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结论

20世纪20年代，一批思想激进的年轻女性通过进入学校接受教育、参加五四运动、加入各种团体等不同的途径了解马克思主义，并加入中国共产党，获得了中共党员的政治身份，投入革命运动之中。她们同男性一起挽救民族危亡，投入民族解放运动的洪流之中。中国共产党认为，领导妇女运动必须是“产生于知识阶级中根本觉悟的妇女”，在共产党的组织里，从事妇女运动的领导人以及实际和具体的工作开展都是由女性承担。中国共产党支持性别平等，为这些激进的女性提供挑战传统性别角色的机会，使她们致力于自身解放以及争取更多妇女的解放。

早期女党员将妇女解放与革命事业结合，不断积累丰富的经验，探索妇女解放理论。她们提出阶级与性别的关系、妇女运动的阶级属性等问题至今都有重要的学习和参考价值。徐全直提出：“我们就要明白在现社会组织之下，受压迫的还不仅是女子啊！因此，我们的运动决不是单调〔独〕的，是要与所有被压迫的阶级的人们，大家携手联合起来，推到〔倒〕一切现存的制度，铲除一切不平等的阶级！”向警予也明确指出：无产阶级劳动妇女“因大工业的发展把他们成千整万的聚在一块，使他们天然的易于组织和战斗，从而他们的觉悟与实力也就超出于其它妇女团体之上了”。

几千年来，女性被排斥在国家权力之外。而女性参加政治组织，参与政治运动的行为本身就是对传统性别规范的挑战。即使面对着不平等的性别制度，以及党组织内部存在的一定的性别分工，她们仍积极参与到政治运动之中，在中国共产党这一全新的组织里，努力争取更多的机会和发展空间，发出她们的声音。其中一些女性，如向警予、刘清扬、蔡畅等人在这个组织里很快地成长起来，成为革命家、政治活动家以及中国妇女运动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