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奔腾不息的长江,携唐古拉山之风云,劈波斩浪,冲夔门、穿瞿塘、踏巫峡、破西陵,一泻千里。“峡尽天开朝日出,山平水阔大城浮”,水电旅游名城宜昌,以其独特的风姿吸引着国内外关注的目光。
宜昌具有傲人的历史底蕴。宜昌古称西陵,是西陵部落分布的中心地区。距今约20万年前,清江流域就有“长阳人”在活动。20世纪50年代以来,在宜昌市点军区李家河、紫阳河一带发掘出新石器时代后期遗址,以及白庙子、清水滩、中堡岛、小溪口等数十处古遗址和文物,充分证明早在五六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到夏商时,宜昌为古“荆州之域”,春秋战国为楚地,史称“楚之西塞”,那时宜昌就建有城邑。楚顷襄王二十一年(前278年),秦将白起“攻楚,拔郢,烧夷陵”,夷陵之名始见于史,使宜昌有文字可考的历史达2293年。其间,宜昌为历代县、郡、州、府、路的治所,曾经使用过夷陵、西陵、峡州、宜州、拓州、东湖等名,其中使用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是夷陵和峡州二名。夷陵,一是《汉书·地理志》所说,“因西北有夷山”而得名;一是旧志所说,“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因山川形势而得名。又因其地扼长江三峡之口,故有峡州之称。自东晋分夷陵西境置宜昌县,宜昌之名便始见于史。至清雍正十三年(1735年),升彝陵州(清顺治六年因避忌讳改“夷”为“彝”)为宜昌府,宜昌之名沿袭至今。
宜昌具有璀璨的文化,曾经是楚文化和巴文化发展的重要地望。这里人杰地灵,孕育出世界历史文化名人屈原、民族和亲使者王昭君以及闻名中外的著名学者杨守敬等诸多先贤名流。历代著名文人,诸如李白、杜甫、白居易、欧阳修、苏轼、陆游等,也多会于此。他们游览西陵山水所留下的胜迹,陶醉西陵风光所写下的诗文,为宜昌增添了宝贵的文化财富。
宜昌以敢为人先的气概全力推进大城市建设。2014年,宜昌8个县(市、区)地方公共财政预算收入超过10亿元,其中2个过20亿元、2个过30亿元。9个县(市、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2万元,8个县(市、区)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1万元。宜昌市成功创建成为全国文明城市、国家卫生城市、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和国家森林城市。
大江奔腾,明珠闪耀。宜昌是举世公认的长江上游和中游的地理界线,是畅通长江三峡、盘活长江黄金水道的重要棋子,东连武汉两型社会试验区,西临重庆统筹城乡发展试验区,承担着集聚、辐射、带动汉渝两大中心城市之间四百多公里三峡区域的历史重任。
习近平总书记在致第二十二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中说,历史研究是一切社会科学的基础,承担着“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使命。重视历史、研究历史、借鉴历史,可以给人类带来很多了解昨天、把握今天、开创明天的智慧。所以说,历史是人类最好的老师。
多年来,宜昌社会科学工作者围绕宜昌做了大量开拓性工作,使宜昌历史更为完整,文化更为多姿,在推动宜昌提质进位、转型升级中发挥了智库的作用。《宜昌城市社会变迁史研究》是其中的成果之一。
《宜昌城市社会变迁史研究》将宜昌新石器以降万余年的历史作为一个整体,从城市史视角作了深度扫描,在研究领域上确有开拓性。从横向来说,该书涉及城市研究中城市文化、城市生活、城市人口、城市阶层等诸多学科领域;从纵向来说,又涉及扑朔迷离、如梦如诗的远古,楚源沮漳、巴人地望的古代,口岸开放、战火纷飞的近代、走向光明、蹒跚前行的现代和跨越发展、筑就辉煌的当代,其研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从完成情况来看,作者较好地完成了多学科交叉研究的预定目标。该书对宜昌城市的考察,就宜昌城市发展规律等问题进行了具有相当说服力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史论的紧密结合。这是迄今第一部宜昌的“家谱”,有相当创新性。
《宜昌城市社会变迁史研究》将城市发展周期理论引入,总结出宜昌城市成为地望的几个节点:先民生息地望—军事重镇—郡县治所—过载码头—通商口岸—水电都市—三峡城市群中心城市,每一个发展周期都对宜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提出了一个研究城市问题的新视角、新方法,我以为颇有新意。
从该书可以看出,作者在文献调查、实地调研、第一手材料的收集等方面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这种踏实治学的态度是应该高度肯定的。
加快三峡城市群建设,促进区域繁荣发展,符合国家和区域大势,符合区域各城市的共同利益,也是各城市人民的共同愿望。宜昌作为这一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应该且必须有更大的作为和担当。希望宜昌社会科学工作者积极作为,勇于担当,进一步加强对宜昌的研究,努力发挥人文社会科学资政育人、城市智库的作用。
是为序。
湖北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楚文化研究所研究员
博士生导师 刘玉堂
2015年9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