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醉道人的剑
其实,两个人就像是天真的孩子,因为他吃了她的食物而发生争执,最后也终究会有一方负气而走!
看来这女子是铁了心不想见到那疯道士了!
尽管前面的路或许现在看不到光明,因为愤怒,她将无畏的往前去。
毕竟,此刻对她来说,愤怒是一头无法驾驭的野马。
“哼,想喝酒还找借口。还救我一命······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老头!”
她往后看了看,见那个道士已经被她甩在身后,生气的讽刺着他。
正倒着往前走,她一转身,忽然见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公子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看他一身雪白,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在这些翠竹的映衬下,这个白,更是触目惊心。
“喂,你是谁啊?”绿纱女子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听到绿纱女子的话,男子摇着他的扇子,缓缓转过身来。
只看那背影就已经让人感到舒心,见到这张绝美的脸,简直让人窒息!
怕是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倾心吧。可惜,这个绿纱女子只是个小女孩。
男子俊美的脸上,挂着有些诡秘的微笑,对于别的女人来说这是诱惑,但对于她来说这是礼貌。
所以,她也回敬他一个俯身礼貌。
但很明显,他为此吃了一惊。
为了掩饰他稍有些惊慌的神情,接着,他便优雅的合上手扇,微微笑道:
“姑娘,在下徐风华,听说姑娘要回家,怕姑娘一路上会有什么危险,特在此等候!”
绿纱女子听说又一个要保护她的,更生气了,无奈的对他骂道:
“你也有病啊?是谁告诉你,我有危险的啊?走开······”
“真是的,今天我招谁惹谁了?竟然都咒我,呃……”
可惜,当她说着要离开时,却已经动不了了!
“李星竹,别人不认得你,我徐风华可认得你。”
徐风华点了她的穴道,绕到了她的前面。
“我知道你轻功不错,所以没有说出我的目的,可惜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得罪了,要委屈你随我走一趟了。”
此时李星竹多想以轻功快跑,只可惜已经被点了穴道,她只有无奈的反抗道:
“你是谁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挟持我啊?还有,你怎么会认得我呢?”
“哈哈哈,李星竹,你真的太天真了,你以为你不说你是谁,就没人知道吗?”
“江湖,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每个人都不是你想的那么无私,江湖仇杀,尔虞我诈,自私蛮横,不是你所预料的,你不该不听你姑姑的话,私自跑出绿仙宫,因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现在,既然你已经来了,就要为之付出代价。你现在必须跟我到灵春堡去一趟!”徐风华说着,就要带她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灵春堡坐下弟子风青莲徐风华徐兄!”
正当他抱起她要走时,竟有一人正从他们眼前走过来。
此人手拿一支金笛子,外表华丽干净利落,长相也不在徐风华之下,此人正是李星竹在客栈所见的三人之一。
徐风华放下李星竹,向他招呼道:
“原来是金笛子何来何兄,不知何兄大老远从草原此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来请徐兄帮个忙!不知兄弟肯不肯赏脸?”
“何兄为何不将其他几位兄弟请出来一起商量?躲在暗处,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草原三怪虽不是什么江湖名流,却也不是偷鸡摸狗之辈,二弟三弟出来说话。”
金弟子话音刚落,就听的树梢上忽的两声就有两人飘然而落。
原来他们三人是近日从草原来的草原三怪。
刚进中原,就因杀了危害百姓的江洋大盗——飞天太极,从此在中原名声大振。
大哥金笛子何来,以内力的强厚著名,以笛音扩散来展现内力。
二弟赛勇以流星锤为兵器,快且准。
三弟真真道人,仅仅持一拂尘,但以出手的快且怪异享誉武林。
但三人已经在十五年前隐居,宣称退出江湖,不知至此,为何又重出江湖。
而徐风华自是知道他们三兄弟行事形影不离,有一个自然也会有其他两个,就趁机将他们揪了出来!
“草原三怪?当真是一个个都那么怪。”此时李星竹心里挺得意认识这样的江湖人士。
“草原三怪来到中原,就是有一件事要办,还望徐兄赏脸!”
何来说着,看向了李星竹。
“难道,各位是想带这位姑娘回去?”
徐风华看着何来的眼神,微微笑了。
“徐兄果然聪明人,不知······”
“唉,怪人,你抓我干什么啊?真奇怪,你们大老远从草原到中原就为了抓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
何来尚未说完,便听见李星竹冲他大喊道。
何来看着徐风华,对李星竹道:
“姑娘,你是绿仙宫的人,就一定知道青锋剑、长魂剑的下落。有你在,就不怕找不到它们。”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是绿仙宫的人?就算我是绿仙宫的人,我也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李星竹奇怪的问道。
“在客栈里,我就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剑的事。到后来,你又说到你姑姑,我大胆推测你跟绿仙宫有一定的关系,但我还不能肯定。直到后来,你又说到你们的酒。
绿仙宫的酒,是出了名的佳酿,一般人是享用不了的,所以我敢肯定,你就是绿仙宫的人。”
“原来,你们早就在这儿等着抓我了。真是卑鄙!我······”
“今天真是对不起了……”
李星竹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徐风华打断。
“她是我灵春堡要的人,恕在下不能从命,这个忙我是帮不了的。”
“大哥,跟他罗嗦什么,他不给咱就抢人呗。”
“赛勇果然名不虚传,如果硬抢,在下也只有得罪了!”
“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整天娘们似的整些诗词,听见就他娘的想吐。吃我一锤!”
赛勇说完,两人就打起来了。
眼见赛勇的铁锤已经到了徐风华的脸上,却见徐风华两脚向上一提,竟已将铁锤踢向地面。
徐风华脚刚刚落地,赛勇的锤又已经到了脸上,徐风华一个下腰,铁锤又抡了个空。
赛勇刚待收锤,忽见眼前雨点般飞来三根银针。
赛勇似乎被这突然而来的暗器吓到了,竟忘记了躲避。
眼看一银针就要插入他的身体,却突然听到‘咣’的一声,银针竟与金笛子相撞,银针落到地上,金笛子又像有眼睛一般,不稳不差正好又到了何来的手里。
真真道人将此光景看在眼里,一个探身就箭一样飞了出去,至徐风华跟前,已经攻出三式,手中的拂尘已经被捋直,像剑一样直指徐风华心脏。
徐风华躲过一招,又来一招,看来这真真道人的出手,当真快得惊人。
若换了别人,或许真的只有等死了,但徐风华毕竟是灵春堡座下弟子,只见他以轻功游走在真真道人的一招一式间。
两人打的不分上下,几百招之内竟未能分出胜负!
一旁的赛勇实在是着急,竟大喊:“老三,我来了!”
说着,一个流星锤就直指徐风华而进。
这边,徐风华刚躲开真真道人的拂尘,看到流星锤过来,突然一个翻身,竟一脚将流星锤踢向真真道人的拂尘。
金笛子见状,大叫一声:“不好!三弟住手······”
只可惜,真真道人已将那一招攻出。
赛勇和真真道人两人的兵器相撞,兵器顷刻间从两人手中脱落,两人内力相冲撞,各人受了对方的真气所伤。
两人从天而降,赛勇哇的吐出一口血,无力的靠在一棵竹子上喘息。
真真道人盘旋而落,坐下疗伤。
此刻,金笛子已经飞上天际与徐风华对阵起来。
一个是灵春堡的座下弟子,一个是草原三怪的老大,这场比武可是以前江湖中少有的高手过招。
只见金笛子一手掌控隔空的笛子,将竹上的叶子形成了一个环。
而这边,徐风华也在缓缓地打开自己的扇子。
两人目光相对,谁也没有眨一下眼睛,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这就是武学中的心静一层!
突然,两人分别将手中所掌控的东西推向对方,东西虽然小,却集结了各自的真力。
两人就这样在空中对峙,似乎就这样,最终会有一方倒下。
阳光依然这样照耀着,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一只剑,从竹林外向两人射来!
两人看到剑攻来,被迫收回内力,但都因收的太急,真气攻心,伤了内脏,纷纷滚落下来。
抬头一看,竟是一位扮相古怪的道人正抱着膀看着他们。
徐风华站起身,抱拳道:
“不知前辈到来,还请海涵。不知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金笛子也紧握笛子说:
“请赐教!”
但醉道人似乎不以为然,走过去说:
“哎呀,别在这儿跟我拍马屁了,我也不是什么高人,江湖里那些个娃娃都喊我醉道人。说说吧,你们两个为什么打架?”
他们两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突听李星竹大喊着向他说道:
“喂,老头,你说过你要救我一命的,你可不能食言啊!你救了我,我改天还请你喝酒······”
这句话当真好使。
醉道人听到,立刻跑到李星竹面前说:“丫头,你说话算数?”
“当然!”
“好!”
说着,醉道人就转向徐风华,何来,对他们两人道:“你们俩今天别打了,这丫头我带走了。老人家我还想喝第二次美酒呢!”
说着,他便朝着李星竹走去。
突听得背后一声‘老人家’过后,就有一阵风声到了醉道人耳畔。
原来金笛子兄弟三人想反抗,他们两人挣扎了两下起不来,只有金笛子从背后发起了进攻。
李星竹对着醉道人大喊‘小心’,但醉道人似乎并不理会,气定神闲。
醉道人身体未动,剑却已出鞘。
醉道人背对金笛子,剑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冲金笛子而去。
当金笛子一个跟头,躲过利剑的刺袭平落到地上时,醉道人连带李星竹已经没有踪影,而醉道人的剑也消失了。
何来看了一眼徐风华,只见徐风华嘴里念叨着:
“好厉害的剑法!”
“喂,他们去哪里了?”金笛子已经没有耐心再礼貌如前了。
徐风华转向金笛子道:
“难道何兄自认为武功不如在下,向在下问他们的踪迹?”
此刻徐风华仍不改风趣本性,谈笑于言语间。
而金笛子已经沉不住气了。
“徐兄真是不愧为风青莲之名,只是我兄弟从草原到中原来不容易,即使技不如人,等拿到青锋剑,我兄弟再次回到草原之家,一切名利淡如过眼云烟,又有什么轻重之分呢?徐兄若知道他们的下落,还请告知小弟,何某感激不尽!”
徐风华感叹一声,不禁觉得奇怪,这样不把名利看在眼里的人,又怎会大老远的来得到青锋剑呢?
这到底是人心中的假仁假义,还是他们另有隐情?
“其实,即使我在眼前也没有看清他们的踪影,不然我早就追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徐风华说道。
金笛子一听,这倒是在理,他以为徐风华追不到李星竹,回去也是交不了差的。
收起兵器,何来长叹一声:
“世事当真不尽如人意,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兄弟竟真的是要再次沦入江湖了!”
说着,他就向赛勇和真真道人走去,“二弟三弟,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徐风华心里一阵凄凉:
“唉,江湖,江湖,多少人以江湖为家,又有多少人无声无息于这个残忍的家中。”
说着,他也转身走向了灵春堡。
另一边,醉道人带着李星竹,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地方。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星竹看到水的第一眼,感觉到的是人生命的可贵。
只因为,刚刚差点就要落入敌人手中。
李星竹虽然不认识那些人,却也隐隐约约听说过灵春堡的名字。
只是她并不知道青锋剑的下落,不知道那些人抓她干什么?
莫非这其中又有什么误会?
“丫头,你说的,我救你一命,你会再请我喝酒的啊!”醉道人对她说着。
“嗯!”
她懒懒的答应了一声。
“唉,丫头,你不会想反悔吧?你······”
“哎呀,我不会反悔的,只是我不可能现在请你喝酒吧。”
“这句话怎么讲啊?为什么不能现在请啊?”
“因为我的酒已经被你喝完了。”
“哎呀,这有什么,你不是说你会酿酒的吗?真是的,你别想再跟我找借口,你今天必须给我配来。”
“我······”
“哎呦······”
李星竹话还没说,就听见醉道人在病人似的在叫唤。
“哎,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啊?”李星竹担心的问。
“我快死了。”
“什么,你怎么会死呢?是不是刚刚······”
“你要是再没酒,我就真的死了,馋死了。”
“哎呦!你真是的······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给你配酒行了吧。”
“丫头你真好。”
醉道人竟即刻就好了!
李星竹也无奈,转身道:
“行了,不是我好,只是你救我一命,我必须履行我的诺言嘛。
只是,我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菁垒草,想要配备出刚刚你喝的那种酒的味道,它是少不了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它的味道可就不如先前了。”
“我现在啊,也不在乎味道怎么样,只要有酒就行,快点找。”
“好好好······”
两人纠缠着,一起向前走去。
徐风华回去之后,见了灵春堡的堡主,将在这次任务中的所见所闻,一件不漏的禀明堡主。
“义父,这次,我奉命到紫光山一带巡查青锋剑、长魂剑的下落。虽然并没有找到,但我发现,目前为止已经有九人死于同一把剑下,伤痕也大致相同。
他们分别是沙河寨寨主钱冰、青鸾山涧罗九娘师徒、掌上君子江可骁、云中骑林轶凡及弟子阿勉、其他不太清楚的小卒共有三人。但······”
“但什么?”
在座上坐着的一个人,便是灵春堡的堡主徐雷鹰,他看着徐风华,两眼如隼。
“但,我还是没能搞清青锋剑的下落,风华该死!”
徐风华说着,已经将头低了下去。
“唉,怎么能这么说呢?
尽管你没能搞清楚青锋剑的下落,你也是没有功劳有苦劳。说什么该死不该死,以后义父不准你再这么说了。”
徐雷鹰即刻下去,将他扶了起来。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你一路上也累坏了,快去休息休息吧。”
说着,徐雷鹰双手已经将徐风华搀起。
“谢义父!”
徐风华也不再推辞。
“来人······”
徐雷鹰见徐风华走后,叫来了小厮。
“是,堡主!”几个身穿布衣的下属过来应声。
“告诉各个管事,最近几天,加强堡内的巡查次数与人手,稍微出现什么异常,立刻来报!”。
“是!”
下属离开后,徐雷鹰的眼神却闪烁不定,神秘难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风华到房间后,因为几天的疲劳,实在是想上自己的床。
到床上后,却又睡不着!
“你也有病啊?是谁告诉你,我有危险的啊?走开······”
他想到了李星竹的气愤,竟也那么纯真,毫不做作,不像有些人······
他也想到了醉道人的剑法的高超,不禁感叹到:
“江湖中,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他又想到了草原三怪金笛子的话,不禁感叹到:
“小小人生多少年?只需得意时尽欢。冬去春来景色新,残柳咽春江无情!”
……
“参见宫主!”绿仙宫里传出了齐声的呼喊。
大殿之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就是绿仙宫的宫主李红蓉,一个美貌不减当年的江湖女妇。
她转过头来,看见了正站在下面的三个丫头。
其中一个,身穿紫衣,手中握着两把短剑,她就是绿仙宫的大当家问君。
一个身穿粉衣,腰间别着自己的九尺长鞭,手中还带着一把剑,此人就是绿仙宫的二当家作尘。
另一个则是身穿蓝衣,手中拿着一支竹笛,这便是绿仙宫的三当家绿茵。
此外,还有两人没有来,剩下的两人,一个是喜着黄衣的宫灵,一个是通晓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的青白衣衫仙文。
五人头饰相仿,却各个招式奇特,武功高强,被武林中人称作武林五妖星!
李红蓉看见问君,慈祥的问:
“问君,这一行有什么发现?”
原来,绿仙宫里也有行动。
李红蓉派自己的得力部下问君、作尘和绿茵去紫光山一带查探青锋剑的下落,整整三个月她们才回来。
问君听见宫主的问话,下跪答话:
“禀宫主,问君这一路上追查青锋剑的下落,仍然是毫无线索。但是,弟子发现现在死在青锋剑下的人,又增加了九人!”
“哦?是些什么人,又做了这把剑的冤魂?”
“这些人中,包括沙河寨寨主钱冰、青鸾山涧罗九娘及其徒儿阿凤、掌上君子江可骁、云中骑林轶凡及其徒儿阿勉、另外还有三人弟子就不认得了!”
“连南海青鸾、掌上君子、云中骑都被他给杀了。看来,这江湖中是出了个高手来驾驭青锋剑了!
这些个卑鄙小人,竟然会以为青锋剑、长魂剑在我绿仙宫。
有本事就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擅闯我绿仙宫。”
李红蓉脸上一脸的从容说道。
“弟子认同!但是,敌人在明,我们在暗,宫主,我看还是加强防备为好啊!”问君说道。
“言之在理,你安排一下吧!”
“是!”
问君答应着起身,但并没有离去!
接着,李红蓉突然变脸,叹了一口气问:
“可曾打探出阿竹的下落?”
她们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问君犹豫着向她禀告说:
“禀宫主,属下无能,出宫这几个月来,虽然一直在打探有关青锋剑的消息,但也一直没有松懈于寻找少宫主的下落。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李红蓉一听见这话,脸色变得更忧郁。
似乎问君这丫头什么都懂,她看李红蓉这样子,立刻说道:
“宫主大可放宽心,少宫主吉人自有天相,聪明又机灵,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作尘,绿茵也都在旁附和道:
“是啊,宫主,你就别担心了。”
“我知道,她是觉得我对她太严厉了,平日里又不怎么管她,心中甚是郁闷,所以不肯呆在宫里。
但是,她哪里知道江湖的险恶呢?万一绿仙宫的仇人将其抓去,那叫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哥嫂呢?”
突然李红蓉的眼神,又变的非常犀利。
她走下台阶,继而道:
“可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学武功?难道,我真的不该逼她学武功吗?
可是如果她不学武功,又怎么可能为她的父母报仇呢?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难道,非要我死了她才肯听话吗?”
她们三个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
问君劝道:
“宫主,万不可说这样的话。要我说,少宫主从小在您的呵护下长大,您为了让她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也没有告诉过她,她真正的遭遇。
少宫主年少无知,可您还有引导她的责任啊,您要是垮了,那少宫主岂不是永远也长不大了吗?”
作尘也在旁附和道:
“是啊,宫主。如果少宫主真的想出去,您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不如就让她出去历练历练,她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嘛。
如果您真的担心她的安全,我们可以出去保护少宫主。望您千万保重身体啊!少宫主的确少不了您啊!”
李红蓉见这几个丫头都着这么懂事,不禁长叹一声:
“哎,要是阿竹能像你们这样听话,或许我就不用一条心分八瓣了。”
说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李星竹跟她发生口角离宫出走的那一幕!
“姑姑,你总是叫我待在宫里,说江湖险恶,让我练习武功。
但是,我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所谓的江湖,我也不想练武功,我就想出去走动走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非逼着我学武功呢?
我不管,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出去走一遭。”
李星竹冲她姑姑喊道。
“你觉得自己长大了是吧?你想出去是吧?你知不知道,出去这个门,你随时都有死掉的危险。
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就是想让你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你这样,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不,我不相信我父母会这样对我。你也说了,他们希望我幸福快乐的活下去,但是你这样对我,我并不快乐。
如果我父母还活着,他们绝不会像你一样,蛮横,不讲道理。”
‘啪’的一声,李红蓉一巴掌打到了李星竹的脸上。
她生气的说:
“混账,你想出去,你走啊,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你给我滚!”
说完这句话,她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李星竹坚决的往后退去:
“阿竹不孝,但是,我一定可以让姑姑你的思想改变的,用我的亲身经历。”
说着,她就离开了。
问君五姐妹想追出去,大喊着:“少宫主······”
“不准追!”
李红蓉一句话,她们就此失去了李星竹的一切联系。
李红蓉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莫及。
空荡荡的绿仙宫大殿上,李红蓉静寂的站在那儿,她心里想着:
“阿竹,你定要安全的回来。”
月光洒下,映衬的李红蓉苍白的脸上几丝狰狞。
“否则,我定要搞得江湖另一场浩劫。”
随后,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就入密室继续闭关修炼了。
而此时,李星竹正在神马坡下的小茅屋外的一个小竹林里开启她精心酿制的好酒。
刚打开盛酒的瓷坛,就有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原来以为,没有菁垒草酒香不会有那么浓郁,看来效果还不错。”
李星竹精心的打开酿酒的酒坛,用盛酒的酒舀子盛了一葫芦,其余的酒在加入竹沥之后又封口,再次放进了自己挖制的地窖。
回到小茅屋,看到醉道人还在打呼噜,她大喊着说:
“喂喂喂,你不是快死了吗?为什么······”
醉道人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可是他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你······”
她正无奈,忽然想到了个办法。
“哼哼哼······就不相信你不起来。”
一脸的坏笑,说着,她已经走到醉道人睡侧,将酒葫芦拔掉塞,将酒葫芦在他的鼻侧晃了晃。
还真有效,醉道人使劲嗅了嗅,突然跳起来大喊道:
“丫头,你终于制出来了!”
说着,抓起酒葫芦狂饮一通!
“啊······太爽了,丫头,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再生父母啊!”他夸张的说道。
“没有啊,你比我老多了,你做我爹还差不多。
再说,我看你没酒喝,也死不了啊,不是照样睡的很香嘛。”
说着,就走到个凳子上坐下歇歇神。
“丫头,我告诉你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叫梦境解馋法,我专用的。”
醉道人走到她身边对她说。
“什么梦境解馋法啊,简直开玩笑,难道你本来很馋的时候就恰好能睡着啊?我才不信呢!”
李星竹对此嗤之以鼻,而醉道人对此却相当认真。
“丫头,你还真别不信,我的这个方法,是已经经过千锤百炼出的深山了。不光可以解馋,还可以解除一个人的病痛呢!”
“这么说你还是个止痛神医了。”李星竹开玩笑的回答。
“那当然了,我告诉你,将他的眼神聚焦于你的手所牵引的方向。
然后跟他讲他梦想要完成的事,这样你就可以成功的将他引入梦境,减少他的痛苦了,我就是这样解我的馋的。”
“有没有那么神啊?说的挺玄乎的。”
“当然的,要不你试试。”
“哎,不要,我怕我一睡醒不来。”李星竹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只是随声附和,不想让他一直唠叨下去而已。
“再给我来一葫芦。”
醉道人说着,就把酒葫芦递给李星竹,李星竹装作没看见,道:
“今天的酒只有这些,想喝酒,明天吧。”
“啊,丫头,快快,我老人家求你了,没酒喝我就活不了。”
“你不是可以梦境解馋吗?”
李星竹嘲笑般的看着他,接着说:
“说真的,你一下子喝这么多,才会死的,酒不是你这样喝的,你这样喝真的会死的,你难道想死啊?哈哈哈······开玩笑的!不过酒真的没了。”
醉道人却似乎僵硬了,不是因为没有酒喝,而是因为李星竹的笑声。
“哈哈哈······酒不能这样喝,这样喝真的会死的,难道你真的想死吗?哈哈哈······”
醉道人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着那个笑声。
“啊啊······头好疼啊······头好疼。”
他突然像中邪了一样,捂着头大喊着,不一会儿已经在地上滚了起来。
李星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做啊?”
而醉道人并不理她,只是一直在抱着头喊头疼。
李星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最后她想起来或许酒可以让他平静下来,就立刻去挖酒坛。
等她将酒葫芦盛满酒,醉道人已经抱着头疯跑出来。
她奔过去,将酒递给他,没想到他一下竟把酒打翻了,仍然抱头喊疼。
最后李星竹没办法,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插在了他的头上。
果然,不一会,他就安静下来。
李星竹也停下来,擦了一下冷汗。
“还好制住了,不过,他到底怎么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