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了神皇
我操！
少年在心中惊恐地自责道。
原本他只是计划干掉几个基因窃取者信徒便直接结束圣战，荣耀地返回下巢宣告胜利。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帮人竟如此能干，能给他整下如此大活。
“为了星空的荣耀！为了神皇的旨意！为了星辰之子！！！”
那声音是……
是那基因窃取者女主教正通过她强大的灵能感应宣喊！
被号召来的混血侍僧与族裔兄弟正在袭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族裔兄弟，而是一支使用星界军制式装备的战士。
无论这些装备从何而来，无论其真伪性如何。
面对如此正规军级别的敌人，克洛诺斯带领的圣战小队明显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用废铜烂铁在简陋工坊中私自打造的自动枪，根本无法穿透那些族裔兄弟身上穿着的、即便是最廉价的量产型星界军陶钢防弹甲。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大规模列装M36卡特雷尔式激光枪。
就圣战军那破铁片做的防弹板来说，防护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于是克洛诺斯果断下令，抛下一切装备和防护立刻撤退。
与其穿着没用的钢板护甲去拖慢行动速度，不如尽快逃离才是王道。
更何况，对面的基因窃取者女主教可是顶级灵能者。
虽然卡莫斯说过他可以确保克洛诺斯安全无副作用释放灵能巫术，但每次施法造成的现实帷幕短暂削弱却无法被避免——而一旦帷幕脆弱到一定程度，那些充满恶意的亚空间实体就会突破屏障将他们拖入无尽的深渊。
呃，实际上也快了，现在所有人都能明显地感受到寒意。街道在结冰，白雾从每个人口鼻中呼出。
这严寒不仅源于失效的温控系统，更是基因窃取者女主教与克洛诺斯频繁施展灵能法术所引发的危险异象。
“如果你再继续和她缠斗下去，当帷幕被撕裂时将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卡莫斯的幻影站在克洛诺斯面前冰冷地说道。数十发炙热的红色激光束从四面八方打来，来不及躲避的圣战军就这样被一击毙命。
即便被击中后侥幸存活，缺乏医疗条件的圣战军也终将难逃一死。
“报告情况！”克洛诺斯喊着，带领圣战军躲入复杂的居住带，砸碎窗户闯入屋内，将居留于此的瘾君子击毙后占据屋中。
“圣人！敌人至少来了二十多人！”
“多少？”克洛诺斯震惊道。“一个排的星界军！？他妈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止！圣人，我看见他们有医护兵，还……小心手雷！”
嘭一声，那青年因用自己的身体压住扔进室内的破片手雷而牺牲。血雾与碎肉四溅，让一些意志薄弱的人开始失声痛哭。
“神皇会保佑我们！”老牧师安抚着那青年，在他祷告词下众人心态似乎稳定上不少。
“克洛诺斯，帷幕已经很脆弱了，最好一次性解决他们。”卡莫斯的虚影挤进小小的屋内，伸长他的鸟类脑袋凝视祷告的牧师片刻后，向克洛诺斯说道。“没时间了，把那个灵能变种人杀了。”
“你要我怎么做？”克洛诺斯看着那些稚嫩面庞的圣战者们无奈地说道。
“嗯......”卡莫斯微笑起来，用翅膀挡住窗户。而这居然真的有效，那些激光射线像是命中某种无形之物，而被彻底被隔绝在外。
“圣人！是您的力量吗？”发现对面火力减弱的老牧师问道。
“呃，是的，现在所有人向我看齐！”他喊道。“为了神皇！我命令你们带着帝皇的祝福立刻离开！”
“可是，圣人？”
“立刻离开，我殿后！”他坚定地喊道，本以为还会有人以荣耀等名义推脱，没想到话音未落，就已有不少人狼狈地抛下武器翻窗而逃。
“他们本该获得荣耀。”老牧师叹息地说道，没有流露出应有的感激或是敬佩，而是深深的失落。
“快走！这是帝皇的命令！”
“如你所愿，圣人。”
望着撤退的圣战者们，克洛诺斯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望向卡莫斯的虚影无奈地叹气。
“好吧，卡莫斯，你最好教个有效的。”
“闪电如何？”
“闪电？你确定能穿透她的灵能屏障？”
“当然。”卡莫斯肯定地说道，让开身体暴露窗户。“这法术会帮助到你的。”
伫立于高处的女主教不断与基因窃取者族长进行灵能沟通并调遣其他士兵战术行进，而在她的身旁，忠心耿耿的族裔卫队也会保护她的安全。
族裔兄弟包围了建筑，狙击手在暗中待命。
至少，应该是这样。
“那个巫师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在救赎前陨落……”女主教悲痛地高喊着，一种愤怒的情绪通过灵能网络传递。“群星间的家人再也无法与他们团聚，一切都是那个巫师恶毒的伤害！兄弟姐妹们，为了群星，为了......”
一道亚空间裂隙骤然展开，克洛诺斯翻滚而出，抽出自动枪径直开火。
来不及躲避的卫队就这样被附着灵能力量的子弹击碎头颅，来不及挥舞的链锯剑被他夺过。
“血祭神皇！”伴随链锯的轰鸣，克洛诺斯大喊着扑向女主教用力一挥，砍向她的身体。“颅献金座！”
然而他确实太过于低估了女主教所拥有的灵能力量，链锯剑就这样悬停半空，伴随迸溅的火花咔嚓一声烧毁。
随后女主教灵能一握，将克洛诺斯强行甩开重砸墙面，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巫师，你的死期到了！为了帝皇！”女主教用权杖指着受伤摔在地上的克洛诺斯斥责道。“你有什么遗言吗？异端。”
“有，神皇是二臂的，还有……”
一串纯粹亚空间音节快速吟唱，在女主教来得及反制前，少年手中凝聚闪电抛出一道翻滚的能量箭，一箭射击穿她的腹部……
于女主教的震惊之中，她倒下了。
然而还没等克洛诺斯来得及高兴，在一声非人的哀嚎后，那女主教突然咆哮着站起。
血肉被撕裂开来，无数全新的肢体与眼睛从能量闪电所伤的缺口处涌出。
那可怖的景象哪怕是周围的星界军族裔兄弟都被吓得失神，肉瘤从她原本脑袋的口腔中撑破伸出，哀嚎着被大大小小的几百颗尖叫的女主角脑袋撕裂。触须从眼眶伸出，在其上裂开数只大嘴后，牙齿又变成了无数扭动的眼睛。
“混沌卵，真糟糕。”卡莫斯催促道。“跑！”
他们发疯了，那些族裔兄弟居然在心智网络仍覆盖的情况下因目睹这一切而陷入疯狂。
“我操，你教我的是什么？”反应过来的克洛诺斯不顾身上的伤势转身就从屋檐上跳下。
嘭砰几声，在金属管道与线缆的缓冲下坠地，痛苦地捂住腰部往外逃跑。
他听到了枪声，还有野兽般的咆哮。
但他不敢回头。
“嗯，变化闪电，怎么了。”卡莫斯的声音戏谑地笑道。“你就说有没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