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档口小伙计
今天又是一个人回家，我落寞的走在路上，我不断对自己说，我不孤独，我不孤独。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加我！有些落寞。近期在用存稿，一个多的字也没写。
第一次当小伙计，我心中有小小的紧张，更多的是兴奋。我紧张是因为生怕自己的失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兴奋的是终于可以融入社会，体验赚钱的感觉。
我和高欣并没有跟着爷爷奶奶他们一起起来，因为他们起来的太早了，凌晨3-4点就起来准备当天包子的陷，还有早点的各种吃食，比如粥啊，咸菜啊，什么的。
我和高欣5点多醒的。高欣比我先醒的，他说：“祥子，起来了，起来了。”
我说：“啊？几点啦？”
高欣说：“5点半了，快起来，我先去洗脸刷牙了。”
我迷糊的说：“哦。”我开始让自己慢慢的清醒过来，我挣扎的翻了个身，凌晨5点对小伙子来说还是太早了。我在床上趴了一会，然后强迫自己起来，最后还是憋着的一泡泡尿让自己从被窝爬起来。简单的洗了洗脸，顿时觉得精神了不少，高欣还在一边招呼着我：“祥子，你快点，快点。唉，慢点也没事，反正平时我也不去帮忙，都是我爸和我叔他们去。”
我慌慌张张的穿好了衣服，然后和高欣一人蹬着一个自行车向着早市就冲过去了。北城早市在当地是非常出名的，当时已经有了10多年的历史了。各种蔬菜水果猪马牛羊肉各种早餐，甚至衣服裤子都有的卖。高欣爷爷家的摊位就在早市里面，我以前也吃过他家做的包子，但是都是早市客人剩下没吃的都是冷的，今天来帮忙估计能迟到热乎乎的包子了。想一想我心里就觉得美的很。我们来的时候已经6点多了，早市里到处都是人头攒动，我和高欣摸进他家的摊子，奶奶看见我俩，没有一如既往的笑模样，冲着我俩说：“你们先帮忙干点活，一会再吃饭。”
高欣因为不是第一次来帮忙了，所以麻利的很，一会给客人上菜，一会撤碗筷。我学着高欣的样子给客人撤了碗筷。高欣家里一共有6个小桌子，客人轮流吃早餐，带回家吃的更多，人流很大。
我把客人吃过的早餐的碗扯下去，放在一堆碗的旁边，高欣就开始在一个水桶里清洗这些碗，我看了一眼，水桶里的水已经不知道洗过多少的碗了，浑浊的有些厉害，高欣洗过以后就用一个抹布把碗擦干净，然后继续下一个客人使用。我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我拿着一块抹布去擦桌子了。
我爸爸和妈妈很少去早市买包子吃，甚至从来不买外面带馅的食物，包括饺子，包子等等。至于原因，我今天算是明白了。
“高欣啊，来一碗小米粥！”奶奶冲着我俩喊着。
高欣刚下手里正洗着的碗，迅速的在一个大桶里用一个大勺子盛出一碗粥来，装在他刚用抹布擦干净的碗里，高欣示意我端过去。我麻利的放下手里的抹布，然后颤颤巍巍的端着这满满的一碗小米粥向着客人走过去。高欣因为也不是很熟练，所以这碗粥盛的很满很满，我的两个手指头好像都戳了进去，烫的很，我咬牙坚持住，终于放在了客人的面前。好在客人并不是很挑剔，也没有跟我一个小孩计较。我把手指攥在手里反复的搓着，然后又去别的桌子收碗了。
高欣的爷爷一直在面案前包着包子，小小的包子皮轻巧的在他手中翻转，塞上馅料，几个拿捏，一个包子就成型了。然后高欣爷爷把包子放在小笼屉里，然后放在蒸笼上。他还要记着哪些包子是熟的，客人都要了哪些馅料的。毕竟在客人们看来，新鲜手工制作的包子是很有诱惑力的。奶奶在制作着大饼，在一个大平锅上烙着各种个样的饼。高欣的爸爸和叔叔在外面招呼着客人“兄弟吃点啥？里面请！”“咱家的包子有名，来尝尝！”“老妹几位啊？这有地方”旁边店铺的老板们也一样忙碌着，同样的说词声也是不绝于耳。
客人一波接着一波，天气很好，没风也没有雪，就是很冷很冷，我拿着抹布的手冻的通红，高欣就更不用说了，小手早就没有了手样。他手下的那些碗不知道被洗了多少次，那个浑浊的水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只有最后被擦干净的碗闪着锃明瓦亮的光。
终于，客人少了，我们混乱的吃了一些吃食，当然也是客人剩下没有动筷的。高欣的家人们都围坐在一起，高欣奶奶说：“今天效益不太好，都让对门那老张家给顶的，他家的大锅里啊，有一只鸡，难怪味道好呢。”我小声问高欣：“他家是卖啥的啊？咱家不是包子吗？怎么还能抢咱家生意呢？”高欣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说：“我哪里知道啊？”爷爷这时候走过来，拿着一个笼屉，里面塞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两个饼，还有茶蛋什么的。高欣爷爷冲我俩笑了笑，我和高欣也是累了，拼命的往嘴里塞着各种吃食。
早市休市的时间到了，高欣他爸爸对我和高欣说：“高欣那，今天祥子来帮忙，你请祥子吃点好吃的去吧。你俩先走吧，你们去咱家还是哪儿？”
我看了看高欣，高欣也看了看我，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比较好。总之我领命以后，推着自行车就离开了早市。高欣说：“祥子，我要回家睡一觉，你跟我回家吗？”
我想了会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昨天在你家住的，我得回家看看。不然我爸妈该惦记我了。”
临走时候高欣对我喊了一句：“祥子，明天咱俩洗澡吧，我去找你。”
我和高欣挥手告别，我想我还是先回家吧，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困呢。
可是我途径我们经常一起玩台球和电子游戏的地方我看到了高欣的自行车，我索性把自行车一横放在门口，大咧咧的就进去了。我进屋以后，环顾四周，发现高欣在吃着零食和别人在打台球。我心想：你不是要回家吗？结果扔下我，自己出来玩了。我也没惯着他，在高欣眼前一晃而过，然后买了游戏币开始玩电子游戏。我的游戏水平和台球水平一样的烂，但是高欣从来不和我玩电子游戏，他台球玩的比我好很多。
高欣也看见我了，他正吃着的冰棍有些尴尬的进退两难起来。高欣看见我没搭理他，也知道我可能生气了。他走过来和我说：“呦，祥子，你没回家啊？”他的声音调门扬的老高。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气的鼓鼓的说：“你不是也没回去睡觉吗？”然后我一生气，游戏里的人物死了。我恨恨的又塞进去一个游戏币。高欣这一个球也没打好，他也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们彼此就没再说话，我就在这个一个游戏机前面玩了5个游戏币，每一次人物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死掉的。我恨恨的走出游戏室，我回头看了一眼高欣，发现他也在怒视我，我白了他一眼，出门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
街上的行人不多，我推着自行车，晒着太阳，口有些渴。我仰头看了看天空，发现薄的和纱一样的云回荡在天上。云彩没有头，也没有尾。回家以后，我洗漱干净，特意刷了牙，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我倒在床上，渐渐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