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临战阵
春秋战国,一个乱世的代名词。周王朝懦弱无力,帝星不明,赏罚约束无力,统治力薄弱,天子掌下的诸侯为了疆土人口纷争不断。弱肉强食,吞并割地屡见不鲜。这其中那些小国往往是这些中等强国,上等强国眼里的肥肉,时不时地想将其敲打一下,打打牙祭,许国的遭遇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西周初,周王封许文叔于许(今河南省许昌市东)建立许国,国君为姜姓,爵位为男爵。
郑许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许国乃是四战之地,各大国力量交叉碰撞的地方,因为许国国力羸弱,因此当朝国君的外交态度决定了他们国家的命运与生死。许国的外交策略是朝晋暮楚,可眼下晋国国内政局不稳,无暇顾及许国安慰,而楚国虽然有实力能救援许国,但郑国的盟友齐国已经派兵支援,虽然楚国通过这几年的发展,国力愈发雄厚,但目前他们也不想和齐国彻底撕破脸皮,因此选择观望,更何况在楚国眼里,这许国和郑国早晚都是他们的领土。
……
又过一天,临近晌午,纠将齐国营地里的四千技击军集合起来做战前动员,纠刚接到报告,许国以打算拼死一战,战祸已经是免不了,不得不说齐国的技击军军势还是挺不错的,纠一声令下,前脚还懒散的部队,一下子各个都精神焕发,那种虎狼之师的感觉一瞬间迸发出来,令外军郑军和鲁军生畏。
此时,纠叫来了几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金块,纠拿起其中一块金块,对着将士们说道:“军士们,看到我手中的金块了吗?这是郑侯给予我们的赏赐,要想得到这些赏赐,你们就必须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杀敌立功。每砍杀五名敌军,得一块金,斩杀敌军者越多,赏赐就越多。”
纠将金块放回原处,继续说道:“许国对周天子,不敬,该当伐之,特令郑鲁齐三国共讨之,所以望诸位不要让天子失望啊!”
此时探子来报,郑鲁两国已经出发,纠从腰间拔出宝剑,仰天长啸,“将士们!出发!”
齐军严肃整齐,浩浩荡荡地开出军营,奔赴战场。
小白作为未来人,而且还是从未经历战争的一代,他后世读的一些历史文章,他所了解的军队和战争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图片和数字罢了,可是现在要让他亲身体验参加军队进攻时,心里还是五分兴奋,五分沉闷,而压抑的感觉也随后袭上心头,因为这些军队不再是一些静止的图片和数字,现在他们是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甲坚兵利的士兵,是战争机器,他们是可以杀死自己的真实存在,现在小白确实感觉到了对战争的畏惧。
于是小白赶忙问旁人:“这许国有多少人?,厉不厉害啊?”
旁人道:“听说是两三万,至于厉不厉害,我也不知道,伍长大人我是第一次参军,是父亲叫我来的。我家是商人是属自由民,但只要有了军功我们家就能成为贵族,所以我来了。”
小白听后心想,历史上郑鲁齐三国只花了三天就灭了许国,想必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
许庄公姜弗坐在城头,天空阴暗,一眼望下去,城墙年久失修,许国国力羸弱,无法及时修补,所以尽是些残垣断壁,远远望去,郑齐鲁三国的军势如同洪水猛兽般乌压压一片,向许城袭来,旌旗蔽日,联军行军的脚步,使得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姜弗沉默不言,猛的叹气,用手摸着城砖,心想,自从第一代国君许文叔开国以来,许国已有五百多年了,现在,那些城砖上却都是伤痕累累,雉碟也大多断了。姜弗把手摸在那粗糙的断面上,掌心也感到一股刺痛,“是我断送了祖宗江山,我对不起先人。”
他看着城池,低低地道:“自开战以来,我曾亲眼看见城中百姓不顾一切,想要逃出城来。我命将士,如有出城者杀无赦。我做下此事,已知便要担当起一切后果了,但我许国上下今日就是要与那霸道一分高下。”
说着许庄公拔剑向天,向城下许国军民们大声说道:“子民们!临阵!御敌!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许国上下被许庄公的气魄所渲染,顿时士气大振,纷纷举刀向天大喊道: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与此同时,郑庄公姬寤生临阵视察联军,此时自家军阵当中却出现了一点小骚乱,原来是一位老将军颍〔yǐng〕叔考和一位青年将军公孙子都,为了争夺指挥兵车吵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郑庄公传令,有人能手持大旗,按照通常的脚步行走,就拜为先锋,把大辂车赐给他。”话还没说完,军中走出一员大将,头戴银盔,身穿紫袍金甲,生得黑面虬须,浓眉大眼,大家一看,正是大将颖考叔。
只见他上前进奏说:“我能。”于是一只手拔起旗杆,紧紧握定,上前三步,退后三步,仍竖立在车里,豪不气喘,士兵都喝彩起来。颖考叔大喊:“驾车的人在哪里?连忙为我驾车!我要杀敌去了!”
颖考叔正想谢恩的时候,军中又走出一员大将,头上带锥冠,额头戴绿色锦布,身穿红袍犀甲,口中说道:“拿着旗子走步,并不稀罕,我能将它挥舞起来。”大家一看,是高渠弥,车夫见高渠弥口出狂言,更不敢上前,就站着脚观看。只见高渠弥左手撩起衣服,将右手打开铁条,从背后倒拔那旗,纵身一跳,那旗杆早拔起到手。忙将左手搭住,顺势打个转身,将右手托起来,左旋右转,像长枪一样,舞得呼呼直响。那面旗子卷起后又放开,放开了又卷起,看的人都被震惊。庄公大喜,说:“真是一员虎将啊!应当赐给此车为先锋。”
话还没说完,军中又走出一位少年将军,面如敷粉,唇若丹涂,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织金绿袍,指着颍考叔大叫道:“你能舞旗,难道我不会吗,在下公孙子都,恕后生无礼,颖考叔老将军年事已高,上阵杀敌还是交给我们这些后生去做吧,至于高将军从未临阵经验不足,这辆车还是留给我吧!”公孙子都大踏步上前,就要上车离去。
高渠弥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没有反驳公孙子都,便默默退到一旁,但颖考叔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
“哼!又是一个贵公子!”颍考叔见他来势凶猛,眼疾手快,一手拿着旗杆,一手挟着车辕,飞快的跑开了。那公孙子都见状,气急败坏,对老将军穷追不舍,随手在武器架上绰起一支戟,随后追赶出军列当中。快到大路的时候,庄公派大夫公孙获传话解劝,公孙子都见颍考叔已经走远,恨恨地返回来,说道:“这人藐视我姓姬没有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要说这公孙子都乃是郑国第一美男,祖上又是王公贵胄,平时恃宠骄横,同时却有勇气和力量,与老练的颍考叔一向不和。
当下回到军阵当中还是怒气冲冲,庄公夸奖他的勇气说:“两只老虎不能互相争斗,我自会处理。
大敌当前,郑庄公为了缓和二人紧张的关系,于是认命公孙子都为后军统帅,但由颍叔考为先锋官打头阵。
二人关系这才缓和起来,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调停好之后,郑庄公大手一挥,随即下令,“攻城!”
联军士兵齐声大吼,“杀!杀!杀!”
随后联军军队朝城市的四面八方涌围上去,小白所在的旅冲到了许城北门口,顿时,城门口人山人海,不知有多少士兵正在向里挤,而城内的守军不断的将他们往外赶,整个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有些士兵被挤得倒在地上,后面的人哪里管那些,仍然冲进来,地上的人被踩得痛叫,而后面的却似充耳不闻,仍是拼命向里挤,当中却还夹杂几个衣衫褴褛的城民,攻守双方加起来也有万把人,就在这如此狭小之地展开厮杀,城墙上的守军不断放箭,试图抵挡联军进攻,但联军人数比他们手上的箭矢还多,很快他们的抵挡作用便失效了,再加上许军的兵员素质也是无法与联军相比的,很快北城被联军攻破。
顿时,许军的军心一下子崩塌了,有的贪生怕死之辈已经逃走了,还有的没来不及跑就被联军抓住,沦为俘虏,还有些忠诚爱国之士,还再负隅顽抗,最终都一一被射杀。
联军进入城市后,还是处在混乱的状况,由于人太多出现了人挤人的场面。
只听纠大喝道:“立定!齐军先行入城,随后各部依次进城。”
城门口的联军兵丁本是群龙无首,此时听,纠一声令下,顿时便的井井有条。
“各位!离胜利还早着呢!我们只是突破城门进入城市而已,诸位兄弟我们应当一鼓作气拿下王城,结束战争!”
“好!”
军阵中,小白兴奋的笑了,周边的一些齐人和一些鲁国人也是,对于小白来说,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参战,并且十分顺利,按照游戏的说法,就是躺赢,当军官下令冲锋时,他看见自己的战友,十分勇猛无畏向前冲锋,把面前飞来的箭矢当做雨点似的无视掉,在这种氛围的大环境下,他也是跟着战友们一股脑的,什么也不想的往前冲,结果就冲进来了。
与此同时,联军在东门的进攻却不是那么的顺利,作为前锋官的颖考叔,此时心急如焚,联军在其他几个地点进攻连连得手,可唯独他这里却攻击受挫,莫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颖考叔冷静下来想,不!我还没有那么老不中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孙子都那小子看笑。
于是颖考叔亲自披挂上阵,来当军中,鼓舞士气。
“弟兄们随我杀!”
颖考叔随后又发动了几次攻势,但依旧没有攻破东城,使得战势逐渐焦灼起来。
此时,许庄公正坐阵东门,亲自指挥许军与郑军交战,且与一旁的大夫百里和一些参将们,借着城防图分析讨论战况。
大夫百里说道:“启禀国君,东、西、、北三门都有联军来攻,南门目前没有敌情,相比较而言,战况最为激烈的是东门,国君将全国三分之二的军队聚于东门,真可谓是一招险棋啊,好在我们暂时挡住郑军的进攻,但其他几门防守空虚啊!据报,除东门外,其余三门都被攻陷了,齐鲁联军正朝王宫袭来,国君许国可就是万分危机了啊!”
姜弗听闻后双手紧握成拳,故作淡定,说道:“不用担心!只要郑军的损失过大,他们就会罢兵休好。”
一旁参将附议道:“可不管怎么样,这等消耗战只怕难以长久,今日一战,我许国军民已是疲惫不堪,就算今日能守住,但若郑军明日仍发动进攻,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许庄公用尽全力坚定的说道:“那我还是那句话,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说完姜弗用柚子将脸上的汗擦去,“诸位爱卿放心!寡人誓与国家共存亡,不会撇下国家独自偷生的!”
随后姜弗见东门郑军攻势停了下来,便重新布置了一下城防。
“看来郑军也疲惫了,那东门已不必那么多人坚守,反而是北门告急,这股齐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在极短的时间攻破北门,哼!不愧是技击军,至于鲁军破城后,只顾着在西门奸淫掳掠,并没有朝王宫进发,西门是我国的贵族士卿所居地,是那里的财富挡住了鲁军。”
随即,姜弗从五千后备军中抽到的两千士兵重归北门,但后备军中大多是些老弱病残,觉得不放心,又从中军抽去了五千军,两千去守北门,三千去守西门,去阻击齐鲁两军的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