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闭经
闭经是指女子年逾16岁，尚未行经，或月经正常忽又中断6个月以上者，前者称原发性闭经，后者称继发性闭经，又称“不月”“经闭”“月水不通”“血闭”“月闭”。至于妊娠期、哺乳期的暂时停闭，以及经绝期的绝经，有的少女初潮2年内偶尔出现月经停闭现象，均属生理现象，不作本病论。也有妇女由于生活环境的突变，偶见一两次月经不潮，亦可暂不作病论。而先天的生殖器官发育异常或先天器质性损害（如婴儿型子宫、无子宫、无阴道等）所致的闭经，非药物所能治愈，不属本节讨论的范围。
闭经的病因病机较为复杂，若以虚实统之，主要责之精血不足，血海亏虚，无血可下；或冲任胞脉被阻，经血不得下行两大类。前者为虚，后者属实。虚者主要有先天不足的肝肾虚损，后天的气血虚弱及阴虚血燥；实者主要有血瘀气滞的冲任受阻，及痰湿阻滞的胞脉不畅。常见的分型有肾虚、脾虚、血虚、气滞血瘀、寒凝血瘀和痰湿阻滞。此外有因刮宫术和滥用药物引起的闭经，临证时应当详查。
一般而论，已愈常人初潮年龄数年尚未行经者，或月经逐渐延后继而停闭者，若伴有其他虚象，多属虚证；如月经正常，突然闭停，又伴其他实象的，则多是实证。原发性闭经，应结合妇科检查，排除卵巢及子宫发育异常；继发性闭经，应与早孕鉴别。在确诊闭经之后，尚须明确是由经病还是他病所致，因他病致闭经者先治他病然后调经。辨证重在辨明虚实或虚实夹杂的不同情况。虚者补而通之，治以补肝滋肾，或补脾益气，或补血益阴，以滋养经血之源；实者泻而通之，治以行气活血，或温经通脉，或祛邪行滞，以疏通冲任经脉。切不可不分虚实，滥用通经破血药方，但又须补中有通，不可一律峻补，反燥精血。闭经一通还应注意巩固疗效。
人参养荣汤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组成 白芍三两（90g），当归、陈皮、黄芪、桂心、人参、白术、甘草各一两（各30g），熟地黄、五味子、茯苓各七钱半（22g），远志半两（15g）。
用法 上诸药作散剂。每服四钱，水一盏半，生姜三片，枣子二枚，煎至七分，去滓温服。（现代用法：生姜三片，枣子二枚，水煎服。）
功用 补中益气，养血调经。
主治 气血亏虚所致的闭经。症见：月经周期逐渐延长，经行延迟，经血量少，色淡，渐至经闭不行。兼见面色萎黄，神疲肢倦，食欲不振，心悸气短，毛发不泽或早白，舌淡红，苔白薄少，脉沉细无力。
方解 方中人参大补元气，健脾和胃；配黄芪、白术、茯苓、炙甘草，补中益气，以益气血生化之源；当归、熟地黄、白芍，补血和营调经；陈皮理气行滞；远志、五味子宁心安神；肉桂温阳和营，振奋阳气，诸药合奏气血双补，气充血旺，血海充盈则月经通行。
辨证要点 临床以月经周期逐渐延长，经行延迟，经血量少，色淡，渐至经闭不行，舌淡红，苔白薄少，脉沉细无力等为辨证要点。
随症加减 若除气血虚弱之症外，还伴有性欲淡漠，全身毛发脱落，阴道干涩，无白带，生殖器官萎缩，此为精血不足，营血亏损，冲任虚衰，加紫河车、鹿角霜、鹿茸等血肉有情之品；若见畏寒肢冷，加仙茅、炮姜、小茴香；若见食欲缺乏，脘腹胀闷，大便溏薄，面色淡黄，舌淡胖有齿痕，苔白腻，脉缓弱，宜健脾益气，养血调经，方用参苓白术散加当归、川牛膝。若为贫血、虫积、胃肠道等疾病所致的营养不良性气血虚弱，则应首先侧重于治疗原发性疾病，治愈原发病，贫血恢复，再酌加牛膝、卷柏、山楂等行血通经药，以促进月经恢复。
名医验案
湖北中医药大学李云海副教授用人参养荣汤治疗经期延长，其验案如下：患者，女，25岁，2012年5月12日初诊。月经经期延长三年余。三年来月经经期延长，14日左右方净，质稀，量少，开始色黑，后渐转为深咖啡色，伴有血块，偶有小腹牵扯疼痛或压痛，白带量少，行经前乳房微胀，按之疼痛，晨起腰痛欲折，纳寐可，大便溏，舌红苔薄白，脉沉细。西医检查提示：宫颈糜烂、子宫肌瘤。拟人参养荣汤合青蛾丸加减：红参6g，炒白术15g，茯苓15g，炙甘草6g，熟地黄15g，砂仁3g，当归15g，白芍15g，陈皮10g，五味子6g，远志3g，黄芪20g，肉桂3g，香附15g，阿胶15g（烊化），续断15g，地榆炭30g，贯众炭30g，7剂，水煎分服。二诊（5月19日）：腰酸略有好转，舌红苔薄白，脉沉细。上方去肉桂，加龙眼肉15g，广木香6g，7剂，水煎服。三诊（5月26日）：月经10日即净，量少，开始色黑，后渐转为深咖啡色，伴有血块，行经前乳房微胀，按之疼痛，偶有小腹牵扯疼痛，仍腰痛欲折，舌红，苔薄白，脉缓。上方去地榆炭、贯众炭、续断，加炒杜仲20g，补骨脂20g，延胡索15g，丹参15g，焦山楂20g，7剂，水煎服。后用上方加减调理2月余，经期5日即净，量中，色正，行经无明显不适，腰痛明显好转。随访3个月月经正常。
参考文献
李云海. 人参养荣汤临床应用举隅[J]. 世界中西医结合杂志，2013，8（05）：507-509.
血府逐瘀汤
《医林改错》
组成 桃仁四钱（12g），红花、当归、生地黄各三钱（各9g），川芎一钱半（5g），赤芍二钱（6g），牛膝三钱（9g），桔梗一钱半（5g），柴胡一钱（3g），枳壳二钱（6g），甘草二钱（6g）。
用法 水煎服，每日1剂。
功用 活血祛瘀，行气止痛。
主治 气滞血瘀之闭经。症见：月经停闭不行，下腹部胀痛拒按，腰骶部疼痛，精神抑郁，表情呆滞，胸胁满闷，心烦易怒，身重乏力，舌体紫暗，有瘀点或瘀斑，脉沉弦或沉涩。
方解 方中当归、川芎、生地黄、赤芍、桃仁、红花为桃红四物汤以生地黄易熟地黄，赤芍易白芍。桃仁、红花活血化瘀，使血行通畅，冲任瘀阻消除而经行；四物汤养血调经，生地黄凉血清热，配当归又能养血润燥，使祛瘀而不伤阴血；配柴胡、赤芍、枳壳、甘草（四逆散）疏肝理气解郁，使气行则血行；桔梗、枳壳开胸行气，使气行则血行，且桔梗引药上行；牛膝破瘀通经，导瘀血下行。诸药合用既有活血化瘀养血之功，不仅行血分瘀滞，又能解气分之郁结，活血而不耗血，祛瘀又能生新，合而用之，使瘀去血行，经闭得通，诸证自除。本方配伍特点：①气血同治。活血化瘀配疏肝理气，以化瘀为主，理气为辅，既行血分瘀滞，又解气分郁结。②活中寓养。即活血理气之中寓养血益阴之品，药如当归、生地黄、甘草，使活血理气而无耗血伤阴之弊，祛瘀而又生新。③升降同用。方中柴胡与牛膝、桔梗与枳壳的配伍，乃升降合用，调达气机之法，使气血升降和顺。
辨证要点 本方原治胸中瘀血，阻碍气机，兼见肝郁气滞之瘀血证。女科之瘀血在下焦者，本方亦为合适方药。临床以月经停闭不行，下腹部胀痛拒按，腰骶部疼痛，精神抑郁，表情呆滞，胸胁满闷，心烦易怒，舌紫暗，有瘀点、瘀斑，脉沉弦或沉涩等为辨证要点。
随症加减 若小腹不温，腰腹冷痛者，去生地黄、红花，加小茴香、肉桂、五灵脂；少腹疼痛拒按者，加延胡索、姜黄、三棱；小腹热痛加败酱草、牡丹皮、大黄；身重乏力者，加人参、黄芪；久治不愈者，加蜈蚣、全蝎。
名医验案
①河南省名老中医张磊用血府逐瘀汤治疗闭经，其验案如下：宋某，女，45岁，于2007年11月12日因“停经3个月”就诊。患者3月前因情志不畅出现停经，左侧偏头痛，乳房胀，口干口苦，善太息，急躁易怒，不欲饮食，夜寐梦多，近3个月体重增加5kg；舌质红，苔薄白，脉沉弦。既往有经前偏头痛病史6年，经行则比。辨证属肝气郁结、气滞血瘀。方药：柴胡10g，当归10g，白芍10g，川芎6g，桃仁10g，红花10g，赤芍15g，桔梗6g，炒枳壳6g，怀牛膝15g，制香附15g，急性子20g，生甘草6g。服上方15剂月经至，量少色暗，经期3日，偏头痛好转，大便稀，舌脉同前。守上方去制香附、急性子，怀牛膝减至10g，加冬瓜仁30g，泽泻10g。又服上方10剂，月经如期而至。
②北京中医药大学李献平教授用血府逐瘀汤治疗痛经，其验案如下：患者张某，女，19岁，2013年2月21日初诊。患者14岁初潮，痛经5年，加重1年，经色深，血块多，严重时痛经伴呕吐，末次月经2月15日，经期7日，而生皮疹，色紫红，红豆大小，舌淡暗苔白，舌下络脉瘀紫，脉沉细。证属气滞血瘀。治以活血行气，用血府逐瘀汤加减。处方：生地黄15g，当归15g，赤芍、白芍各15g，川芎20g，川牛膝20g，柴胡12g，桔梗15g，炒枳壳15g，桃仁12g，红花12g，姜半夏10g，浙贝15g，皂角刺15g，14剂，水煎口服，每日1剂，分2次温服。4月4日二诊：3月27日月经至，痛经不明显。而生皮疹较前减轻。下午易颧红，手足心热，小腹冷，舌淡苔薄白，脉弦滑。上方去桃仁、红花，加小茴香3g，麦冬15g，14剂，每日1剂。
参考文献
[1]李彦杰，冯晓东. 张磊运用血府逐瘀汤治疗疑难杂症举隅[J].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11，17（6）：697.
[2]杜飞，李献平.李献平教授运用血府逐瘀汤经验[J]. 四川中医，2014，32（8）：141-142.
三紫调心汤
姚寓晨经验方
组成 紫石英15g，紫丹参15g，紫参15g，琥珀末5g，淮小麦30g，合欢花10g，柏子仁12g，广郁金12g，生卷柏12g。
用法 先将紫石英加水煎沸30分钟，除琥珀末外，将其他药加入共煎，合欢花后下。两次煎液合并，分早晚温服，琥珀末亦分两次吞服，每日1剂。
功用 润燥宁心，活血调经。
主治 精神因素所致的继发性闭经。月经停闭逾3个月，性情忧郁，心烦易躁，口干咽燥，大便干结，夜寐不宁，苔薄，舌质暗红，脉细涩。
方解 《济阴纲目》引朱丹溪云：“因七情伤心，心气停结，故血闭而不行”。此证盖因忧思过度、暗耗心阴，虚火灼精则经闭血枯。方中紫丹参功能活血通经，凉血除烦，为心、肝二经之要药。紫参又名石见穿，专司活血止痛。紫石英功能镇心定惊，且能暖宫。三紫相伍，上能定志除烦，下能养血通经。柏子仁功专安神、润肠，为心、脾之要药；淮小麦养心安神，专疗神志不宁，两药相配，养心安神，润燥养营。广郁金具行气解郁，活血祛瘀之功，又系疗神志之恙的要药。生卷柏既能破血通经，又能止血，破血通经当生药，《名医别录》谓卷柏能“强阴益精”，《日华子本草》云卷柏“生用破血”。琥珀末为重镇安神之要药，且本品主降，善走血分：消气滞、逐瘀血、通经脉、和气血；合欢花功专解郁除烦，两药相合镇惊安神，畅气破瘀，以收通补兼治之效。三紫调心汤君、臣、佐、使配伍严谨，有独到之处，可谓“用药如用兵也”。
辨证要点 临床以闭经有明显的精神因素，苔薄、舌质暗红，脉细涩为用方要点。
随症加减 心火旺者加焦山栀12g，麦冬10g；心肾失济者加交泰丸30g（包煎） 。
名医验案
本方为江苏南通市中医院主任医师姚寓晨治疗闭经的自拟经验方摘其验案如下：邹某，女，40岁。1987年8月12日诊。半年前家遭回禄，亲人多病，心怀抑郁，心悸纳少，大便艰结，小溲时有短赤，舌质暗红，苔薄，脉细涩。刻下：月经5个月未行，结合西医妇科检查诊为继发性闭经，责之心阴不足，心气不得下通，拟予三紫调心汤图治。以上方原药原量服15剂后，见来月经来潮少量有小血块，心情舒畅，经净后继服上方原药原量20剂后，月经恢复正常。随访半年，诸症均告痊愈。
参考文献
[1]黄瑛，达美君. 妇科病/专科专病名医临证经验丛书[M].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2：535-536.
[2] 姚石安. 姚寓晨运用调心法治疗妇科病的经验[J]. 辽宁中医杂志，1990（06）：9-10.
健脾益肾消脂汤
蔡小荪经验方
组成 炒当归10g，大生地10g，白芍10g，川芎6g，仙灵脾12g，巴戟天12g，仙茅10g，石菖蒲5g，白芥子3g，生山楂20g，茯苓12g，炒白术10g，怀牛膝10g。
用法 水煎服，每日1剂。
功效 健脾益肾，化痰消脂。
主治 痰湿阻络型闭经。症见：妇女经期逐渐延迟，甚至闭而不行，体形肥胖，面目虚浮，胸闷脘胀，肢体倦怠，喉间有痰，腰膝酸软。苔白腻，脉滑。
方解 脾失健运，肾失气化，致湿浊内生，脂膜瘀滞，痰湿阻络，累及奇经，冲任因之不能畅行而造成月经停闭。故方中以四物汤养血活血，化瘀调经；怀牛膝引血下行；仙茅、仙灵脾、巴戟天温肾助阳，补命门火而兴阳道；茯苓、白术健脾燥湿化痰消脂；石菖蒲祛痰开窍；白芥子辛散利气、温通祛痰；生山楂消食化积，据药理分析有降低胆固醇之功效。全方具有健脾益肾、化痰消脂调经的功效。脂消胞脉通畅，经水自行。
辨证要点 临床上以妇女经期逐渐延迟，甚至闭而不行，体形肥胖，面目虚浮，胸闷脘胀，苔白腻，脉细滑等为辨证要点。
名医验案
本方为国家级名老中医蔡小荪的临床经验方，其一验案如下：吴某，女，28岁，已婚。1993年5月27日初诊。患者14岁初潮，多后期而至，量尚可。婚后足月顺产1胎，此后逐渐肥胖。2年来体重增加25kg，经量逐减至闭。现闭经已8个月，屡服中西药未效。面目虚浮，胸闷脘胀，喉间有痰，性欲淡漠，腰膝酸软。脉细滑，苔白腻。妇科检查：子宫偏小，基础体温测定为单相。证属脾肾不足，脂膜壅阻，胞脉闭塞，症势纠缠，图功非易。拟健脾益肾消脂汤加减，20余剂后，经水来潮，色淡红、量不多，3日净，症见好转。再服此方加指迷茯苓丸，40日后经量增多，喉间痰爽，体重亦减，基础体温出现双相欠典型。随访半年，经期已准，顽症告愈。
参考文献
[1]周翠珍.蔡小荪治疗妇科痼疾验方拾萃[J].江苏中医，1996，17（1）：9-10.
[2]赵宪先.蔡小荪治疗闭经之思路[J].现代医药卫生，2004，20（18）：1898-1899.
清热泻经汤
夏桂成经验方
组成 大黄6g，芒硝9g，甘草6g，山栀子仁9g，薄荷6g（后下），黄芩9g，连翘12g，丹参10g，川芎6g，生地黄10g，赤芍10g，竹叶3g，川牛膝10g。
用法 水煎分服，每日1剂。
功用 泻火通便，清上泻下，调理月经。
主治 热涸经闭。症见月经停闭，胸腹烦热，身热口渴，喜冷饮，面赤，口舌生疮，便秘尿赤，舌红苔黄腻，脉滑数。
方解 中上二焦邪郁生热，火热阻于内，而经血闭于下。方中重用连翘，以清热解毒，流通气血；配赤芍、川芎以清胸腹之热；山栀仁通泻三焦之火，引火下行；薄荷、竹叶外疏内清；用芒硝、大黄涤荡胸腹邪热，导泄下行，配甘草以缓和硝黄峻泻之功，又可助硝黄推导之力。本方清上与泻下并行，但泻下只为清泻胸腹郁热而设，即所谓“以泻代清”之意，也通过清泻而达调经。方中加入四物汤养血调经，其中把白芍与熟地黄易成赤芍与生地黄，为了引入血分，再配合川牛膝引血下行，更好地通泻月经。
辨证要点 临床以月经停闭，伴有胸腹郁火等为辨证要点。
随症加减 妇人热入血室，症见经血适来适断，经行不畅，小腹胀痛，高热口渴，烦躁等，用本方加入益母草、泽兰叶；经行肠痈，症见月经适来，小腹疼痛如刀刺，高热口渴，心烦，大便艰行，小便少色黄等，本方加入红藤、败酱草等品。在具体应用中，可去芒硝，小腹胀痛剧烈，可加入炙乳香、没药、延胡索；舌苔白腻，去山栀、黄芩，加入苍术、薏苡仁、广木香等。
名医验案
本方为著名中医妇科专家夏桂成老中医的临床经验方，其以验案如下：患者，女，21岁。患者闭经2年余，学习紧张，性情怪僻，烦热口渴，饮不解渴，有时一晚就得喝上三瓶的冷开水，每到午后面赤升火，胸闷心嘈，咽喉干痛，不思饮食，形体消瘦，大便秘结，解便艰难，平时不欲见人，不爱讲话，夜寐甚差，有时失眠，舌质红绛，苔少但根黄燥较厚，脉象弦滑带数。此热涸闭经也，给予清热泻经汤去芒硝，加天冬、玄参服之，3剂而便通，热象减，并能成眠。7剂而见有带下，再服5剂，月经来潮，诸症均缓，从经后期调治，滋阴为主，佐以疏肝宁心等法，缓缓图功。
参考文献
夏桂成.妇科方药临床心得十五讲[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168-172.
疏肝调经汤
赵昌基经验方
组成 丹参30g，柴胡10g，郁金10g，枳壳10g，香附10g，当归10g，路路通30g，菟丝子15g，枸杞子20g，制首乌30g，怀牛膝15g，鸡血藤30g。
用法 水煎服，每日1剂。
功用 疏肝补肾，益气固冲。
主治 闭经属于肝气郁结，肾气不足者。症见：素性抑郁，月经先是先后不定期，经期常常延后，继而成闭经。伴腰膝酸软，神疲乏力，头昏目眩，心烦易怒，失眠多梦，面色少华，舌红苔少，脉弦细。
方解 方中柴胡、郁金、枳壳、香附疏肝解郁、调理冲任；丹参、当归、鸡血藤养血活血、化瘀通经；菟丝子、制首乌、怀牛膝、路路通补肝肾之阴阳。诸药合用，使冲任调，胞脉通，经水自来。
辨证要点 临床上以闭经，伴腰膝酸软，神疲乏力，头昏目眩，心烦易怒，失眠多梦，舌红苔少，脉弦细为辨证要点。
名医验案
本方为湖北恩施名医赵昌基的临床经验方，其验案如下：文某，女，27岁，恩施市某厂工人。1994年5月上旬初诊。闭经1年余。患者15岁月经初潮，继而月经先后不定期，每次月经期延后15日左右，继而导致闭经。平素性情抑郁。症见腰膝酸软，神疲乏力，头昏目眩，腹胀嗳气，心烦易怒，失眠多梦，白带少，面色少华，舌红苔少，脉弦细。证属肝气郁结，肾气不足，冲任失调，胞脉不通，治宜疏肝解郁，补肾益气，固冲调经，方用自拟疏肝调经汤。服药3剂后，月经来潮，白带渐多，情绪稳定，精神较佳。继上方再服3剂，诸症悉除。后用上方加减：丹参100g，当归100g，郁金100g，香附100g，太子参100g，黄芪100g，白术100g，熟地100g，菟丝子100g，牛膝100g，鸡血藤100g。连服3个月后，病告痊愈，随访2年未见再发。
参考文献
赵晓琴. 赵昌基临床经验与学术研究[M]. 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2006：99-100.
调冲通经汤
龙家俊经验方
组成 仙茅、川芎、生地黄、熟地黄、桃仁、红花、桂枝、川牛膝各10g，仙灵脾、紫石英、当归、赤芍各15g，菟丝子20g，生大黄5g，桔梗6g。
用法 水煎服。
功用 温补肾阳，养血祛瘀。
主治 闭经属于肾阳虚兼血瘀者。症见：闭经，面色萎黄，腰膝酸痛，头晕耳鸣，目眶黑，或胸胁胀痛，精神抑郁，舌质暗红或边有瘀点，苔薄白，脉弱细涩等。
方解 方中仙茅、仙灵脾、菟丝子、紫石英温肾壮阳，暖宫逐寒；桃红四物汤养血活血，祛瘀畅络。并加桂枝温通，大黄攻通，牛膝引药下行，桔梗宣肺上提。
辨证要点 临床上以闭经，面色萎黄，腰膝酸痛，舌质暗红或边有瘀点，苔薄白，脉弱细涩为辨证要点。
名医验案
本方为江苏省名老中医龙家俊的临床经验方，其验案如下：王某，女，33岁，1996年6月3日初诊。闭经27个月，结婚5年来未孕，曾用多种中西药物，疗效不显。诊见面色萎黄，面部黄褐斑累累，头昏乏力，舌淡苔薄白，舌下静脉充盈，脉滑尺弱。诊为肾阳亏虚，瘀阻胞宫，冲任失调，方用其自拟调冲通经汤服药1个月，月经来潮。
参考文献
张崎，陈新，林杏麒. 龙家俊运用温肾逐瘀法为主治疗难治性疾病的经验[J].陕西中医，1998，19（1）：2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