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一套

进门之后，我跟老婆的感受就是春天和温暖，门店的温度适中，正好暖和我们两个手脚都快冻麻的人，两排穿着整齐的营销人员鞠躬欢迎，让我们仿佛感到是在参加婚宴。迎接我们的是一位瘦瘦的穿着黑西服的小伙，哥，姐，您看您们先坐，不管买卖房子，我们恋佳都能搞定，我先给您倒杯水。

人在疲倦和焦虑的时候，为了摆脱痛苦，往往也很容易做决定。小伙子姓高，口气清新，操着一口我们爱听的东北普通话，给我们倒了两杯温度适中的水，或许这种细节让我们增加了信任感。小高问道，哥，姐，你们这是要买学区房么？听他这么说，我提起了点兴趣，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小高说，时间地点人物，要是卖房，一个人来门店挂上就行，你们两口子一块来，而且快过年了，来的又是我们这个店，我猜搞不好就是孩子要上学了。我笑了笑说，我们其实就是来看看。小高双手递过来一个ipad，说，哥，您看，我们附近的挂牌的房子都在这，我们一般每周都跟房东确认一次能否成交，现在这个行情，很多房东卖着卖着就不卖了。我说是的，我们有了解。接着，我们把我们的心理价位，对户型和位置的大体要求告诉了小高，小高还真就弄出了一套我们之前不知道的房子。这套房子在学校旁边，平地二楼，两个卧室带厨房和洗手间，卧室都是南向，缺点就是洗手间没有窗户，厨房的窗户在楼道里面，是那种80年代中后期流行的建筑，好在这个房子在这一层中间，没有把两头。还是那句话，做决定有时候不是因为合适，而且因为想结束做决定的过程。我跟老婆仔细对比了跟之前看的那套平台上一楼但是实际上是三楼的房子，感觉这套有两个卧室，没有厅就没有厅吧。于是跟小高说，你钥匙么，我们过去看看房子吧？小高说好的，钥匙在我这，我开车带你们过去。

首先是气味，这种房子充满了那种八十年代楼房的气味，一种水泥夹杂着陈旧发霉的味道，让我们想起了母亲单位那幢陈旧的宿舍楼。楼道的脏乱情况还能接受，总之就是满满的小广告，很多住户的门都被几乎被广告覆盖了三分之二。我们来到了二楼，开门。记得当时应该是下午4点左右，冬日的太远已经开始落下，小高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缕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穿射到房间里，加上屋里面暖气的温度，让我和老婆倍感温馨。让我们和小高都没有想到的是，房东两口子竟然过来打扫卫生，我们竟然不期而遇。房东两口子操着所谓的大连普通话，有点暴发户感觉的打扮。小高说，叔叔阿姨好，我带客户过来看房子了。男房东抽着烟，简单的嗯了一声，女房东则说，小高，这对客户怎么样，付款不好我们就不卖了，我们的报价可是全款啊，我规划局的表哥说让我们等等呢。小高说，叔叔阿姨，买卖房子都是缘分，碰到好客户，卖就是了，要不拖的太久夜长梦多。我跟老婆一看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礼貌性的点头示意，然后开始看房子，两个卧室在南向，几乎一样大，厕所很小，厨房还行，总体给人感觉也行，价格稍高，但是离学校也就5分钟的路程。我实在想不起当时是什么情绪状态了，跟老婆一牵手，老婆朝我点了一下头，我以为是老婆同意买了，就说要不我们一块到中介那边谈谈吧，我们看着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