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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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三十一:摘星结义陆李周,城雪六谓陆文风

第三十一:摘星结义陆李周,城雪六谓陆文风

行色匆匆,转转入暮;城雪何往?后有李皖驱驹至,曰:“谢君留步,陆文风有请。”城雪怠慢。皖又曰:“此见谢君只为叙,但无他意。”城雪听之。

文风大喜,迓与摘星楼,宴曰:“酒是英雄血,情人泪,失心啜;人间多少事,均不失酒。今诸不议,但饮千樽。”皖曰:“以饮而议,人生与之。”文风曰:“朋友与饮,品之为谊;世事如饮,品之为要。”城雪慨曰:“友之真谛,一生受益;见君之得恰如此。”文风曰:“人生之谊,天长地久;方为情义。”城雪曰:“朋友之情,适时天下一。”皖曰:“一友一生,友之最也。”文风曰:“记东风逝,忆夕阳美;友之岁月。”皖曰:“怀青山醉,感绿水情;友之情谊。”城雪曰:“明月若与,敢与攀登;友之同志。”文风曰:“绿水长流,光辉不逝;岁月无情,终心不老;友之永恒。”城雪曰:“心若高与天邻,人若诚与地壤;友之必须。”皖曰:“年年春风,岁岁浓情;友之不渝。”文风曰:“春风不改旧时光,浓情不减陈年酒;友之机要。”皖曰:“莫叫光阴似流水,只道风华如朝阳;友之珍惜。”

俱举杯,尽献言,是友不乏味。城雪曰:“志趣之友,三生之幸;何可盖之?”文风曰:“来日之见,亦是如此;何可覆之?”城雪曰:“心之不去,情之不逝,年年月月,生生世世;为情义之至。”文风曰:“人生之识,识则人心;人生之见,见则永恒;为相识相见之至。”城雪叹曰:“浅不知今日,亦再见兮?”文风曰:“人心若见,千里如一步之遥;人情若见,蓝天亦无颜色。若如心见,何不为见?”城雪曰:“真正之友,益透心神。”皖曰:“友之第一,此仪为最。”

俱兴,无不为此仪称谓。文风曰:“朋友之心,谛结永恒之谊;若不异议,义结金兰。”皖曰:“何生异议?”城雪吠曰:“兄弟之心,付出之源。我无所利,何与之为昆仲?”皖曰:“为友之道,与之适可;为爱之道,亦不是之。弟兄适可,何可比也?”文风曰:“适不以利,唯以情用;无情之者,无可适,有情之者,何可失?”皖曰:“诚以信用,友以情重;诸之不适。”城雪曰:“即情适诚合,何生异议?”即备之须,摘星楼三人焚香;拜誓:“兄弟同仪,一生受益。何谓同行,长河孤舟。何谓同用,生死与共。何谓同心,福祸与之。天下之人,一诺即诚。天下之道,一行即至。天下之同,一言即应。天下之兴,一出既定。”誓毕,拜文风为长,皖次之,城雪为弟,称江南三友。此摘星楼之仪[摘星楼之仪:本文故事。]风靡天下,指引交友之士于前。

越三旬,李皖请归皖南。文风赠曰:“扬风远上成西楼,一盆情谊在江都。”皖曰:“他日再见绿洲行,长怀薄才愧于君。”城雪曰:“聚散离合皆随意,缘来缘去如月般。”遂贱三里,李皖曰:“送君千里终须别,弟兄请归。”文风止步,抱手曰:“朋友之情,待见;夫妻之情,待守。此为兄之嘱。”皖曰:“人行千里,终有一途;志行千里,终有一得。弟铭记与心。”城雪垂手曰:“真正之友,一生受益;真正之情,一生不渝。此为弟之嘱。”皖曰:“情义不失,兴哉天下。将与皖南,恭候光降。”遂转身,辞江都而皖南。

周城雪如江都旅居有日,时以惯哉,持人未寢,入谓文风曰:“何为别?”文风曰:“友可别情不可,故别是友。”城雪曰:“与友一别,缘不可复?”文风曰:“不友之人,故不可复。”城雪曰:“即之不友,何以言诺?”文风曰:“忽悠之者,无友之谊。”城雪曰:“何谓不友?”文风曰:“诺谓不友,是之失聪;言谓不友,是之失势。”城雪曰:“何以诺人?”文风曰:“诺人一言,守则一生,诚信之者;诺人言出,无心之者。”城雪然思父念弟,纵文风几谏吉人天相,亦叹曰:“我父我弟,是有相逢?”文风曰:“人若有缘,天地不隔;若是无缘,强求无意。”

周城雪乃听,复谓曰:“何为女子爱?”文风曰:“适我之人,爱我之天,占我之城,囚我之心;使之成俦[1]。”城雪曰:“女子之属?”文风曰:“亡夫之情,不亡夫命;是女子之属。”城雪曰:“女子之贤?”文风曰:“亡夫不善,待情不恶;是女子之贤。”城雪曰:“女子之贵?”文风曰:“患不患夫,亡不亡怜;是女子之贵。”城雪曰:“女子之耻?”文风曰:“亡夫亡贞,亡子亡情;是女子之耻。”城雪曰:“女子之利?”文风曰:“亡夫是利,亡爱是属。”

城雪乃听,但记久海叶淑云;三谓曰:“何为爱?”文风曰:“若是爱人,爱之所有。”城雪曰:“觊觎之人,乱生情钟;何也?”文风曰:“觊觎之人,自以为爱,自以为痴。爱之狂想,天花乱坠,夙夜不眠;况觊觎之人。”城雪曰:“何言自爱为一?”文风曰:“不识爱无上也。”城雪曰:“爱不爱何不易?”文风曰:“怜我之人,则负;我怜之人,不能。”城雪曰:“人若有见,不以负我之人。恰乎?”文风曰:“汝不温我先我不才,汝不爱我先我不赖。故云:爱之不待,无言之人。”城雪曰:“何情为重?”文风曰:“女子重情。”城雪曰:“何痴为重?”文风曰:“男子痴心。”城雪曰:“何也?”文风曰:“张氏暮年放羊,只为胡信之情[2];白君望府,只为室中夫人[3]。”城雪曰:“何守?”文风曰:“最佳相守之由,孤独难熬。”城雪曰:“何分?”文风曰:“最佳分手之由,更好归宿。”城雪曰:“由此言之;怜人之最,孤独难熬;不怜之最,更好归宿。”文风曰:“刘文轩与厄间,无人应善,竟为牧农东床[4];陈氏叛夫,是为高旺君[5];朴子君私奔,是为爱之择[6];由古论今,何不透其然焉?”城雪曰:“错误人生错误缘?”文风曰:“不错人生亦非有,择之误也。”城雪曰:“何择?”文风曰:“我爱之人不弃,爱我之人不怜;是爱择之多。”城雪曰:“爱与不爱,均难消受;择之不易。”文风曰:“恰也。”

周城雪乃听,四谓曰:“何为美?”文风曰:“明珠[7]娇媚,明公言贱,村姑素裸,明公言朴;牡丹鲜艳,刘堂折枝[8];黄叶纷坠,周郎泣啼[9];由此观之,美自心中,乃审美之尺。”城雪曰:“何为最?”文风曰:“初见不有,时摧而见,是之最也。故明公云:‘时为美之最,时为爱之都’。”城雪曰:“有不色之人乎?”文风曰:“不色之人,天才白痴。”城雪曰:“色善乎?”文风曰:“色善非善,人择天予。”城雪曰:“云色则祸,何犯?”文风曰:“不正之人,才能为利,志智为色;世之不诱。”

城雪乃听,亦记白云霞;五谓曰:“何谓纯真之爱?”文风曰:“纯真之爱,女子初恋,非之不有也。”城雪曰:“何也?”文风曰:“心不诱为纯,何不诱?未爱之人不辨以为纯。”城雪曰:“以纯待纯,可得爱乎?”文风曰:“待人以利,非纯可以。”城雪甚愕,曰:“以情以爱,不有焉?”文风曰:“柳公娶人,从无情义,几能如意[10];杨凡怜人,从无识欲,何其成也[11]?故云:‘求爱有见,心不可俦,爱不可合;投其所好不辨则有,使之幸福欲不有亦可’。”

城雪乃听,六谓曰:“何以负人?”文风曰:“即之负人,理由充沛。”城雪曰:“岂不负人有理?”文风曰:“负人之理,一昧天下。”城雪曰:“由此言之,负人不恧。”文风曰:“负人不恧,心之不明。”城雪曰:“辜负他人,原是无明。”文风曰:“负人若明,焉可负人?”城雪曰:“荆州宁海寂氏,负庶人而择富贵[12],何以言之?”文风曰:“正心不蛊,何况情义名利?”城雪曰:“何人不负?”文风曰:“男子以色,女子以利;则色不永驻,利不长盛。永驻之色是夫,长盛之利是妇;诸为记忆。事之不测,自心不明;是罪己过于罪人之理也。”城雪俱听之,从而不误。

越二月,城雪不忘荆州严父慈母,笔曰:“路上匆匆无纸笔,愧无颜色报亲恩。人生几多能随意,日落月新又还更。”引出陆文风见之,或曰:“即念双亲,何不归?”城雪曰:“严父自恃,忧之不受。”文风曰:“非也。是弟气不泄,无视父亲。”城雪色异,曰:“弟以义气?”文风曰:“义气之别,再见亦难;别之不可。义气之人多亡事,慎哉。”城雪然其说,择日归荆州。

注解:

[1]适我之人,爱我之天,占我之城,囚我之心;使之成俦:想娶我的人,要爱我的所有,占领我的躯体,囚禁我的心灵;才能让我甘心嫁给他。天,代指所有;城,代指身体。[2]张氏牧羊:张氏与丈夫胡信恩爱,胡信死后葬在乡下,张氏为了能成天天看见胡信,不顾子女反对执意回乡下放羊,一直到张氏死去。本文故事。[3]白君望府:白君对小姐痴心一片,后来小姐嫁入赵府,白君于是就天天望着赵府,直到死去。本文故事。[4]文轩之妻:刘文轩乃是前朝才子,他在厄难之时,没有人对他伸出援手;刘文轩被迫无奈之下,娶了靠放牧为生、容貌平常、目不识丁的妻子;最后刘文轩通过努力,终于一举成名。本文故事。[5]陈氏叛夫:陈氏和高旺君偷情,但高旺君又是丈夫的对手,最后陈氏伙同高旺君谋害了亲夫。本文故事。[6]朴子君私奔:朴子君喜欢才子王轩,但父亲切将朴子君许配给了富家公子;朴子君最后选择与王轩私奔。本文故事。[7]明珠:明珠,前朝美女;明公:前朝贤人。[8]刘堂折枝:牡丹花很鲜艳,刘堂切很气愤,将牡丹摘去,说牡丹花不见得美。刘堂:前朝人物。[9]周郎泣啼:黄叶纷纷落下,周郎拾起黄叶,放声痛哭,说黄叶才是最美。周郎,前朝人物。[10]柳公娶人:柳公乃是一位智人,也是公认的无情无义之人,但因为他能清楚女人心中所想,所以每次追求女人都得意。本文故事。[11]杨凡怜人:杨凡乃是一位才子,也是公认的重情人,但因为他不清楚女人心中的欲念,怎么会得到爱情呢?本文故事。[12]荆州宁海寂氏貌美,嫁了贫夫,认为委屈了自己,于是背弃贫夫,而再嫁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