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MH730
经老李这么一说,再经他那么地一笔一划的向众人指出哪里是机头,哪里是机身和机翼后,众队员最后也只有认定了它就是一架失事的民航客机这个事实。
“这飞机看上去还算很新,从藤蔓生长和覆盖的速度看,这架客机失事的时间应该不到五年。”老李说着便弯下腰去,从自己小腿用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军刀。
军刀专门指的是军人用的匕首,他们为了隐匿和行军时方便携带,通常就把它们藏在了自己的小腿肚下方的内侧。
老李用军刀砍断的一截藤蔓后,里面果然露出了灰白色的油膝。
“油漆没有掉,飞机也很完整,这说明什么?你们说?”老李十分胆怯的向旁边的勘探队员询问道,此时他并不敢多想,因为这种情况会让人越想越害怕,越想让人越感到恐惧的。
“难道这飞机是自然降落在这片山谷之中的么?”一个小声地嘟囔着,不久之后,又感觉不对,便向老李反问道:“不对啊,老李,它就算是迫降下来的,可是这跑道呢?”
“五年之内?民航客机?突然失联?”老李把这三条线索在脑子里那么一比较和一联系后,他便大致已经知道了这架从天而降的民航客机的身份了。
为了得到最后确认,他爬上了客机机身,再踩着附着在机身上的藤蔓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飞机的尾翼上,这里的位置最高,所以藤蔓也最少。
探求事实真相的心情可以说是很急切的,没多想,老李便又举起了军刀对着细小的藤蔓砍了起来。
随着藤蔓一根根地被除去,几个鲜红的大字还有个特有的像部落图腾一样的商标便显现在所有探测队员的面前。
“MH730”一个老队员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尖叫了起来,这时候反倒是站得最高,心中早就已经有些底数的老李反应十分地平静。
“报告大本营,我们发现了mh730客机。重复一下,我们发现了mh730客机。”老李报告道。
不久之后,那边也传回来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话语:“什么?那不是五年前突然失去联系的民航空机么?怎么它会在这里?”
“呵呵,我们不也在这里么?”老李反问着对方并且苦笑着自己的境遇。
“好吧,先别管了,那老李,你们那边到底有没有发现铁矿石?”对方代表大本营反问道,职业的素质让问题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问题上。
对这个通讯员来说,MH730到底坠落在南印度洋,还是西太平洋根本不是个问题。说实话,这也不应该是他管的业务范围。
老李摇了摇头,接着低下头去,把探测器的敏感头插进了泥石之中,然后重新开机。
“嘟。。。。嘟。。。嘟。。。”急促地警报声依然刺耳地响了起来,液晶屏上显示的数值居然是破纪录的129万。
“看来客机对磁性探测器影响并不大,可是什么铁矿石的密度会如此之高?”想到这是里,连老李这样的有二十多年丰富经验的老探测队员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老李?”对方又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129万ppr,”老李说完又顺便加了一句:“这究竟什么鬼地方?这么邪门?”
“呵呵,老李,我说你就别拿我们这些小辈开玩笑了,129万ppr的东西还没造出来呢?”对方嘲笑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得问这破机器才行。”说完,便心一狠把对讲机给关了。
如果时间会停止,那么奇迹就会发来,如果奇迹会出现,那么诡异自然也会出现,从某种意义上说。
奇迹便是一种特别诡异的现象。
谁都知道这mh730下面的地层中有块高密度的异常区域,同时谁都想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在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之前,谁也知道,首先要把这mh730客机搬走。
要搬走就必须知道现在飞机内部的情况,老李和探测队员们继续用军刀擦着把mh730缠得严严实实的藤蔓,等清理到机身中部时,却发现客机的舱门是完好的。
舱门完好,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这一现象表明根本没有一个人从里面活着走出来过。
也就是说,从飞机降落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便被全部困死在这飞行棺材里了。
他们或许有还有知觉,或许已经完全丧失的自主意识,但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们会慢慢地缺氧,然后全部会因为窒息而送命。
“要不要进去?”和“要不要现在就进去?”这两个只是事关时间的选择题,摆在了老李和在场每一位探测队员的心中。
虽然说,神奇国度的人已经没有几个相信鬼神了,然而面对200多具嘴巴向天张得老大的尸体,谁都相信,任谁见了都会双腿发软和心发颤的。
尤其是,MH730上还搭载了两名刚满月了婴儿,他们过于幼小的身体卷缩着,让人看到了真的会太纠心。
终于最后一根连接地底下的藤蔓被老李砍断了,接着很诡弱的事情又发生了。
舱门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动地打开了,当年的旅客携家带口地一一走出来,他们地表情很自然,完全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个抱着小孩子的母亲,一边拉着自己的丈夫,一边很幸福地给了眼前这些穿着绿色军装的军人一个大大的微笑。
母亲笑,她肩上的婴孩也在笑,他们一家三口笔直地向前走着,应该说所有人都笔直笔直地向前走着。
包括从MH730上来的女乘务员和机长,副机长,都沿着笔直的一条惯性路线向前走着。
可是问题是前面已经是崖壁了,前面已经根本就没有路可走了。
可是他们,依然没有停下向前的脚步,依然微笑着,向前走着,慢慢地前面人的脸已经帖在了崖壁上,后面的人也帖了上来。
渐渐地,所有人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挣拧与扭曲。
再渐渐地,所有都不对了,所有都不好了。
“轰”地一计过后,所有人的身体又全部“砰”地一计爆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