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现生活中的快乐(6)
我问他在经历这么多后,是否仍然为那次遭遇而痛苦。他说:“不会了,我甚至会觉得那次遭遇对我来说是种幸运。我度过最初的痛苦期后,开启了新的生活。我把精力都用在对文学的兴趣上,14年里读了1400本书,这让我的思想不断充盈起来。我对音乐也有了兴趣,之前最讨厌的交响曲,现在听来却是那么动听。对我最有利的一点,就是我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了。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世界,让我懂得真正的人生,认识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是多么无趣和乏味。”
读书带给他的改变还有更多,他开始对公众感兴趣,经常研究社会问题,到处发表演讲,并因此认识了很多朋友。这位终生都将坐在轮椅上的人,现在已经是佐治亚州州政府的秘书长。
我在纽约办成人教育已经有35年了,这期间我发现很多人叹息自己没有上过大学,他们认为完整的人生必然要有大学经历。我对这种观点是反对的,在我认识的人中,很多成功的人甚至都没有中学毕业。为了让学生了解这一点,我经常讲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
他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去世后,棺材都是亲戚凑钱买的。之后全家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母亲在一家伞厂上班,每天要工作10个小时,回家还要做一些兼职,晚上11点才能睡觉。他的童年便是在这样困难的环境中度过的。有一次,他观看了教堂办的一场业余舞台演出,那次演出让他痴迷,此后他便开始学习演讲。后来他凭借演讲才能涉足政治,30岁时便成为纽约州议员。不过当时他对这个职位并没有太多认识,看到那些需要他投票的复杂法案,他就像看到印第安文字一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他成为森林问题委员会委员,然而他并没有接触过森林,他为此感到惶恐。之后他又成为金融委员会委员,但是他从来没接触过金融,甚至都没在银行开过账户,所以他感到更加担忧。为此他甚至想过辞掉议员的工作,只不过不知道如何向母亲解释。后来他终于想通了,决定用阅读改变自己,他要求自己每天都要读书6小时,以增加自己的知识。最终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成为全国知名的政治人物,并且被《纽约时报》评为“纽约最受欢迎市民”。
这个人就是阿尔·史密斯。他用10年的努力成为纽约政坛的明星,甚至四次当选纽约市市长。1928年,他还以民主党候选人的身份参加了总统竞选。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得到了包括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在内的6所大学的荣誉学位。他自己也认为,如果没有当初每天6个小时的努力,这一切都将是虚幻。
尼采是这样定义超人的:在某种情况下忍耐并喜爱面对的一切。经过对这么多成功者的研究,我总结出一点,就是他们最初总会遇到阻碍,但是这种阻碍也会成为他们的动力,促使他们最终取得成功。这正应了威廉·詹姆斯说的那句话:“人们经常能从自己的缺陷里得到意外收获。”弥尔顿很可能是因为双目失明而得到作诗的灵感;贝多芬可能就是因为双耳失聪,才作出那么伟大的乐曲;海伦·凯勒也许就因为失明又失聪,才取得如此瞩目的成就;柴可夫斯基或许就是因为婚姻的挫折让自己差点自杀,才因悲伤而创作出那首伟大的《悲怆交响曲》;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或许正因为经历的坎坷,才写出了那么伟大的作品。
改变人类对生命认知的科学家达尔文,也认为自己的残疾对自己是有帮助的:“要不是有残疾,我根本完不成这么多的工作。”
在达尔文出生的同一天,在肯塔基州的一间森林小屋里,一个名叫亚伯拉罕·林肯的男孩也出生了。他的缺陷同样帮助了他的人生。他的缺陷就是贫穷,假如他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在哈佛大学上学,生活幸福快乐,可能他根本无法做出著名的葛底斯堡演说,也说不出第二次总统竞选时说的那句不朽的话:“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敌意。”
哈瑞·爱默生·福斯狄克在《洞察一切》中提到,斯堪的纳维亚流传着一句谚语:北风造就了维京人。有人认为安全舒适就能快乐,而我则认为,如果一个人哀怜自己,再舒适的环境也无法让他快乐。我们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环境对人的影响,正应了那句话:北风造就了维京人。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成柠檬水,那么不妨试试告诉自己下面这两句话:
第一,我能成功。
第二,就算没有成功,那种从坏变好的努力也会让我前进。
积极的心态总是让人更有激情和动力,让人忽略那些负面的东西。
著名小提琴演奏家欧利·布尔曾在巴黎办过一场音乐会,演奏时小提琴的A弦断掉了,不过他还是用剩下的三根弦完成了表演。
哈瑞·爱默生·福斯狄克说:“如果你生活的A弦断了,那就使用剩下的三根弦。”这是对生命的超越。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把威廉·波利苏的那句话刻下来,挂在每一所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把自己的收入变成本钱,但真正智慧的做法,是从损失中挖掘对你有益的东西。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也是聪明人和愚蠢的人最重要的区别。”
【帮助别人也能让自己快乐】
人生的路我们只能走一次,如果我们想做什么对别人有帮助的事,那就赶快去做吧,不要再犹豫。记住,人生无法重来。
我刚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发起过一次征文比赛,主题为“怎样快乐起来”,获胜者将得到两百美元的报酬。我请来了三位评委,他们是东方航空公司董事长艾迪·雷肯贝克、林肯纪念大学校长史都华·麦克柯里安博士、新闻评论家卡塔·波恩。我们从参赛的文章中选出了两篇最优秀的,然而三位评委无法决定到底哪篇更优秀,于是最终两位作者共同获奖,平分了奖金。
下面是获奖者之一,来自密苏里州春日镇的波顿先生讲述的故事。
“我的母亲在我九岁那年离开了我,我12岁的时候,又失去了父亲。19岁前,母亲带着我的两个妹妹离开了家,之后我就再没见到过她们。七年之后我才收到她给我的信。我的父亲是出车祸死的,他跟人在一个小镇合伙经营一家咖啡馆,有一次他出差,合伙人把咖啡店卖掉,然后带着钱跑了。父亲听朋友告知此事后,着急回来,在堪萨斯州沙林那城出了车祸,不治身亡。
“我有两个老弱的姑妈,但是她们也很穷,只能收养我们五个兄弟姐妹中的三个,于是我和弟弟成了孤儿。我们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后来有一家人收留了我,但是不久那家男主人就失业了,于是我再次成为孤儿。直到洛夫汀夫妇收养我,在离镇子五六公里的农庄为我提供了住所。
“70岁的洛夫汀先生患有一种名叫蛇盘疮的疱疹,只能躺在床上。他答应收留我,但是对我有三个要求,一是不能说谎,二是不能偷盗,三是认真干活。我严格遵循着这三个要求,一点点长大。上学之后,我遭到了同学们的耻笑,他们笑我笨,笑我的大鼻头,笑我没人要。我气得回家大哭,想要报复他们。但是洛夫汀先生对我说:‘能够忍住不打架的人,往往会比那些打架的人取得更大的成就。’我听洛夫汀先生的话,忍下来了。然而有一次,一个孩子往我脸上抹了一把鸡屎,我一怒之下把他打了一顿。结果我非但没有受罚,还得到了几个朋友,他们都觉得那个孩子罪有应得。还有一次,一个女孩弄坏了洛夫汀太太买给我的帽子,那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顶帽子,那个女孩却把帽子里灌满水,说要弄湿我的头发,让它不会像爆米花那样爆开。我从没在学校里掉过一滴眼泪,但是回到家就忍不住痛哭。
“有一天,洛夫汀太太给了我一些建议:‘如果你能多帮助一下他们,说不定他们就不会再嘲笑你了。’我按照洛夫汀太太的建议去做,试着把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变成朋友。后来我因为学习用功考了全班第一名,却并没有引来别的同学的嫉妒,因为他们都已经成了我的朋友。
“班里很多人都来找我指导作文写作,有时我还会帮他们完成读书笔记。我帮助他们的事很多家长并不知道,有些同学跟父母说要去捉袋鼠,然后偷偷跑到洛夫汀先生的农场来,向我请教学习问题。
“后来瘟疫侵袭,附近农场里的成年男人全都死了,四户农庄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活下来了。在此后的两年里,我每天放学都会帮那些寡妇干活,砍柴、喂牲口。我很快成了她们的朋友,每个人都喜欢我。后来我从海军退伍回家,第一天就有两百多个农夫过来看我,还有人开车40公里过来。正因为我一直尽力去帮别人,所以这13年来再没人认为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也变得非常快乐。”
已经故去的弗兰克·陆培博士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住在华盛顿州西雅图市,因为患风湿病而卧床23年,《西雅图报》的记者史都华·怀特豪斯在信里跟我说:“在我的访问经历中,陆培博士是我见过的最懂得帮助他人的人。”
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是怎样过日子的,他是不是每天不停抱怨?是不是总想引起别人注意?是不是想让别人都来照顾他?不是的,当然不是,陆培博士的做法完全相反,他所恪守的正是威尔斯王子说的那句“为大众服务”。他搜集了很多病人的信息,给他们写信,鼓励他们好好生活。在鼓励他人的同时,他自己也同样受到了鼓舞。他创立了一个俱乐部,用来让病人间保持联系。之后还创建过一个全国组织,名叫“病房世界”。他平均每年都要在病床上寄出1400封信,同时还成为人们捐赠物品的中转站,经他手转交的书或收音机,成为很多病人快乐的源泉。
陆培博士跟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内心有一种向上的力量,让他不断达成自己的理想,进而从中获得快乐。他绝不会成为萧伯纳描写的那种“自私自利的老病鬼,整天诅咒这个让他痛苦的世界”。
心理学家阿尔弗雷德·阿德勒曾经跟抑郁症患者说:“我可以让你的病在两周内痊愈,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做:每天都想一下怎样才能让他人开心。”很多人都觉得他的说法不可信,这里我做一下解释。引用一下阿德勒博士在《生命的意义》第258页的部分表述:
“抑郁症患者心里总有一种无法抑制的不满与厌恶,其本源是患者想要得到关注和照顾,而结局却是因内疚而抑郁。抑郁症患者的初期行为通常是这样的模式:我想要躺在沙发上,而哥哥已经在上面了,我便只能放声大哭,直到他离开为止。
“抑郁症患者经常会用自杀来惩罚自己。医生对他们进行治疗的话,首先做的就是不让他们有任何借口自杀。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缓解他们的紧张,让他们‘不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方法很简单,不过却是触及根本的。
“一个人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情,那还能抱怨什么,还能对自己怨恨什么?某些人渴望这样的生活:想去看电影就去,想去旅游就出发,半路不想去了可以随时回来。而有些人则控制欲强,总想斥责他人,假如别人都按照他说的做了,那他也就没什么可斥责的了。我经常对我的病人使用这种放松情绪的方法,他们之中从来没发生过自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