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士兵50(二)

第二天，庄隐跟着士兵队去劳动，士兵队最近雇佣了好些个农民帮忙干活，庄隐对另外一个雇佣农民张苦力说：“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张苦力说：“怎么了？”

庄隐说：“这些士兵队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

张苦力说：“男的女的？”

庄隐说：“女的，女士兵。”

另一个的雇佣农民李穷鬼探着脑袋说：“那士兵叫什么？”

庄隐说：“士兵50，说是特派员。但是在平常，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士兵50跟其他这49个士兵在一起过。”

李穷鬼惊讶地说：“这个人，那天晚上我也遇到了。”

庄隐说：“你瞎参合添乱是吧。”

李穷鬼说：“不信拉倒，那士兵50长得挺漂亮的，是不是！”

李穷鬼把士兵50的容貌大概形容了一下。李穷鬼形容的士兵50，跟庄隐看到的士兵50，似乎不太一样，但这也可能是李穷鬼描述能力的问题。

李穷鬼说：“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庄隐想了想，说：“你描述的跟我看到的，不完全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穷鬼说：“没准，可能不止一个女人，这些女人就是士兵队另外派进来，故意伪装成士兵，跟我们这些男同志打交道，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我们。”

庄隐说：“你跟她说过话吗？”

李穷鬼说：“没有怎么说过，她那晚只是穿着士兵的衣服，在我面前一闪而过，看了我一眼。我盯着她看，她就回复我一句，她是新来的士兵50。”

庄隐说：“你最好不要跟她套近乎。”

李穷鬼说：“为什么？”

庄隐说：“懒得说，反正你听我的。”

因为都是地里干活的，他们谈话声音很大，地里的其他人也听到了。

又有一个雇佣农民走过来说：“你们在说士兵50吗？我那天晚上也看到一个叫士兵50的人。

还有另外两个雇佣农民也围了过来，说他们有天晚上也看到叫士兵50的人。

庄隐赶紧溜到另外一片劳动地，分别问那片地方的几个雇佣农民：你们这些天有没有遇到一个叫士兵50的人？结果，好几个雇佣农民都回答说他们在晚上有遇到这个人！

士兵50，似乎是铺天盖地的出现在晚上，去撩这帮雇佣农民。每一个雇佣农民描述的士兵50容貌都不太一样，只能说这些士兵50的女人容貌都不错。

士兵50，到底是什么回事？她自己说的“特派员”？

李穷鬼说：“是不是就是一个花里胡哨的特派员而已，每天化妆打扮，听说现在女人一打扮能换个模样。她到处跟我们套近乎，不安好心的？”

庄隐说：“不会。昨天，我问了那些士兵队里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上面派了士兵50下来。他们当中就没人见过士兵50。”

李穷鬼说：“可能士兵50的任务，也包括监视他们这49个士兵的。”

庄隐说：“奇怪了，士兵50能跟我的雇佣农民聊上好几句呢，为什么就不在这49个士兵中现身。最古怪的是，阿肥，跟我一起住的那个雇佣农民，跟士兵50多扯皮几句，士兵50居然说，阿肥活不过1个月……”

李穷鬼张大了嘴：“啊？幸好我穷，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士兵50，没好意思跟她多说话。”

这天晚上，庄隐特意坐在那小庙的门口。

阿肥走进小庙里，他打算在小庙里等绿绿，不知道绿绿今晚会不会来小庙这里。

阿肥对庄隐说：“今晚你怎么也上小庙这里来了？”

庄隐说：“我在等一个人。”

阿肥说：“嘻嘻，我也在等一个人。”突然他脸色一变说：“你等谁？”

庄隐说：“懒得说，反正我不是在等你的绿绿。最近这片的雇佣农民晚上都遇到了一个古怪的女士兵，你说我在等谁？”

阿肥说：“抱歉抱歉，原来你在等那丧气的娘们。”他继续说：“只有你等的不是绿绿就可以了。”

庄隐说：“她叫士兵50。”

阿肥说：“不跟你聊那丧气娘们，你自己等她吧。”

庄隐说：“你别乱想，这娘们可能有问题。”

阿肥说：“你骗鬼去吧，你还不就是看那娘们长得几分姿色。”

说完，阿肥就走进小庙里面，不再搭理庄隐。阿肥刚一走进小庙里，士兵50就出现了，她正向小庙这边走来。

庄隐回过头，紧张地对还未走远的阿肥说：“哎！士兵50来了！”

阿肥还在往小庙里走，回答道：“那丧气娘们？”

庄隐说：“就是她了，我们在地里挖坟的几个雇佣农民，他们都在夜里遇到过这个士兵50。”

阿肥恨恨的走过来，作势要教训一下那丧气娘们士兵50，庄隐见状立即躲在小庙的门后，站在那里偷看。

阿肥对靠近小庙的士兵50说话说：“那天，你说我活不过1个月，是吗？”

士兵50说：“那是那天的事了，又过了3天了，你28天。”

阿肥说：“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士兵50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叫士兵50。”

阿肥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反正我也要死了，没关系。但我死前要弄个明白。听说，你撩过我们这片雇佣农民里的好几个，他们说，你都是晚上出现的。而且，那49个士兵队的人都没见过你，你能说说这是什么回事吗？”

士兵50说：“你不怕吗？”

阿肥说：“怕啥。”

士兵50说：“好，明天白天，你就会见到我。”

阿肥问：“在哪里？最好让大家都见到你。”

士兵50说：“那好吧。”

士兵在抄家的过程中，丢出来一张手工油画画像，几个雇佣农民围着油画画像看，那是一个最多17岁年轻女孩的半身像，农民打扮，穿一件土布衣服，梳着马尾辫，打扮很朴实，脸上用一条围巾半遮着，但露出的两只眼睛倒是勾引人的含情脉脉。庄隐凑到那张油画前，仔细端详。另外几个雇佣农民也围上来看。

李穷鬼说：“这油画里的女孩真漂亮！”接着，他问庄隐：“你觉得她漂亮吗？”

庄隐没说话，只是盯着油画里这个女孩看。

李穷鬼伸出巴掌在庄隐眼前晃了晃说：“怎么，看傻眼了？”

庄隐好像忽然回过神来说：“我怎么感觉，油画里的这个女孩，看起来很恐怖呢？”

李穷鬼说：“恐怖？”

庄隐继续打量着油画里的女孩说：“她的眼睛，还有这歪着脑袋装可爱勾引人的样子，有点像那天我用硫酸泼开的那朝廷官员古墓里陪葬的那棺材里的女尸骨骸。我那时就害怕那具女尸骨骸。”

李穷鬼看了看说：“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那天我看着那群娃娃把女尸的头颅骨踢到粪池里，那头颅骨转转的，两只眼睛孔洞好像会看着人说话似的，没错，她和那女尸骨骸感觉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