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错过的礼物
痛,这是唐晓醒来后的第一感受,头好像要爆炸似的,捂着头坐起来,她才发现这是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唐晓赶紧低头看自己,衣服还在,不过不是自己的,是男式的运动衫。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在酒吧喝酒,后来就不记得了。
现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失身,一夜情这种事说说还行真要她做,恐怕会是那种走到酒店门口就逃跑的胆小鬼。
赤脚走出房间,一眼便看到睡在沙发的杜喧彬。他侧着身子,因为沙发不够长缩着脚,毛巾毯一半跌落在地上,可怜极了。
唐晓轻轻拾起毯子帮他盖好,记忆里他们好像总是在吵架,很少会像现在安静地相处。
第一次吵架,好像是在五年前吧。
经历过抢劫的事情,让两人关系变近,至少唐晓不会不理他当他空气。
“这本书很难吗?你看了半天都没翻页。”杜喧彬能找到她,她并不惊讶,毕竟她生活不是打工就是在图书馆,宿舍也就晚上才回去。
“嗯,很多专业的词,意思连不起来。”唐晓咬笔头皱眉,她对着它已经半小时了,一页都没懂。
“哦,那里?”
“比如这句,??????”
唐晓虚心向杜喧彬请教,就凭那天他骂人流利地道的英文唐晓就觉得可以靠他。而杜喧彬也不辜负她的期望,经过他的解释她想了很久的地方一下子豁然开朗。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那你以为我奖学金是怎么来的。”
典型地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自恋代表。
“那堂堂拿奖学金的人为什么会提出要到B山看日出呢?”唐晓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旧事重提,揭他的伤疤。
“唉,那是失误。”
提到看日出杜喧彬就恨不得掐死好友,什么不好建议偏偏建议他带她去B看日出,害得他抬不起头来。
“其实早点发现B是城市的西边也好,省得下次你带女孩子去闹笑话,认为你没文化。”唐晓继续在伤口撒盐,取笑他。
也就你才发现好不好,死党约了无数个女人去,没一个发现,杜喧彬心里嘀咕,那么多笨女人他不追,偏偏去追眼前这个理性的女人,简直自讨苦吃。
“到吃饭时间,去吃饭吧。”杜喧彬看表,积极帮她收拾东西,推她出图书馆。
“下个星期周六有空吗?”吃饭的时候杜喧彬忽然问。
“没空,我们最近接了个大型的广告单,下周六我们要赶进度。”唐晓除了在咖啡店兼职,还加入了一个专门绘画户外广告的团队。
“那个不能改期?”
唐晓摇头表示不能,“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那天我生日,想邀请你,让你认识我的朋友。”
杜喧彬的朋友,大概就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些吧,对他们没好印象。“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不用这么隆重吧。不见也没什么啊。”
唐晓一直奉行道不同不相为谋,表示对认识他们不感冒。
“他们是我朋友,你当然要认识。”杜喧彬坚持,“要不然那天你别去了,他们给你多少我照付。”
杜喧彬说完这句话,唐晓的脸色就黑起来,果然,他们不是同一路人,他还是不懂什么叫尊重。
唐晓深呼吸,站起来,把餐布放桌上,“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吧。”
“好好地,你这是怎么了?”出了餐厅,他追上她拉着她问。
莫名其妙,他哪里说错了,给钱不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吗?
既可以参加他的生日又能拿到钱。
“没怎么,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彻底认清了。”
“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了,就因为我给你钱?比你有钱也有错吗?”
“没有,有钱没错,但是只顾自己就错,你觉得你的生日重要,难道我们接的单就不重要吗?更何况单不是我一个人做,是我们整个团队,就为了去吃一块生日蛋糕,见见你朋友,就拖延团队的进度不能按时交货客户拒付吗?”
“什么?在你看来去我的生日聚会就是吃块蛋糕?让你见我朋友很为难你吗,不屑成这样,他们还不想认识你呢,你也不看自己什么等级。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
“的确,我没什么了不起,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这种等级别说和你做朋友,出现在你面前的资格恐怕都没有吧。”
“好,不见就不见。”
杜喧彬气哼哼地喊,往她反方向走,开始他们认识后第一次冷战。
唐晓回到房间换好衣服要回唐家,走到玄关而停下,因为那挂着一副画,一副她画的画,是那年她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不是扔了吗,怎么会在这?
那日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他们八点就结束了,她并不知道他的生日Party在哪里只好在他公寓楼下等带着礼物。
其实他随口告诉过她他住哪,神奇的是她居然记住了。难得一次过耳不忘,后果便是在外面吹风。
她记不清她吹了多久的风才等到他的归来,不过不是一个人,他搂着一个女人,两人兴高采烈亲亲我我地进了大厦,对面的唐晓只觉得自己很傻很可笑,她在期待什么呢,他天生不缺女人,难道会指望他真的会专一的只喜欢她一个吗,他对她的喜欢能保持两个月已经破纪录了吧,她拒绝他他找别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在气什么?这样也好,他差点就让她头脑不理智动了心。
从小她就生活在亲情单薄的环境中,她要的人一定是用情至深和专一的,显然他不是,他非她的良人,认清了这一事实,徒步回宿舍的途中她顺手把它放在垃圾桶的上,如遗弃她对他动的情一样遗弃了它。
可想而知,当它出现在杜喧彬的公寓,她有多诧异多震惊多不可思议。
“你要回去了?”身后传来杜喧彬的声音唐晓转过去,他惺忪地揉眼刚醒。
“这,这幅画怎么会在你这?”
唐晓的心都在颤抖,声音也跟着起伏。
“这幅啊?”杜喧彬挠了挠头,“在一家画廊看到的,觉得不错就买了。”
“哦。”唐晓喃喃自语,盯着画,目不转睛。
“怎么,这画对你有什么意义吗?”杜喧彬见她如此,问道。
“没有,”唐晓轻轻摇头,“觉得这画画得很烂,不配挂在你的家里。”
可不是么,整间屋子里的家具全是艺术品,就拿他面前的桌子来说吧,是极有创意的涟漪桌子。设计师给普通的黑色抛光茶几附加了一层2毫米厚的水面层,并在水面层上覆盖一层超薄陶瓷隔层,以保证茶几上的餐具不会被弄湿。因为这一层水,当餐具放在茶几上或是被移动的时候,茶几的水面便会泛起漂亮的涟漪。
更别提他左手旁的落地台灯,她没记错的话是一名意大利名师的封山之作,上了杂志的封面。全部的家具加起来恐怕比这套位于市中心的房子都贵,挂这样的画拉低了其他家具档次。
“是吗,我倒觉得很好,你不觉得这个画家把夕阳画出了日出的感觉吗?”
“你怎么知道是日落?”画是唐晓专门到B山画的,为了画这幅画她特地向咖啡馆的经理请了一天假,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B山。
“你忘记了,B山只能看得到日落,看不到日出,虽然画家极力营造日出的意境,不过画里的建筑出卖了它。”
他指的建筑大概是左下角的那栋,没去过B山一般不会知道。其实唐晓是故意画上去的,打算他拆礼物的时候为难他让他猜的,可惜,没那个机会。”
“你一看就知道画的是B山吗?”
“嗯,去过很多次当然知道。”
大概是和很多女生去那看过日出吧,唐晓心里接话,嘴上却没说什么。冷嘲热讽又如何呢,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资格,以前没有,以后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