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教哲学丛书:孔子天命鬼神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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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主要资料选取说明

历代儒者对《论语》的注疏浩如烟海,但其中自有起主导作用的几本代表性注疏,是目前理解《论语》最直接,最重要的参考。

1.魏何晏的《论语集解》(《集解》)。此书除了何晏参与集解外,还有光禄大夫孙邕、郑冲,散骑常侍曹羲,侍中荀等当时著名的儒者。《论语集解》所收集的,主要是汉代著名儒者对《论语》的注解。共收录了包(苞)咸、孔安国、马融、郑玄、周氏、陈群、王肃、周生烈等八人之说,并加己意而成。由于之前的《论语》注本大都亡佚,所以该书可谓是集先儒对《论语》注疏之大成,可以看作是两汉到曹魏时期儒者们代表性的意见。该书后被收入《十三经注疏》,在朱熹《论语集注》出现以前,一直是注释《论语》的标准权威读本。

2.南朝梁代皇侃的《论语集解义疏》(《义疏》),又称《论语义疏》。这是皇侃为《论语集解》所作的疏。在北宋邢昺等作《论语疏》以前,《论语集解义疏》一直是疏解《论语》的最权威读本。大约在南宋时,《论语集解义疏》佚失,清朝初年,又从日本找回,收录于《四库全书》。

3.北宋邢昺的《论语疏》。是邢昺等人为《论语集解》作的疏,现在和《集解》合称《论语注疏》,被收入于《十三经注疏》中。该书是邢昺于宋真宗咸平二年奉诏改定皇侃《论语集解义疏》而成,并颁列学官。该书问世后,皇侃的《论语集解义疏》不再被人重视。

4.南宋朱熹的《论语集注》(《集注》),为《四书章句集注》之一。据朱熹说,这是他一生用心最多的一部书,曾反复修改。南宋末年,朱熹的《四书集注》受到国家特殊重视。而从元代后期开始,朱熹的《四书集注》就正式定为国家考试的标准读本,一直延续到清朝末年。

5.清刘宝楠的《论语正义》。刘宝楠治《论语》,以为宋邢昺疏解《论语》,颇多芜陋,于是以何晏的《论语集解》为主,详采汉儒、宋人及当时诸家之长,并吸收清代学者对《论语》的考释成果,撰《论语正义》,后由其子恭冕续成。该书在清代《论语》注本中是最好的一种。

这五本书,是历代《论语》注疏中最重要的五本,影响最大。这些著作,或指导过一个或数个时代的思想方向,或是一个时代解说《论语》的代表作。所以,本书的写作就以这五本书为最主要的参考资料。

其他重要的儒者注疏,以上列五本最主要的历代注疏为中心,以起辅助理解的作用。

比如,与朱熹《四书集注》相配,有《论孟精义》。该书是朱熹辑程颢、程颐、张载、范祖禹、吕希哲、吕大临、谢良佐等十二家解释《论语》、《孟子》之语,不但反映了宋代儒者的见解,也间接反映了朱熹的意见。朱熹对此书甚为重视,谓“读《论语》须将《精义》看”(宋)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十九。。又有《四书或问》,对《四书集注》是一个补充,其中对《论孟精义》所列诸家之说,亦多有分析。但《四书或问》成书在先,而《四书集注》是经朱熹不断修改的,故两书若有文意相抵处,当从《集注》。再有宋黎靖德所编《朱子语类》,更集中记载了朱熹与弟子的相关讨论。这些都被作为理解朱熹《论语集注》的材料。

再如,明代胡广等撰《论语大全》,为《四书大全》之一,是胡广等奉成祖命编定,为明代官书。此书仍然沿袭了程朱的理学,明朝取士非常看重四书,而四书义又都以此书为标准,因而,此书成为明朝科举取士的标准读本。《四库提要》:“惟陈栎《四书发明》、胡炳文《四书通》较为简当,栎门人倪士毅又合二书为一,颇加删正,名曰《四书辑释》。至明成祖永乐中,诏儒臣胡广、杨荣等,编集诸家传注之说,汇成一编,赐名《四书大全》。御制序文,颁行天下学校。于是明代士子为制义以应科目者,无不诵《大全》,而诸家之说尽废。”本书反映了朱熹《集注》在元明的影响,也可以代表元明二代对《论语》理解的主流意见。

另,清代《日讲四书解义》,康熙十六年大学士库勒纳等奉敕编。这是由康熙皇帝指示甚至亲自参与编纂的经学著作,对当时儒学起着导向的作用。

以上人物和他们的著作,共同构成了古代注释《论语》的主流见解,是我们今天理解《论语》的主要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