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痛打落水狗
灵尸鸩仗着身法绝妙,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那三位师爷见状,惊呼不好:这家伙又来!
只有最后加入的那一位师爷不明就里,见眼前的灵尸无故消失,显得有些慌乱。却不料,林护排和身旁那师爷突然一前一后朝自己冲过来,手中的弑神刀已然出鞘!
两把武器眨眼即至,那凌冽的劲风压下来,直逼得他心惊肉跳。那师爷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看着刀茫越来越近,不明白自己人为何要刀剑相向?
不过他们的弑神刀在距离那位师爷不足三步远的时候,蓦然一顿。伴随着“铛”的一声,虚空突然炸起一串火花,下一刻,鸩的身影就从兵器交接处撞了出来!
林华甚冷笑道:“你果然够阴险,不过我早猜到你会从这里寻求突破口。只可惜招式已经过时,对我作用可不大!”将其之前挖苦申副城主的话又原原本本的还给了它。
鸩见诡计落空,也不说话,脚下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就往城墙处飞奔。
只是手刚伸向墙砖,突然心有所感,遂赶紧缩回来。轰隆巨响中,面前突然碎石飞溅。原来是申屠柳一铜棍猛砸过来,不过被它躲开了。
后者借反弹之力回手横扫,鸩迅速抬杖顶开铜棍。不料刚弹开申屠柳的一击,身后又是几道霸气凌冽的劲风压了过来!
不得已,忙又转身挥舞着铁杖一一挡下,伴随着一阵叮当连响,将四位师爷撞得往后直踉跄。
只是还未来得及缓口气,腿上却突然一麻,并迅速失去了知觉!它心道不好,想策身闪退,不料竟就地跪了下去~
原来是申屠柳偷袭得逞,一棍子打中了它的下盘…
它根本就没有时间站起身,只能强行打直腰杆,铁杖在双手间不停轮换,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往四面八方乱扫一通。
虽说鸩的确厉害,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如今先机已失,再负隅顽抗也是白费力气了。
于是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左边刚将一把弑神刀砸开,右膀就被砍了一下!前方刚将一位师爷逼退,后背又被重重敲了一闷棍……
五人将其围在中间,兵器像密密麻麻的雨点般直往它身上招呼,痛打落水狗般,毫无章法可言……
刚开始它还能抵挡一阵,但过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只听得刀砍在肉里的“噗噗”声——堂堂“十八灵”之一的灵尸鸩,最后竟是被乱刀砍死……
五人砍了一阵,随后散开,那几位师爷艰难地撑了一下腰,都有些气喘吁吁。
其中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骂道:“这畜生的骨头可真硬,光砍死它就得累死个人,甭说和它打一场了!”其余几人尽管额头冒汗,闻言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申屠柳挨个在他们的肩头上捏了捏,由衷赞赏道:“嗯,各位师爷做得不错!你们继续留守在这里,我去叫些人来。”说话间,又是一溜小跑,往西门的方向去了……
不多会儿,他带着一队人又回到北门的位置,自己则径直攀到城墙上的哨楼里。而军师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此刻正站在他的身侧。
看着师爷和碧海军士兵们陆陆续续加入进北门阵营,开始追击着城内的尸怪,想来这些零散的敌人被斩尽杀绝是迟早的事。
脚下的城门被几十位师爷死死堵住,门内门外都堆积着大量的尸怪尸体,这反倒形成了一道厚实的障碍,对方一时半会也冲不垮。
眼看敌军暂时破不开门,申屠柳不禁长长松了口气。
一时间感觉眼前有些天旋地转,看来这连续不停的作战,还真的是有些亏人。缓了缓神,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城外不远处。
那里是柴副城主所在之处,只见偌大的地儿,以其为中心,包括普通士兵和师爷在内的五六百人,全部龟缩至一起,外围则是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尸怪!
它们踏着战士们的尸体一步步逼近,迫使众师爷不住地往里挤。
那些靠外围的师爷,一不小心就被兽尸拉出阵营,随即就是数十只尸怪扑在他的身上,疯狂地撕咬!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听得申屠柳的心里是一阵火大。
看着被团团围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的柴副城主,忍不住高声怒喝道:“三弟!你这是想干什么?!你要将这帮兄弟全都害死才甘心呐?还不快给老子撤回来!?”
一众师爷听得申副城主的话,纷纷有些动摇,却不料柴副城主对着他们破口大骂:“都给我死死守住!宁可战死也要拉一个尸怪作陪!谁他娘敢后退一步老子杀谁!”
前者闻言,一时惊慌失措:“三弟,今儿个你是怎么了?!二哥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么!老子叫你滚回来!你自个儿要死别拉着这一帮兄弟作陪!”
很明显这是气话,但柴副城主听了也是来了火气:“别跟我讲这一套!如今尸怪大军来势汹汹,碧海城早晚都要城破,老子还不如杀出城来死个痛快,也比窝囊死在城里强!”
申屠柳终于听出一丝不对劲了,当下放低姿态,对其央求道:“想当年我们几兄弟只带领几百师爷军,就从全是尸怪的这里将这碧海城给夺了回来!如今这区区兽尸和水尸就让你绝望成这般模样……柴久正,你究竟想干什么?!”
柴久正嗤笑一声,回道:“哈哈,我想干什么?这尸怪大军压境,怎么不见大哥站出来统领大局?如今梁城主不在,碧海城犹如一盘散沙,面对这么多尸怪,二哥,我看我们还是早些弃城投降罢……”
这句话犹如巨石投湖般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身边一众师爷包括西门的、北门的、前来支援的,听到柴副城主此言也是一片哗然!
申屠柳鼓瞪着一双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身旁的军师喃喃道:“当初柴副城主对梁城主说未名森林有大量尸怪出没的时候,我就感觉事有蹊跷,没想到他居然是对方安插在我们之中的细作!”
前者踉跄后退半步,死死地盯着军师,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们几兄弟在一起十几二十几年了,谁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现在拿不出证据,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