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武之奥妙
这些个菜名光听就已让陈寒烈“眼花缭乱”了,在加上之后店小二拿着一碟又一碟的美味佳肴送到了自己的眼前,陈寒烈这时忍不住问了句:“师……师兄,这是做甚?”
坚登这时也夹了一块肉送到了陈寒烈的碗里,说道:“师弟,你先别问什么,你先吃吧?”陈寒烈面对着这一大块的肥肉,想想自己也已经有大半个年头没有碰过它了,这不然有一点儿心动;在做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陈寒烈说道:“师兄,这个……这个我们可是出家人呀?我们这么可以背着师父方丈他们几个偷偷地来这里……来这里偷吃?”
陈寒烈这时说话也真如一个和尚了,开口闭口就是大道理,可他内心老是在想着该怎么找个借口来吃光他眼前的这一大堆肉,他还在心里盼望着这坚登千万可不要千不听万不听,偏偏来听了自己这一回,把这桌子上的肉都给撤走了。
好在他这一位坚登师兄怎么可能会听自己一回,只见他慌慌说道:“这个有这么?”一边说嘴里还带着肥油。陈寒烈疑问道:“这……这怎么行,这……这不合情理呀?”
坚登一听,就用着筷子伸进了陈寒烈的碗里。陈寒烈一见,立即拿着筷子挡住了坚登的筷子,说道:“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坚登说道:“你不是不要吗?”陈寒烈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了?”说着陈寒烈就用筷子夹起了他碗里的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坚登见到陈寒烈也如自己一样吃得满嘴肥油,便笑道:“对了,就是应该要这样做。”陈寒烈正大口大口地吃着,不顾他所说的话,但还是唔唔声地应着。坚登也因此笑道:“你慢着点,小心别噎着了?”见陈寒烈还是没有停下来,便道:“不错,这就是所谓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呀!”陈寒烈这时也咽下了他口中的那一大块肉,擦了一下自己的满嘴肥油,问道:“师兄,这何以见得?”
坚登说道:“这个嘛,也不是个不难懂的道理,简单来说,也就是这些鸡鸭牛鹅的什么的,就是杀出来给人吃的,可是这些可不是平常人吃得起的。”陈寒烈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这外头的老百姓要是能吃得上一顿饱饭的话?那也得等到过年呀?”坚登说道:“这个就是呀,所以,这外头的人不能来吃掉这些东西,那就得让我们这些人来吃掉它呀?这就是所谓的佛曰“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这些东西既然就是来让人吃的,那又何苦纠结于是谁吃的呢?人人都是一样,人人都是有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陈寒烈听到他说得头头是道,也不住为他直点头;坚登接着又说:“说得也是,既然它们这些东西已经死了,那他存在着世上的意义就是要被人给吃掉的,如果我们不把它们给吃掉的话,那不就是对不住他们的死吗?就因为它们的死,也救活了我们,这不是在外面身上找到了生命的延续吗?这样说来,对于我们,对于它们,也都是功德无量了。”
坚登在最后说完之后还不忘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真的不得不佩服这坚登的能力,他简直就可以把这西的说成了动的,把死的说成了活的。陈寒烈由于被他这一说,又加上了现在是他正在受着坚登的“恩惠”,所以他还是会忍不住地为坚登鼓掌。
接着陈寒烈就举杯说道:“师兄,这杯是师弟我敬您的。”坚登也随即站起身来,说道:“好,我果然没有快错你这人。”说着双筹一碰,杯里的酒都双双落肚。
酒过数巡后,陈寒烈突然问道:“师兄,你为何不去收那其他村落里的田税呢?”坚登碰巧今天心情大好,又加上喝了几杯,心里想说的话就如同在心里要涌上来似的,他说道:“其实呀,师弟,你现在还小,你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陈寒烈这时患了疑惑,他自小就是一个疑问到底的人,遇见了困会疑问的地方他都不会退缩,他只好对坚登“死缠烂打”,又是敬酒,又是说好话,总之就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是了。
最终,坚登只好说了原因出来,他说:“师弟呀,你可知这少林寺有多大?这少林寺管辖的范围有多大?”陈寒烈说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坚登说道:“别说你不知道了,就是连我也不知道这些的。”陈寒烈“啊”了一声,说道:“这……这不可思议,你不知,那……那你为何会管着这一些事的?”坚登说道:“其实,这不仅是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就是那执事房的人,那方丈等等的一脉少林高僧什么的,他们也未必会知道。”
陈寒烈问道:“那……那你为什么还是可以把这田租赋税什么的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坚登说道:“这个嘛,其实也很容易,你只要一对那些农户账本上所写的就行了,然后你就只管收钱就是了。”陈寒烈问道:“那……那这税赋可……可有入不支付?”
坚登笑道:“这你就别担心了,这少林寺每年可有多少的香火钱呀?再加上各式各样的富商呀、员外呀什么地都捐赠给我们寺里僧人们的衣食,我们可都不愁吃穿了,而我的那些师父师叔们的,也对不知道这田租该收多少,所以呢,他们只要能拿到钱就是了。”
陈寒烈可不知这事怎么可以从这复杂转变为简单化的,这时他的头脑也都一时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