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肥猪拱门
吃完晚饭,朱晨主动收拾餐桌,洗刷碗筷,将厨房收拾干净。秦燕上一天班挺累的,而且是神经外科的护士。他只是上一天学,相比之下轻松多了。收拾完,他回屋拿着钱,坐在她身边。
“猪妹,猪哥来交房租。”
“你不用交房租。”
“那不行,咱们在一起住着,不能让你一个人拿房租。”
他看见租房协议上写了秦燕一次性交了半年的租金,他咋能占人家的便宜,而且他是两个人,还应该多交。
“我说了,你不用交房租。”秦燕打开电视机。
“那不行,拿着。”他将钱放在她身边。
她拿起钱,放回他手里。“不要不要,别耽误我看电视。”
“一是一,二是二,该咋地就得咋地。”朱晨有些着急,“听话,拿着。”
“拉倒拉倒,入赘要什么钱。”秦燕看着他,笑嘻嘻地:“我这个入赘和真正的入赘有些不同,真正的入赘不仅白吃白喝,还白送个媳妇。我这个入赘只是白住房子,没媳妇送,我就够便宜的了。”
朱晨笑了,“你真送我一媳妇我都不敢要,我这个农村来的傻小子没钱没地位,连爸妈都没有,除了我和妹妹要啥没啥,你白给我个媳妇让我拿啥养活呀?”
秦燕瞥了他一眼,“你挺大个男子汉,咋这么没自信呢。连媳妇都养活不了,你还是个男人不?再说了,哪个女的不上班挣钱,谁用你养活呀。”
“你说的不对,男人没钱再没地位,现在的小姑娘谁能养得住。”朱晨想起了叔叔和婶婶对他的谆谆教导,认真地说:“我看见有的同学刚进校门,就开始搞对象,我都替他们愁的慌,我还要供妹妹念书,还想送她去国外留学。我就是毕业了上班了,能挣几个钱,一套房子就一百多万,一辆车少说也得个二三十万。我拿啥娶媳妇呀?打一辈子光棍吧。”
“就你这小眼睛塌鼻子的准白马王子,要是打一辈子光棍可惜啦。”秦燕笑得哈哈的,“所以吗,看在咱俩前世是一只神猪的份上,我让你入赘给我仗义吧。”
“仗义。”朱晨认真地对她说:“逗归逗,玩归玩。你挣的也不多,工作挺辛苦还倒班,这点工资挣得也不容易。你能帮助我照顾妹妹,我就感激不尽了,哪能连房钱都不交。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人们会怎么说我呀。”
秦燕一本正经地:“人们一定会说,朱晨这小子不够个男子汉,贴上个小美人吃软饭。”
“你知道人们会这么说,你就不会成全我吗?”
“我怎么成全你?”
“你收房钱不就行了吗,有人要问我就告诉他是合租的。”
“便宜你,让你胸脯挺直了,没门!”秦燕得意地看着他:“我就不收你钱,我还要对外人说你入赘给我了,就要你在我面前像个小媳妇似的。”
“我在你面前像小媳妇你有啥好处呀?”
秦燕故意挺起诱人的胸脯,洋洋得意地看着他:“这感觉多美呀。”
和秦燕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她除了爱抹脚趾甲,朱晨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习惯:每天两次站在厅里的体重秤上称体重,而且以体重决定饭量。如果体重增加了就不吃饭,只喝一袋牛奶吃块蛋糕,甚至不吃,如果体重没增加就正常吃饭喝牛奶。
秦燕洗完澡换完衣服来到厅里,在体重秤上站了一下,坐在朱晨身边。
“猪哥,你喜欢胖点儿的女孩呢,还是喜欢瘦点儿的女孩呢?”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了,简直是无厘头。朱晨没有心理准备,也不感兴趣,眼睛还看着电视。“无所谓。”
“猪哥,我问你正经事呢,干嘛带搭不理的。”
“啊,”他答应一声,扭过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盯着他:“为什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呀?”
“我没有必要想这个问题,也不是要搞对象,是想搞个胖点的还是想搞个瘦点的。”
秦燕笑眯眯地看着他:“现在你有必要想这个问题。”
他摇头:“不想。”
“为什么不想呀?”秦燕有些着急,拽住他的胳膊摇晃起来,“你说,为什么不想呀!”
“人家女孩子胖瘦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胖女孩,我对人家说:你太胖了。人家不得说我精神病呀。我又看见一个瘦女孩,我对人家说:你太瘦了。人家瞥了我一眼,你没吃药哇,赶紧回家吃去。”
“猪哥,你真有意思。”秦燕笑得咯咯的。“我又没让你去大街上品评女孩子,我只是让你想一想,喜欢胖女孩还是喜欢瘦女孩。比如说,你有女朋友了,你是喜欢她胖点儿哪还是喜欢她瘦点儿哪?”
“我不比如,我没有女朋友。”
“那咱俩假设,你有女朋友了,你希望她……”
朱晨打断她的话,“我也不假设,没有影的事,我不幻想。”
“你还少幻想啦?做梦娶媳妇,这是谁呀?”
“……”朱晨被噎住了。
“不揭你伤疤了,回答我的问题。啊,猪哥,你说吧。”秦燕搂住朱晨的胳膊,依偎着他,仰着桃花一样的美丽笑脸,期待地看着他,一幅小鸟依人的可爱样。
他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必需回答吗?”
“必需回答,我求你回答,这行了吧。”
朱晨有些无奈,只得说:“必须回答的话,那我就选择喜欢瘦点儿的吧,不过,也不能太瘦了。”
“你的选项是正确的,喜欢瘦女孩符合现时代的审美潮流。”秦燕笑呵呵地说:“猪哥,你说我现在是胖呢还是瘦呢?”
他怔住了,睁大眼睛瞪着她:“我说猪妹,你绕这么大个弯儿累不累,你就直接问我你是胖啊是瘦啊好不好。”
秦燕诡秘地一笑:“我得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呀。”
“我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和你的胖瘦有啥关系?”
“咋没有关系呢,咱俩在一个屋里住着,一个桌上吃饭,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的形体要是不符合你的审美观点,那不影响你的情绪吗,对你的学习也不利呀。”
“啊,这么回事呀,谢谢你为我着想。”
秦燕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要是喜欢胖女孩,我就多吃点儿,让身体胖乎点儿。你要是喜欢瘦女孩,我就少吃点儿,让身体苗条点儿。”
“喂,我说猪妹,你又不是为我活着,干嘛要看我喜欢不喜欢?”
“我想……”秦燕调皮地斜了朱晨一眼:“还真让你说着了,我想,我有可能为你活着,我甚至是为你而生的。”
“别阶,你别为我活着,你也别为我而生。”他喜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喜欢瘦女孩,你就少吃饭,瘦得连走路都费劲,刮大风得搂住电线杆子。你爹妈知道了,还不得找我算帐啊。我收回刚才说的观点。现在我郑重地宣布:我喜欢胖女孩。”
秦燕坚定地说:“好,你喜欢胖女孩,我就吃给你看。”
“你就吃成肥猪啦。”
秦燕撅起小嘴对着朱晨:“肥猪拱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