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底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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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人质疑

“......”面对着仅仅只使用过鼓风袋而完全没有使用过风箱的谢吉,杜羽非常清楚相比起由自己现在进行一些比手划脚的说明,待会儿制作风箱的时候再一边做一边向他解说,要更为有用。

因此,面对着满脸疑惑的他所发出的询问,杜羽仅仅只是非常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这个问题我待会儿再向你解释,总之,你现在只需要记住,风箱是一种远比鼓风袋要更加好用的鼓风工具就行了。”

大概讲解了一下风箱这个概念,随后便把谢吉的注意力重新带回到了炉子上,杜羽亲身示范制作给身边的这几个奴隶看的炉栅,事实上也是用土制作而成的。

只不过,不同于刚才烧炭的时候所使用的一般泥土,杜羽这一次所使用的是能够进行确切塑形的陶土。

在地面上把圆环状的石块向上垒了三四层之后,杜羽劈砍出了一条又一条又长又扁又宽的细小木条,随后把这些小木条平铺在了这一层高出地面十多厘米的石块上方。

如同盖房子的时候,给开了一道门并且已经搭建好房梁的的房屋加盖屋顶一般,杜羽给地面上的这一圈石环加盖的这个“屋顶”,是一层摊开来如同大饼一般的泥浆。

在小木条的上方用陶土摊出一张厚度适中的“饼”,杜羽只需要用事先准备好的小木棍,在尚且还处于湿润状态的陶土“大饼”上戳洞,自然就可以得到一个又一个,具有通风功能的小孔。

而只要等到这张用陶土做成的“大饼”彻底干透之后,那么,用小木棍戳刺出来的孔洞,自然可以沟通“大饼”的上方以及下方,从而完成自己作为炉栅的通气使命。

在“大饼”被定型,并且上面的小孔全部都已经戳刺出来之后,杜羽自然会继续在这一层“大饼”上方继续磊石块。

而等到把所有的石块全部都垒起来,并且用泥土涂抹过了石环的内侧以及外侧,从而得到一个圆柱状的中空构筑物之后,一个自带炉栅的炼铁炉就算是被初步制造出来了。

在涂抹泥浆还有垒石块的时候,杜羽特意注意了一下被她留在下方的添柴口,以此保证炉栅上方的部分,不会因为下方的石环拥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的关系,而出现承重失衡、炉子垮塌的情况。

在起到黏连以及加固作用的泥浆风干之前,杜羽可以在通风口的那个地方垫上石块,以此用这些石块为上部的石块提供支撑力。

而等到所有的泥浆全部都被风干之后,已经变牢固了的炉子,自然也就不需要垫在下面的这几块临时石块继续承重了。

“杜羽,你在自己摊出来的这层陶土上面用小木棍戳洞,这一点我倒是大概可以理解,但是,垫在陶土下面的那些小木条怎么办?一旦这个炉子风干之后,那些小木棍可就取不出来了啊!”

“为什么要把它们取出来?”不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杜羽自然在老早以前就已经想好了答案。“等到陶土风干之后,把炉子分隔成为上面和下面两部分的工作,自然由那个陶土构件来加以完成。”

“而垫在炉栅下面的那些小木条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事实上一点也不重要。毕竟等到开始练铁之后,只要我们往炉子里面加入木柴,那么那些被垫在里面的小木条,自然就会被烧掉。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我们去加以处理,它自己就自动消失了。”

“对啊!”说话间抬起手来一拍额头,谢吉很明显在一瞬间恍然大悟、彻底反应了过来。“是我犯傻了,果然,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那些小木条我们根本就用不着去管嘛!”

把自己给难住的问题,在对方看来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谢吉不过仅仅只和杜羽交谈了三两句话,就确实领略到了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相信,杜羽你越是比我聪明,越是对自己指挥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心中有数,我们最后能够制作出铁制武器的可能性,自然也就越高。这样一来,不仅仅是你不会被陛下砍掉脑袋,我们大家也不会受罚了,你们说是吧?”

说话间面带喜色地转过头去,向自己的那些奴隶同伴们寻求肯定,谢吉很明显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因为炼铁这件事关乎着杜羽的性命,而更是因为她现如今所展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些技艺,而充分相信,只要自己继续跟着杜羽干,那么他们最后就一定能够制作出铁质武器。

院子里,包括谢吉在内的这几名青年奴隶究竟为什么会在忽然间面露喜色,这一点,站在院子外面进行把守以及监控的卫兵是完全理解不了的。

在他们看来,杜羽带领着奴隶们烧炭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她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却完全就是莫名其妙让人一头雾水,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和炼铁有什么关系。

毕竟,国立冶金工坊冶炼孔雀石所使用的炼炉,是依靠在地面上挖坑从而建造起来的,而那种大半部分都埋在地面下的炉子,和杜羽现阶段制造的这个全部构件都位于地面上的炼炉,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

因此,在把守的卫兵看来,杜羽仅仅只是带领着奴隶们折腾出了一些用石头以及泥土制造出来的空心柱子,并且这些柱子还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场而已。

在完成了炉子的制作,接下来只需要像等待木柴堆彻底冷却下来一般,等待炉子内外的泥浆全都彻底干透的同时,杜羽所需要做的事情,是带领着包括谢吉在内的几名奴隶制作风箱。

而当他们几个人与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木材打着交道的时候,小小的院落外,国立冶金工房负责人所派来的打探者,就这么出现在了院落门口。

“从刚才他们从我们那里拿走铁矿石以及木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时间,但是,他们现在不但完全没有开始炼铁,甚至于连对矿石进行处理都没有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直接迈步走进院子,而是和自己的另外一个同伴一起站在院子门口向着院内张望,看了半天也没能够看出什么名堂来的打探者,就这么转向了站在院子门口的卫兵。

“烧制木炭的那几个土堆我认得出来,而剩下的那几个空心柱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时间,仅仅只是莫名其妙地建了那些柱子,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说话的同时非常无语地耸了耸肩膀,卫兵很明显也是对杜羽的所作所为持否定态度的。

“将军给我们下达的命令,只是让我们站在这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给她任何一丁点逃跑的机会而已。所以,她在院子里面做些什么,并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

“嗤,看来我们今天给出来的那些矿石注定是要被糟蹋掉了。”面对着撇了撇嘴,随后用轻视的眼光看了看杜羽的卫兵,打探者不会看不出对方同样对杜羽所做的事情充满了怀疑。

“喂,你。”说话间和自己的同伴一起,从小院外面走了进来,面对着正在组织奴隶们制造风箱的杜羽,打探者就这么昂着脑袋,摆出了一副施舍她的样子道:“我看你的样子,根本就是连炼炉也不会制造吧?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把建造方法告诉你啊?”

“......”圆柱状的炉子明明就放在眼前,但是对方却根本就无法判断出它的真实用途,对于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杜羽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东西需要向他进行学习。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啊?”眼看杜羽依旧默不作声地埋头制作着手中的风箱,打探者在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制作的这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到底有什么作用的同时,更走上前来用脚尖踢了踢杜羽的小腿。

“我听见了。”说话的同时换了个位置避开了对方的脚尖,端坐在充当小板凳的石块上的杜羽,对于对方的这种故意挑衅行为,半点也不想理会。

“你们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是因为你们的负责人尽管表面上对我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他却根本就放心不下。所以,因为想要了解一下我这边在炼铁这件事情上取得的进展,所以你们俩才会被派到这个地方来而已。”

“如果当真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根本就用不着我说,你们早就跑回去向负责人进行汇报,让他知晓我确实拥有炼铁的技术了。而现在,你们之所以会摆出一副施舍我的样子,也不过是因为你们认定了我根本就是在瞎搞罢了。”

“怎么,难道你不是在瞎搞吗?明明说是要炼铁,但是却连炉子都没有建造,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事情吗?而我,我现在愿意告诉你制造炉子的方法,你却还不识好歹用这种态度回应我,我看你是真的很想被陛下砍掉脑袋了。”

“你们所使用的那种炉子根本用不着你说,我会造。而且,有一点相信我不说你们自己也知道,那就是——你们所使用的那种炉子根本就不适合拿来炼铁。否则的话,国立工坊不会到现在还没有造出铁器来,不是吗?”

在方才身处国立冶金工坊的时候,就注意观察过他们炼制孔雀石所使用的炼炉,杜羽知道,他们所使用的炉子不过是在地面上挖一个半球状的坑,随后用陶土将这个半球状的土坑加工成为一口镶嵌在地面下的陶锅罢了。

把孔雀石和木炭一起放入这口陶锅当中,随后为其加盖上盖子,冶炼矿石的人只需要使用鼓风袋为这口陶锅源源不断地注入空气,保证位于地面下的木炭不会熄灭,自然就可以完成铜的还原。

“好你个臭女人,态度足够狂妄嘛!”

心中非常清楚他们用来炼铜的炉子根本就无法炼制出让陛下满意的铁器,打探者不过是仗着炉子的建造技术并不是机密因此用不着保密,所以才特意跑到杜羽面前来炫耀一番罢了。

认定对方根本就不拥有这种技术,并且就算把这种技术教给对方,也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损失,所以才跑到对方面前来炫耀一番,与此同时更迫切想要看到对方恳求自己将这种根本就没有用的东西教给他的卑微模样,打探者现如今所持有的这样一种恶趣味,杜羽一丁点也不想成全。

于是,在因为她的一番话而恼羞成怒的打探者突然间出手攥住她的衣襟之后,杜羽也只不过是在被对方用蛮力从地面上扯起来的同时,用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以及一个冷冷的笑容,作为了回应。

“怎么,你现在这是想要对我动手?”根本就不畏惧对方的暴力胁迫,杜羽知道,在国立冶金工坊的负责人都被她气了个暴跳如雷,但是却依旧不敢对她动手的情况下,她面前的这两个小喽啰,也是无论如何不敢对她动手的。

因此,并没有因为现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女,而对对方表现出一星半点的畏惧,杜羽非常大胆地说道:“可以啊,你尽管可以对我动手,并且,对我造成的伤害越严重越好。”

“这样一来,到时候我炼制不出铁器来,我就说是因为你把我打伤了,所以才耽误了我炼铁。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面对着陛下的怒火,你是不是还能够像现在一样耀武扬威,敢摆出架子来欺负我!”

“你——”因为杜羽的话而面露怒容,打探者尽管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布料,但是他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挥到杜羽的身上来。

心有不甘但是却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杜羽的衣襟,打探者与此同时更推了她一把,随后狠声道:“趁着现如今脑袋还在脖子上的时候,你尽管狂妄吧!否则过几天成为了尸首,你不是就狂妄不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