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习,以有涯伴无涯(5)
对于学习,孔子非常推崇举一反三的学习方法。《论语》中的许多道理,读者也应该多多举一反三地去揣摩。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道理都是相通的。修身为学上的损益,用在做事上同样适用,反之亦然。比如在《论语·卫灵公》中又有一段:“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这段话中的颜渊就是弟子颜回,他是孔子最喜爱的学生。颜渊问的本是为国为政的事情,孔子的回答却与上一段修身之损益颇为类似,这两段话,便可以互相说明了。孔子将历代的治国精华提炼出来,斟酌调和以求尽善尽美,他指的是事物背后的德化,当然不仅仅是一历、一车、一冕、一乐而已。颜回闻一知十,是孔门弟子中最聪明的一位,他当然知道老师的意思。在对待兴趣爱好上,世间的各种事物,也都有可取之处,如果善于弃其糟粕,将其中的有益成分提取出来为我所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最后孔子又特别强调了淫声与小人的危害。低俗的音乐和品德低下的人在孔子看来,危害极大,必须远离它们。这也是一个人在品德修养中最应警觉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俄国著名的文学家,他文采出众,曾经写下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著作。但他又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
1867年,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新婚妻子安娜来到德累斯顿度蜜月。新婚的甜蜜也并没能压抑住他强烈的赌博之心。在这段时间里,他竟然抛下新婚妻子,独自一人跑到汉堡去一试身手。
仅仅两天之后,安娜就不断地收到丈夫从汉堡发来的快信,让她再寄些钱去。陀思妥耶夫斯基把自己的钱和妻子寄给他的钱全输光了,最后他为了回德累斯顿,甚至还把自己的手表送进了当铺。回到德累斯顿后,作家不仅不检点自己的行为,反而整天唠叨着,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带更多的钱去,那样的话,就一定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如果再有一些钱的话,他一定会把所有钱都赢回来。几天之后,作家收到了一大笔稿酬。在他们去日内瓦的途中,作家又一头钻进了当地的赌场,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把这笔钱又输得精光。
作家已经赌红了眼,他想把所有输掉的钱都赢回来。他当了妻子的首饰和衣服,拿着现金去翻本,没想到很快又都输光了。有一回,他的手气大好,大大地赢了一笔,不仅把妻子的东西都赎了回来,还多出很多钱。安娜劝他就此收手,不要再赌下去了。可是心中狂喜的作家哪里还听得进去妻子的劝告,兴冲冲地又重回了赌场,可是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他又输得一干二净。心有不甘的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住处后,又把妻子的东西送进了当铺。就这样,他们的身边渐渐地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供作家赌博了,甚至连生活都成了问题。安娜只好写信请求母亲的帮助。可母亲的钱刚一寄来就被作家抢走,结果又输得一文不剩。作家就这样,整天流连于各个赌场中难以自拔。
安娜一再劝他戒赌,但毫无作用。作家有时赢了钱,就兴高采烈地回来向妻子炫耀。一旦输了钱,他就会垂头丧气,萎靡不振。除了赌博,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更不要提写作的事了,他已经完全忘了他还是一位作家。他的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经常绝望地跪在妻子面前,忏悔自己的过失,发誓痛改前非,请求妻子的原谅。可是一旦手里有了钱,他又亢奋起来,一头冲进赌场,把自己的誓言全部抛在脑后。
看到如此状态的作家,安娜也非常奇怪,自己的丈夫曾经无数次地面对各种不幸和艰难,即使是坐牢、流放,甚至是上断头台都从来没有使他屈服过,可是现在他竟然被赌博消磨了一切意志,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渐渐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所有朋友都离他而去,人们都在为这个枉费才华的赌徒叹息,只有妻子安娜一直守候在他的身边。终于有一次,输光了钱的作家回来后逼迫妻子再拿出一些钱来,此时,安娜彻底绝望了。面对妻子眼中充满鄙夷的冰冷目光,一阵巨大的自责涌上心头,好像从一场噩梦中忽然惊醒一样,作家拉住妻子的手,又一次发誓说自己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去赌博了。
这一次,陀思妥耶夫斯基果然守信,他从此真的没有再进入任何一家赌场,也没有再碰任何形式的赌博,他重新开始了文学创作,终成一代文学巨匠。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经历足够深刻,也足够令人警醒。低俗的爱好,足以毁掉任何一个勇士,使他们变成令人不齿的无耻之徒。所以孔子所讲的乐之损益实是人生重大关节,有志者不可不察。
智慧点睛
学习本应是件充实和快乐的事情,为了能使学习变得快乐起来,就应该去寻找学习的有趣之处,拥有一颗好奇的心,培养丰富的爱好,就是在学习中寻找快乐的最佳途径。广泛的爱好不仅能使人感觉到学习的快乐,更能使学习更加轻松,因为它会使人的眼界更开阔,灵感更丰富。在寻找快乐的过程中,最应该注意的是分辨快乐的损益,低级的趣味足以毁掉一切。
学无止境,用一生来完成学业
社会是由无数人组成的社会,个人的进步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学习,是进步的阶梯,人不可以不学习,即使是天才也同样离不开学习。学海无边,人生苦短,一个人若想不断进步只能用毕生的时间来学习。
学海无涯
对每个求学者来说,都希望自己能早日学有所成。但是,学有所成并非意味着学习的结束,它是人一生的事业。孔子崇尚快乐地学习,但对漫长的学习过程来说,许多人难免会心生厌倦。子贡初投孔子门下不久,就曾经对这样无尽的学习感到过恐惧,他来到孔子面前,请求退学,说是自己的才力已竭,不想学习了,想休息一下。孔子问:“做什么能够得到休息呢?”子贡说:“我想去做官。”孔子说:“做官得朝夕执事,殚精竭虑,怎么能得到休息呢?”子贡说:“那么我就回家侍奉父母。”孔子说:“侍奉父母也要兢兢业业,那样也得不到休息。”子贡又说:“那我就娶妻生子,安度余生。”孔子说:“治家也是大事,妻儿之事也难,得不到休息。”子贡说:“那我就去种地,这样总能休息了吧。”孔子说:“春种秋收,耕种不易,种地怎么算是休息呢?”子贡闻言绝望地说:“这样说来,弟子是没有办法休息了?”孔子笑道:“你看那高高的坟茔,那里就是人休息的地方。”这个故事非常有哲理,一个人即使不去积极主动地面对人生,也会被人生拖着向前,直至生命的结束,只有死亡才是所有人最终的归宿。既然如此,何不在有生之年,多做一些有益之事呢?
《论语·子罕》中有:“子谓颜回,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颜回是孔门弟子中最好学的一位,也是孔子最看重的一位弟子。虽然孔门七十二贤个个出类拔萃,每个人都十分谦虚好学,但被孔子评价为“好学”的,却只有颜回一人。颜回英年早逝,对于他的死,孔子无比悲痛和惋惜。这段话就是颜回死后孔子所说的。孔子回忆颜回:“我只见到他日益进步,从未见他止步不前。”
日益进步,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才是强者的人生。颜回之所以如此好学,其实与孔子是分不开的,孔子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弟子们都将他当作楷模。颜回生前也议论过孔子,在《论语·子罕》中就有:“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颜回的这段话充满了对孔子的敬仰之情,他说道:“我仰望他,他越发高大,我钻研他,他越发坚硬。他忽而在前,忽而在后,是那样难以捉摸。夫子因循着次序,一步步地引导我,以文章开阔我的视野,以礼仪约束我的言行,使我欲罢不能。我的才智已经耗竭,但他仍在前面卓绝屹立,我想追随他,但已经感到无路可进了。”孔子与颜回之间有着父子般的深情,正是因为想要追随孔子这样高不可攀的楷模,才使得颜回一生好学不倦,欲罢不能。可见树立一个远大的理想,才是令人不知疲倦地去求学的真正动力。
有一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农家。他的家里很穷,从小他便不得不跟着父亲去地里种田。每当闲暇的时候,他总是痴痴地望着远方的天际。到了学龄,他的父亲把他送到学校里去读书。学校让男孩开阔了眼界,他爱上了阅读。有一天,他在一本书里看到了埃及和金字塔,这让他无比神往。放学后,他一到家就对父亲说:“爸爸,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去埃及看金字塔。”爸爸听罢很生气,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都几岁了,还做这样不着边际的梦,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去不了埃及。”
十几年过去了,男孩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报社成为一名记者。他专心写作,每年都出版好几本书。后来他干脆当了一名专职作家,每个月都有出版社给他寄来稿费。就这样,他用挣来的稿费去了埃及。当他站在雄伟的金字塔下面时,心中忽然想起已经过世的父亲。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父亲,你能否听得见?世上是没有什么可以保证的。”
这个站在金字塔下面的男人就是台湾著名的散文家林清玄。当年在他父亲看来荒诞不经、远离现实的那个梦想,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被他实现了。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个梦想,林清玄十几年来从未松懈过,他刻苦学习,发奋写作,每天凌晨四点便起床看书写作。他每天最少也要写3000字,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努力下,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梦想就是学习的动力,学习是改变命运、实现梦想的唯一途径。强者的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学习中度过的,只要树立一个远大的梦想,你便会积极主动地去学习,去争取。
活到老学到老
孔子曾说过:“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他所说的“四十五十而无闻”,指的是那些到了40多岁还浑浑噩噩一无所知的人。对向学者来说,知识是没有穷尽的,即使是到了暮年,学习依然重要。修身是一项终生的修炼,而学习和认识正是这种修炼的重要途径。
《论语·述而》:“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这段话应该是孔子在40多岁的时候讲的。孔子一生好学不倦,年轻时曾追随老子学礼,老子的自然与天道思想对孔子影响很大,他对老子也极其敬仰。《周易》是一本通过阴、阳来解释世间事物规律的一本奇书,在孔子时代,《周易》是官方藏书,民间士人不得而见。孔子当时作为一位民间的学者虽然非常向往,但也无缘一睹。当时阳虎劝孔子出仕,孔子也已经准备进入仕途。令他欣喜的,应该就是能够有幸见到这部仰慕已久的《周易》了。所以孔子才说:“给我几年时间,到了50岁的时候,我开始学《周易》,这样我在品行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的过失了。”
历史记载,孔子读《周易》非常着迷,就像他当初听到韶乐一样。他反复研习,以至于书上连结竹简用的牛皮绳子都被他翻断了好几次。圣人不是天生的,也绝非一朝一夕就能造就的,孔子就是用一生的时间,不断地学习,不断地完善和充实自己,他不愧为“万世师表”,正是每个向学者可效仿的楷模。
吴昌硕是中国近代美术大师,他在中国美术界被誉为是“诗、书、画、印”四绝的一代宗师。
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吴昌硕生于浙江省孝丰县鄣吴村一个读书人家。10多岁的时候他就开始迷恋于篆刻印章。他的父亲见他很有天分,便着意培养。可是好景不长,当时正值太平天国起义,天下大乱。他们全家为了躲避战乱,流亡于荒山野谷之中,他的弟弟和妹妹也先后饿死。战乱中,吴昌硕也与家人失散,他独自一人四处流浪,以替人打短工度日,流浪足迹遍及湖北、安徽一带。到了21岁的时候,他才回到家乡。生活安定下来之后,吴昌硕一边务农,一边苦读。同时他又开始醉心于书法篆刻。第二年吴昌硕考中状元,并被朝廷任命为安东县令。但吴昌硕对当时官府的风气十分厌恶,仅做了一个月,便辞官而去。此后他专心于艺术深造,四处寻师问友,阅历了大量的金石碑刻,眼界大开。
后来吴昌硕定居上海,他独具一格的篆刻艺术令他名声大震,渐渐被艺界推为金石泰斗。但是吴昌硕并未因此而志得意满,他依旧对艺术充满了追求。50岁的时候,吴昌硕开始学画。他先后拜访名家,虚心求教,又师法古人,勤学苦练。在学画的过程中,他将自己的金石艺术修养,融入了绘画当中,使他的画作充满了独特的韵味。吴昌硕在绘画方面虽然起步晚,但却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他的画当时震惊了画坛,人们纷纷效法,使他一举成为中国绘画“后海派”的开山鼻祖,被公认为当时上海绘画界的领军人物。吴昌硕最擅长花鸟画,他的画对中国近代花鸟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孔子50岁开始学《周易》,吴昌硕50岁开始学画,而且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取得了惊人的成就。这些足以激励世人,强者的人生是不受年龄限制的。
年龄不是问题
人常常会回忆过去,对老年人来说,尤其如此。用儒家的观点看,过去当然也有积极和消极两面。所谓“温故知新”,过去在儒家看来意味着经验,应该用在处理新生事物上,但绝不应对过去留恋、惋惜和追悔,这些情绪都是消极的,不利于进步而且是徒劳无益的。强者的人生本应快乐而勇往直前。
《论语·述而》:“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这段话是孔子在周游列国游至楚地时所说的。这段话中的叶公是楚国大夫沈诸梁,他是叶县的邑宰,叶公好龙的故事说的就是这位。叶公见过孔子以后,觉得孔子这人深不可测,禁不住又向子路询问孔子的为人。子路一方面不知叶公到底是何用意,另一方面,以子路的境界他的确也还未到足以概括孔子为人的地步,所以并没有回答叶公的提问。孔子曾经形容自己的老师老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必孔子在许多弟子心目中应该也是如此。子路回来向孔子禀告后,孔子说:“你何不这样回答:‘他这个人啊,发愤图强,常常连吃饭都忘了。心中快乐,没有忧愁,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老了。’”孔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63岁了,的确已经步入老年,但孔子一心行道,从来没把自己的年龄当回事,他在来到楚国之前,也曾遭遇过种种的挫折,但孔子也从未为此感到过忧虑,他就是这样一个乐观豁达的老先生。说到底。拥有一个乐观和奋发向上的心境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人的潜能。
马援是东汉时期著名的将军,他曾为东汉王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东汉王朝建立后,马援没有坐在功劳簿上享清福,而是抱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率兵去边境平定叛乱。公元41年,威震天下的马援被光武帝刘秀封为伏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