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奏疏(六)
皇太后圣寿疏
恭遇 圣母慈圣宣文明囗囗寿端献恭熹皇太后 万寿圣旦臣备员辅弼仰戴隆恩比之恒情倍切忻忭兹因在告不能恭诣慈宁宫门行礼谨拟是日私寓恭设香案扶掖望阙行五拜三叩头礼少伸臣子庆囗之忱臣不胜云云谨具题 囗万历三十六年十一月囗八日题
恭谢传论并乞放疏
奏为恭谢 圣恩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臣向高疏奉 圣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前有逸文远虑至意各自灾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有旨留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知道了其补卿贰大囗囗处督抚囗囗囗囗囗囗守戍饥馁请囗着农卿设处元辅次囗囗囗囗囗调理其疾巳瘳且 圣母万寿节在迩着鸿胪囗官宣谕速出赞襄夹辅共济时艰该部知道钦此伏蒙特遣鸿胪寺官宣谕该寸卿李承华等捧到臣寓臣恭设香案扶掖跪听宣读臣不胜感激谨望阙叩头袛谢讫伏惟 皇上嘉纳忠党赈恤囗民卿贰督抚业计点用军囗饷粮又命设处 皇上存心于天下如此臣岂不踊跃愿佐太平而况圣母万寿率土腾欢臣近臣也独忍不恭诣宫门一效冈陵之祝哉惟是臣身委不能出臣苦亦不敢重陈 圣恩如天袛承无地何颜以赞襄夹辅何力能共济时艰惟望 皇上贷其衡命之罪怜其万万不得巳之情亟放臣归即犬马余生犹囗歌咏太平祝我 皇上圣母万万岁寿也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六年十一月十八日奏二十日奉圣旨览卿奏谢朕知道了卿还遵谕勉出以囗囗怀
乞休疏
奏为恳乞 圣慈垂怜准放事臣患病多时囗囗巳甚然前蒙宣谕尚能勉强跪听望阙叩头自囗连日以来内苦闭塞外兼跌蹼痛楚呻吟竟日囗夜扶而后能起凭而后能立病势至此盖巳难囗臣与臣赓同病同情今闻赓垂危而臣复如此亦可怜之甚者也伏乞 皇上俯垂怜念即与尚书萧大亨一视准放臣心稍宽病或可活实 皇上再生洪恩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奏十二月初二日奉圣旨卿求去恳切慰留甚囗况今新失首辅政本单虗卿岂可复有所请宜即出赞襄不必再陈吏部知道
陈利害并乞休疏
奏为身危更忧 国危谨明死陈言恳祈 采纳以奠安宗社事臣在病中同官臣向高常来看臣輙相与疾首蹙頞而忧 国事之危急也虏猖獗甚矣饷不给久矣令户部设处无可设处矣有囗虏即入犯刍粮何在战将战士战马何在囗囗囗分领调度防守者何官即烽火通乎郊圻有囗囗而巳岂不至危急哉故臣等及中外诸臣屡囗囗帑为请诚见外无所措而不得不求之内囗囗能应而不得不望之上耳而 圣心未动涣发无囗边军之皷噪必不可免戎虏之纵横必不可御金瓯之天下必不可保 皇上覩此时势以为危急乎未也且榷税久矣财尽民穷额外之赋既多惟正之供转缩故臣等及中外诸臣屡以罢税为请岂诚有利而故不取亦见此事病民病国利无毫毛害若丘山而 皇上犹以为自然之利不忍遽割民即离叛囗从何输与其停之自众庶孰若停之自朝廷与其乱至而捐赀孰若反时而施惠乃望着急于倒悬而 皇上尚欲迟之岁月噬脐何及虽悔可追此事又非至危急者哉臣伏覩 皇上至明至仁真有可为尧舜之资惟于利之一字不无牵絓盖 皇上亦知臣淡薄而臣本不自意草茅细行能动九重之知亦微觉其中有味存焉臣入京六年受 皇上俸薪不时赏赐臣能节用无不足而且有余人言臣五百金买房而未知臣之蓄尚有不止此者臣每领受无愧色付之仅仆无疑心笥钥不问夜户不扃寐而甚宁觉而甚适此臣食芹之美曝背之暄每思献之君父而欲俟臣位稍安事 上渐久而后乘间从容言之今臣巳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诚得 皇上用臣之囗囗死不望帷盖之施即生还不望金绮资斧之赉矣夫 天子富有四海何必多藏古人言有余为灾平为福凡物皆然而财尤甚盖金气寒而宝难久秘积而不散必为妖为崇人言良有所本非欺谩也臣愿 皇上奋然干断扫去数年牵絓之利心即发帑金济边即停税撤去税监以阜民足国保我 祖宗艰难辛苦仅得之天子无使动摇毋以危亡为未必然毋以人言为不足信臣既病卧例不敢具揭即此疏臣不外传惟祈 圣明裁察施行臣不胜力疾云云万历三十六年十二月初二日奏
乞休疏(一)
奏为留死不如放生哀恳 圣慈鉴前悯后以终恩遇事臣九月内一疏言诸臣称疾多不蒙放既而物故良亦可伤今臣赓及若此矣赓初未有囗死之症也只因众口沸腾无所容其身而 皇上又固留之进退狼狈抑郁无聊处必去之地而不得去故无必死之症而竟以死耳今即恤之优何如放之早使其被异数于身后何如遂微愿于生前 皇上但视赓可以知臣矣 皇上不放臣去臣又为赓之续矣今大僚无人不言去者去无陛辞国门无祖道必舆衬而后返路哭而后行盛时景象必不若此 圣主始终恩遇亦必不若此臣今求 皇上鉴巳死者之无及闵后死者之将然亟传一语放臣无令一时二臣沦胥以逝并辠圣主之恩徒彰政地之厄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六年十二月初四日奏十一日奉圣旨政本乏人方思简用岂能听卿之去眷倚甚切卿宜仰承为朕勉出勿得坚辞吏部知道
乞放疏(二)
奏为哀恳 圣慈垂怜亟放事臣自四月杜门至今乞休之疏巳二十五上初以大义时势不得不求去放继又以病求放至本月初四日一疏则因臣赓亡而援之以求放臣之情亦甚迫矣连日待命未蒙 俞允盖 皇上向亦不信赓病不知囗圣心亦悔否倘视其亡而不悔是 圣主至仁不忍于一夫而独忍于辅臣如悔其不放则又安忍留臣以贻后悔也臣蒙 皇上遣鸿胪寺官宣谕至再而不能出又命同官臣向高传谕而不能出万寿圣节臣不能出长至令节臣不能出 圣母万寿臣不能出盖赓尚能于 圣节前勉强一出而臣则不能勉强矣今家眷先去孑然一身稚仆仅二三人一旦溘然先朝露谁为殡敛谁为扶榇而归也夫人非木石岂有受人叱咤如奴隶驱逐如寇贼能夷然久忍而不病者又岂有衰年长病抑郁无聊之极而不死者事有必至理有固然伏望 皇上亟发慈悲但传准放一声毋使臣为赓之续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六年十二月初九日奏十九日奉圣旨元辅既殁卿又苦称病困朕岂不轸念但今政本乏人巳极一时谁共赞襄委难遽允还遵旨即出毋孤朕意吏部知道
乞放疏(三)
奏为待命巳及年终恳乞 圣慈垂怜准放事臣杜门日久章疏频烦千言万语不足以动 圣囗臣苦日甚臣病日增今一年又将尽矣夫难回者槁木之生不夺者匹夫之志徒延日月囗囗官次屡有渎陈徒重愚臣之罪溘然长逝囗囗囗圣主之心伏乞 皇上怜臣放臣俾臣及此年终生囗国门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奏二十五日奉圣旨从来辅臣求去未有卿如此迫切朕岂不体念但政本乏人边疆多事卿可不为朕少留正旦前还宜勉出以忍眷怀吏部知道
辩滇抚贿疏
奏为特辩贿情仰祈 圣鉴事人之论臣有贿赂臧私臣俱不辩乃所指臣受云南廵抚陈用宾金囗囗为拟 旨从宽至今牵连未巳则臣何敢终无一言臣与用宾同是晋江县人臣犹记得臣以编修主考浙江时用宾为按察使送臣下程折仪臣首郄之迄今十八年用宾廵抚十六年未尝受其一扇一帕用宾亦不复馈臣又记得臣在礼部沈鲤在阁时一日语次偶及云南两广二抚臣臣谓二臣未放人多议其顽钝臣不愿乡人有此名似以亟放为便此又用宾所不及知者及云南囗事初次报捷覆阁朱赓告病臣与叶向高避嫌送赓不票往还至再日云暮矣臣不囗囗囗囗高同拟以为方将责之戴罪讨贼则囗囗囗囗以沮其气其失事轻重隐匿有无不得不付廵按勘实以服其心及后来票本臣与向高极力苦辞囗乃票耳臣病中再思亦似当时事体止合如此而臣素有寡情之名在用宾父子与臣乡人尚以为过严而论者则以为宽为贿但知同县而未知平素无交臣不庇用宾用宾亦不望臣庇晋江一县京官最多皆臣证也今云南罪状下有公论上有圣裁臣去国乏人久不与知特恐 皇上或因人言以臣为真受贿则臣真为嗜利狥私弄权坏法欺君误国之人不得巳而有此一白耳尤望 皇上以臣病苦及此年终放臣使臣得脱此身于风波之中是非之外庶臣节不至太污臣生或可少延臣不胜云云奉圣旨卿正直公清朕所素亮岂有受贿之理览奏巳知道了卿亦不必以此介意吏部知道
乞放疏(一)
奏为候放踰年势穷情蹙恳乞 圣慈慨允以遂首丘事伏念臣罪同山积既啧有烦言而病与囗增又全无起色疏复一疏血巳沥矣而囗囗囗囗主之矜怜日复一日岁巳更矣而犹为国门之囗滞人谓此中自有耸动解脱之方臣病且囗囗囗所出自苦而巳臣乡距京师八千里家小失去此时抵家而臣笃病孤栖奄奄一息挂冠不可补牍徒烦不谓尺五之天而隔于九阍远于万里乃至于此今献岁发春正 圣主布德施惠除旧更新之日请从臣始伏乞慨然允放无复踌躇不但臣首丘有期实我 皇上放生之仁惟新之政也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正月二十一日奏
乞放疏(二)
奏为病臣困苦至极恳乞 圣慈准放事臣自去年四月抱病杜门乞休之疏三十余上新正遵守禁例至二十一日乃敢疏恳私计以为岁序既更天心必为感动候 命累日疏犹留中臣渎告词穷膏盲疾病孑然独处度日如年盖臣之困苦莫甚于今日即从前辅臣其困苦亦无如臣之甚者也伏乞 皇上俯垂悯念即放臣归全臣犬马余生亦以彰 圣主待辅臣之厚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正月二十七日奏
乞休疏(三)
奏为病苦至极哀求亟放事臣前月下旬两疏尘渎迄今未奉 愈旨不知曾经电览否或览而天心未为动也古人可止可速得如其志今囗则能决之臣速则必求之上且今日放臣谓之久不谓之速矣先臣赓去年正月告病冬仲而卒计十一个月若臣告病今亦十一个月此时非臣归期即臣死期迫切极矣同官向高所知臣每见辄哀求代达 皇上但一问之果无假托即传天语准放臣归不但臣得遂首丘之愿感戴 圣恩而所省烦言尤多益以章 圣断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二月初九日奏
乞放疏(四)
奏为病苦至极恳求怜放事臣自正月二日三疏呜呼不蒙省发臣以衰年久病羁绊都门将及一载吞声屏息备尝生平所未有之苦虽连章累牍总难具陈臣前疏求 皇上问之同官向高乃未蒙赐问九重深邃岂知外间情态与臣一身之痛楚度日之艰难今诸臣待命者多独臣最久而官不可旷势不可延义不可逃志不可夺与其毕命于此而费赍粮种种之恩孰若及今怜之放之使曳尾涂中之为惠而不费也伏乞 皇上亟发慈心赐臣骸骨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二月十七日奏
乞放疏(五)
奏为恳乞 圣慈怜残生矜微节蚤赐断决以存国体事臣新年四疏未蒙览发一槩留中臣自朱赓亡后感慨未巳数日间又见杨时乔杨道宾相随物故因思古人就寝辄与冠履作别人生如朝露世间种种真如幻影浮沤何须计较今臣年迈道宾衰同时乔而病过之此残生之可怜也臣平生颇知爱惜不图两年来蒙被訾垢至不得齿为人譬诸市挞巳无完肤扶舁亟归犹得终于牖下此微节之可务也然此就臣身言之身顾使之疾病沈绵而不得去使之囗踬狼狈而不得去则国体关焉自昔年至者许之引年有病者许之养病以臣所睹记自国初以来未有阁臣杜门经年乞骸三四十疏而不去者臣以为臣之残生不足怜微节不足矜而国体深可惜也故臣愿 皇上蚤赐断决即放臣去毋使心膂股肱之臣屡有毕命于旅邸者以孤恩遇而污都门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二月二十三日奏
乞放疏(六)
奏为恳乞 圣慈 圣断赐决赐骸事臣自春来五疏槩蒙留中今春又将暮矣伏念臣受 皇上深恩如天罔极使臣万分中尚有一分稍可勉强而遽忘尽瘁屡为囗渎臣独何心臣想 皇上深宫静摄凡诸臣之疏与臣近疏俱不暇遍览则臣之极病极苦 皇上必有不及知者故臣前日一疏欲 皇上 问同官向高而 圣心不动并疏不发日复一日茫无还期此所以苦中增苦病中加病欲効尤悔福之徒而不可将为朱赓之续而未能惟有伏枕展转拥衾流涕而巳伏乞 皇上亮臣之情贳臣之罪怜臣放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三月初一日奏
乞休疏(七)
奏为病极苦极乞 赐骸骨事臣近日累疏俱不蒙发下臣自知疏多词繁渎扰巳甚必为 圣心所厌然臣非为私便非为推托非忘 圣主深恩非昧致身大义臣不得巳也盖臣病极矣杜门伏枕寒暑载更脾土以不动受伤而胃气愈弱心火以常动滋炽而肝血愈枯岂药石可疗岂仓扁可治谚曰真病难医此臣病症也臣苦极矣节丧则唾面自干不为含忍罪着则俯首自伏不足矜怜如停粪秽日费扫除悻悻则义无所逃奄奄而数犹未尽谚曰哑子吃苦苦说不出此臣苦喻也臣所以连章累牍十言万语惟求赐骸如兽负矢而疾奔如鸟将死而哀鸣今 皇上而不怜臣谁怜臣者尚不放去必死都门放去再迟必死于道路矣为此不避渎扰再控 圣慈但传准放一声臣得离苦海少延残生即地下亦当为草为环即来世亦愿为犬为马以报今日未报之恩终不囗负也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三月初七日奏
乞放疏(八)
奏为哀求亟放事臣七疏留中久困无聊病益增剧终日吐痰殆至囗升鼻涕淋漓涕尽血出及寝暂止而胸胁作痛寝不成寐觉来辛苦异常四肢恶寒又似疟症总是晚暮衰頺絷维困顿精神血气日就焦枯如经秋黄叶遇风便脱耳夫此地此官世俗所羡众庶所争至号为大物而有召而弗来留而弗处者必精力难强廉耻难捐有萦其中有迫其外者也今臣杜门不出一年矣即王锡爵蒙召几二年矣 皇上何为苦此二臣夫有尧舜之君何患无尧舜之佐用舍逓行去来皆适无旷官无废事无渎告无烦言诚至便也伏乞 皇上但传准放一声令臣得将此垂尽之生一登先臣之丘陇而后就木焉臣感戴 天恩曷其有极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奏
乞放疏(九)
奏为苦楚异常吁 天求放事臣见自古人臣去就无论接浙而行不脱冕而行者至为绰约即汉唐宋以迄我朝惟患人臣不求去与求去而不囗不急者耳未有求去之决至经年不出屡论不出而求去之急至数十疏而犹不得去者也臣一自在此实为目前莫大妨碍人见 皇上未放臣去则专骂臣不去盖臣自去秋邸报巳尽屏不观间或一二得于传闻凡有血气之伦亦所难忍而甘受者七十岁将死之人旦食不过一粥夜眠不过一席从前有何冤业此后便何求望而巽床缄口唾而自干而未足也盖自去冬而人有谓臣求去之难须行破格之事臣闇不能解及见近来相继叩阍而去者乃知人久以此望臣遂以臣为恋不肯去耳夫无所逃者臣之义也体之恤之不囗其所不堪 圣主之仁也臣一出国门而苦楚囗囗碍亦彻所省章奏不知许多此甚易甚简之事皇上何难于一断也伏乞 皇上怜臣放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三月廿五日奏
乞放疏(十)
奏为放难再缓事在不疑恳乞 圣断事臣于三月二十五日具疏求放今又旬余未蒙 俞旨望眼欲穿食咽不下一息奄奄如欲绝之线五内摇摇如不系之舟盖其日久而苦极矣 皇上聪明睿知人情事理无不周知臣之万万宜放万万不能留久在 圣衷此事何难一断决而使臣狼狈困顿至此极也伏望 皇上即允臣奏赐臣一副骸骨一条性命臣之病势苦情与其首丘而感恩誓报前疏屡具臣亦不敢复赘渎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四月初八日奏
乞放疏(十一)
奏为穷极无聊号天乞放事臣闻古人有言难进易退今乃见求退之难更加于进臣自去年四囗乞休今适一年矣一年之间中外大臣物故者若干人臣犹得延犬马之生以待赐骸臣之大幸也然今犹不放不使生还恐后人又有借臣为辞以渎天听者矣臣顷见 明旨处分径去诸臣人服其当臣虽束身待命而负君负国之罪浮于去者臣今诚得以罪行褫官夺级人亦必服臣亦愿之皇上天也穷极无聊不号天将焉往乎伏乞 皇上怜悯允放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四月十七日奏
乞放疏(十二)
奏为穷极无聊恳乞放归事臣自去年四月二十日乞休历夏而和而冬而春而复夏今届端阳矣节序屡更唇舌巳敝而天心不动若以臣为渎扰而厌弃之者臣前后四十余疏以去就大义请而不得也以犬马疾病请而不得也以往时去者之故事请而不得也以近日死者之苦情请而不得也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则 皇上之放臣无期而臣之生还无望矣臣前疏愿赐降黜而去此臣直心也伏望 皇上鉴之怜之亟赐俞允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四月二十八日奏
乞放疏(十三)
奏为待 命又逾端阳恳乞 圣慈俯怜病告亟赐放归事臣自去岁端阳之前席槀乞休窃计归期不过旬朔讵意濡滞以至于今节序屡更端阳再见自来阁臣之去未有若此其艰难者臣病而益苦苦还增病祷祈弗应占卜无凭永日如坐圜扉经年不出房闼此苦人所希有亦臣所未尝皇上其仁如天忍令臣困穷至此臣又见同时亦有一二求去之臣久而不放不惟郁抑难堪而朝廷之政事妨悞不少况政地之重过于诸司而久留衰残狼狈之人使揆路久妨而独劳者无助尤不宜之甚者也伏乞 皇上曲体下情轸念国事慨然断决即放臣归而后诸臣之待放者皆可以次推及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五月初八日奏
乞放疏(十四)
奏为恳乞 圣慈怜放事臣今年乞休十有三疏俱不蒙赐允臣自念犬马之方既不能报主蝼蚁之诚又不足动天困迫而上不怜鸣号而上不应此臣积过丛愆辜负玷辱所致然臣又思自来大臣乞身朝廷有察其诚恳而许之者亦有知其不才而舍之者臣至不才无论其诚恳宜就舍之之列而况杜门伏枕一年有余靡俸给之金以偏闲人迟枚卜之期以妨贤路蠹国害政莫甚于此伏乞 皇上即允臣去不但臣感 圣主放生之仁亦所以章 圣断而重政几也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五月十七日奏
乞放疏(十五)
奏为恳求放归事臣惟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囗臣受 皇上之恩过于天地而臣尚有不如所囗者则 皇上惟縻臣以爵禄而不与臣以廉耻夫唾面自干一唾犹可忍再唾巳难安有唾之又唾唾无巳时面无干时而 皇上犹欲臣忍之乎夫臣以极陋极贫之一书生荷 皇上作养拔擢以至于此臣志大言大非寡廉鲜耻人也臣不恋长安一片地也而一年不得出长安者 皇上不肯成就臣也今有良家之女志慕贞洁而有人焉取而系之衢路坊肆之中使人得而侮之哀诉不释脱逃不得则惟有劓鼻割耳以自裁耳今臣自念身为 皇上大臣受恩深重有如去不必待命即不用邮传一夫一马或觅驴或徒步以归臣心安乎即人不言 上不督过不黜不降以归臣心安乎途中不悔牖下不悔乎孔子有言汝安则为之臣不安故不为也此外则如贞女烈妇劓鼻割囗然而非丈夫之行非 宗社所关未有身之去囗而以身殉人者臣又不为也两者既不为则囗囗皇上一放而今日不放明日不放臣所引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者此也臣不敢憾天地自憾而巳语曰朝廷有教化而后士人有廉耻天下有风俗夫教化之行能使顽者廉懦者立今反使廉者顽立者懦教化尽亡风俗大坏 皇上勿以一士之去留为细故而忽之也伏乞 皇上即放臣归臣在则朝廷轻臣去而后朝廷重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六某日奏
乞放疏(十六)
奏为恳乞放归事臣惟中庸九经曰体羣臣体之云者设以身处其地而察其心孟子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盖言体也未有手足疾痛而腹心漠然若不相关者羣臣且体大臣可知今臣不肖或可比于羣臣其疾痛非一端而其乎号至频烦至囗切矣犹不蒙 皇上曲体之仁 皇上以臣真邪恶可厌耶则必斥逐而使之去以臣真疾痛不得巳耶亦必矜怜而听之去而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不怜之亦不斥之累牍连章徒滋聒渎之罪经时度岁杳无首丘之期穆清之上夫岂知羁臣茶苦如焦如烧至此极也伏惟 皇上俯垂轸念省览臣疏亟传准放一声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奏
乞放疏(十七)
奏为疏尽留中苦难度日恳乞 圣慈省览矜怜极放事臣数月间乞休之疏凡十七上全不蒙发放以疏则意尽说穷唇干舌敝无复可措之词以时则月又一月年又一年无复再延之理以罪过则积如丘山着如共鲧久不宜尚存仕籍之名以击刺则身无处所体无完肤久不能苟容尧舜之世以情景则孤栖久系永日难移几同圜土之中以衰病则精铄神销大命将至必为异乡之鬼盖自来大臣求去未有如此之难如此之苦者也伏乞 皇上即发慈心赐臣骸骨俾臣得命而去君臣大义始终两全而 皇上生臣全臣之恩真天地未能拟其高厚海岳不足比其崇深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六月十一日奏
乞放疏(十八)
奏为哀恳亟放事臣前疏巳多本月十一日臣所具疏伏候明旨今又数日矣臣亦知 皇上厌繁必一切束之高阁然臣所陈非政事得失有烦圣心之图维也又非情节曲直有烦 圣心之剖判也又非祈求恩泽有烦 圣心之斟酌也又非辩白冤状有烦 圣心之停平也不过求去而巳一放即了一传即放更何烦难更何踌躇而迟留如此不但使臣冐顽钝之名而枚卜久滞政也久虗揆路久妨劳者不得休而贤者不得用此臣所以日夜焦繁内益热病益甚而求去益急也臣自去夏束装戒行即冠服牌绦以至轿棍扇伞所有家活尽散与人家眷先行途中丧一幼儿臣皆不顾念惟求此七十残躯归而就木不污此长安一片地是为汲汲耳臣忍耐巳久其苦难言伏乞皇上怜臣放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六月十七日奏
乞放疏(十九)
切惟自古有不可则止之明训有可以止则止之典刑今臣杜门屏居半武不出户庭阁事不与本揭不接邸报不观升除不知盖自去夏而臣之仕巳止矣臣身在此固与闲住无异假令臣家京师则如 先朝李东阳而其异者惟仕籍之名未除俸薪之给未罢必去而后除名罢给得以饭蔬饮水栖迟衡门之下垢敝而人不疑洒扫而人不哂此其为适要非人之所及知也臣念七十之寿古来所希尝考唐宋如韩休李泌张九龄吕蒙正韩琦司马光皆六十八岁而终今臣至不肖年巳六十有八而又甚病窃度天意似不欲令臣生还矣岂不悲哉臣闻前月二疏阁中拟放盖同官深知臣而臣尤求之切也伏望 皇上怜臣蚁命即依准前拟亟放臣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六月二十二日奏
乞放疏(二十)
奏为恳求 恩放事臣于前月二十二日具疏哀求伏候俞旨今又七月矣臣恶极罪大万难久污都门臣魄散魂销万难久居人世臣情迫心焦万难再羁一室臣唇干舌敝万难再措一词臣之命悬于 皇上但放臣去贬秩可也削籍可也皆皇上之恩皆臣之愿也夫人有大其声而号泣悌泪交流者哀则哀矣而未极也至于声尽泪干口噤目闭人不闻其哀而哀极矣臣今哀求实类乎是伏乞 皇上怜臣放臣臣孑然一身朝放朝行夕放夕行林下感戴地下亦感戴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七月初二日奏
乞放疏(二十一)
奏为恳求恩放事臣于本月初二日具疏哀求连囗候 旨犹未蒙允放臣今五十疏矣臣恶极罪大万难久污都门臣魄散魂销万难久延人世臣情迫心焦万难再羁一室臣唇干舌敝万难再措一词独念臣虽不肖叨为 皇上手足 皇上为臣腹心夫手足疾痛不待求救于腹心而腹心未有漠然不动者从前阁臣之去不过三五疏今臣五十疏此古来所未有之事臣之恶极罪大冥谪固宜秪恐他日书之史编称 圣主英断未免以此一节为未尽耳即日立秋时序屡变臣之望放如七年之旱之望雨也伏乞 皇上怜臣放臣勿复踌躇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七月初七日奏
乞放疏(二十二)
奏为久候无聊恳天怜悯事臣前疏自劾恶极罪大万难久污都门魄散魂销万难久居人世情迫心焦万难再羁一室唇干舌敝万难再措一词倘蒙 皇上览观天心能无感动今疏五十又一矣臣查得宣德年间阁臣张瑛出为南京礼部尚书今南礼有缺即以畀臣使臣得出都门是亦 圣主之恩 先朝故事臣所求望也又查得隆庆年间阁臣陈以勤未去阁中揭帖奉 旨准不列名今臣一年以来毫事不预除同官向高入告单揭外至于一二公请如 东官讲读之类向高犹列臣名臣求免不依揭在阁中写进臣不能阻诚恐皇上但见揭有臣名或谓臣尚预事今求 传旨阁中准不列名则同官可遵 旨而行此亦先朝故事臣所求望也又查得 大明会典官员患病三个月之上俸粮截日住支故臣去年八月一疏并辞俸给及奉 明旨前奏辞俸俱不允钦此臣思辞俸不如辞官官去则俸何待辞自是屡屡乞休日日望放而俸级如故心切不安今敢再申前请容臣辞俸此令甲故事亦臣所求望也若不候放径去则前此所未有之事臣前疏巳言其不敢若移居郭外上无益于动天下无益于止谤且亦先今大臣所未有之事臣未敢剏行要之臣千言万语不若 皇上准放一声一放则事事安妥皇上可以恭默旁求而臣悠然而逝亦可无再渎天听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七月十四日奏
乞放疏(二十三)
奏为哀恳亟放事臣病困日久计出无聊本月十四日具疏引例一求南京礼部之职一求阁揭不列名一求住俸而终之求放之一言臣望眼欲穿今又数日矣中外人士见臣狼狈趦趄若此颇多见怜而又疑以为从来阁臣未有求去之坚且久而不得去者今臣连章累牍而 皇上漠然不动诚厌恶之耶胡不褫其职而夺之如非厌恶耶胡不体其情而允之以为费处耶则至易事也以为蝼蚁不足动其中耶则又大臣近臣也以为 圣心不断耶则 皇上英断性成千古帝王之所希有也盖众皆疑之即臣亦莫得其觧矣夫从容宁耐茹苦忍痾累时越岁即无聊之极而强抑其情以俟 上命者人臣之义也见其哀鸣知其疾痛计其时日念其困滞曲垂体恤赐之残骸而予之生路者 圣主之仁也伏乞 皇上即发臣疏放臣回籍蚤一刻即一刻之恩生死感戴与天无极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七月十九日奏
乞放疏(二十四)
奏为臣苦巳极恳乞 圣断以存国体事臣于本月十九日具疏伏候 俞旨今又数日矣臣切惟君德以断为贵其驭臣下也或见其宜去之罪状而毅然亟斥不俟于崇朝或见其求去之恳诚而慨然俯从无烦于渎告故谓之赐玦玦者决也断也而大臣近 主稍与羣臣不同尤当爱惜其廉耻而曲全其始终自来大臣皆二三疏而去多不过四五疏故虽訾垢可忍虽旬朔可俟自非大不肖之人其身名犹不尽毁裂其体貌犹可观宁独大臣之体哉亦国体所系耳今 皇上英断天纵剖决如流独于臣一去迟至一年又三月而不决五十余疏而不决得毋为 圣断之累乎臣诚不肖然阁臣也亦未至寡廉鲜耻得罪于名教也袛为求去不得以至此极今臣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而 皇上视之漠然更不动念此累朝大臣所未有者而今乃自臣始臣何足惜但恐所伤国体亦巳多矣近日窃覩诸臣辩疏从外来者并蒙省览发票而臣疏独不报此臣所自怨自伤求其故而不得者也伏乞 皇上少动慈心怜臣放臣毋以臣一人之不肖而贻累 圣断且伤国体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奏
乞休疏(二十五)
奏为穷极堪怜吁天囗故事臣于本月二十三日具疏以臣之未放上累 圣断及伤国体为辞盖置此身私情不言直言大义而同官臣向高先曾有揭为臣请命久而不报至于是日复申前恳盖与臣最厚知臣最深见臣狼狈穷极不忍坐视而揭中于国体一节尤惓惓焉亦足以明臣之不欺与屡疏之非得巳矣连日伏候绕榻而行每闻敲门或人急走则勃然心悸以为捧 旨者至乎盖臣人患怔忡今愈急愈甚方寸中终日如杵动如磨转此其情臣尚不能形容况 皇上何及知之今人有求于上而未得者辄责望阁臣乃臣亦阁臣也而同官则又以阁臣代阁囗一也又非为之求官爵求恩泽也而其难如此臣不肖不足怜乃代恳者 皇上亦不少留意乎臣心忙意蹙不识忌讳伏乞 圣慈鉴之怜之即放臣归以章 圣断以存国体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七月二十七日奏
乞放疏(二十六)
奏为恳恩准放事伏臣念昨岁 万寿圣节臣犹能勉诣仁德门叩头今岁则欲匍匐而不能矣臣乞休巳五十五疏频数极矣杜门一年又五月亦久极矣臣窃见凡事皆有故典事虽难亦有方法如臣今日去就之际蹇涩艰难历考古今真故典所不载思所以处此者而古今未有之事无方可按无路可寻思之又思竟不可得也臣今特以其不可得者千恳万恳于 皇上 皇上天也父母也匹夫日夕呼天天亦必闻岂有人子疾痛日夕啼号而父母恝然终不一动其念者哉伏望 皇上即以 圣节之后施放生之仁准放臣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奏
乞休疏(二十七)
奏为灾异频仍皆繇罪臣未去恳乞 亟放以便销弭事臣德至劣福亦至薄自臣入京为礼部每年终类奏四方灾异盈楮累牍巳不胜书及入阁办事未及一年灾异迭见既而求去未得一年四五月间灾异之多至有甚妖极怪覩记所未有者臣因思 圣明在御贤哲盈朝何得有此秪缘臣以德福劣薄之人人所共弃而犹然濡滞辇毂之下今日未去明日未去阅岁经年妨贤病国是以有此灾异也今夫人家将有祈禳之事则必扫除屏去溷浊不洁之物而后可以荐馨香迓神明囗灾而得福今臣之溷浊不洁亦甚矣人以为当扫除屏去亦久矣而 皇上犹持不断之意久留不祥之人于国中臣膏盲沈锢终负恩私忍耐以囗亦有去日惟是 皇上诚一思灾异之繇图祈禳之方则必先将臣亟放而后用人行政以次而举反灾为祥乃可望也臣诚惧以愚不肖之身累君累国累世界累生民故特乞以放逐便销弭伏惟圣明鉴怜慨然赐玦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八月二十七日奏
乞放疏(二十八)
奏为天气渐寒恳求亟放事臣乞休一年有半去岁历夏而秋秋而冬今岁历春而夏而秋至于今则秋又将尽矣臣生长南方本不耐寒加以暮景病躯久为归计缊袍尽弃单祫仅存数日之门顿觉寒气侵肌感时序之屡迁虑残生之将尽贱孥既去一榻萧然犬马之疾日增丘里之思转急窃惟天道运行寒亦有时而暑暑亦有时而寒无滞而不转之气机无久而不更之节令我 皇上聪明宪又乃于臣子去就之际任其淹顿穷极而圣心畧不见推移旋转臣私为揣摩必是臣所上封章未经 圣览人间情故穆清之上容有未洞然者不然则臣非有希觊而乞恩又非有推托以图便 皇上何靳臣苦臣一至于此也伏望 览臣此疏即发 玉音赐臣骸骨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九月初四日奏
乞放疏(二十九)
奏为恳乞俯顺舆情准放病臣归去事臣守候一年六个月凡五十六疏未蒙俞允正日夜彷徨计无复之适闻科道公疏请 皇上放臣盖知臣万不可留念臣久不得去亦见揆地不可久旷贤路不可久妨上之为 皇上谋至忠而下之为臣助至不浅也臣杜门伏枕日与一二僮仆谈家园风景海物滋味预商量抵家敦匠筑坟及归途舟车行宿之事第以天寒渐近为忧尤以不能久延如朱赓及杨时乔杨道宾舆榇而归为惧今幸有公疏过臣独疏万倍庶几仰回电瞩上动 圣心益信臣之嗷嗷哀鸣真非得巳 皇上可以谅臣怜臣放臣臣得及此时扶病而出国门岁暮抵家囗感 皇上始终之恩真山海不足望其崇深天地未能拟其高厚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九月初七日奏
乞放疏(三十)
奏为南北之正论宜从病臣之苦情可闵恳求赐玦以遂首丘事臣乞休至五十八疏未蒙俞允前日见科道公疏臣心善之以为臣独疏既不能动天藉众正之公言庶几可望天心之转动故曰为臣助至不浅也今南中之疏复至其措词虽稍与北异而言臣宜去则同其为臣之助尤同譬如行走艰难之人一扶其左一掖其右一挽其前一推其后又将护而置之安乐之乡自在之境而谓有不悦有不感者乎夫当户之兰亦必锄芟况以粪壤而当户妨碍尤甚扫除安得不亟今下之为众正之忧而上之为穆清之累者袛为臣一奸贪小人一日未去耳切谓疏合台省论符两京公恶公非甚明易见至于臣病苦之极则累疏巳具今亦不敢赘陈矣伏乞 皇上省览诸疏俯顺羣情及此重阳之后天气尚和放臣归去庶贤路不妨朝端无竞而臣得以垢污之身藏纳丘陇不贻玷囗清时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九月初十日奏
乞休疏(三十一)
奏为天气日寒恳求赐放事伏念臣不肖不材为人所共指斥自来未有如臣之甚者也乞骸至五十九疏自来未有如臣疏之多者也犬马疾病经一年又六月自来未有如臣之久者也杜门面璧公交车之报弗观引罪责躬啧室之言无辩臣之茹忍亦极矣萧然旅舍更无骨肉之亲七十残生付之僮奴之手臣之情景可怜亦极矣今重阳巳过霜降将临日寒一日冻冱又将至矣伏乞 皇上俯垂日鉴少动天心及此杪秋赐臣骸骨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九月十七日奏
乞放疏(三十二)
奏为病臣六十疏求去恳乞 圣慈怜悯放生事臣久病之躯衰羸巳甚霜降之候风气渐寒连日以来愈觉精神憔悴魂魄飞扬坐卧不宁食食少进心如杵击耳似皷鸣孤孑一身家乡万里幽怀郁抱不能尽言臣闻事尊之礼必告必面君子之行不窦不径至于鉴其衷情全其体貌出之以礼门使得循其告面之节与之以义路使不迫而为径窦之繇如此而后为礼义为纪纲天下可以治而无乱今一朝之中未及一年窘迫无聊而径去者若干人矣臣以为 皇上何不使之从容以去而贻之窘迫也何不放去而使之自去也去就之权何不自操之而使人操之也孟子曰上无道揆下无法守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皇上诚念及此则诸臣之去就不可以为无关而置之弗闻诸臣求去之封章不可以为烦渎而阁之弗省矣况臣虽不肖叨为阁臣自来阁臣之体貌至臣而玷辱决裂巳无复存今犹不放则必如赵志皋朱赓之死而后巳乎 皇上待臣极其优隆无一事俟臣之求臣事 皇上二十七载未尝有一事干求 皇上独此一去 皇上始而靳之既而厌之既而拒绝之臣诚不得其觧者伏乞皇上怜臣困苦准臣休归以全臣之余生亦以全阁臣之终始臣无任云云
乞放疏(三十三)
夫人之所寓身苟安焉心苟在焉虽历岁月度光阴不觉其淹亦不觉其速身一不安心一不在形虽留而神往景虽住而意驰至于初为触藩之囗而竟为走险之鹿则迫逼不堪之极也今旬日之内副都御史詹沂祭酒周如砥相继而去 皇上责其封印出城处之冠带闲住然则印无可封城不敢出者独非圣心所当体悉而务怜之乎臣窃以为与其自去而后处闲住不若与以闲住而纵之去不过先后一着间而下为待命之恭上为制命之义俱全而两得矣臣不胜云云
乞放疏(三十四)
奏为恳乞 圣慈鉴怜俞允事臣伏惟凡事有限期令人可计日而待待之虽缓犹未难也今臣之守候殆无期矣诗曰譬彼舟流莫知所届臣之谓矣凡人年力未衰身无疾病既缓为之期犹可俟也今臣犬马之齿至膏盲之病痼而崦嵫之景迫矣传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臣之谓矣臣之生命如蠛蠓蝼蚁不足一动 圣主之矜怜臣之名节如敝帚破甑不足一动 圣心之顾惜情苦极矣臣义难逃不敢不濡忍词穷久矣臣舌尚在不能不鸣号伏望 皇上鉴之怜之慨然放之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月十一日奏
乞放疏(三十五)
奏为恳求 赐放事臣切见辇毂之下四方之人久处于此者或守选听补或居贾行商或笔耕佣书或百工技艺必有事焉今臣在此何事乎哉夫久羁无事之人于辇毂之下今日削牍明日补牍日呼书史日烦公交车而又日糜俸薪廪给以豢养之败局未结谇语时闻此敝政之甚者也况以重而不容久旷之地急而不容久壅之涂而一无事之人横塞其间此其妨悞尤非特一官一职而巳伏乞 皇上亟放无事之人使臣及此冬月扶病而归臣既得以遂兽鹿之生而朝廷亦可以蚤图梅楫之助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月二十日奏
乞放疏(三十六)
奏为家难伤心沈痾转笃恳乞 圣慈怜悯放生事臣父母蚤亡二弟相依为命其一弟廷柱孝廉恬静臣甚爱之繇选贡为广东翁源县儒学教谕今春到任不幸八月病卒于翁源臣昨方闻报一恸几绝盖臣德凉福薄命运迍邅自去冬家小去后丧儿丧侄今又丧弟手足骨肉之变迸辏于半年之间七十老人久病孤栖日夕涕泪忧思悒郁诚恐臣亦不久且与弟俱亡矣伏望 皇上俯垂悯恻俾臣得扶病而归一上父母丘墓送往抚存少尽囗〈春鸟〉鸰之义而后首丘臣感戴 圣恩如天罔极衔环结草未足信也臣不胜涕泣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月二十五日奏
乞放疏(三十七)
奏为痛苦不堪恳乞 圣慈赐臣骸骨事前月二十五日臣以家难具疏求放今又数日未奉俞旨臣犬马之力久痼其体囗〈春鸟〉鸰之义重伤其心臣窃自度决无生理臣惟死者人所必有也而莫不善于客死臣见臣弟客死臣甚痛之而以其顾恋一官依违五斗秪为区区鸡肋舆尸而归臣又甚恨之今臣留滞都门淹延岁月意者将与臣弟同作异乡之鬼乎臣误蒙知遇叨为阁臣但愿 皇上乘臣一息尚存予以首丘至于身后之恩则臣预辞久矣夫死即有知不若生者之尤者有知也埋狗马以帷盖不若恤其生不拂其性之尤为恩也地下之结草衔环不若林下栖迟祝冈陵而谣衢壤之尤为欢忭也臣言及此至真至尽伏望 皇上俯垂悯恻即放臣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一月初二日奏
乞放疏(三十八)
奏为候久事生放还宜亟事臣向以病请者一年八个月近复以家难请臣之望放其急如持漏瓮沃焦釜特欲候 命而行全阁臣始终之礼守臣子无所逃之谊耳乃昨者同官向高因御史邓澄有言遽上一揭欲辞票拟而推之臣臣不胜骇愕无论臣疾病沈痼弹射丛集即如邓澄疏末所加于臣者曰都下奉朝请 曰大奸大顽人所共见斯何言也而尚欲使之与几务分票拟之役有是理乎有是事乎若澄所议向高不过草疏中一二语未有损于向高之品望特其耿介之性遽不自安而为此辞让臣能谅之伏乞 皇上念几务繁重谕令向高即出如常票拟不得因微言而疑沮亟放臣归亟允锡爵之辞亟简当世名流与向高共襄圣政庶太平可望而中外人心亦可少安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一月初九日奏
乞放疏(三十九)
奏为病臣移徙荒凉不堪恳乞 圣慈垂怜亟放事臣乞休七十疏在去年者未蒙俞允在今年者一槩留中臣感动无术困苦无聊本月初九日移居真武庙庙在演象所极北本无舍宇远隔人烟仅小房一间庙夫二人盖自来未有托宿于此者缘臣盘桓日久遘闵既多义不敢径出国门尤不得偷安旅寓不获巳以衰病之身暂栖极荒极凉之地臣本一介穷儒犹耐寒苦动心忍性谶罪省愆耿耿寸心 皇上之所鉴知亦真武神明之囗照察然而臣之跋胡嚏尾局天蹐地则至此极矣日维隆冬终风且暴一年巳暮之光景万里未归之病骨臣望放之急什伯往时伏乞 皇上怜臣居处荒凉衷情迫切即放臣去以遂首丘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九日奏二十八年正月初五日奉圣旨览卿所奏朕巳洞知卿任怨任劳赞襄筹划方今边疆多事之秋正赖卿等分猷佐理岂可以人言坚欲求去却又移徙庙宇朕心恻然但今岁春寒卿宜安心复归私寓候旨行不允所辞该部知道
乞放疏(四十)
奏为恭谢 圣怜仍申前恳乞即赐放事臣于岁底移居真武庙随有疏陈今正月初五日伏奉圣旨览卿所奏朕巳洞知卿任怨任劳赞襄筹划方今边疆多事之秋正赖卿等分猷佐理岂可以人言坚欲求去却又移徙庙宇朕心恻然但今囗春寒卿宜安心复归私寓候旨行不允所辞该部知道钦此臣恭设香案望阙叩头谢恩讫伏念臣即次不安移居荒庙如蝼蚁徙穴何足动情又囗献岁喜庆之时九重邃穆而念臣居处之荒凉至为之恻然且谕以复归私寓安心候 旨真如慈母之爱怜其子而妪煦之臣捧诵 恩纶即处荒凉而温于挟纩矣臣不胜顶戴不胜感激惟是臣累 圣明巳甚蚤放一日即一日之恩臣负罪囗巳多蚤去一日为一日之幸今私寓既移不可复返而家小前年巳去随身行李无多便可迨氷未泮遵陆而行渐南渐暖可以无烦 圣念伏乞皇上慨然赐放俾遂生还臣虽不能报 圣主隆天厚地之恩庶不失臣子进退始终之义而人心始安贤路斯辟所关系良不浅矣万历三十八年正月初六日奏
乞放疏(四十一)
奏为荒庙难以久居伏俟 纶音恳求蚤发事囗者臣伏蒙 皇上以臣移居真武庙恻然动囗囗以候 旨而行臣自奉 旨以来翘首跂足望囗欲穿迄今旬有五日而臣之移来则四十余日矣臣虽不敢出城而既巳离次与出城无异其荒凉殆又过之臣今不能措一词但以此一疏求 皇上准放一声俾臣得全进退始终大节而天下囗从此太平此新春新政第一事也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正月二十日奏
乞放疏(四十二)
奏为恳乞 圣慈一亲并放事臣见前年兵部尚书萧大亨放去计其家居优游今巳年半比者一月之内见刑部尚书沈应文放去光禄寺卿王守素放去此皆 皇上慈悲至仁体其苦情而予之生路诸臣乃得进退始终不愆其常身去而心安皇上曲成之恩大矣若臣之于诸臣也以杜门则独先以待命则独久以上疏则独多而栖止荒凉则诸臣之所未有 皇上待臣视诸臣似亦有加焉则臣之得放似亦不当在诸臣之后伏乞 皇上一视而放之即以臣罪过予臣闲住但得 皇上发放一声徒步出国门 皇上之大恩臣之囗愿也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二月初一日囗
乞放疏(四十三)
奏为恳恩急放事臣乞休匝两年矣移徙又两囗矣疏八十上矣前者伏奉 温纶谕以春寒许以候旨今春深寒薄候亦久矣臣犹记得先年阁臣赵志皋八十疏而死沈一贯八十疏而去今臣亦八十疏可以放矣一放而 皇上待阁臣之礼全矣臣所以坚忍宁耐一片愚心亦暴白于天下后世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二月初九日奏
乞放疏(四十四)
奏为候 旨日久恳乞 圣慈慨然赐放事臣自正月初间伏奉候 旨之谕迄今又踰四旬累疏哀鸣更不敢及人情口语之猥繁与荒庙栖居之琐尼盖亦学古人所谓三缄百忍惟求一放而巳矣夫臣有罪宜放臣年七十宜放臣病宜放臣三年不供职宜放臣乞休至八十疏宜放即放亦巳后矣而 圣心尚未慨然臣窃惑之语云待河之清人寿几何臣今桑榆之景即旦晚溘然而逝巳是古来所稀但使臣不获首丘而毕命于都门则臣直候死非候放也臣之所望在生还臣之所囗于 皇上者在放生今天气融和归途良便伏乞圣慈悯臣久候之苦慨然赐放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二月十九日奏
乞放疏(四十五)
臣惟士君子不得进而行其道则有退而藏其身乃臣年来以都门为乡山以旅邸为林泉以吞忍为修炼以封章为功课近且以庙为家以真武为居停主人而以二三庙户为囗矣盖自前年四月二十一日以来以岁计者二以月计者二十有四以日计者六百有三十夫人年至七十来日有几而掷此六百三十日于风波之场醉梦之境何为者哉人生如隙中驹石中火自臣癸卯七月入京至今七年问朝野大臣物故者几六十人今臣病久不去日复一日恐此庙中为臣牖下又且损一番斋粮麻布之惠矣庄周有言宁死而贵乎宁生而曳尾于涂中乎此理此意可与老者语而少壮之所未知可与见道者语而庸鄙之所未喻故臣之至急在生还惟不敢冐擅去之罪耳臣不胜云
乞放疏(四十六)
奏为恳乞赐放事臣惟必去者臣之义也必待命而去者朝廷之法臣子之礼也自臣移居伏蒙皇上命臣候 旨臣窃喜不自胜以为天心巳动不过少需旬日赐玦必矣不谓伏候至今六十余日即计吏褫职者竣事皆散举人下第者发榜皆归而臣尚羁留于此不但不得比于兵刑二部大臣且不得与褫职之吏下第之上等也念臣入仕二十八年中间还里之日惟丙戌奉差半年壬寅癸卯请告年半合之仅仅两年古称游子思故乡老则益思病则益又思今臣二载以来精神飞越魂魄飘扬何日何时不在家山丘陇之间而 皇上不肯放臣切观 圣意若不欲臣生还者何苦臣一至此哉今天气融和过此炎热又将至矣伏乞 皇上轸臣苦迫之情慨发慈心亟赐一放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三月初五日奏
辞免读卷并乞放疏
奏为辞免读卷并乞放归事臣杜门二载一切公务毫不与闻乃今殿试届期礼部题读卷官犹列臣名于疏内臣不胜骇愕夫此鸿巨之典隆重之役不惟劣臣病体万万不能趋承即该部多此一题臣之惭愧亦巳甚矣谅在 圣鉴谨此题知而臣淹困之久孤寂无聊渴望首丘以日为岁伏乞圣慈矜悯即放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三月十二日奏
乞放疏(四十七)
奏为恳乞赐放事臣乞休八十余疏自正月迄今疏凡八上一槩留中未蒙省发今清明又五六日矣春既暮而暑将来数巳穷而理亦极而此荒凉庙舍方之蘧庐犹为不堪臣囗释子不欲三宿桑下今臣宿此辄踰十旬以臣之不肖为清议所不容同类所共摈而久居方丈长污神栖即真武能怜臣容臣而臣亦不安甚矣如旧辅王锡爵病苦甚真今复来辞一腔赤诚似亦 圣主所当曲体者伏乞 皇上放臣并及锡爵俾在林下者享一丘一壑之安出国门者免絷之维之之累而 圣主所以待辅臣之礼真可谓囗始有终矣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三月十九日奏
乞放疏(四十八)
奏为恳求即放事臣惟凡人有求而不与至于屡求今日求之明日求之频数烦渎毋论人厌其求将求者亦自厌矣臣连章累牍积日累岁臣巳自厌况 皇上岂有不厌臣者顾臣不得巳也顷者同官弃向高偶有微言亦欲求去昨奉温旨犹复疏辞臣见其意实以阁务殷繁无人共济不惟劳悴抑且妨贤中外缙绅责望谯让此向高所为汲汲焉累疏而请耳臣愿 皇上亟行会推以安其心而趣之出而臣病废守候之久伏乞 皇上怜臣放臣俾得与萧大亨沈应文共沐 圣恩始终两全进退以礼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闰三月十九日奏三十九日奉圣旨卿调理日久疾巳平复何为恳请屡奏乃今阁务繁重正赖谋猷匡济赞让岂可坚辞求去还体朕意即出辅政慎勿再陈吏部知道
乞放疏(四十九)
奏为疾痼难痊恳乞 圣慈垂怜即放事臣待命二年移居半载本月十九日囗有疏陈二十九日伏奉 圣旨卿调理日久疾巳平复何为恳请屡奏乃今阁务繁重正赖谋猷匡济赞让岂可坚辞求去还体朕意即出辅政慎勿再陈吏部知道钦此臣即于真武庙恭设香案扶掖望阙叩头恭谢讫臣蒙 圣主隆恩天高地厚捐糜报効乃臣本心惟是人之罪过人所屡言而人亦自知其不同洗雪臣之疾病人所不言而臣则自知其不可疗治盖凡治病者少壮易而老则难骤感易而久则难顺适易而郁则难臣年七十老矣病自前年迄今久矣求去不得去幽居于此岑寂无聊郁矣臣所以苟延至今者实为天幸亦为学力而要之膏盲沈痼视息仅存在易所谓贞疾恒不死者也以臣残废如此而 明纶尚欲囗以匡济赞襄即出辅政传之四方人必谓 圣主始不知臣之不肖今并不知臣之痼疾何 帝尧之明乃亦有时而蔽乎盖臣初婴疾即无生理即自知不能终事皇上报答 圣恩是以 皇上再遣鸿胪卿谕臣一命同官谕臣凡臣有疏辄荷温旨慰留不帝数四真千载希旷之恩使臣病尚浅调理一年亦可望痊不待至今而后脱体矣囗素直肠虽妻子朋友莫之或欺岂于 君父至尊之前敢有矫饰伏惟 皇上始终鉴詧准臣休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闰三月二十九日奏
乞放疏(五十)
奏为痼疾委难望痊哀求即放事臣于前月二十九日伏奉 温纶随即具疏备陈犬马之疾沈痼而不可治但求残喘以遂首丘盖自前年迄今将及百疏千言万语所求不过一条性命更无支词而杜门日久形如槁木心如死灰自身以外一切不闻不见惟昨城楼之灾闻而惊惧而不敢具疏问安陈言修省者亦以疲癃残废之人分固宜尔也然因思火称郁攸郁能生火今天下人心之郁具列诸臣疏中毋待臣言即如臣至不肖为人所共摈斥而躭延月日以妨贤路致有积久而不得舒之众怒望久而不得鬯之舆情此其郁最大以臣两年婴疾百疏乞休孑然一身栖栖荒庙秪为分义不敢不待而絷维局蹐真同散拘自来辅臣未有困苦至此者此其郁亦最大今欲宣郁弭灾则放臣为第一义臣去而诸政事可次第举矣伏乞 皇上俯垂怜詧即准放归无使痼疾之臣尚淹都门频渎天听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四月初七日奏
乞放疏(五十一)
奏为恳求准放事臣疾病沈痼耳目昏瞶筋骨萎薾精神瞀惘心志散乱巳为废弃无用之人自古以七十为稀年臣年六十有九正当其数自前岁乞休预治后事衣贮于笥木蓄于家今但愿生还故乡一上先臣之丘陇而后待尽少延一日即臣一日之幸即 圣主一日之恩也夫人气倦意阑虽有绮筵所思者枕簟而巳矣然必辞谢而去而后不愆于仪臣今所处实类乎是伏望 皇上鉴怜之成就之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四月十三日奏
乞放疏(五十二)
奏为恳乞放归事臣以衰病之躯孤栖荒庙繇冬及夏巳历三时日长正似少年寂寞真似空谷而久旱酷热尤苦不堪自腹背胁肋以至胯股之间筋骸脉络不知何故而如掣如抽痛楚经旬膏药遍体臣自顾摧残之巳甚切忧岁月之难延倘天心尚未慨然则首丘终无复望矣伏乞 皇上大开慈念亟放臣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四月二十日奏
乞放疏(五十三)
奏为恳乞放归事伏念人臣去就如臣所处自古以来未有之艰难亦自古以来未见之变异盖圣主之 恩宠至厚但臣之赋受至薄故迍邅至此莫非命也臣病极矣困极矣一日在此则一日之苦一刻在此则一刻之苦今四日而夏至又四日而端阳日月如流犬马余生有几伏乞 皇上即放臣归臣不胜云云万历三十八年四月二十六日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