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融大变局
2017年7月召开的全国第五次金融工作会议,可视为纠正国内金融乱象的“遵义会议”,具有历史拐点性作用与深远意义,由此正式揭开金融大变局的序幕。
金融“遵义会议”的历史拐点意义
金融政策在2014、2015年还是“金融闯关”,2016年下半年因泡沫膨胀与风险高悬开始风向突变,转向了“金融紧缩”,2017年伊始则进入了以金融去杠杆+金融反腐为特征的“金融整肃”,直至年中全国第五次金融工作会议召开,标志着金融大变局正式开启。
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对中国金融业起到主导作用,还展现出中国金融改革“顶层设计”之气魄和格局,兼具“风向标”与“定海神针”之意义。且不言,历史上虽也召开过四次金融工作会议,但之前的金融改革沿用一种放纵式扩张,分业监管体制致使一行三会各守“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衍生出各种监管套利和腐败行为,当新科技金融扎堆出生,整个金融业“阵脚大乱”。一次次血的教训后,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顺势而生:第一,正式确立了党中央对金融工作的话语权,便于集中整合全国金融资源,还确定了金融改革必须坚持的“四大基本原则”。第二,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横空出世,之前吵得沸沸扬扬的一行三会合并幻梦破灭,取而代之的是实权被上缴给了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一行三会之间的权力博弈大战终于落下帷幕。不单如此,还结束了“市场原教旨主义”主导中国金融改革的路线,把稳定置于发展之前,防范金融风险,一切为实体经济服务开路。第三,既否定了近几年的金融工作之中的不足,又肯定了金融的重要性,将金融的重要性提至“国家重要的核心竞争力”层面,金融业乃“国之重器”,可以预见,今后金融在国内甚至国际的交往中都将体现出其核心竞争力作用。从中长期看,此次金融工作会议对中国混乱复杂的金融形势,起到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的作用,堪比历史上的“遵义会议”。
金融业进入“哭爹喊娘”时代
在监管杀威棒下,金融业惨不忍睹。一方面,金融紧缩产生束缚之力。经济下行亟需放松流动性来应对,加上全球央行都在宽松,若中国“与众不同”,人民币汇率对欧元等货币上升,这对中国出口不利,因此,2014—2015年间中国央行加入了世界主要央行的宽松货币大合唱,此乃时势所迫。但在制造业不景气、产能过剩的背景下,扩张的货币为寻找安全垫,要么留守在金融体系内自我“创新”,要么流向股市、房市。就流出的货币而言,2015年上半年之前,资金的主体流向了股票市场,然而,后来股市的杠杆、泡沫与崩溃教育了投资者,与房地产相比,一纸股票随时可能被掏空,房地产远比股票诚实,所以,接下来房地产市场又成为投资者最大的心头爱。不过,房价畸高,房地产“一枝独秀”,却进一步对实体经济产生“抽血”效应,本想拯救经济的货币注水却被证明为加剧经济失衡。同时,金融体系内影子银行、资产价格泡沫、高债务率等宽松货币所堆积起的风险俱现,甚至出现了庞氏骗局(月息可达30%的“金融产品”等)。虚胖综合症走到了临头,不得不转向,眼下正到了金融紧缩的时间节点,如公司债发行延期或取消,压缩优惠利率,提高贷款利率。而货币收缩、金融去杠杆必将放缓信贷,减少银行利润,收敛金融闯关与金融爆炸,抑制金融资产的扩张。
另一方面,新经济、新科技对传统金融釜底抽薪。中国金融市场化滞后,金融资源稀缺,供给越少、需求越切,传统金融供给不足异化地推动了实体金融化趋势及金融科技的超速发展。实体金融化还深受互联网新经济的影响,互联网经济的崛起打破了产融边界,一个个的产业集团入场金融业,中联重科争取基金牌照,富士康成立“富金通金服”网络金融服务平台,企业集团金融化挤兑传统金融。而金融科技另辟新径,也必然挖传统金融的墙角。新科技对传统金融的颠覆,从吞食传统金融部分业务的1.0版(如第三方移动支付冲击银行的汇转业务)逐步向全面取代传统金融2.0版深入。以ofo、摩拜共享单车为例,大数据、远程定位、人工智能等技术塑造取车、用车、存车的完整闭环,当大众为“最后一公里”便利而欢呼时,却殊不知“买的没有卖的精”,“共享”的背后隐藏的是圈钱秘密。以摩拜单车为例,使用单车需押金299元,若平均有6~10个人把押金留在App里(人们不会每次用车都把押金拿进拿出的,这是利用人的懒惰),那么就有1794~2990元停留在这辆车上。而车的购入单价不超过200元,于是,每一辆单车要生生从市场上拿走至少1594元。如果投放1000万辆车,那么就是159.4亿元的存款,这绝对是一个农村信用社的体量。如此,一家家没有牌照的金融公司冒出来了,传统银行还怎么做生意?综上,金融紧缩和新经济、新科技掀起了金融变局,使传统金融业陷入了窘境。
照理说,抢了银行老大哥“风头”的互联网金融日子本该过得滋润,岂料被寄予厚望的互联网金融却异化成了信用中介,非法集资、设立资金池、违规放贷,将金融的“唯利是图”演绎得出神入化,2016年以来,问题平台累计达到2838家,跑路、停业的问题平台数量占比分别高达55%和15%。
就连曾经“躺着赚钱”的银行,都成了“弱势群体”,交出的成绩单屡屡刷新最差纪录。前有科技金融截和,后有重点倚仗的国企、城投和房地产等重资产客户集体崩决,还有密集出台的“强监管”文件,银行的日子能好过吗?净利润增速暴跌、行长出走、裁员撤店……若说这只是表象,那银行业不良贷款余额、不良贷款率的“双升”局面则是铁打的事实。截至2016年年末,中国银行业对外净负债869亿美元;上市银行不良贷款总额高达11852.9亿元,同比增加1670亿元,增幅达16.4%,其中,四大银行的不良贷款占上市银行总额的64.74%。另据银监会数据显示,2017年一季度末,商业银行不良贷款余额1.58万亿元,较上季末增加673亿元。银行危机的多米诺骨牌接连倒下,即便使出“洪荒之力”也收效甚微。
种种金融乱象,倒逼专项整治风暴出动,金融业野蛮生长的“好日子”就此结束。
“傲娇的”银行业出大事了
始于2014年下半年的银行员工离职潮愈演愈烈,离职率不断攀升,且从基层员工蔓延至高层。据可查的公开报道,自2015年起至2016年6月,超过60位银行的“董(事)监(事)高(管)”离职;2016年四大行减员超5万人,是迄今为止裁员规模最大的一次;2017年上半年有40余位银行高管辞职。
遥想当年银行业之风光无限,眼前的惨状不免令人唏嘘不已。仅在四年前,银行“想不挣钱都难”,“赚钱赚到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之言犹在耳,16家上市银行利润超非银行类上市公司利润总和,占上市公司利润的半壁江山;巅峰时期的2010年,13家银行日均净赚18.24亿元,几乎每家银行净利润都在500亿元以上。然而,自2014年开始情况急转直下,至2016年,银行利润增长呈断崖式下滑,曾经“躺着挣钱”的银行大佬交出了10年来最差成绩单。2013年中国上市银行利润增长12.8%,2014年这个数字降至个位数,只有7.7%,2015年的这个数字又被打了折。短短几年间,“剧情”发生如此逆转。
从曾经备受追捧的“金饭碗”到今日被弃如敝履,从高歌猛进的“大跃进”到哀鸿遍野,银行业到底怎么了?种种现象表明,银行业出大事了,多米诺骨牌一张张被推倒,全球金融业或将正走向一场比2008年还要凶险的大危机。正如已离职的平安银行行长邵平所言:“今天银行所面临的挑战是实实在在的,可以说寒风刺骨,中国银行业迎30年来未有之变局!”凡此种种,却恰恰表明银行业已然行至“昨天是历史,今天是危机,明天是谜语”的拐点期,茫然无措!
从表面上看,有两大理由。一是周期性波动难以回避,这也是最直观的理由,即强化监管、动荡市场、负利率等。银行业起伏受制于经济周期波动,国内则还要受政策周期影响。国际上,很多大型银行因金融危机导致的全球航运业一蹶不振而遭受重挫。危机下世界经济长期陷入低迷,银行业被救市政策打的“鸡血”经过几年时间已被消耗殆尽,盈利能力趋弱。由于金融衍生产品是本轮危机直接的“罪魁祸首”,也成为重点打击对象,这进一步削减了银行的盈利渠道,此次德银就栽在衍生品上。后危机时代,政府势必强化市场管制,而此起彼伏的次生性金融“灾害”(欧债危机、新兴市场货币危机、大宗商品等)则极大加剧了市场波动,金融业更是雪上加霜。中国国内相关政策从金融闯关转向金融收敛,清理理财产品、打击影子银行等举措使得银行盈利渠道明显收窄。此外,全球货币超发已是不争的事实,负利率乃大势所趋,这对于以息差为生命线的银行业而言,无异于釜底抽薪,负利率简直就是吞噬利润的“怪兽”。国内利率水平几乎降至史上最低,甚至还有继续降息的可能,息差“套路”越来越捉襟见肘,欧洲央行的超低利率政策正切断德国许多社区储贷银行收入来源即为明证。
二是传统银行商业模式难以为继。国际上不管混业、分业模式,际遇相似:一边是虚拟经济遭遇政策收紧(非息业务被抑制),一边是实体经济不断萎缩,贷款规模大幅缩减,银行营收来源大大受阻,业绩焉有上扬之理?国内由于分业经营,盈利模式单一,一旦主营收入受限,问题就格外凸显。招行非息净收入在所有上市银行中占比最高,也才超过40%,反过来表明息净收入要占到五成以上,那么,其他行对息差业务的倚重可见一斑。尽管银行业近年来不断进行模式创新,如向轻资产、全资产转型,积极拓展传统非息业务,发力投贷联动、资产证券化等创新业务,但始终杯水车薪,难以实现根本性逆转。
从自身来看,在于银行业走上了一条岔路。当整个金融行业都在赚快钱时,银行业不仅未能独善其身,还无奈地接下了最后一棒。其一,为了应对流动性紧缺,做大盈利空间,银行业玩起了表内转表外的把戏。银行业信贷生息资产增长乏力,利率市场化的深入推进又收窄了存贷利差空间。可“表内转表外”绕个弯子就有更高回报,综合考虑“规避信贷规模控制、降低资本消耗和拨备监管压力等”,银行业便追加高杠杆的表外业务。除将不良贷款转移表外用银行理财来对接外,还与信托、证券公司合作、发行理财产品,玩起“名义上理财、实际上放贷”的概念游戏。欧美主要国家银行的表外业务收入占比已超过四成,中国2016年多地银行业主要表外业务增速也均高达50%左右。可随着银行间抽血、经济增速回调等各种因素累积,同业业务被玩坏了,表外业务危机暴露,继次贷危机后,银行业再尝表外“苦果”。
其二,银行业“抓大放小、嫌贫爱富”,放大对公业务,却弄丢了草根力量。国内以往经济增长主要靠投资拉动,但过度的地方发债、企业的盲目投资以及银行利率的膨胀,吸引了更多的银行将对公业务作为“重头戏”,却不屑于民间金融这支草根力量。而且绝大多数的大银行都选择为20%的大企业服务,却放弃了80%的中小企业。如今经济动能转换,投资在GDP的比重下降、缩减了银行的盈利渠道不说,全球经济不景气,“债转股”让银行成了坏账、死账的“接盘侠”。银行回过头来,想要笼络“民心”却又被互联网金融“截了胡”。
其三,脱离实体,大搞金融创新,金融衍生品、信托贷款类理财产品……层出不穷,击鼓传花似的“金融自循环”泡沫越堆越大,最终破裂,银行业遭到清算。金融处于利益分配最高端,在比较利益的驱动下,资本市场加杠杆,交易所债市杠杆屡创新高。加上“虚拟经济来钱快,实体经济发展难”,在“外洪内涝”的双重挤压下,原本从金融业到实体的信贷业务,历经一系列加杠杆的金融操作后,最终流向虚拟经济,大水漫灌楼市、债市乃至股市。近年来,国内甚至还出现大量银行信贷资金曲线进入楼市,为购房者直接或间接提供“首付垫资”服务,当“去泡沫、去杠杆、去产能”的号角一响,股市、楼市低迷,银行业的盈利渠道被釜底抽薪。资本的贪婪、无节制的杠杆、虚拟经济远超实体经济的大肆注水等让银行业在“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进退两难中泥足深陷!
然而,究其本质原因,却在于自动化拐点颠覆了传统银行业务拼员工规模、比网点密度的劳动密集型模式,日新月异的互联网技术抽去了传统银行业存在的前提。第三方支付、网络支付迅速崛起,传统支付结算业务随之受到挤压。2015年银行离柜交易达到1085.74亿笔,金额达1762.02万亿元,同比增长31.52%,平均离柜业务率已占到77.76%。同期,中国手机银行交易额为70.70万亿元,同比增长122.75%;网上银行交易额为1600.85万亿元,同比增长28.18%。传统网点高额的运营成本变成巨大的历史包袱,挤占了银行利润空间。股份制银行一家综合性支行网点一年运营成本是1000万元左右,个别大型网点算上营销激励要1500万—2000万元,国有大型银行网点成本较股份制银行低。如果按照1000万元来算,一家拥有1000家综合支行网点的商业银行一年网点运营成本就是100亿元,而一般大型股份制银行一年的净利润不过几百亿元。截至2015年末,中国银行业金融机构网点总数达22.4万个,成本之大可想而知。简而言之,互联网金融异军突起,正在革传统银行的“命”。
曾几何时,互联网金融风起云涌,传统银行也被搞得一惊一乍,危机感十足,纷纷以拥抱互联网的方式抵挡、“扼杀”互联网金融的冲击,如后台流程化转型、销售化转型、创新智能化网点等,然而,凭借着垄断牌照红利、利率管制与救市红利,舍不得真正伤筋动骨的传统银行一举击败互金,一飞冲天。而浮华之下,银行业普遍患上“懒惰病”与“盲目自大症”,自以为法力无边,“只要长缨在手就能缚住苍龙”,完全不把其他行业看在眼里。某种意义上,当年的志得意满、傲慢无礼,已埋下当下寒冬的种子。总之,“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当年盲目扩张放贷造成如今不良贷款率飙涨,不仅银行利润被大大摊薄,从业人员当年吃进去的现在也得吐出来,倒逼离职潮。因此,如果当初享受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感,今日就得吞下“蓝瘦香菇”的苦涩,或许在不久的未来,银行将成为“白垩纪的恐龙”。
“新三角”重构金融格局
当“新四大发明”之一的移动支付开始改变人们的生活,当大数据、数字货币、区块链等目不暇接的新事物充斥着人们的视野,同时也在改写和重构金融格局。首先是如火如荼的移动支付正在颠覆现金、银行与主权货币。得益于7.5亿网民,2016年中国移动支付市场规模达到38万亿人民币,是美国的近50倍,同比增长115.9%,预计到2019年,这一规模将达到104万亿人民币,甚至在5年内进入无现金社会。
更让银行跳脚的是,余额宝聚沙成塔,2017年6月末已高达1.43万亿元,并以月均1000亿元的规模增长。这意味,余额宝2016年底就已超过招商银行,2017年9月或超中国银行。而且,余额宝增速从2016年6月的33%升至2017年6月的75%,即便按50%的增速计算也将在2018年赶超建行,2019年前后超过工行和农行。因此,尽管余额宝占比互联网货币基金27%,坐收绝大多数红利,但腾讯又出微信零钱通,“宝宝们”的战争才刚开始。如此蚂蚁雄兵,蚕食银行储蓄不说,5.3万亿元货币基金(4年膨胀4万亿元)更是每年分食银行业数百亿净利润:若4万亿元增量回流银行体系,仅以2.2%的净息差计算就将获利880亿元,若考虑利息竞价消失则将获利超千亿元。
移动支付对主权货币造成一定的冲击。仅腾讯每天的移动支付交易就超6亿笔,上海等地大步跨入无现金城市,乃至出现拒收现金。移动支付无疑颠覆了现金和银行,这也难怪央行从约谈到下调额度(余额宝个人投资额度已从100万元降至10万元),更祭出“网联”将所有第三方支付都收拢门下了。
其次,数字货币、区块链去中心化,颠覆现代货币与金融机制。虽说比特币的初心是为了挣脱央行垄断下货币超发带来的通胀恐惧,但未料,比特币反而因舍弃国家信用背书,出身互联网蛮荒之地而在炒作概念与想象空间中走火入魔。但不管是比特币的挖矿机制,还是加密货币的ICO模式,本质上就是在数字世界里用数字化方法来重构新型的产权关系和金融服务。尤其在虚拟世界的互联网上,以算力+区块链背书的比特币等私币、以国家信用背书的主权电子货币、以企业品牌背书的法人货币间或围绕新货币之锚,比如时间、计算能力、场景、信用甚至信仰,进行史无前例的大发展,争分夺秒抢在70亿人的生老病死全部上网前建设新世界的金融体系。届时,新货币体系将改写所有的金融规则,各大银行也只是一台服务器或CPU,金融机构将比拼服务质量。
当大多数人还津津乐道于“谁掌握了货币发行权谁就掌握了世界”,数字货币、区块链的去中心已把法定货币拉下“神坛”,还开启了去银行、去交易所的进程。当数字货币链接了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后,由“互联网+大数据+区块链”构建的“新大陆”也将形成。
再者,跨国超级网络金融公司形成,出现新的世界金融巨头,以发行法人币[1]的方式重构世界金融体系。如蚂蚁金服,估值600亿美元,截至2016年,支付宝实名用户4.5亿人,占据55.4%的中国市场份额,其还以12亿美元收购速汇金[2],收购案已获速汇金董事会全票通过,但由于交易事项重大,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要求进行第二次审核,一旦审查通过,标志着蚂蚁金服将真正成为一个跨国超级网络金融公司。阿里离全球支付的王座近在咫尺,一旦成为事实上的网络央行,那么向全世界发行“阿里币”也就为期不远了。
如果说蚂蚁金服是一家科技公司做了金融的事,华尔街闻名遐迩的金融巨头高盛、摩根大通则自称“我们是一家科技公司”。由此可见,当科技与金融相撞,几乎演化成银行与互联网企业的联姻。科技金融以互联网、人工智能为代表的科技不管不顾地向前发展,金融业也顺着不断杠杆化的自有逻辑发展,在迎接新的变化过程中,既给社会带来了便捷,同时也带来了风险,但无论如何,未来已来: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重构金融体系”这句被反复提及的话,已在天际露出微微发白的曙光。
注释:
[1]法人币,即各类组织及公司发行的货币,既包括如腾讯Q币等网络货币,又涵盖各类企业的准货币,从消费积分到航空里程,可兑换实物或抵扣现金,甚至在固定商城消费。
[2]速汇金成立于1940年,是仅次于西联汇款的全球第二大汇款服务公司,在全球200多个国家与地区拥有35万个网点,连接着全球24亿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