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施绝妙之术展御医风采(1)

“李大夫，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通过您的按摩，您要让我以精力充沛、精神饱满的状态投入到今天白天的工作中去。”每次早晨被蒙博托总统召见去做按摩前，他常会很客气地提出以上要求。“李大夫，我今天忙了一天，实在太疲劳了，那么就通过您的按摩，帮我解除疲劳，让我睡个好觉，舒服地休息一晚。”每天晚上被蒙博托总统叫去做按摩时，总统一般都会很坦率地提出这样的请求。“李大夫：我的肩部伤痛和腰部伤痛这段时间又复发了，很痛苦，请您帮我仔细地诊治一下。”“李大夫，告诉您个秘密，这几天我的情人来了，我和她亲热的有点儿多，身体太累了，有点儿影响我白天的工作，请您想办法迅速让我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记住，是让我的身体有力量的状态！哪怕一天做三次按摩。”这就是蒙博托总统常在做按摩前向我提出的各种请求和期望。做到以上这些就是在为总统做按摩保健时要力求达到的最佳最好的成效。为总统做按摩的时间按惯例以往多为每晚一次。再向前追述十余年间则是每周一次或隔日一次，随着总统年龄的增长，处理日常国事及繁重国务活动的压力日感增大，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疲倦乏力、精神萎靡不振等状态时时向总统的身体袭来，影响了总统的身体健康，同时在有些外交场合也有损于非洲大国总统的形象。这时的蒙博托总统往往首先想到的就是在他身边的中国医生，希望每日为他实施保健按摩医术，助其焕发无穷之力。虽然看上去我每晚都是在总统身上同样的经络、穴位、肌肉肌腱位置上实施按摩手法，但由于其着力点和着力大小有所不同，所以产生的效果也就大不一样。平日相安无事时，就照经寻穴，按肌肉，揉筋腱，活气血利关节即会产生一定的保健效果，而当总统的身体有了某种不适的反应变化时，那就要及时地调整相关的经络穴位，按摩手法做功于不同的体表位置，以高超且不同寻常的按摩医术施于总统身上，以产生奇特的疗效。这套手法可精确地概括为十六字诀：“机触于外，巧生于内；手随心转，法从手出。”几年来，我为蒙博托总统做按摩或达到强身保健之目的，或取得根本疗效，所使用最基本的经络即针灸经络学中十四经络之一的——足太阳膀胱经。足太阳膀胱经，亦称“颈肩腰背膀胱经”，单看它在人体从头走足的巡行走向——从内眼角睛明穴，背腰，经肾俞→下肢后侧，经承山穴→止足小趾至阴穴，即可知它对于人的全身保健方面所起的十分关键的作用。本经脉上起于内眼角处的“睛明”穴，向上行至额部，左右交汇并与督脉相会于头顶中部的“百会”穴，直行的主干从头顶部分别向后行至枕骨处，进入颅腔，络脑，回出至后项部左右分开向下。其中，一支肩胛内侧，脊柱两旁旁开1.5寸，到达腰部，进入背脊两旁的肌肉，深入体腔，络肾，属膀胱；另一支经肩胛内侧，从“附分”穴夹脊旁开3寸下行至髀枢，经大腿后侧至腘窝中。

然后下行穿过腓肠肌，出走外踝后，至足背外侧缘至小趾外侧端，精气于“至阴”穴于足少阴肾相接。本经脉共有67个穴位，其中有49个穴位分布在头面部，项背部和足的外侧部，首穴“睛明”，末穴“至阴”。膀胱经的主要作用有藏津液、司气化、主汗、排尿等。在肺气的配合下敷布于体表，称为太阳之气，所以膀胱经气有保卫体表、抗御外邪侵入的功能。膀胱经亦是最大的排毒通道，其因是后背膀胱经是主要巡行部位，分布着五脏六腑的背俞穴，可以说身体内任何疾病都与膀胱经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而且所有的背俞穴都是十二脏腑的精气在背部输注之处，也都是脏腑疾病在背部的敏感反应点。经络症：表现为经脉所过的目疾、脑后头痛、颈椎痛、腰痛、小腿痛及运动障碍。若过于衰弱时，则表现为腰背无力酸痛，四肢倦重无力，头晕目眩，泌尿生殖等疾病。膀胱经的主治疾病包括广泛，涉及呼吸系统疾病、循环系统疾病、消化系统疾病、泌尿生殖系统疾病以及经络所过疾病等。以上大致明白了足太阳膀胱经的走向、作用原理、经络病候、主治疾病以及它们之间的相关联系和相互作用，也就基本上清楚了长期按摩这条经络所起的独特作用了。具体到如何对蒙博托总统运用这套特殊的按摩手法，亦当循经配穴，随症加减，应时而变，扶正祛邪，调整阴阳，但最基本的手法还是要娴熟掌握，铭记于心，运用自如，疗效才能显著。具体操作如下：早请安、晚问候礼节性寒暄过后的我与总统分别做各自按摩前的准备工作，

总统头里脚外俯卧在宽大睡床上一侧，为了方便按摩，一般多在床左侧。这时我从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中取出一瓶按摩乳膏（由中国援非医疗队药剂师和按摩大夫共同研制的一种特效按摩乳膏，皮肤外用和渗透力都相当好），取出乳膏置于双掌心处揉均匀，然后分别迅速在总统的双下肢后侧大腿、小腿处，腰骶部、肩背部、颈项部抚擦，时间不超过20秒，要求动作轻柔、用力均匀。这时呈俯卧位的总统感到这种姿势最舒服。抚擦乳膏后，总统身上的皮肤变得光滑柔润，便于按摩操作。但这种乳膏抚擦在一个小时的按摩中间须反复使用几次，以增强疗效。此后开始正式按摩，手法大致顺序如下：1.点按“昆仑”穴，以拇指分别置于总统双踝关节外侧，即外踝尖与跟腱之间的凹陷处，轻轻向下点按5秒，起手后轻揉该穴。2.点“承山”穴两秒，起手后轻柔该穴。3.点按“委中”，手法同于点“昆仑”穴，但时长一倍，为10秒，反复两次，共计20秒，按压或起手后，会有一小股热流涌向足心和足趾处。4.快速放松左右肩胛处的斜方肌群，包括大小圆肌、冈上肌、冈下肌、背阔肌等，先左后右。这种放松手法是，术者双手并拢，拇指在后，余四指在前，做前后上下拨动该处肌肉肌腱，手法要快，持续1分钟左右。5.快速晃动并放松腰骶部肌群。术者双手并拢，双拇指在左侧，余左右手指在对侧腰肌处，双手用力向中心脊柱腰三、四椎体处挤压并快节奏晃动腰骶部，由于腰骶部的有力晃动从而带动双下肢左右摆动。腰骶部快速放松手法一般持续1分钟左右。6.施“五步推压法”点按腰骶部四个主要俞穴：①肾俞，②大肠俞，③关元俞，④小肠俞。在以上四个腰骶部俞穴上分别实施挤、拉、压、提、外旋等五步手法，要求用力均匀，渗透性强，且每穴各做三遍，反复三次。上述四个俞穴中，“肾俞”是重中之重，其手法实施尤其要到位。这四个穴位的位置分别在腰部第二腰椎以下，距棘突旁开1.5寸处。7.单掌放松膀胱经“大杼”穴至“上髎”穴段，左右双侧，即人体骨骼解剖图中所标明的骶棘肌，亦称“束棘肌背腰部段”。放松顺序为先对侧后同侧，即以术者左手置于患者背部右侧“大杼”穴处，自上而下至右侧腰骶部“上髎”穴处，用力呈螺旋型，按顺时针方向旋揉三至五遍。然后术者用右手实施于患者背腰部左侧，按摩部位、手法相同，反复三至五遍。8.双手拇指放松华佗夹脊穴。华佗夹脊的定位在第一胸椎至第五腰椎，各椎棘突下旁开0.5寸处。具体手法操作为，术者双手拇指置于第一胸椎旁开0.5寸处，用力向下快速按压至腰骶部第五腰椎处下缘，共计17个椎体相对应旁开的穴位，

每一个部位都不能落下，反复三至五遍。9.掌根推按放松督脉法。督脉位于腰背正中至尾骶部，起于“长强”穴，止于上唇系带与齿龈相接处的“龈交”穴。具体手法操作，术者右手掌在上，左手掌在下，上下两手呈“丁”字型，在上的右手掌根部按压“大椎”穴位置，自上而下用力向下推按督脉上相关穴位至腰骶部的“腰阳关”穴处，要求用力均匀，频率较快，反复五至七遍。10.臂滚揉法放松腰背部肌群。以术者左前臂靠近肘关节处为中心点，着力于患者肩背上部的“肩井”穴或“大杼”穴位处，自上而下、自外而内的顺序在患者的肩背部、腰骶部做前臂用力翻滚动作，要求频率较缓，用力较大，渗透性强。这套前臂滚揉手法操作时应反复多次，时间约20分钟，占整个按摩时间的三分之一，可见其重要性。之所以用时较长，是因为在某个重要穴位、重要骨骼解剖位置处施以重点按揉、按压、弹拨、理顺等特殊手法，将起到相应的效果，如隔俞、肺俞、肝胆俞、肾俞、关元俞、大肠俞、腰阳关、命门等重要穴位。11.按揉双下肢膀胱经上主要穴位及相邻经络的相关穴位。具体操作手法，先左下肢，后右下肢，自臀部的“秩边”穴始，依次为足少阳胆经的环跳穴，膀胱经的承扶、殷门、委中穴，胆经的阳陵泉，膀胱经的承山、昆仑、申脉，足少阴经的太溪、涌泉穴，在这十余个下肢穴位上各施以点按、点揉手法。在肌肉丰满处用肘揉肘压法，如臀部、大腿处；在敏感穴位处，则用拇指揉法、压法，如小腿、踝关节处的承山、昆仑、太溪、涌泉穴处。12.大面积放松法。术者双手掌重叠，置于患者右肩背顶端，相当于“肩井”穴处，然后做顺时针方向、自上而下的螺旋型按揉手法，至腰骶关节处，反复三至五遍，依次自右侧向左侧为右膀胱经、右夹脊穴、督脉、左夹脊穴、左膀胱经。其手法特点为：落手时手法较轻，逐渐加力，当按揉至骶髂关节时，手法力度为最大值，起手前再适当地给力重压一下。13.擦法，即结束手法。在结束手法实施前，术者最后一次将少量的乳膏涂抹于患者的背部、腰骶、大小腿部后侧，双手掌重叠置于患者肩背上部“大椎”穴处，先自左向右，后自上而下，使足气力，来回反复摩擦皮肤，至数十遍，使其整个腰背部出现发热感，并向周围组织扩散。在大腿处、小腿后侧实施此手法时，则改为左手单掌实施，快速均匀的擦法自“承扶”穴处开始一直到足底的“涌泉”穴为止。擦法多为短时屏住呼吸，爆发给力，瞬间产生效果，且留有余热时间较长久，有较强的渗透力。以上这十三个步骤，即我每日早晚为蒙博托总统做两次常规按摩的基本手法。如果总统在做按摩前不提出特殊要求，即早晨做按摩后能神采奕奕、精神饱满地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晚上做按摩后能很快安然入睡，解除疲劳，特别是陈旧外伤复发所引发的痛苦能大大缓解症状，减轻伤痛对总统身心的折磨，在与情人幽会后能迅速消除疲劳，增强性功能的强力，等等其他额外要求，就按部就班地按照以上十三步程序和步骤完成操作了。

一般一个小时的按摩时间到时，蒙博托总统如果不是在接听重要电话或思考什么重大问题，就会处于安然入睡的状态，有时还发出呼噜呼噜的打鼾声。这时我会顺手为他盖好薄被。如总统夫人也在房间里，就与她打个招呼，然后轻轻地退出总统卧室。但如果按摩结束后，因某种原因，总统尚未进入睡眠状态，我则上前俯身轻轻握住总统的右手（因总统双手在前额部重叠置放，不便起身握手），并用法语向总统道一声“晚安”或“休息好”，然后缓步退出总统卧室（按规定和礼节一般在总统卧室、办公室这种特定场合见总统后多是以“退步”的方式离开总统房间或总统视野，这种礼节是出于对国家元首至高无上的尊重，扎伊尔人多是如此，在此期间我也很快学会了）。2常态化的中医保健按摩，以娴熟神奇的按摩手法和技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保障蒙博托总统的身体健康起到了重要作用——年近六旬的总统常以精神饱满的神态投入到繁忙的国事活动中去。而且平易近人的蒙博托总统很少向我这位随身保健大夫提出什么额外的要求，避免添麻烦。只要在做按摩时或按摩结束后他感到周身舒服就可以了。但也有较特殊“情况”发生。这个特殊“情况”就发生在总统夫人的双胞胎姐姐身上，也就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大姨姐”。蒙博托总统的第一任妻子名叫玛丽？安东尼乃特，1955年7月14日与蒙博托结婚，1977年10月22日，在为总统生下第十一个孩子后因心脏病发作而去世。三年后，1980年5月，蒙博托同博比？拉达瓦结婚。拉达瓦比蒙博托年轻十四岁，成为总统的第二任夫人。博比？拉达瓦姐妹三人，二姐和她是双胞胎，只比拉达瓦早出生十几分钟。拉达瓦与蒙博托结婚成为总统夫人后，她的双胞胎姐姐也嫁给了一位将军。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这位将军就因病去世，留下了妻子和一对女儿，颇可怜。不知何时，蒙博托总统“收留”了这位大姨姐。这样，这对双胞胎姐妹身份发生了变化，妹妹明正言顺地还是总统夫人——享有国母之尊，到国外出访或参与国事都是以总统夫人身份，抛头露面，出尽风头。而一奶同胞的姐姐则成为总统的地下情人，被蒙博托金屋藏娇，珍爱有加。当我来到总统身边两个月后，第一次见到这位与总统夫人拉达瓦长相极为相似的大姨姐时，她已为蒙博托生下了一个女儿，刚一岁多一点儿，蹒跚学步，时年蒙博托五十九岁，那位大姨姐四十五岁。一段有趣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那是一天下午的16点钟左右，我们上午刚从扎伊尔河上游乘总统游艇返回金沙萨恩塞莱总统庄园码头，想等到晚上为总统做完按摩后再返回金沙萨市内中国援外医疗队驻地，闲来无事只好在船上等待，看看书报消磨时光。这时，总统的侍从来敲响了我们船舱门：“大夫，总统叫您马上过去。”我和翻译一听，赶紧起身换装，边整理衣装边纳闷儿：“总统怎么了，离晚上做按摩时间还有五六个小时就找我，这个点儿可从来没有做过按摩，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边琢磨边跟着侍从来到三层的总统卧室外的甲板上，只见一位女侍从打扮模样的中年女性正手牵着一个一岁多一点儿的漂亮小女孩儿在甲板上蹒跚学步，见我们过来，女侍从将小女孩儿抱起闪在一边，并向我们报以微笑，礼貌地用法语问了一声“您好”，我也随口用法语回应了一声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