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迷总在醉酒后
回到市区后杜喧彬在一家餐厅前靠边,解开安全带,“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你不饿,我饿了。”杜喧彬熄火下车,唐晓不得不从副驾驶座里出来,却没有跟着杜喧彬的脚步向餐厅移动,而是站在路边。
“你干嘛?”
“我不饿,你吃吧。我自己回去。”
“不饿也吃点,走吧。”杜喧彬嘴上是劝,拖着唐晓的手根本就是强迫。
即使明白他的意图是好的,可唐晓今天的心情糟透了,出门没自由,现在连吃饭都没自由了,唐晓反感的拨开杜喧彬的手,大声强调,“我不饿,不想吃,你别管我行不行?”
唐晓话一说完就开始懊恼,对关心自己的人那话重了,可覆水难收想补救怕也晚了。自己的话自己负责,只能等待杜喧彬骂她几句然后甩手走人。
意外的是杜喧彬并没发火,反而迁就她,“不吃就不吃吧,那我现在送你回唐家。”
“我自己回去行了。”她没有在矫情,她不想回唐家,也不知道该去哪。在N市没有什么朋友能借宿,今晚只能去酒店对付。和杜喧彬早就没关系了,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你真有打算回去?”杜喧彬眯着眼看她,“当然”唐晓坚定地回答。
“其实,你实在没地方去大可告诉我,别的没有,公寓还是有空的。”唐晓的小动作出卖了她,话是真是假他一眼能就识破。
“不用了,谢谢。”
“那好,再见。”杜喧彬无谓再贴她冷脸,潇洒地离去。
唐晓如愿地甩开了他,却一阵失落,四年了,你怎么还期待他依旧是当初那个死缠烂打的他,他可即将是你妹夫,这样就对了。
她沿着路一直走一直走,无意中看到一家酒吧,诸多不顺的她毅然决然地扎进去,打算给自己买醉。
这是个轻音乐类酒吧,台上还有人在唱歌,抒情的英文老歌,怀念逝去的亲人,想念以前温馨的家庭时光。
那人唱得太好了,曲中淡淡哀伤、无限惋惜用她那低厚的嗓音诠释得淋漓尽致,自主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心情不好。”调酒师给她第三杯的时候说,肯定的语气。
“对啊,没人疼没人爱,心情能好吗?”她头有些晕,到不是完全不清醒,索性接着醉意倾诉。
“不可能吧,没男朋友至少也有家人啊。”
“家人?呵,我家人在我六岁的时候就死了,从那天起我就没家人了。”这个事实也就不清醒的时候才会承认,永远都在严厉呵斥她的外公,两个看笑话的姨,何时何地都护着莫清的妈妈,最后再加上不把她放眼里的妹妹,这些就是家人?他们算哪门子家人。
唯一值得安慰的,也仅剩叶白了,可她在的时候太少了,填补不了唐晓缺失的无底洞。
一杯又见底,“再来一杯!”
“你已经喝了三杯了,要不给你一杯水吧。女孩子喝太多不好。”调酒师好心地提醒她。
“不要,我就要酒,烈的。我的生活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喝多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夜情,又不是没有过,不怕,快,快点,酒!”唐晓已经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坚持要酒。
调酒师无奈,只能再给她一杯。
“哇,是我最喜欢的紫色耶,”唐晓拿起酒兴奋地看,此时的她,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唐晓舔了舔,“好甜哦,我喜欢。一口气,喝光光。”
酒杯没碰到嘴边就被人抢走,“你干嘛,还我的饮料。”唐晓伸长手要夺回,眼神迷离地看着抢走酒的人。
“乖,我们回去,家里有很多回去再喝。”杜喧彬细声哄骗,将手举高让她够不着。
“真的,回去你给我喝?”
不清醒的人,哪有什么分辨谎话的能力,连认人的能力都缺失了。
“给,当然给。走,回去吧。”杜喧彬掏出钱夹准备付钱。
“不好意思,请问你认识她吗?”虽然对方是个帅哥,但也不能排除是个猎艳的花花公子,出于人道主义,调酒师问。
“她是我女朋友。”
“是吗?”调酒师声调上扬,越看越像来占便宜的。
“真的,”杜喧彬回答得太急,陷入越肯定越被怀疑的地步,调酒师脸上满是骗人两字。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调酒师凑过去,照得人站的是远了点,不过是她,才相信两人是相识的。
杜喧彬松了口气,还好没删这张好友发给他她的相片,否则就证明不了他认识她了。
真可笑,有一天他会要借着这张相片来证明彼此相识,几年前,他们怎么就没一张合影呢。可说合影,又是要以什么名义,他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张唯一的是好友无意中在一次画展上认出了她,拍给他看,他那时才知道她毕业并未回国而是在国外,没有从事与她专业相关的会计,而是当了画廊经济人,难怪他怎么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原来是欧洲而不是UFA。
“饮料,紫色地饮料。”唐晓的执着不会因为醉了少一丁点,在车上就一直闹,现在回到他的公寓闹得更凶,最让他奔溃的是,喝醉后她紧抱他的手臂全身贴着他,绯红的脸蛋、圆嘟的嘴唇、迷离的眼睛无一不刺激他考验他的忍耐力。
“你乖,先睡觉,睡醒我们在喝好不好?”
“不,不要,你说话不算数,刚才说回家,现在又说睡醒,我要喝,现在就要!”唐晓不再上当。清醒时的理智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理耍赖。
“好好好,现在要,那你先着等,我去拿,好不好?”杜喧彬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再抚上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其实,她这样也不懒,比她清醒的时候好可爱多了。
“恩啊。”
没办法,杜喧彬只能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唐晓马上认出不是她要的。
“不是这个,我的是紫色的,甜的。”
“就是这个,不信你尝尝?”
唐晓半信半疑喝了一口,“一点都不甜。”
“怎么会?”这是人家送的进口半甜型红酒,不可能不甜,杜喧彬将信将疑喝了一口,“甜的啊?”
“哈哈哈,被我骗了吧。”唐晓恶作剧吐舌,哈哈哈大笑。
杜喧彬无语地叹息,她醉了也并不全是一件坏事,起码能像现在这样开心大笑。
而不是强忍着,拼命装没事。
“咦,粉红地果冻,”唐晓停止笑指着他,他迷茫地看她,哪里来的什么果冻,没来得及问她,她就扑了过来咬住他的唇,放开,离他一厘米眨眼笑,“比饮料还甜。”
是可忍孰不可忍,唐晓,是你逼我的,说时迟那时快杜喧彬一把搂住唐晓的腰,恶狠狠地对准她的唇压了上去,多少年了,他终于能如愿以偿,光明正大的。
味道,依旧是记忆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