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迷茫
“接下来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劳伦斯说，“当然我说的这句话手可信的。”
一行人一路走来，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止。马戏团的后台空空荡荡，平日里忙碌的工人们也不见踪影。
“什么东西啊！那么悬！”方子阳心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总之提高警惕就是了，如果你觉得周围的环境出现了离谱的偏差，那就是中了幻灵八法。”劳伦斯转过身来，“亚当灵力虽然高，但却不善于近身搏斗，所以我们一旦捕获他的本体，就立马将他击晕。”
“那我们该如何分辨？”朴正中问。
“打了之后没有变成灵力体的就是。”劳伦斯答道。
“搞了半天，还是个机选题啊！”方子阳恍然大悟似地感叹道。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方子阳突然想起身后的玛莎和大古，回过头去，却不见人影。
“他们人呢？”回过头来，刚才还在说话的朴正中和劳伦斯也不见了。
“别玩了，快出来吧！”他警觉地把麒麟棍举在面前。
周围很静，无数的楼梯，无数歪歪扭扭地楼梯，有的向南、有的向西，一瞬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身边也渐渐暗了下来，暗到那种只有一丝隐约光亮，给人阴森的感觉。
楼梯上却很亮，和周围有着极大的反差，但这样被阴暗包围的感觉才会有十足的恐惧。
“一个迷路的人。”亚当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继续玩着扑克，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地方是马戏团的人开庆功舞会的地方，但现在，这里面只有亚当一个人，还有回荡在大厅里的洗牌声。
这边，还没有中幻术的一群人。
“你干嘛？”玛莎推了推突然停住脚的方子阳。
“看来他已经被幻灵八法给迷惑了。”劳伦斯用力拧了一下方子阳的脸，“意志最脆弱的人最容易被迷惑。”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站在这里吗？”玛莎好奇地看着双眼紧闭的玛莎，还用手碰了碰。
“放心，留在这里没事的。”劳伦斯看了一眼大古，“两位男士随我去找亚当，小姑娘你去找那个小朋友，她在那边的休息室里面。”
“如果我们没有打败亚当的话会怎样？”朴正中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可能灵力下降，可能忘了彼此，但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劳伦斯淡淡地说。
“那我们不要失败就行了啊！”大古自信地说，他总是乐观地看待各种事物。
“说得对，小伙子，出发吧！”劳伦斯昂首阔步地走起来。
玛莎跟着走了过去，回头看了一眼方子阳，感觉像是在看一只迷途的羔羊。
……
幻境中，方子阳坐在台阶上犹豫，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在考虑走还是不走，多重人格的他又开始自己和自己对起话来。
走什么走？走什么走？在这里呆着多好，等他们来救我。
走？不走？走了能怎样？不走又能怎样？
前面的路虽然很多，而且很杂，但你始终原地踏步或是踯躅不前，又怎么可能走出去呢？
“啊！”他大叫着疯狂挠头，恨不得把自己给挠死。
走，会迷路，但能汲取经验；不走，不会迷路，但会慢慢腐烂。
最不爱“发言”的最末人格忽然说道，让方子阳有种诗人的错觉。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踏上台阶，朝着面前的那条台阶走去。
身旁的阴暗里，不时有诡异的风声以及怖人的浅笑，就像是鬼片里的场景一般。
“笑锤子啊！”方子阳用粗犷的家乡方言狠狠地骂道。
笑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就像是在故意把他激怒一般。
“叫你们别笑了！”方子阳用力一挥麒麟棍，一道弧形金色灵力波便奔了出去，却久久不闻声响。
“游戏开始。”亚当扔掉手里的扑克牌，双手交握，开始释放灵力，使用幻灵八法。
轰隆隆的声音在台阶旁回荡，剧烈的震动从方子阳的脚底下传来，他小心地放低了身子。
转眼间，周围的台阶只剩下了他脚下的那一道，无数披着斗篷的人把台阶围了起来。
他们都长得一个样，全都是亚当用自己的模样为蓝本变幻出来的，每一个的帽子都放得很低，只能看到帽子下一张微笑着的嘴巴，是那种邪恶的微笑。
“狗日的，终于出来了，看我不废了你！”方子阳愤愤地说道，手上的麒麟棍开始布满金色的光纹。
所有“亚当”都在靠近，但却没有做任何攻击。
最后的台阶也消失了，只剩下被围起来的方子阳。
“靠！”他愤愤地说了一句，提着麒麟棍就是一阵乱打。
“亚当”一被打到，就化作一缕青烟。
方子阳打了很久，打得烟飞满天，但就是不见“亚当”减少，这些东西好像无穷无尽地围上来，打死了又立马补上，根本不可能消退。
在这样模糊的场景里，方子阳无暇去防御，只是一味地攻击，极度恐慌的他，消耗起灵力来也是极快的。
最让他不安的还要属“亚当”的微笑，那是他唯一能看到的表情。
他觉得“亚当”之所以会笑，全是因为“亚当”有能够绝对制胜的方法，自己就像蝼蚁一般，终将会被他抹杀。
但他毕竟已经是个还说得过去的修灵者了，有点灵力就该战斗下去。
这一路走来或许太顺了吧？注定会有这么一劫。他心里不禁想到。
他的攻击也随着这个想法的诞生变得消沉，原本还在使用无双伏龙刀的他，开始像个小孩子似地挥棒，既无力、也无形。
而“亚当”却越来越多，把他围在一个小圆圈里。
或许是战斗太久了的原因，方子阳的呼吸也变得不匀称起来，更像是快要被急哭了一般。
“啊！啊！”他声嘶力竭地冲着“亚当”叫喊，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缓缓地蹲下，已经无力再去抗拒，他已经被彻底包围，而且已经没有了什么灵力。
好累啊！来吧！踩死我，有脾气就踩死我啊！
方子阳的心里还在倔强地抗争着。
“呵呵！”诡异的笑声再次响起，不停地刺激着他的耳膜。
这些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和鄙视，而且还很尖锐，就算平常人听到了也会起鸡皮疙瘩。
“你们到底想咋样！”方子阳无力地捶打着地面，但“亚当”就是不靠近，只是不停地“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