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诡异现象频现
扫码枪“当啷”掉在地上,赵铁柱后退半步,撞得电动车“哗啦啦”响。后轮“砰”地爆胎,黑色橡胶碎成粉末,在地上堆成小小的坟包,粉末间的婴儿手印清晰得能看见指甲盖的月牙。那手印仿佛是刚印上去的,连指纹的纹路都清晰可见,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像是有个婴儿刚在这儿按了个手印,下一秒就消失了。“这他娘是真的?”他蹲下身,手指刚触到粉末,一股阴冷从指尖窜上脊梁,像极了小时候掉进冰窟窿的感觉——那年他在松花江上滑冰,冰面裂开掉进去,江水刺骨的冷,跟这股子阴冷却又不同,这冷是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带着股腐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他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怎么也使不上劲,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
仪表盘的数字还在倒转,23:59、00:00、19:25,跳得比扭秧歌的老太太还欢实,数字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让人看得头晕目眩,仿佛时间在这儿打了个结,来回拉扯。导航地图彻底变成“黄泉路 13号”,地址栏的血字“柳如烟”突然渗出红油,顺着屏幕往下淌,在手机壳上积成小小的血泊。那血红色的油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闻起来像是铁锈混着腐肉的味道,赵铁柱忍不住干呕了两声,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晚上吃的酸菜馅饺子吐出来。“完犊子,这是要逼我转行啊!”他抹了把冷汗,却发现掌心沾了血渍,怎么擦都擦不掉,仿佛那血已经渗进了皮肤里,洗都洗不干净,像是被什么东西烙在了手上。他心里暗骂“这破手机,早知道就该买个三防的,说不定还能挡挡邪乎事儿。”
巷口的电子眼血泪越滴越快,在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朝着他的脚边爬来,那溪流就像一条红色的小蛇,在黑暗中缓缓蠕动,所过之处,地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像是用血水画的路标。赵铁柱突然想起奶奶讲的鬼故事“流血的眼睛,是亡魂在索命……”他猛拍后脑勺,“呸!封建迷信!”可当他转头时,身后仓库的铁门“吱呀”开了条缝,漆黑的门缝里飘出股腐朽的潮气,混着铁锈和婴儿爽身粉的味道,那味道钻进他的鼻子,让他一阵作呕,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那是一种很旧的爽身粉味,像老辈人用的“雅霜”,带着股年月的霉味。
婴儿的啼哭突然变大,像就在门后,哭声里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呢喃,仿佛在喊着什么。赵铁柱握紧扳手,深吸一口气——那是东北爷们儿特有的“熊胆”劲儿,哪怕吓得尿裤子,也要先骂两句壮胆。“谁在里头?”他踹了脚铁门,门后的啼哭戛然而止,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声,像血水落在铁皮上的响动,每一声都敲在他的心上,仿佛有人在数数,数到零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耳朵里全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这可怕的心跳声。
赵铁柱盯着仓库铁门的缝隙,后颈胎记烫得像块火炭。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张大胆的微信弹窗跳出柱哥,今晚帮我顶个班呗?我婆娘要生了。消息时间显示“23:00”,可赵铁柱分明记得半小时前还在澡堂子听这犊子吹牛逼,说自己“肾好不虚”。
他刚要打字,屏幕突然黑掉,弹出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订单,指派最近快递员张全蛋(工号 38)协助处理。“张全蛋?”赵铁柱皱眉——这是张大胆的本名,平时最恨人提,说“像个搞直播的娘炮”。巷口电子眼又滴下血珠,在地面聚成模糊的人影,分明是张大胆穿工装的模样,只是后颈多了块青斑,形状像朵残缺的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