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小九

阳历12月24日，平安夜，一个飘雪的冬夜。

一栋高级小区的住宅里，圣诞节的装饰品恰如其分的点缀着房间各个角落，在灯光和电视圣诞特辑的渲染下，节日气氛浓厚。

厨房里飘来一阵微妙的气味。

一位拥有一头凌厉垂直的短发女性正在认真做菜，偶尔皱着修得干净利落的柳叶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节目的头发凌乱的女孩似乎也被她的动作吸引力，犹豫的抓了抓头发才开口“那个，妈，要不你换一个菜吧？”一直走来走去，把锅盖揭了又揭也不能帮你把菜做好啊！当然，后半句，她再没心思也知道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哼，换什么换，我就不信我这个成功的女强人会做不出来。”短发女子是一个显得年轻美艳的妇女，工作时暴风寒雪吓人的她，此时口吻就如同一个逞强的小孩子。

从风雪中进门的少女，听到这句话，偏了偏头，眨了眨眼睛，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有一头润泽柔顺的黑色长发，柔柔的贴着她的脸颊的曲线，一双清澈透亮如同小鹿般的眼睛灵气十足。

少女脱掉帽子手套放在入口处，朝着手心呵了口气，感觉似乎回暖了一些，这才让不那么僵硬的手换了一双鞋子，走进了厨房。

大雪已经下了好几天，格外的冷。

“妈，我来吧，你和姐姐看电视。你是知道的，我喜欢做饭。”接过女人手中的汤勺，说话语调缓慢的少女动作游刃有余的开始了厨房的工作，虽然动作还是那般不疾不徐，但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

“老妹，你出去做什么了？”一个熊扑从背后抱住少女，头发凌乱的少女表情略微猥琐地戳了戳自家妹妹嫩滑的脸蛋儿，笑的极为开心。

少女顿了顿，将刀具放下，“唔……”照实说的话……感觉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和同学交换礼物，逛街，回家。”

“诶，那苹果呢？”记得自家妹妹背了一书包苹果出去的吧，以她灵敏的鼻子报告的消息来看的话，她没有带任何一个苹果回来！“姐姐呢，姐姐平安夜就没有苹果吗？”

“莫无月，别欺负小九，苹果待会人人都有，快给我过来坐着。”

母上大人表情严肃，凌厉的眼神一斜，莫无月顿时立正稍息，昂首挺胸地走了回去，直到坐到了沙发上，又软成了一滩烂泥。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光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抱着枕头，莫无月有气无力地重复着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平时比我还喜欢‘欺负’小九。”

“咳咳，妈妈是妈妈，怎么能和你一样。”莫莘莘女士一脸骄傲自豪重复着同样重复了无数次的回答。“我是看小九太可爱的，好好疼爱一下而已。”

……

错了，其实你们俩都一样。莫九霄，小名小九的少女心中少有的浮现出淡淡的无奈，似乎从小到大，几乎一直存在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啊，小九穿成这样好可爱，小九么么哒~”

“啊，妹妹这样穿也好可爱，姐姐么一个~”

莫小九想，自己在家里的存在类似于吉祥物……不过，这样也很幸福。

大家，只要开心就够了。

妈妈是女强人，虽然注重工作，但记忆中以来从来没有忽视她们两姐妹，更是每逢大中型节日，无论中西方的，都会给员工放假，回来陪她们。因此，妈妈公司的员工似乎很喜欢自己工作的地方呢，也是因为如此，即使妈妈在公司那么严厉，也是有许多人争着去工作的。

姐姐……是女汉子，和自己一样是高中生，虽然她看着不着调，但是却很照顾自己，明明她只比她大几分钟。和她不一样的是，姐姐运动神经超级好，很多时候能在她来不及躲避东西的时候，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很厉害！

莫小九星星眼……

所以，这样就够了，男生什么的，真的好难明白。

******

用完晚餐，莫小九得到了礼物，果不其然是看起来可爱的服饰们，当然，免不了又穿了一番，然后拍了n多照片，她终于得到了空余时间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应邀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由于是平安夜，所以给大家都送了礼物，然后他显得不开心了，但是他表情随时都会变成不开心，所以这也很正常。

之后去唱歌，就连情侣对唱她也很认真的边看着歌词边学边唱，十分的配合，可是他好像更不开心了，脸色很奇怪，莫最后他送她回来，腿长又好像有心事的他走在前面，突然停下来完全遮住了她面前的灯光，她松了口气，以为能将生日礼物送出去。

没想到他提出分手，心的反应比她自己要快，当即就咯噔一下。

莫小九不解地问：“真的吗？可是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她虽然很多时候反应迟钝，但是相处了许久的男朋友，她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恩，分手。”

莫小九更加不解：“为什么要分手？”

“就当做一切没有开始过，就算没有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

莫小九看了看自己完全被他的影子笼罩住的地面踌躇，如果不顺着他说的话，会不会被揍？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机，但考虑到和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些混乱，再加上一般这种剧情发展的规律……捏了捏衣兜里的礼物，莫小九深吸口气郑重回答：“那……好吧。”

然后，莫小九机智的离开了事发现场。

其实，没了他庞大的身躯，雪砸在脸上真的有点疼，所以她的眼睛和鼻子就红了、酸了，现在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心底好像有些难受。

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莫小九更加紧紧地抱着床上的玩偶，轻柔舒适的触感从皮肤传来，莫小九这才感觉安心了一点，就这么睡着了。

希望下次见到的时候，能知道一切是为什么。小九有些迷糊，于是错失了送礼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