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总想告诉你 ——写作谈

常常聊以自慰的一句话：我写文章是为了感动自己。其实这句话有很大的欺骗性，因为你感动不了别人。

互联网时代，发表文章的门槛很低，几乎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在平台上展览自己。这是一种好的现象，人需要交流，天南海北的书友通过微信联系在一起，于是有了群、有了群主群友，有了相互间的交流，往往一句简单的问候，让人感觉温馨。

发表在平台上的文章，一般都不看，因为太多，看不过来，年龄已大，精力有限。只是看到自己熟悉的书友，看看，点个赞，有时确实能够发现一些闪光的亮点，让人心绪怡然。

我本人也在平台上发表一些习作，几年来竟然积攒到一百多篇。其实人的心态都一样，最关心点击率、评论和点赞，偶尔，还能得到一些打赏的毛钱。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众多书友，大家在一起能够开心地畅所欲言，互相交流和学习，人到老年也就离生命的终点不远，黄昏的时光感觉不来孤单。

真不想让自己闲着，手还能动，还能行走和吃饭，于是不甘寂寞，用笔耕耘心田，些许感悟如期而至，期待你用灵光点燃，你乐此不疲，心甘情愿地燃烧自己。那是一种神性，因为你知道，思绪僵化时，血就凝固。你不敢停歇，为了救赎自己，你用尽了全部精力。

于是，你便有了《潘杨柳》、有了《飘香的红苹果》、有了《寡妇村》、有了《万事皆休》，有了几十部中短篇小说，有了一百多篇散文和诗歌。虽然只有一部得到了官方认可（《飘香的红苹果》，公费出版），但是你不认为你活得失败，你常常在欺骗你：我为了感动自己……

《万事皆休》（原名岁月）好像是2008年写的一部作品，当年穿越文、玄幻文盛行，于是赶时髦，用《岁月》填充自己。点击率不是很好，写了20多万字就没有信心再写下去。当年写作时的心态已经模糊，甚至记不住文稿中的内容。今年整理旧作时把《岁月》翻出来重新校对，然后准备打印一份书稿保存，连同其他书稿一起发给孙子孙女，目的朦胧而清晰，这辈子一无所有，唯一的遗产就是这些带着霉味的文字。忧伤的心情就不必赘述，有些事只能埋在心底。

回到自己的小说。别问我为什么！因为连我自己也无法说清楚我写这部小说的目的，只是十几年后站在读者的角度上重读，咂摸出了一些苦涩。北宋灭亡了，泱泱一亿人口的大国被一个不足百万人口的小国所灭，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许多符号在游离，你难以整理出一个完整的思绪，只是零敲碎打，写了一些表象，老鼠屎被当作还魂丹来叫卖，一直骗到皇帝那里；不相信皇室贵胄全部被掳到北国，只剩下康王赵构一人，于是你编造了萍妃出逃，带着王子赵青……还有千百万的伪善，树皮县官的执着……好像本意全不在此，你老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这个民族老是被动挨打？

站在秦始皇兵马俑坑前、去法门寺问佛、面对无字碑沉思，我们的聪明才智丝毫也不比世界上任何民族逊色，主要是太善良，被孔孟之道束缚，不知道把科技手段用于战争，只会制造礼花。于是，你塑造了米粒、风教授、力教授以及两个教授的三个学徒，围绕风、力、火开展学术研究，尽管荒诞，却是笔者内心期盼，假如1000年前我们的祖先在制造火药的基础上再前进一步，这个世界的版图将会重新改写！

不必强求别人跟你想法一样，这个世界不需要真话。大家都是麻子脸，就你一个不是，你就是个妖怪！

生活中有许多尴尬，没有必要计较，有些事不需要你关心，你连自己都无法理顺。前些日子去补牙，医生给你讲了许多种牙的好处，可是你最后还是坚持补牙，有一个潜台词无法表白，囊中羞涩。

过完年就74周岁了，几百万字的书稿依然被屏蔽。在知乎发文，因为《滥用产品功能》被永久禁言。“禁言”这个名词有些敏感，一些朋友离你越来越远，人家害怕受到什么牵连。

孙子27岁了，大学毕业后担任教师。爷孙俩重新找到了你原来发表文章的平台，感觉中跟过去一样，所有的文字都被屏蔽。不过细心的你还是发现了不同，原来是整部作品被屏蔽，你没有办法修改。好像阅文平台也做了一些改进，屏蔽的是具体章节，只要你某一章修改过关就能解屏，使得你在失望中看见了一线希望。爷孙俩奋战了一个多月，目前《万事皆休》、《支海民文集》已经解禁，《寡妇村》解禁也指日可待。

好了，今年稍微宽裕点，买了一台新手机，没被子盖见不得受凉，表面上你仍然风光。最近以来学了一套新功能，折叠。把自己折叠起来，再不要跟任何人喋喋不休地争论，篆刻、属于自己的感悟。

2023年11月3日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