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仙
庄隐所在的村落,居然发生了小地震,算上雇佣农民和士兵队的人,死了大约30多个人。村里的村民都很是害怕。
雇佣农民当中有一个叫金龙鱼的农民,忽然指着村角落里一尊废弃的石碑,他摸着石碑上的字迹,说到:“这石碑不是一件凡物,现如今被丢弃在这草堆里,所以你们村里终于发生了小地震这种事。”
村民们都惊呼起来,因为这石碑原先放在村中的庙里,今年村里做环境工程,拆除了破破烂烂小庙。而原来受供奉的石碑一时没地方放,就随便丢在角落里先安置着。
村民们转而把石碑放在一处干净清爽的地方,又供奉起来,开始上香火和贡品。而小地震之后,也没有发生余震,事情就暂时平息下来。
农民金龙鱼原来就是一个半吊子风水先生,他茶余饭后开始给村民们说故事,一开始只有几个村民听,后来围着一堆的村民听他讲:
“人心不古,世风变化,世人越来越谄媚,神仙也越来越骄横。明朝以来的几百年中,拜祭神仙不合礼数,实在惹出过不少麻烦。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尊石像,是山里的神仙。最早的时候,山民称石像为石神,相安无事上百年。从康熙开始,山里发生了几次塌方,死了几个山民,山民开始称石像为老石神,又相安无事上百年。从乾隆开始,山里发生一次山火,烧死了山民十几人,山民开始称石像为老石祖,又相安无事几十年。从乾隆十五年开始,几场山火,烧死山民几十人,期间村民怎么对石像改称呼都不管用了,山火还是接连发生。请来了风水先生说,过去你们山民拜祭石像,用些普通贡品,什么糕点、水果、鸡蛋之类,也不过是称呼一声老石祖罢了,可是石像已经保佑了这座大山几百年,习惯了山民谄媚,做谄媚的事,你们不妨提升贡品档次,用活牛献祭。山民不敢有异议。但自从每年用活牛献祭之后,大山又相安无事上百年。
至于拜祭人工菩萨,不过是现代才有的事。过去的风水先生可比现在的厉害的多,那时候人们拜祭的可能是一座石像,也可能只是一块古怪的石头,甚至是一截上千年的老树杆,一具狐狸尸骨…那时候的神仙可比现在灵验得多,那些古怪的事情,现在都很难再见到了。
但是,神仙也有神仙的麻烦。起初是由于世人谄媚,由此得到了神仙的喜欢,神仙接受这样的称呼和贡品心安理得,并不迟疑,明清时期便纷纷这么做的人便遍布天下了。在尊称和贡品上稍有懈怠,就会出现古怪的灾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1990年,广东某小村落发生小地震,导致几十个村民死亡,受伤和受惊吓过百人,都是因为懈怠了那尊石碑。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