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短暂的永恒

今天，似乎各位的漫长呢，对于我来说，就是短暂的永恒。

而也许这一刻，才是我与他的真正邂逅也说不一定吧。

不，这就是我与继零的真正邂逅。

而他似乎，也是回想起了一起，这就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继零。

到了这时，我相信，也不用，再去多说些什么。

"笨女人，还在发什么呆呢。"

这时，我只感到了头部有一阵敲击，而后思绪便渐渐的拉了回来。

我看向了他，而正当我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被突兀的打断了。

我见继零的表情，渐渐的严肃，目光也是沉吟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便没再开口。

当我以为继零要说些什么时，绯雾，却是突兀的开口了。

"爱笑，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了吧。"

他话语才刚落，我便感到了放置于内心的一颗定时炸弹，被轰然引爆。

我承认，我不敢面对这样的绯雾，知晓了一切的他。

他们…应该是从悲剧发生的前一刻，回来的吧。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还是想装作无所事事一般拖延。

而既然他开口了，我便理应直面这一切。

无论是问罪也好，审判也好，对我来说，都不在话下。

只要…能对过往，划下一个句号的话。

"嗯。"

我简单而又轻而易举的回答了他。

"真是怀念呐。"

他却是不着调的说道，不…与其像是说，倒不如更像是感慨。

"是啊。"

我依旧是附和的道。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是能说些什么。

"我记得，曾经你对于我，不是这样的惧怕，也不是这样的陌生吧。"

说到这时，绯雾直直的看向了我。

"说到底，你还是无法面对我吧。"

绯雾又接着淡淡的道。

"我……"

我想说些什么，但有些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爱笑，其实你不用对我歉疚什么，我并不是一个需要怜悯的人。"

"况且，你所经历的那些惨痛遭遇，早就将我们的一切，一笔勾销了吧。"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

但说出的话，却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他实在，太过于卑鄙了。

想用三言两语，就将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么。

或许，我可以因为他的这番话，自我欺骗，从而得到救赎，将一切都是抛之脑后。

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此烟消云散。

但我，人类夏爱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妥协。

我深深的明白着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着自己的夙愿，与他并没有着完全直接的关系。

这只不过是偷换概念而已。

我深深的明白，以及了解。

怎么就能，这么算了呢。

"够了吧。"

当我正想说出心中所想时，继零却打断了我。

"我本以为，你们会好好聊聊的，却想不到说的竟是这些。"

这时，继零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场，将我摄了下去。

"笨女人，快去看看那个傻傻的大贤者吧，这一切，真的要归功于他呢，不然我不可能会站到你的面前。"

继零，给了我一个台阶。

但最后，我还是走了下去。

不管是何种原因，在最后一刻，我又是退缩了。

这一天，我与绯雾的错误，并没有结束，还将无止尽的延续下去。

……

接着，我来到了柳烧录的房间。

看着他，还在静静的躺着。

而后，我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那就是柳烧录的发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起来。

这并不是那种银白，而是人老了之后，那种花白。

而且，原本有些活力的发丝，也是渐渐的干枯起来。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但内心却蔓延不出多余的想法。

这个让我感激涕零，却早已不知道怎么回报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直到这刻，我才渐渐的反应过来。

这个家伙，又自说自话的用着什么方式，将他们带回来了呢。

真是令人既担忧，又心疼呢。

不过过几天这个家伙，又会再度的精神起来，说着令人讨厌的话了吧。

只是这一次，我也该听听他的愿望了吧，先不论能不能做到。

但至少，也能拉近一些，与他的距离。

说来讽刺，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可是直至现在，我还是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过他。

或许或多或少能理解他做出的一些荒谬事情，但还是无法理解他本身。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奇怪到不禁连我自身都有些讶异。

一是这个事情本身，二是，我有种直觉，再不问清楚的话，或许他就要走了吧。

……

下意识的，我认为他不会有什么事。

所谓的离开，也不过是离开人类世界。

如果…我能早些察觉到的话就好了，这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至少…

但最后，事难如愿。——后话

……

在细心的为柳烧录拉上被子之后，我便悄然的出了房间，轻轻的为他带上了门。

此刻，我内心所承载的故友们，几乎都来了。

但我…

思绪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了。

要是能回到最初的那个模样…就好了。

我不禁这么想道。

接着，轻叹了声气后，我便是又回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还好吧？"

继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嗯，还好啦，应该过几天，就会又活剥乱跳了吧。"

"不过，他性格可是很糟糕的呢，唯有这点，需要你们习惯。"

我欺骗了自己，欺骗了他们。

因为这种时候，再说出那些话，很不适合吧。

"喂，你们自说自话够了吗？"

这时，晨殇终于是开口了。

"什么意思？"继零闻道。

"什么意思？真是很抱歉呢，在你们的大完满结局打断了你们。"

"你们或许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幸福，但是啊，我可并不像你们一样呢。"

"胡乱得塞一些记忆给我，还让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切。"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