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渔翁
第二十三回老渔翁
芜君正忙着，三婶进来说要她去给老秀才量身，原来三婶的男人是个秀才，还是一直没中举的秀才。只是这秀才太邋遢，光着脚丫子站在厅里，原来这就是昨天村头小店见到的渔翁。
老渔翁看见屋子里的芜君她们，说道：“她们是哪里人呀？来我们村做什么的？”
三婶说道：“他们是路过这里的，说是进京城去寻找夫君。”
“两个都是？”老翁上下端详着她们，似乎在找什么破绽。
“哪能呢？姑嫂俩人罢了，我看这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三婶说道。
“去京城？我看是京城来的吧！”老渔翁说道，“你们来我们村做什么？”
“老丈，我们真是路过的。”阿善说道。
老头把眼睛盯住了芜君，张口竟然一句话惊得芜君张大了嘴。
“丫头，你可别把老汉我往死路上推，老汉可不想趟浑水。”
芜君觉得阿善扶住了自己，她经历让自己镇静。里间屋子里出来一个女人，芜君更是吓一跳，太子妃王凤鸣，阿善却不认识太子妃，她也许只是听说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其实自己一路来也耽搁了些日子，但是太子妃回来也太快了。
“哟！这不是白芜君吗？”玉芬的眼更尖，“奇怪，你怎么不在宫里当差？不会是偷跑出来找你家秀才的吧！莫不是你家秀才当了官不要你了……”
“胡说……”阿善说道，“我哥哥好好的在家……嫂子只是出来想凭手艺赚钱。”
太子妃问道：“玉芬呀，她男人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呀！”
“禀太子妃，我只是好打听。我哪有机会见宫外的男人呀。”玉芬说道。
“如今看起来，她还长得满水灵的，喂，芜君，你往南方来做什么的？咱好歹也算是主仆一场……前阵子听说你偷了宫里的东西被赶出了宫，如今莫不是要来我家浑水摸鱼？”太子妃说道。
“我……我……他们冤枉我……”芜君觉得自己笨嘴笨舌了。
“凤鸣……你怎么还是这脾气”老渔翁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怎么可以与一个弱女子计较？这姑嫂也不过是为了口吃食，依老夫看，这两女子并不像刁钻不法之人。”
“父亲……”王凤鸣说道，“女儿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恶意……”
这还没恶意……王凤鸣哪里像大家闺秀呀。
芜君低下了头，只见太子妃趾高气扬地坐在堂屋中央，全家人都一一在她面前低头行礼。
“什么太子妃？恐怕是假的吧，只有一个侍婢。”阿善轻声说，见过太子妃后，阿善反觉得还是芜君好相处，至少芜君不会看不起自己。将来要是自己成为太子的姬妾，要是和那女人在一起，绝对会气死。
“真的，你没见过别乱说。”芜君说道。
夜晚的灯火微弱得如蚕豆，这家还是节俭的，所以房间里的灯芯都细。
太子妃来此地定是见王丞相，如有人尾随，只怕会危害到王丞相。芜君觉得老渔翁嫌疑最大，她走到了窗边，可惜这窗只能望见墙角，前院的喧嚣与这里无关，这家人正热闹地聚集着。
一片柳叶飞了下来，似乎不是风。柳叶落在了窗台上。
芜君拉住了阿善，把手指放在了唇边：“外面好像有不祥之物。”阿善把头凑了过来：“嫂子，你干吗疑神疑鬼的？”
芜君说道：“不是我怀疑，这里真好像被包围了。我听到了脚步……我担心前院出事。”
“出事？这里能有什么事？那些人是谁……他们会不会冲到这里？我们怎么办？”
“我只是听到了脚步声，虽然他们脚步很轻，但是还是听得出大约有几十人。”芜君说道，“只是不知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能如此行事并非光明正大的英雄。”
“不过目前他们不想惊动我们，会不会是有人暗中保护着丞相？”阿善觉得芜君太武断，“你疑心太重。”
“那就别打草惊蛇。”芜君说道，“看清楚再说。要是对丞相有不利，你就带着我的腰牌去搬救兵。”
“你怕对付不了？”阿善说道，“
“我为什么要出手？我总觉得今晚还有另一股力量，他们会保护丞相的。”芜君说道。
“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我怕真要出事，但是你有好办法吗？太子妃来得太快，王丞相想躲却躲不了，太子妃是为谁而来？”
“不是太子吗？”
“笑话，怎么会是太子？”芜君说道，“太子与太子妃虽为夫妻，却情不投意不合。”
“难道是王贵妃？太子妃难道是为王贵妃的儿子福王而来的？站在王贵妃边上对她有何帮助？她是太子的正妃呀。”阿善也得出味来了。
“太子可以重立，妻子可以重娶，贵胄家这算什么？我想太子对太子妃的情意一定不够。”芜君说道，这些人间冷暖，她都是看到的。多少痴情人被分开。
“他们会进这里吗？我们要怎么面对呢？”
“王贵妃的人自然要保护这里的人，另一边就难说，王丞相也是王贵妃那头的筹码。”芜君说道。
“没有太子的事呀！”阿善有点失望，“难道陛下早忘了太子？”
“太子？虽说我在宫里呆了没多久就知道皇后的苦楚，但这里今晚没有太子的什么事。”芜君说道，不过她必须长个心眼，太子的事是皇后最关心的，如今只怕没了太子，皇子们都好争这皇位。
“我……”阿善正要说，一支袖箭从外而进。却像是乱箭，幸亏两人躲得快。
“找地方躲起来，外面可能动手了。”芜君说道，说着就拉着阿善躲到了床下。
“我们为什么躲！您……是奉皇命……”
“这里谁的命都不好使……我是秀才娘子，怎么可以冲出去呢？”芜君说道，“别惹麻烦了，先看清楚。”
床下憋气，只觉得外面刀剑之声丁丁当当，突然房门开了，一个人冲进了床下。
“出去！”阿善想赶那个人出去。那人一下子捂住了阿善的嘴：“大家躲躲！”
紧接着门被踢开了，一人直接奔床而来。糟了！芜君暗暗叫苦。
那人正要弯腰看床底，芜君从床底钻出来了。
“不用害怕，我是好人，”来人是个英气的男子。
“我们都怕，所以躲在了床下。”芜君说道。其实刚才跑进来的那人并没有出来。
床下的人他是谁？三尺男儿为什么害怕得躲起来？因为一场战役势必有几个亮点，看来此两人应属两方。面前的黑衣英俊男子究竟又属于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