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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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二十分钟后，王俊凯将车开进了车库，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了不少，一下车风就一股脑地扑来，打了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转过头去看他。
他锁好车，朝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离开，“走吧。”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
包厢还是上次那个，我们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你们还真是准时，刚好十二点。”
“舒蔚过来坐。”林晚朝我招了招手，拍拍她身旁的座位。
我点头，走过去放下包落座，包厢里开了暖气，身子逐渐暖和，我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到了椅背上。
“你们什么情况？”李曦言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什么情况啊。”我摇摇头，有些漫不经心。
她瘪瘪嘴，指了指椅背上的外套，“这还没情况？”
“你想多了。”我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扣了扣眉心。
见我不想回答，她也没揪着，与我扯起了别的话题。
约莫半小时后，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托了王俊凯的福，我又在餐桌上看见了好几道合我胃口的菜。
这顿饭吃的算是愉快，除了被迫接受两对情侣撒的腻死人狗粮外，一切都很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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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已经将近两点。
王源和林晚要去机场，而李曦言和易烊千玺还有工作，王俊凯也要回公司，而我提前和社长请了假，将采访稿发过去后，我就准备回家再补个觉。
我们三个女生呆在门口等他们开车过来，我本想着先回去，却发现王俊凯的西装外套还在我这里，只能留下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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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蔚，你想过复合吗？”
车上，我想起了林晚刚刚对我说的话，她那状似不经意的问题，却让我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如果是之前，我会毅然决然地回答没有，可自从他回来，我开始变得不那么笃定了。
我爱他，无法控制的，不可忽略的。
“回家？”他打着方向盘，问的有些闲散。
“嗯。”我有些困了，只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困了？睡会儿。”
我点头，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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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车稳稳地停在了胡同口。
王俊凯把我叫醒，我半梦半醒地应了一声，眼皮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头又疼又晕。
“怎么了？很累吗？”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了冰凉的触觉，强忍着不适睁开眼就见他皱着眉头在摸自己的额头，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试体温，只是突然我却觉得既好笑又心酸。
“舒蔚，你发烧了。”大手再一次覆上额头，他不放心地又试了一次。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下了车，他跟着下来，“我带你去医院吧，烧的真的有点厉害。”
“不用了。”我摇头，只觉得疲惫得站不住脚。
和他道别后，我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最后听到的是他的呼喊。
真切的却又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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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白花花的一片，只有从窗户照进来的夕阳点缀着才给了这个房间一点生气。
“你醒了。”李曦言的声音在耳边传开。
我动作迟缓地转过头就见她坐在床边，眉头拧着，我扯了扯嘴角，“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眉头皱那么紧。”
“你还说，发烧39.5℃，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个小时！”说着，她打响了身旁的求救铃。
“可能是昨天晚上熬夜，今天又吹了风的缘故吧。没事的，我已经好多了。”
李曦言抬手掐了掐我的脸颊，又用手背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让医生来检查一下，你真的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我笑了笑，正打算说些什么，医生就和护士一起进来了。
简单地做了个检查之后，医生在病历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我看不懂的字，“还有点烧，晚上再打一次点滴，明天观察一下，退烧了就能出院了。”
“嗯，麻烦了。”
医生离开不久王俊凯就来了，左手手里提着个蓝色的保温桶，右手臂弯里是一束百合。
“醒了。”他走过来，将保温桶放到桌上，又将百合花插进了水晶花瓶里。
“嗯。”我轻应了一声。
李曦言干咳着起了身，“我公司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我没说话，略带疲倦地阖上眼帘。
门被打开再被轻轻地关上，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声音微哑，“带了粥，喝点。”
“好。”
他打开保温桶，一股淡淡地小米粥香钻入鼻息。我撑着床坐了起来，看着他将粥一勺一勺地舀入碗里。
“张嘴。”
“我......可以自己来。”
他没说话，兀自将勺子往前递。我也没想和他争什么，乖乖地张开嘴把粥吃了下去。
小米粥没什么味道，不甜但很糯，入口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是他自己熬的。因为他熬小米粥不加糖，这是他固有的习惯，以前我老跟他提这个，但他还是总是以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的傻逼理由没给我加。
眼底微微湿润，我勾了勾唇笑道，“从哪里打包来的。”
他没说话，又舀了一勺递到嘴边。
我知道他知道我尝出来了。只是他不问，我便不说，这是我们的心照不宣。
[15.]
王俊凯一直呆在了来访时间结束才回去，期间接了几个电话，通话时间都不算短，我知道他很忙，只是他不走，我也不会主动开口让他回去。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巴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我身边。
可他不能。所以，多一点是一点吧。
王俊凯走后我就躺下了，没睡着就干脆坐起来看了一晚上的天空。
看被云遮住些许光的星星，看被云遮住些许光的月亮。
还看了日出。
看被染红的世界，看被朦胧的城市。
是万家灯火亮，是万家灯火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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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医生和护士过来查房，简单地询问和观察之后，医生说烧已经退了，下午做的全面的检查没大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混混沌沌地应了，吞了药便昏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王俊凯就坐在床边翻阅着一本不知道哪里来的财经杂志，耳边是轻轻的纸张翻页的摩擦声。
“醒了。”他合上杂志，看向我。
“什么时候来的？”我躺在床上，卷了卷被子，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
“刚来不久。医生说已经没事，可以出院了。”
我点头，揉了揉脸坐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将杂志放到了桌上，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先喝点水。不着急。”
我接过，喝了几口就见他递来了一个袋子，下意识地蹙眉抬眸看了看他。
“衣服，换好了叫我。”他对上我的目光，语气有些顽劣，“不介意，我留下也可以。”
我没好气的捏了捏眉心，压下想爆粗口的冲动，好言好语地将他请了出去。
五分钟后，我打理完毕把王俊凯叫了进来。
不得不说，王俊凯的品味很好，买的衣服尺寸也正合适。
是一条黑白混搭色的长裙，搭上我的万斯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还挺好看的。”他倚在门口，笑容有些玩味。
“多谢。”我低头叠着昨天穿来的衣服，语气有些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