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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亲子鉴定

触目惊心,张磊还有些将信将疑问:“爸,这么重大的事,你与妈为什么一直没有谈起过呢?”

张福生说:“是我把孩子弄丢,我没有脸面提起,况且你妈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本想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永远不提起,可如今她已活灵活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提起。”

张磊又提出质疑:“调包一般都是近地人所干,她与你插队的地方远隔千里万里,对不上号。”

张福生微笑着说:“也许她养父母也是插队知青,一九七八年后与我们一样带着孩子回到二个不同的城市了,这不就对上号了吗。”

张磊仔细推敲后认为合逻辑,可他又提出:“世界之大,相似的人多着呢,你没真凭实据怎么能乱猜测,你别剃头匠的担子,一头热。”

张福生抓住儿子的手眼泪汪汪说:“儿啊,我虽然嘴上不说,可寻找小女儿一直是我的心病,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凭直觉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已老了,你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张磊提出:“可是怎样找到证据呢?”

张福生胸有成竹说:“这很简单只要找到他父母,问明是否也在西部地区插过队,及女婴夭折调换了活婴的事,就能辨别真假。”

张磊严正说:“可调包是犯法的,她养父母就是干了这事也不会承认。”

张福生却辩护说:“他见婴儿在哭,况且没有大人在身边以为是弃婴,才动了调包之心,这是无意不是故意,就没有罪,要说罪是我没有保护好婴儿,就是有罪年代已久也不会追究,也许他能认承呢。咱们还是去试试吧。”

张磊说:“要找到新娘的父母很容易,咱们问我姐夫。”说罢他走了出去。

张福生忙叫住说:“别去叫,这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他也会有看法的,咱们只能暗中找。”

父子俩睡在床上终于商量了一个找到陈丹红父母的办法。

第二天早饭后,推托出去玩,父子两进了当地派出所,声称是从大城市来,要寻找一个人。派出所热情接待了他们。张福生提供了陈丹红的名字及出生年月,并带有一个九岁的女儿的情况。派出所根据老人提供的线索,在电脑中很快搜索到了陈丹红其人,陈丹红离婚后户口一直落在父母处,因而也知道了她父母的地址。两人千道万谢后走出了派出所。

两人马上乘出租车来到陈丹红父母家,摁了电铃,门开,一个老年人出来开了门,双方互不认识,面面相觑,好一会后开门老头问:“你们找谁?”

张磊一口普通话问:“你们是陈丹红的父母吗?”

这时里面的老太也走了过来抢答:“是,是,是!”

张福生开门见山问:“你们年轻时曾在西部地区方化县插过队?”

对方随口回答:“是,是!”并反问:“你是?”

张福生答:“我们夫妻在方化县向阳公社插过队。”

对方老头说:“我们插队地是一个县却二个公社,相隔甚远因此互不相识。”

知青见知青眼泪汪汪,对方忙把两人让进屋。闲聊了一会后,张福生切入正题:“三十八年前的十月二十日,你家的女婴在县医院夭折,回家时在医院外角落处调换了一个活的女婴,有这事吗?”

对方夫妻面面相觑,老头嗯了一声,老太忙对他踢了一脚,老头忙改口:“子虚乌有,天方夜谭,你是在瞎说封神榜吧?”

张福生把前后经过全盘托出。老夫妻矢口否认。张福生又说:“孩子后背肩胛骨处有一颗黑痣。”老夫妻越听越恼火,竟下了逐客令。

谈崩了,张福生父子无可奈何走了出来。张磊不服气说:“明明是对得拢的,老头还‘嗯’了一声,可他们为什么立即反悔矢口否认呢?”

张福生善解人意说:“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转瞬间就要变成别人的亲生女儿,养父母会想不通的,再说死了一个,顺便调换了一个活的,肯定会把自己亲生女儿的爱转嫁到这个养女身上,可见他们情深似海,这绝不能埋怨他们。”

张磊有意无意问:“那我们放弃吗?”

张福生坚定地答:“决不能放弃,咱们去作亲子鉴定。”

张磊思路混乱说:“说说容易,可如何搞到新娘的血液呢?”

父子俩又没了主意。

想了一会张磊提议:“这,只有求助姐夫了。”

张福生想想也只有这一条路,也同意。

周伟正忙着,突然手机响,他忙接,原来是张磊,只听得他急乎乎说:“姐夫,我们在外玩,可人生地不熟,我与爸迷路了,你快来接我们吧。”

周伟问清了所在地就开着车赶去。赶到一处偏僻地,周伟见前岳父及舅子在大路口等候忙停了车,两人上了车,周伟正要启动车,张福生忙阻挡说:“别开,我们有事找你商量。”接着兴致勃勃说:“你亡妻与现妻很可能是亲姐妹。”

周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问:“爸,你们不是说,我亡妻的妹妹生出来几天就夭折了吗?怎么又会出现,你是否老糊涂了。”

张磊就把被人“调包”一五一十讲给姐夫听。周伟听后大叫:“真是太触目惊心了,我也在怀疑,二个妻子是否是亲姐妹,可又不敢说。咱们只要去问问陈丹红的父母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张磊把碰了一鼻子灰的事和盘托出。张福生直截了当问:“陈丹红几岁啊?”

周伟答:“三十八岁。”

张福生兴奋地说:“年纪是天对地对。”接着他又问:“你发现她后背肩胛骨处有一颗黑痣了吗?”

周伟嗔责:“爸,我们还没到洞房花烛夜的一天,我怎么会发现呢?”

张福生及张磊不约而同说:“你们是再婚何必要这么正统,循规蹈矩?”

张福生恳切说:“要等到你们洞房花烛夜再去留意这晚了一步,再好是在你们结婚前证实,那就更有意义,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出钱去做亲子鉴定,如今得请你帮忙。”

周伟当然希望二位妻子是亲姐妹,当然原意尽力配合。他义不容辞说:“我一定尽力帮助采集血样本。”

周伟想采集毛发。准备好一张白纸,从陈丹红的睫毛、腋毛等处,拔下至少5根毛发,可会被陈丹红发觉,于是他决定采集血痕。他把前岳父及舅子送到市人民医院门口,要他们在医院门口等,他立即赶回去采集血痕。

人多了,陈丹红忙着买菜做饭,周伟回到家,见陈丹红正在切肉,他就大大方方走到她身旁,用胳膊肘对她拿刀的右胳膊上碰撞了一下,陈丹红的手一个抖索,刀切在了左手指上,鲜血直流,周伟忙拿出准备好的纸帮她擦血,反复擦血,纸上留下了许多大大的血印。接着他还拿出了疮口贴为准新娘贴上。看到血止了才急匆匆溜走。

张福生父子拿到了陈丹红的血痕就去了医院亲子鉴定中心,要求做一份亲子鉴定和一份亲兄妹鉴定。付了钱后鉴定中心为他们两人采了样。技术人员告知,一般要7——10天才会有鉴定报告,张福生急急巴巴说:“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是否能加急服务。”对方说:“要付加急钱,最快两天出鉴定结果。”父子两一算,二天正好是婚礼那天也来得及,周伟前舅子就去增付了加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