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真经尽报国

（代自序之一）

路漫漫兮而修远

吾将上下而求索

纵然西天多险阻

取回真经尽报国

这是1997年1月赴加拿大留学前，我送给当时分管我们人口研究所的张桓副校长的一首小诗。出国前，在等待签证期间，作为出国准备之一，我在学校图书馆借了三本书来看，其中一本是北京大学季羡林先生的《留德十年》。没想到，自己一去也是十年。十年间，我先后到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法语大学、权威大学排名多次跻身“世界百强大学”的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UdeM），和国际一流的国家统计局——加拿大国家统计局，从事人口学博士和两个博士后研究。师从曾任国际人口科学研究联盟（IUSSP）理事（1989～1997）的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Jacques Légaré教授和时任蒙特利尔大学人口学系主任的Victor Piché教授，获人口学博士学位。在去加拿大留学之前，我还曾于1993～1994年到国际上著名的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INED）访问研究一年。2006年8月，当我如愿学成回国，回到广西壮族自治区人口研究所时，再次看到这首诗，不禁感慨万千。历经十年的异国求学、寒窗苦读，历经十载的欧风美雨、筚路蓝缕，我最终实现了自己“取回真经尽报国”的夙愿。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本专著，就是我取回的诸多“真经”中的一部。这本专著是我的博士论文的中文版（原文为法文）。

一 为什么选择赴法国和加拿大留学深造？

我选择赴法国和加拿大留学深造的目的，是为了接受系统、正规和先进的人口学专业训练，从而更好地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

1977年恢复高考第一年，我考取广西大学数学专业。由于机遇和兴趣使然，我于1985年3月来到中共广西区委党校人口理论研究室（1987年成立广西壮族自治区人口研究所）工作，从数学转向人口学。从1985年3月起至今，我三十一年如一日，一直执着地专注于国家急需的人口老龄化研究。当时，我的人口学启蒙老师底书贵所长（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曾很有远见地对我说，“建议你选择中国人口老龄化作为研究方向。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你一辈子都有饭吃”。现在证明他是对的。中国人口老龄化已成为21世纪中国面临的最大的人口挑战之一。中国如何应对老龄化挑战，将决定她能否变成一个繁荣和稳定的发达国家，能否顺利实现现代化，能否顺利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1989年，我出版了首部个人学术专著《广西老年人口研究》，该专著是我国最早的区域老年人口研究专著之一。1991年，我又出版了第二部个人学术专著《老年人口统计学》。人口老龄化是这两部学术专著的研究重点之一。为了能够在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的道路上跨上新的台阶，我在被评聘为人口学副教授的1992年，便开始了出国深造、求知于世界的新的征程。

人口老龄化首先在发达国家出现。无论是在人口老龄化的理论研究方面还是在政策实践方面，发达国家都走在世界的前列，他们在这方面的理论研究成果和政策实践经验值得中国借鉴。法国是世界上最早出现人口老龄化的国家，而加拿大则是通过人口政策（移民政策）调节老龄化最有代表性的国家之一。英、法人口学是世界上人口学的两大主要流派，而中国人口学界对法语国家的人口学研究知之甚少。有鉴于上述理由，我选择到法国和法语为官方语言之一的加拿大留学深造，专攻国家急需的人口老龄化研究。

为此，我从零开始学习法语。1992～1993学年，经过在广西民族大学外语学院九个月的强化训练，我学习了法语的基础知识，于1993年通过了国家出国留学人员法语水平考试。

1994年4月到1995年4月，我到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进行访问研究，研究的题目是“中国人口老龄化及老年人口研究”。该所设在巴黎，是国际上规模最大的、顶尖的人口研究机构之一。该所成立于1945年10月，是“二战”结束后戴高乐总统力促成立的第一批法国国家级研究机构之一，可见法国对研究人口理论和人口问题的重视。法国人口研究所的创办人索维是著名的经济学家和人口学家，他的著作在法国乃至在国际上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的《人口通论》被翻译为中文在中国出版。索维对人口老龄化也多有精辟、独到的研究。我在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从事研究期间，有两位指导老师，分别是Joëlle Gaymu女士和Alain Parant先生，他们都是法国研究人口老龄化的佼佼者。

1997年2月到2002年8月，我到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人口学系攻读博士学位，我的第二个博士后研究（2004年9月到2006年5月）也是在这里进行的。该系创建于1965年，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法语人口学教学研究中心之一。该系的Thomas LeGrand教授（曾任系主任）现任国际人口科学研究联盟（IUSSP）副主席，并将于2018年起担任该世界性人口学学术团体的主席（目前为候任），可见该系在国际人口学界有很高的声望。我在本文（代自序之一）引言处已简要介绍我的第一博士导师Jacques Légaré教授，这里做一点补充。Légaré教授20世纪60年代获法国人口学博士学位，曾任蒙特利尔大学人口学系主任。他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访问过中国，是新中国成立后较早到中国访问的西方人口学者，对中国十分友好。Légaré教授的主要专长是人口老龄化和老年人口研究，而我正是渴求在这一领域留学深造。

通过留学，我在国际上优秀的人口研究机构，师从国际上优秀的人口学家，接受了正规的人口学专业训练，获得了人口学博士学位和双博士后的研究经历。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见证和学习了优秀科学家的治学态度、科学精神、为人处世之道和专业素养；学习和考察了发祥于西方发达国家的老龄化人口学理论以及应对老龄化的实践；提高了研究人口老龄化所需的专业素质和技术能力。所有这些，为回国后更好地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奠定了厚实的基础。

留学期间，在从事课题研究和申请项目及申请奖学金时，我曾获得许多国内国际顶尖人口学家的指导和推荐。其中包括，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一级研究员J. -C. Chesnais博士，时任全国政协常委、曾任中国老年学会会长的中国人民大学邬沧萍教授，时任中国人口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社科院首批学部委员的田雪原教授，时任国际人口科学研究联盟理事、美国杜克大学研究员兼北京大学教授的曾毅博士。他们的鼓励和指导，对我在法国的访问研究工作和在加拿大的博士和博士后研究工作帮助很大。对于他们的帮助，我毕生感激在心。

二 为什么要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

我之所以选择中国和加拿大人口老龄化比较研究作为博士研究的题目，主要有以下考虑。

第一，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和更深入地认识中国人口老龄化。有比较才有鉴别。比较研究是系统深入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的有力工具。

第二，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具有较好的可比性。虽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和经济社会状况差别显著，但是，到21世纪中叶这两个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将达到相同水平。也就是说，正如本研究将揭示的那样，虽然路径不同，但中国（1971～2050）和加拿大（1911～2050）将实现相同的人口老龄化过程。因此，对这两个老龄化过程进行比较研究，可比性较好。

第三，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有助于中国借鉴发达国家对人口老龄化的研究成果和应对政策。人口老龄化首先在发达国家出现，至今已经有160多年的历史。中国在21世纪应对老龄化挑战具有后发优势，应当也可以借鉴发达国家关于老龄化的理论研究成果和应对老龄化的成功经验及失败教训。

第四，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有助于推进对发展中国家人口老龄化的科学研究。发达国家研究和应对人口老龄化走在世界的前列。迄今为止，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决策者，对人口老龄化的认知，主要都是基于发达国家的经验。然而，21世纪上半叶，老龄化将在发展中国家普遍出现，这将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研究和应对发展中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已经成为人口学界和有关决策部门的关注焦点和重大任务。对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老龄化进行比较研究，是推进对发展中国家人口老龄化的科学研究的重要途径之一，但迄今为止这类比较研究（特别是系统深入的比较研究）甚少。正如我们在绪论中所指出，中国和加拿大是比较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人口老龄化的具代表性的国家。因此，通过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推进对发展中国家人口老龄化的科学研究，既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

第五，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有助于厘清人口政策对调控老龄化的作用。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加拿大，老龄化进程都受到人口政策的影响，即在中国受生育政策的影响，在加拿大受移民政策的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两个国家构成世界上最重要的老龄化人口学社会实验室。对这两个国家的人口政策如何影响老龄化进行比较研究，将为21世纪各国（包括中国）制定人口政策应对老龄化挑战，做出原创的贡献。

第六，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我既有兴趣也具备有利条件。到加拿大做博士研究之前，我在中国和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已经12年，对中国人口老龄化已经有所研究，为比较研究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奠定了基础。我的博士研究在加拿大进行。在加拿大实地研究加拿大人口老龄化，可谓得天独厚——在有关加拿大人口老龄化的数据和参考文献的获得，借鉴前人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以及获得研究加拿大人口老龄化的顶尖专家（包括我的导师）的指导等方面，都具备有利的条件。

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于2015年12月31日发布《关于实施全面两孩政策改革完善计划生育服务管理的决定》，其中强调，要“加强人口发展的国际比较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015年度课题指南》有一个课题为“中外人口老龄化比较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016年度课题指南》有一个课题为“世界各国人口结构老龄化对策的比较”。可见，这类比较研究已经受到当今中国人口学界和有关决策部门的关注和期待。完成于13年前的本博士论文，较早地关注、比较和研究了中国和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至今仍具有一定的重要意义。

三 本书（博士论文）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本书有一个内容提要。尽管如此，为了使本序言的结构更加合理和完整，使读者在阅读完本序言后对本书的内容和背景有一个系统完整的了解，我在这里还是花些笔墨，简要地介绍本书（博士论文）的主要内容。虽然有所重复，但可以使本序言的内容更系统和完整。

本书比较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1971～2050年）和加拿大人口老龄化（1911～2050年）。通过引入新的视角、指标和方法，本书揭示了人口和经济社会文化背景截然不同的这两个国家，在所研究的时期，是如何以不同的路径和方式最终都将在21世纪中叶完成相同的人口老龄化过程的：总人口中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的比重从7%上升到30%。全书共分四章。第一章通过考察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原因、趋势、地区差别和民族差别以及对人口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揭示中国人口老龄化的特殊模式。聚焦于老龄化的形态特征与阶段性，第二章着力于比较两国人口老龄化的人口学过程。第三章则比较老龄化过程中的人口变动。正是这些由老龄化引起或与之相关联的人口变动及其相互作用，构成了老龄化影响经济社会发展的人口学动力。最后一章将本研究推展至政策领域。通过比较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和加拿大的移民政策对各自人口老龄化的影响，该章力图从老龄化人口学角度评估人类这两个大规模的人口政策社会实践。在引出总的结论之前，作者评论了本研究基础数据的可靠性，模拟和预测方案的合理性以及分析结果的局限性。以此为基础，作者总览各章研究成果，梳理出中国和加拿大人口老龄化的相似之处和不同点，进而提出四个具有普遍意义的关于人口老龄化的类型性、可比性、多样性和趋同性的人口学假说。

四 为什么将法文的博士论文翻译成中文并在国内出版？

我的博士论文用法文写成，于2003年2月17日答辩通过，其中许多内容已经陆续在国外发表。

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INED）是享誉世界的人口研究所。该所于2001年初在巴黎召开了一个专门研究中国人口问题的国际学术讨论会。为此，他们在世界范围内邀请了近20位他们认为在中国人口研究某一领域有造诣的专家做主题报告。其中，华人或华裔人口学者约10位，来自世界银行、哈佛大学、杜克大学和国内的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复旦大学、南开大学和西安交大等。当时还在攻博的我，作为中国人口老龄化专题的特邀报告人与会，在会上用法语做特邀专题报告。该所给我提供了全部参会经费。会后法国国家人口研究所出版社以专著形式出版了讨论会的论文集，我的研究论文也被收入其中，题为《中国将面临怎样的老龄化？》（法文）。当时发表的这篇论文正是本书第一章的主要内容。

法语大学国际联盟和比利时鲁汶大学2001年在比利时联合主办国际会议，主题是“青年，老年：今天和明天社会面临的挑战”。应会议邀请，当时还在攻博的我在会议上用法语做特邀专题报告，题目是《人口老龄化的多样性：以中国和加拿大为例》。会议给我提供了全部参会经费。会后出版了讨论会的论文集，我的论文也被收入其中。当时发表的这篇论文正是本书第二章的部分内容。

根据我的博士论文法文版部分内容改写的另外两篇论文（英文、法文）也已先后在国外发表。其中一篇论文题为《人口老龄化的多样性和趋同性：以中国和加拿大为例》（英文），发表在《加拿大人口研究》（Canadian Studies in Population）2004年第1期上，该刊为SSCI学术期刊。另一篇论文题为《中国的生育政策和加拿大的移民政策对人口老龄化的影响比较研究》（法文），发表在《魁北克人口学刊》（Cahiers québécois de démographie）2003年第1期上，该刊是加拿大魁北克人口学会会刊。当时发表的这两篇论文分别是本书第二章和第四章的部分内容。

我一直有个愿望，将自己在加拿大完成并答辩通过的博士论文完整地从法文翻译成中文，在中国出版，将已在国外发表并获得认可的学术成果介绍给中国人口学界和关心中国人口老龄化问题的国人。经过最近八年断断续续的努力，我的博士论文的中文版已由我翻译完成。承蒙厚爱，我的博士论文的中文版（本书）现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与读者见面。

五 在加拿大完成的两个博士后都研究了什么？

我的两个博士后研究分别在加拿大的政府研究机构和大学完成。通过两个博士后研究，我实际参与了加拿大政府关注的重大人口问题的研究，不仅在学术理论研究方面，而且在应用对策研究方面，为回国服务积累了宝贵经验。

第一个博士后研究项目为“加拿大老年人收入来源的变化及其对收入充足性的影响（1980～2002）”。该项目获加拿大魁北克省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FQRSC）2002年度博士后立项评审社会科学类第一名，蒙特利尔大学报就此做了报道。该项目于2002年9月至2004年8月在加拿大国家统计局研究司完成。该局在国际统计界享有盛誉，被认为是最好的国家统计局之一。中国国家统计局曾多次派人去学习、交流。这项博士后研究发表的成果之一是发表在《魁北克人口学刊》（Cahiers québécois de démographie）2005年第1期的论文《加拿大老年人收入结构的变化（1980～2002）》（独著，法文）。另一项发表的成果是国际合作专著《退休问题研究新视野》中的一章“加拿大退休收入来源的多样化和个人化”（独著），加拿大国家统计局出版社分别用英语和法语出版了该专著。在这项博士后研究中，我首创收入来源多样化指数（IDSR），并以此指数第一次测度出1980～2002年加拿大老年人收入来源的多样化趋势，获学术界好评。

第二个博士后研究项目名为“未来老年人收入安全研究”。通过参加加拿大魁北克省政府14个部委办联合招标的竞标，该项目获立项为魁北克省政府战略领域重大项目。该项目于2004年9月至2006年5月在蒙特利尔大学人口学系完成。通过代际比较和省际比较两个子课题，该项目评估了魁北克未来老年人的退休经济准备状况。发表的成果主要有三项，第一项是论文《首批婴儿潮出生者的退休经济准备：魁北克和安大略的省际比较研究》（第一作者，法语），入选第8届法语国家老年学和老年医学国际大会（加拿大，2006年），并由另一作者在会上宣读。另一项发表的成果，是论文《魁北克首批婴儿潮出生者的退休经济准备将优于他们的父母吗？收入、财产、退休保障及人口学因素》（第一作者，法文），入选第25届世界人口大会（法国，2005年），并在会上宣读。法国主要报纸之一《十字架报》报道了该论文的部分成果。第三项发表的成果是合著《各代人的生活与老年人：今天与明天》（第二卷）中的一章“各代人在不同生命周期的收入、住房和养老保障”（二人合作，第一作者，法文），加拿大魁北克省统计局出版社2007年出版。

六 学成回国后如何以绵薄之力报效祖国？

我于2006年8月学成回国，回到广西壮族自治区人口研究所，至今已经10年。回国后，留学深造的丰硕收获，使我在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工作中如虎添翼。在领导、老师、同行和同事的帮助下，我的事业在自己的祖国进入又一个丰收季节。我正在践行自己“取回真经尽报国”的追求。

学术研究有创新。回国前夕，我获得一个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立项，项目名称为“人口老龄化对中国人口发展战略的制约与影响”。回国后，我立即和同事一起投入这项研究，继续致力于国家急需的人口老龄化研究。作为这项研究的成果之一，2009年我首创用一个统计指数定量评估人口老龄化经济压力的AECI指数法，突破了长期以来人口学研究的一个难点，实现了人口老龄化经济压力的“可量化”和“可比较”，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科学认识和评估人口老龄化经济影响的统计工具。同行专家的评价是，“AECI指数法是人口学方法论上的一个创新，颇具学术价值”。提出该法的论文发表在《人口研究》2009年第3期，2010年获“中国人口科学优秀成果奖”（部级）一等奖（最高奖）。

决策咨询有贡献。2009年和2011年，我主笔撰写的两份研究报告先后通过重要内参上报中央政治局、书记处和国务院，其中一篇（独著）获中央领导批示，为国家应对人口老龄化严峻挑战和对生育政策进行重大调整提供了决策参考，受到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通报表扬。我于2011年在内参文章中提出的政策建议与2013年中央出台的“单独二孩”生育政策基本一致，与2015年中央出台的“全面两孩”生育政策部分一致。

做出比出国留学前更好的业绩。2006年回国工作后，作为我主持完成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研究成果，专题研究文集《中国人口：结构与规模的博弈——人口老龄化对中国人口发展战略的制约及对策》（两人合作，第一作者）入选“2012年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并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是当年全国人口学界唯一入选该国家文库的作品，是广西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入选该国家文库的作品（该文库2010年起每年评选一次）。该研究文集还于2015年、2016年两次入选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学术外评项目，由该基金立项资助，翻译为英文和日文，将在国外权威出版社出版。有两项研究成果（分别为论文和上述研究文集，独著或第一作者）分别于2010年和2014年连续两次获“中国人口科学优秀成果奖”（部级）一等奖（最高奖）；于2014年获“全国行政学院优秀科研成果奖”一等奖（部级，最高奖）；于2016年获中国老年学和老年医学学会评选授予的第三届老年学奖“学术成果奖”。2009年到2013年，先后有三篇独著论文在国内顶尖人口学刊物《人口研究》和《人口与发展》发表。2009年，两次应邀到“世界百强大学”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做学术报告。2007～2013年曾任该大学合作教授（兼职，具博导资格）。2012年主持完成上述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获得一系列原创性研究成果，以优秀等级结项。2014年再获一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立项，题目是“中国实现现代化的人口条件及对策研究”，目前正在开展研究。2013年，经国务院批准享受政府特殊津贴，被评选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人口学科规划评审组专家和广西优秀专家。2014年被评聘为二级教授。2016年7月28日在《光明日报》发表文章《中国能够战胜人口老龄化严峻挑战》（见本书代自序之二）。

以上所谈，旨在帮助读者了解本书的背景，从而有助于读懂本书。另外，阅读本书及了解我在海外求学的心路历程和回国后的工作情况，对有意到发达国家留学深造人口学或相关学科的青年学子，也许会有一些参考价值。

正如笔者在本书总结论中详细剖析的那样，本书存在诸多局限、不足和可以改进的空间。对于本书的不足，有的笔者已经认识到，有的笔者可能尚未发现。因此，由衷地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莫龙

2016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