦子戈的话，赶忙说道：“公子出手这么大方，不知小老儿有什么效力的地方？”
“这剑比普通长剑宽，拿在手里不方便，还请老丈帮忙做个剑套，我好背在身后。”
“大牛，快去屋里把这把剑的剑鞘取出来。”说罢，朝着秦子戈解释道：“我造剑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我腾不出手来，便让我收下活计最好的徒弟为公子打了一把剑鞘。方才忘了说了。”
看着眼前的老者，秦子戈心中明白，若不是自己掏出的那袋黄金叶，这剑鞘恐怕还要自己想办法了。
说话间，那个名叫大牛的伙计捧着一枚剑鞘走到二人身边。
秦子戈接过剑鞘，将手中长剑归鞘。却发现两者纹丝不差，剑鞘与剑柄连接处异常紧密。
见秦子戈发现了剑鞘的密处，那老者扶着白色短须说道，打造此鞘时，我让大牛在剑鞘口上打入了磁石，而且整个剑鞘与玄铁剑严丝合缝。外观更是以玄铁剑的造型打造的，如此重剑，便是不拔鞘亦可伤人，那日公子带来的玄铁还有剩余，我便自作主张让大牛用剩下的玄铁为公子打了一柄玄铁剑鞘。
听了老头的话，秦子戈并不相信他是好心。想来是平日里见不到玄铁，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材料练练手，岂能放过。不过，秦子戈也不在意。
“多谢老丈了，告辞。”将重剑背到身后，秦子戈辞别道。
“公子慢走，日后想打什么玩意儿，尽可来此，整个新郑，我李老头的手艺若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那个老者自夸道。
走出铁匠铺的秦子戈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晓了。
“爹，这次我们发了。”看到秦子戈走远，大牛对李老头说道。
“发你个头，昨日你还想贪墨剩下的那块玄铁。”李老头训斥道。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大牛不服气的反驳道。
“能搞来那么大一块玄铁的人，是我们能忽悠的。不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察觉了，全家都得掉脑袋！”李老头后怕的说道。
“现在又了这笔钱，我们就能买更好的铁矿，打更多的剑了。”大牛憧憬道。
“不，我们要离开新郑了。”李老头打断大牛的臆想，说道。
“问什么？要去哪儿？”
“你仔细看看金叶。”李老头没有解释，反而说道。
听了李老头的话，大牛从钱袋里拿出一片金叶仔细端详，片刻后惊呼道：“这时秦国打造的金币，方才那人？”
“对，一个秦国的贵族却能在一日之内得到这么大一块韩国王室把持的玄铁，看来韩国离灭亡不远了。我们要早做打算了。”
“那我们去哪？”
“去咸阳，有了手上这笔巨款，就算是在咸阳，也能轻松开一间铁铺，或许还能有所剩余。”李老头说着自己的打算。
“那我们就不回来了吗？”大牛看着眼前自己从小到大生活过的铁匠铺，不舍的说道。
“战乱年代，哪能顾得上那么多。活着最重要，快去收拾，之前张老头不是想盘下咱们家的铺子吗？你去问问他，价格低一点也无妨。”李老头对着大牛吩咐道。
走在路上的秦子戈不由笑了笑，方才他虽离开了，可是双耳还听着铁匠铺前的对话，原本以为铁匠会贪墨玄铁的秦子戈却不由对底层人民的眼光佩服不已，仅仅靠金叶和玄铁就能推断出自己的身份，今儿准备逃离新郑，眼光之毒辣，行为之果断令人钦佩。
另一边，看着秦子戈大步离开的李老头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大牛，吩咐道：“你去和张老头议价的时候，硬气一点，跟他说，爱要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听着李老头的话，大牛挠了挠头，也不问为什么，转头离开了。
站在铁匠铺门口的李老头出了口气，心中想到：“果然。”方才见秦子戈轻轻松松就拿起了重逾百斤的玄铁剑，李老头就留了个心眼。剑鞘的锻造大牛也参与了，可是主要工作还是李老头完成的。原本想着待价而沽，想多赚点银子。见秦子戈轻轻松松拿起重剑把玩，李老头不敢隐瞒，已经准备拿出剑鞘了，只是秦子戈先开了口，还丢下这么多金叶，李老头也就顺水推舟，就坡下驴的拿出了剑鞘。
见到秦子戈轻轻松松拿起玄铁剑，李老头就知晓秦子戈不是常人。在秦子戈离开后，故意在门前说了那番话，就是存了打消秦子戈怀疑的心思，秦子戈若是听到了自然了却了麻烦，若是没听到，就当废了点口舌，也不会损失什么！
离开铁匠铺后，秦子戈背着百斤重的玄铁剑，也没有去买马的打算。准备一路走回咸阳，顺便见识见识底层百姓的生活。
离开新郑的城门，秦子戈晃晃悠悠的朝着咸阳方向走着，这时，从新郑方向驶来一亮马车。
超过秦子戈后又停了下来，紫女从马车中走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韩非。
见此，秦子戈海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时要去哪？”
“我们与公子同路，不妨去车上一叙。”紫女接过话头，邀请道。
“好。”秦子戈也不拒绝，虽然自己有道法撑着，不会太过疲惫，可是有车坐，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路上强。
待秦子戈坐进马车，紫女也跟着进去。不过，在上车的时候，紫女发现车轮陷得很深，想起之前秦子戈背着的阔剑，紫女了然于心。。
“说说吧，怎么回事？”秦子戈将背后的重剑随手放在一边，出言问道。
“昨日，秦军攻破平阳（今河北磁县东南），歼灭赵军10万，杀赵将扈辄。韩王收到消息后，惴惴不安。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子奂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秦王拍你请韩非入秦的消息，规劝韩王让他入秦以安抚嬴政，不要发兵攻韩。”说罢，紫女指了指颓废的韩非说道。
“哎，造化弄人啊！你说当初我邀请你去咸阳的时候，你顺势答应了多好。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多此一举。韩王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心里不清楚。何必做出这番众叛亲离的样子？看看，紫女姑娘这不还是死心塌地的陪在你身边！多好。”秦子戈也不劝慰，反而作怪的说道。
见韩非呆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反应。秦子戈也不恼，转头问道：“紫女姑娘去咸阳做甚，莫不是想通了？”
“什么，哎，他现在这般，我放心不下，哪有什么心思去开紫兰轩？”
“姑娘此言差矣。韩非入了咸阳，不一定过的比新郑差。想当初我可是受人所托邀他入秦的，那人对他十分看重，说不定还能混个官做，岂不比他整日在姑娘的紫兰轩中买醉来的好。话说，你们两到底什么关系？”秦子戈好奇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
马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见二人都不说话，秦子戈说道：“韩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父亲和兄弟在你身上捅刀子，你不开心谁都没话说。可是紫女姑娘扔下紫兰轩千里迢迢的陪你去咸阳，你连一句话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韩非出言说道。
这时秦子戈看到了紫女眼神中伤感的神色，但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秦子戈也不好追问，只是觉得他们二人的关系有点复杂。
一路无话，到了咸阳城。秦子戈原本要安排他们二人住进驿站，可是紫女婉拒了，在一处客栈安顿了下来。秦子戈也不再坚持，与二人告别。
走出客栈好，秦子戈又返了回去。对韩非说道：“你最好趁机斩断和韩国的联系，不然他日恐有杀身之祸。言尽于此，告辞。”
秦子戈离开后，韩非看着紫女说道：“如今我已不是韩国的公子了，还有必要留在我身边吗？若是为了它，给你。”
紫女看着韩非，没有说话，起身接过便转身离开了。
看到紫女离开后，韩非喃喃自语道：“不论你曾经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毕竟相识一场，可是正因如此，如今我已到生死的边缘，你还是离我越远越好。”
紫女离开后，出了客栈。留恋的看了一眼，汇入人群中离开了。
另一边，秦子戈前往咸阳殿复命，得知韩非已经入秦的消息，嬴政面露喜色。就要派人去请，这时，秦子戈说道：“连日赶路，想必他也累了。如今他既然来了咸阳，又何必着急。不如让他休息一晚，明日我带此人来见父王。”
“也会，是我考虑不周了。就依你所说，子戈，你这次干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嬴政心情大好之下询问道。
“父王在宫外赏我一座府邸吧！”秦子戈思虑片刻后说道。
“也是，你既然拜入道门，以后也少不了和外人打交道，总是出入后宫多有不便，也好。不过，宫里的寝宫还给你留着。”嬴政缓缓说道。
“多谢父王，那我去后面看看母后。”
“嗯，快去吧，你母后这两天一直唠叨你呢。”
缓步离开咸阳殿，秦子戈朝着丽姬的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