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恩怨情仇
刚过半夜，这个时候该睡的都已经睡了，庄园里连炒菜的厨子两碗酒下肚后，此时都已经鼾声阵阵，丫环下人们也都早已睡去。二秃子踉踉跄跄回到城外这个不远处的庄园，此处地方不大，前后也就五六间房子，后院是一个挺别致的小花园，他第一件事便是去小夫人那里请安，远远的如果看见房里没光了，他便会静悄悄围着前后转一圈，这才去休息，如果小夫人还没睡的话，那一定是会去请安的，今晚也是如此，看见房里有光，二秃子依旧恭敬的站在门外。
“行了，你下去吧！”房中传来冷冷的声音。
“是！小的告退”二秃子恭敬的退下了。
“侍剑！你也下去吧”房中人接着吩咐道。
几年过去，还是那个绘荷，还是那个叫侍剑的丫头，似乎一切都没变，但事实上，一切都变了，早已不是那个李家庄，不管是乐善好施的李员外，还是他真正的身份，以剑法著称的明成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过去，早已经不是那个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年代了。对于走江湖，刀口中讨生活的人来说，也别讲什么义不义，比的是谁的刀快，而普通人面临的是该如何活下去的困境。
天气转寒，凌晨下了一层霜，白茫茫之中点缀着片片的红色，梅花盛开了，夜也就这么过去了，似乎所有人都还在沉睡中没有醒来，但还有一个人是例外。冷傲然就这么站在后花园墙角的暗处，屏息静气，默默的看着房间里熄了灯，看着月色悬空，然后一直到天亮，在这期间的他有多少次想走上前去敲门，在门开的瞬间能让他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可是他不敢，他甚至连抬脚的勇气都没有。这几年来虽说他没有下定决心去真正杀一个人，但在抬手挥剑之间让面前无数的人倒下，在地上打滚哀嚎，他可以果决，毫不犹豫；但当面对绘荷小姐之时，哪怕是隔着一道墙，他都会心跳得很厉害，很害怕，不敢面对。
当早晨的阳光升起的时候，绘荷侍剑主仆二人已经到了后花园，这是绘荷多年以来的习惯，她习惯沐浴着阳光走在花丛之中，今天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是当走到花丛深处之时，那里站着一个人，如果把这个人放到外面的市集之上，你绝对是认不出来的，因为他和那些逃荒要饭的乞丐几乎是一个模样，穿着破烂的衣服，补丁加补丁，浑身泥巴，脸上脏兮兮，跟摸了锅底灰似的。眼前之人就是冷傲然，他和这些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当解开围巾时，虽说脸色黝黑，但看上去却很干净，穿的是一身灰土布的衣服，但很齐整，也没有补丁，手中杵着一根用布包裹的棍子，脚下穿得是那种薄底布鞋，一身打扮干净利索，透露出一股子年轻人该有的英气。
“绘荷小姐，还记得我吧？”冷傲然满脸热切，期期然问。
“我当然记得你！叶孤平，不！应该叫你冷傲然，是不是？”明绘荷道。
“你不该来！如果碰见落行云，你必死无疑”明绘荷话说得很冷，但看得出，其实她是出于关心之情。
冷傲然急切的把这几年间朝思暮想早就想说的话，一口气说了个透，说到自己的师傅，说到落凌风，说到明老前辈的死，自始至终，绘荷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反应，即便是说到自己父亲的死，她也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
当冷傲然一口气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时，绘荷只不过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可以走了！”
扭过头，转身，绘荷似乎忽视了眼前之人的存在，看都没看一眼，就这么走了，只是抛下了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跟我走吧！我要照顾你一辈子！这也是我答应明大侠要做到的”冷傲然说这句话显得很平静，可谁又知道在他自己内心的最深处，除了为师傅报仇，还有找到是否还活着的小师妹，就只有这件事是他做梦都想能成的愿望。
“呵呵！你说要我跟你走我就走，你说要照顾我就能照顾我？”明绘荷笑了，脸上带着凄切之色，也带着嘲讽之意
“是！我说的，跟我走，我会照顾你”冷傲然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以前在我心里是师傅师娘，还有小师妹，但自从见到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爱，什么是喜欢，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即便没有明大侠的托付，我也要照顾你一辈子，因为我喜欢你！”冷傲然颤抖着双手，最终还是说出了藏在内心最深处许久许久的话。
他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剑，这是在紧张之时必然的习惯，由于太过紧张，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右手被剑刃割破了，裹在剑刃上的红布都染成了红色。
明绘荷回过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眼前这个木讷，傻傻的小子，问道：“你喜欢我？”
“是！”冷傲答道。
有那么一瞬间，冷傲然看到了绘荷小姐脸上微微的笑意，她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泛着光亮；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傲然感觉自己被融化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和自己两个人，这种感觉冷傲然到得后来是足足记了一辈子。
下一刻，绘荷小姐神色变了，她用冰冷的眼神瞪着冷傲然道：“你说你喜欢我？呵呵！你连一个剑鞘都买不起，你拿什么养我！；你喜欢我又能怎样！你连落行云你都打不过，你怎么保护我；就算我父亲不是因为你而死，那个老怪物你打得过他吗？”
绘荷笑了，苍白的脸上却是泪水直流，只见她哽咽着说道：“这几年我算是看透了，好人怎样？坏人又如何？本该活着的人都死了，该死的人却全都活着；父亲为人堂堂正正在，活着的时候救危扶困，乐善好施，可到头来还不是死在恶人之手；我知道落行云还有他老子不是什么好人，可又能怎样，还有那个老怪物？还不是好好的活着，我又能拿他怎么样？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对付老怪物；或许也只有落凌风能够办到，你明白吗？”
冷傲然呆呆的站在那，胸中憋了一口气，却说不出话来，绘荷小姐的一番话句句戳在他的心坎上，现实本就如此，让他无言以对。
冷傲然急得满脸通红，斩钉截铁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落凌风，还有那个老怪物，为师傅，为明前辈报仇！”
明绘荷眼神空洞，呆呆的望着前方，迷罔的说道：“以前我总相信什么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现在看来全都是假的。”
日上三竿，露水开始化了，花园四周一片明亮，这个时候，该起的人也都起来了。明绘荷脸上似乎又恢复了那种漠然的表情道：“我不恨你，但我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从今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冷傲然站在那，好半天没说出话来，难道这就是结果，羞愧，气愤，惊恐，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真是五味杂陈。
“还不走！你要是死了，还谈什么报仇！”绘荷脸上神色起伏，说了这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花园。其实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这个稚嫩的冷傲然的，只不过都已走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太晚了，还有什么能说的。
整整一晚上，直到天亮，冷傲然经历了太多，此刻他一个人走在林间小路上，脑子里还是恍惚的，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刚刚见到的人，发生的事是真的，也就在这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人拦住去路，看情形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拦路的正是二秃子，他正恶狠狠的盯着冷傲然。
而冷傲然呢？整个人显得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可怕，不为所动，他静静的道：“你一个人，太少了”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不用外人插手”二秃子说道此，眼睛发红，看其神色，巴不得把对方生吞活拨了一般。
“还记得我吗？三年前落府小巷”二秃子道。
“记得！”冷傲然说了两个字。
“我苦练三年，就为了这一刻”二秃子道。
一声大喝！二秃大步向前，抬手一拳便直打冷傲然面门，起手便为实，拳风声响，可看得出来，此拳凝聚气势之强，力量之大，绝无半点虚架子。一拳两拳三拳，二秃子每拳打出都虎虎生风，足足打了十拳，与三年前被冷傲揍趴下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冷傲然身法之灵巧，与三年前初出茅庐，跌跌撞撞的情形相比，也是进步了很多，只见他一味避让，却没有还手，更没有出剑的意思，或许他这是想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二秃子脚下用力，凌空一跃，第十一拳直冲冷傲然面门而去，此时冷傲然终于打出了一拳，也是他唯一出手的一拳，至此战斗便结束了。二秃子那凌空一拳看似势沉力大，但终究还是打空了，冷傲然只不过是迎前一步，便避过了这一击，然后一拳直打对方胸口，节奏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对方避无可避。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应该说是更加强大，“嘭！”一声响，二秃子和一条泄了气的破口袋差不多，横飞了出去，一口老血喷在灰土中，好半天都没站起了。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冷傲然成熟了许多，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略带品评的说道：“拳法你只学到了皮毛，如果不是你师傅藏奸的话，那就是他根本没学到家，我不想杀你，走吧！”
冷傲然扭头就走，他当然不愿意被人围追堵劫，但老实说，他很佩服眼前这人的骨气，但也只是佩服而以，始终他他不是一路人。一切似乎结束了，躺着的人在那直喘，而该走的人也要走了。
“你教我拳法，我跟你走，现在我就拜你为师”二秃子话说得干脆，行动也很快，一个翻身就跪在了地上，砰砰砰！一连三个响头。
冷傲然脚下没有停留，回道：“我不会教你的”
二秃子还是不甘心的大声喊道：“你要我怎么做？”
冷傲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想了一会，回头道：“你从来没见过我！”
二秃子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我懂了！”
水声哗哗！江面上白茫茫一片，雾还没散。冷傲然孤零零的站在岸边突起的岩石上，此刻他心潮起伏，脑子里装满了好多想不明白的事，这一站就几个时辰，直到日上正午，虽然心中千丝万缕还是想不明白，但有一件事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杀落凌风。这几日从查探到夜入落府，接着跟踪，到最后的一拳定输赢，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中，这给了冷傲然很大的信心，无形中他心里的信念更加坚定；几年下来的磨练，不论是剑法还是拳法，轻身功夫，还有江湖经验，办事的谨慎小心程度，再到真正的生死打斗，自己都有了很大提高，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人终归是要给自己信心的，想通了这些，冷傲然轻松了许多，于是他决定先找回前几日放走的马，然后直奔杭州，再做进一步的打算。按理说这马是临时买来的，况且隔了这许多日，怎么也不可能找得回来，但冷傲然此刻却是信心满满，他相信马儿一定还在那片树林里等着主人回来。走着走着，猛不防一抬头才发现，前方道旁树林之下站着一个人，看样子是专等自己而来的，此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身后背着一个灰土布制的包囊。
“墨前辈！原来是你？”冷傲然一脸惊讶的喊道。
“我是墨门之人，并非姓墨！”此人解释道。
冷傲然当然熟悉这人，当年就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还给了自己一个木牌，靠着这个牌子还多次化险为夷，又怎会不记得，事别多年，没想到会再一次的碰上。
“原来前辈早已跟在我的身后”冷傲然有些无可奈何的问道。
“你夜探落府出来，我便已跟着你，我只是好奇你想干什么，没想到你却是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蓑衣人缓缓说道
对于这位行踪诡秘的前辈高人，冷傲然有着几分畏惧，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更何况，他还揭破了自己的那点小秘密，便傻傻的问道：“既然前辈早已在我身后，为何在江边之时却不早些露面。”
“君子不立危墙，谋定而后动，这是我的规矩！”蓑衣人依旧是缓缓的说道，似乎不被情绪所左右。
冷傲然想了半天，似乎搞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若有所悟的说道：“啊！我明白了，江边没有退路”
蓑衣人一听此话，差点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在地上，怒道：“混球小子！我墨门之人难不成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读书，何以明理，不听先贤之言，何以明智；谋定而后动，无十足把握，不处险地，你懂不懂？”
“哦！。。。留条后路”冷傲然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会他似乎更加明白了。
“你！。。算了！”蓑衣人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了，缓过神来，很严肃的说道：“我只是无意之中碰上你，便跟了过来；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你武学一道的造诣能进步得如此之快，越发让我感到意外；但心性还是如此不开窍，也罢！我还是那句话，‘加入我墨门’如何？”
“我要报仇！”冷傲然依然还是那句话。
“就凭你一己之力，如何杀得了落凌风；就算你赔上性命杀了他又如何，这天下分崩离析，早已乱了，于大局无助。”蓑衣人道。
“我活着只有一个目标，杀了落凌风”冷傲然坚定的回答。
哎！蓑衣人长叹一声，摇摇头，此刻他已看出了冷傲然的决心，知道说什么也没用，随后便语重心长的说道：“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会面，不久我墨门中人将隐藏于世，不再出面，将来会着力培养一批扶正天下苍生，救万民于水火的能人智士，这才是长久之道。”
蓑衣人轻轻一跃，便纵身上了树，双手抱定站在那道：“你资质不错，只是心性不稳，缺乏随机应变之能，从现在开始，我就看你何时能追上我，如何？”
“好！”冷傲然很爽快的答应了，换作别人，或许会想一想这蓑衣人为何要这么做？但冷傲然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也许，正如蓑衣所说，冷傲然确实心性不稳，有时候更是显得一根筋，一傻到底。
接下来整整三天时间，冷傲然都是在追着蓑衣人跑，真是跑得筋疲力尽，可却连对方一根毛发都没碰到，你一停下来休息，他也休息；你吃东西，他也停下来吃东西。蓑衣人甚至还很客气的走过来送冷傲然一块又硬又黑的干粮，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但却很管饿。最终结果，这三天里，不管冷傲然如何的快，有时候两人都一跃到了半空之中，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冷傲然眼看着就要一把抓到对方的后衣角，可就差那么一点，眼前之人却忽的往下坠，落地之后掉头就往回跑，转眼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而冷傲然此时还没回过神来，眼巴巴的站在树上发呆，他细想下来，论轻功身法，自己一点也不差，如果实在不行打消耗战，拼着不吃不喝，一刻不停的追，一天一夜下来，再怎么也会有机会逮到他，可试过之后才发现，这个神秘的蓑衣人游刃有余，似乎不怎么吃力，反倒是有些像猫戏老鼠般，把冷傲然恨得直咬牙，也累得够呛，天黑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
一大早天刚亮，冷傲然与蓑衣人开始了第四天的追逐跑，这回他学了个乖，改变战术，不再拼命的追，而是懒洋洋的，完全就是在应付，不一会蓑衣人停了下来，拉长脸走了过来，正想上前教训一番，距离在一步步拉近，冷傲然一付你爱咋咋的，无所谓的样子。也就是在这时候冷傲然突然急窜而出，双手抓向对方面庞，速度很快，时机也拿捏得准，有那么一瞬间，蓑衣人确实慌了一下，但随后只见他脚下猛一用力，在间不容发之时急退，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击。
“好小子！学会使诈了”蓑衣人喝道，但似乎也很满意。
“再来！”蓑衣人边说边退，打这开始，冷傲然脑瓜开了窍，越来越机灵，不再是一味的猛冲直追，在蓑衣人递干粮之时偷袭，装作休息的样子却是突然跳起发难，利用各种能利用的机会，甚至追到一半时突然往回跑，消失在蓑衣人的视野里，躲在暗处来了个反追踪。第五天傍晚，日落时分，当两人跑到林间空地，刺眼的阳光斜射过来的一刹那，冷傲然早就算准了这一刻，往旁边一闪，几个纵跃，再一次消失在蓑衣人的视野中，当对方在搜索一圈之后，立马就反应过来，急速往后退，可却是晚了一步，冷傲然已经出现在正前方，手中那把裹着布的剑已经直刺对方咽喉，蓑衣人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剑，确也输了。
“好好好！”蓑衣人连连叫好笑道：“论剑术，我比不过这三剑客之中的任何一个，但要说到追踪隐匿，机关陷阱，还有暗器，却是无人能出我其右，现如今你能追得上我，证明你学到了我三分的本事，不错！不错！”
“多谢前辈！”这是冷傲然发自肺腑的感谢，这下他终于明白了这位老前辈的一番苦心。
蓑衣人拍了拍冷傲然的肩膀，郑重的说道：“这天下之事，并不是单靠武力就能解决的，想要战胜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靠的是随即应变，以智取胜。”
冷傲然看着眼前人，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随后慎重的说道：“前辈！如果！我是说如果！只要你能助我杀了落凌风父子，我冷傲然在此起誓，愿意跟随前辈加入墨门，终生不悔。”
哎！蓑衣人一声长叹：“你的这个提议我做不到！小子！你还年轻，你还没有看到这天下大势又到了一个改朝换代，天下大乱的时候，像落凌风这样野心勃勃的人物，不止一个，杀了他又能如何，于天下无益；更重要的是，想要杀落凌风，光凭你我远远不够，而我墨门之人以天下苍生为已任，即便有这个能力也绝不会助你，因为那对我们来说，代价太大了；一个人活着就要吃饭，而一个宗门想要延续那就需要无数人在支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我缘分到此，为了你我已经违了门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走吧！”这是蓑衣人的临别之言，打算分道扬镳了，或许对于他来讲，冷傲然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以。
“前辈！还没请教你是。。。”冷傲然追问道。
“无名！”蓑衣人就简短的说了这两字，看样子并不想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冷傲然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声的说道：“前辈，我遇到一个叫飞雕的人，他说让我向你问好？”
蓑衣人此时已走出了一截距离，听了此话，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跟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远远的只见他扬起手，手中捏着一块系着泛红布条的木牌。
风中传来了这位前辈高人的最后一句话：“木牌我收回，后会无期。”
冷傲然往身上一摸，这时他才发现，一直贴身放着的小木牌子不见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这位前辈给顺走了。
顿时，在冷傲然心中无比高大的前辈身影一下就没了，冷傲然在嘴上直犯嘀咕“哼！小气，还高人，偷东西的功夫倒是一流。”
说归说，这位前辈高人不但教冷傲然本领，曾经还救过他一命，再怎么说，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人世里，冷傲然还是打心里充满了感谢。
“但愿还有见面的机会”冷傲然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话说后世的群雄割据，三国鼎立就出了很多的人物，这之中有文臣武将，有说客门人，就不知和这墨门有何关系了，当然此是题外话，和本文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