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写的穷！
黑暗的现场，嘈杂的人声。
所有聚光灯在一瞬间亮起，集中在舞台之上，台上的人早已准备就绪，几个少年站在舞台中央，穿着浮夸的衣装，他们戴着耳麦，拿着话筒，朝台下大声说道：“准备好了吗？！”
落子语站在人群当中，一脸茫然的同时，听到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好了！！！”
其中的一个少年露出可爱的笑容，两颗犬牙暴露在空气之中，“开始了哦！”
“啊——崽崽！”
落子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心想：居然是狐狸。
一群人对着狐狸崽疯狂输出，狂热的情绪逐渐被影响，比在之前落熙心的现场还要暴烈地精气在空气中起伏，落子语也不管台上是狼还是狐狸了，开始贪婪地吸收着精气。
透支过度的妖力在体内恢复，仿佛一股热流往自己的身体里流淌而去，舞台上的歌曲一首又一首地换着，忽地空气中，多出一股凌厉的法力。
像是一把肃杀的利刃，笔直地朝着她袭来。在瞬间，落子语停下吸收精气，下意识地去回击——
“老大！”小叶子从远处飞过来，慌慌忙忙地说道，“快走！”
舞台上的氛围正值热烈，身后不知道是谁往前挤了一下，落子语一个踉跄转身，抬手接过小叶子，她的胳膊一挥，趁着灯光大暗的瞬间，消失在观众席之内。
察觉到自己撞到人的女孩刚想扭头道歉，却发现自己身旁空空荡荡的，昏沉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呐喊伴随着歌声，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女孩摇摇头，再次挥舞着自己的荧光棒，浸入到那组合的表演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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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语从现场逃离之后，并没有逃脱追击。来到一个小巷当中，前方的去路被高高垒起的杂物所挡住，她拧着眉头，回过身去。
追在她身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近乎十来人。
装备、制服都整齐划一，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制服，单片的蓝色目镜挡在眼前，双手戴着黑色手套，握着枪对准了落子语，压低声音道：“妖怪整理局。劝你不要做无用的抵抗！”
落子语不解，“什么东东？”
趴在她肩头的小叶子探出头来，双目含泪，道：“你们怎么来的那么快……”
男人抬头瞥了她们一眼，抿着嘴道：“看着很陌生，新来的？新来的也要遵守A城的规矩。”
落子语扭头问，“人类？”
小叶子趴在落子语的肩膀上，对上落子语的视线，刚要解释，就被那男人打断，“举起手来，拿出你的通行证！”
“？”
“什么通行证？”
“好啊……”站在旁边的一个女人出声道，“无证驻留，你是哪来的妖怪这么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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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整理局。
“抱歉抱歉，都是误会。”琥珀拿了一大堆的文书文件，轰地一声全扔到了桌子上，坐在对面的制服女人眉头微微皱起，不悦地看过来，琥珀只好赔笑，“这不是，来人间太匆忙，给忘记了么？”
刘闵柔拿过一本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一本一本地往上垒去，“你也不是第一次犯这种毛病了。怎么？觉得我们好欺负？”
“不敢……下次保证不会了！”
落子语坐在桌子对面，百般无赖地看着窗外，鸟儿穿过枝头，啾啾啾地晃着脑袋。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刘闵柔更加不满意，拿着本子拍在她面前，道：“你来到人间，就要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现在下山的妖怪那么多，如果各个都像你一样扰乱秩序，我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琥珀连忙替她道歉，“是我，是我不好。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刘闵柔把文件里的表格抽了出来，道：“这次就算了，等下交了罚款，把通行证给补了。”
“好的。”琥珀接过表格，弯腰去填的时候，忽然顿了下，“那个……”
与刘闵柔四目交接，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能先赊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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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斜影被拉得很长。琥珀捏着手里的账单，一张一张往下数，“1000，800，3600……”
她停下脚步，看了眼若无其事走在前面的两人，“你们出来这一趟……就给我整了这些？”
两人的背影齐齐一抖。
又跟没事人一样，朝两边看去，小叶子心虚地抖腿吹口哨，想要蒙混过关，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
“啊啊啊！疼疼！”小叶子垫着脚尖，捂着耳朵抬眸求饶，“我错了！姐姐！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有了！”
落子语有些不忍心地道：“也不能全怪他……”
琥珀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来，叫她噤了声。过了片刻后，她又忍不住嘟囔道：“谁知道会这样啊……”
琥珀捧着手里的一堆账单，道：“知道不知道的，不重要了……这么多钱，该怎么办啊？”
落子语道：“我给你搞来不就好了。”
琥珀怕了，连忙阻止说：“祖宗，算是我求你了。你可别再搞什么幺蛾子。在人间要遵守人间的法度，什么偷鸡摸狗、点石成金的事情，现在可做不了了！”
小叶子捂着通红的耳朵，全然忘记了之前自己的馊主意，点头说道：“老大，我们还是等琥珀姐姐赚钱吧。”
琥珀一个气结，又去揪小叶子的耳朵，这回小叶子倒是机灵，一个闪身躲开了，化出原身，躲在了落子语的肩膀上，颤巍巍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琥珀不会赚钱。”落子语否定了这个提议。
“说什么呢？我还是会赚……”
“你怎么赚的？”
“打工啊。”琥珀姐姐亮出自己的员工服，道，“那边，一天五十。再……两个月我就能还清了。”
“哦。”落子语冷漠道，“那组团的钱呢？”
琥珀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咬牙道：“再等等，我一定能想出办法。”
她转头咬着指甲，道：“不跟你说了，时间就是金钱。晚上我再去发个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