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机遇
夕阳西下，加文回到城堡，身后，理查德和莫拉提着两吊鱼走进厨房。
“等等加文。”
他刚要回房，巴达却突然叫住他。
“这有给你的信。”
“信？”
加文可不觉得自己在铁群岛有熟到会用信交流的朋友。
他接过装信的小筒，疑惑地问：“谁给我的？”
“派克城送来的，具体谁写的筒上没标注。”
“我知道了。”
巴达鞠躬后回头离开，加文则走进房间，拆开信筒，坐在床上查看内容。
看了一会，他放下信，嘴角不自觉勾起笑容。
这一天终于来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摊开的信纸上，娓娓掠过黑色的文字。
“拜拉席恩家族近期会在风息堡举办比武大会。”
“目前确认，多恩、河间地、河湾地、旧镇会派人参加，有消息指出部分御林铁卫也会前往风息堡。”
“这是你加入七国的机会，来派克城，我会和你讨论细节。”
不用想，这是科伦给他的消息。
加文随手把纸条丢进发红的炉灰，仰面躺倒，望着天花板，脑中不禁想起原著中这场比武大会的起因。
AC278，风息堡公爵史蒂芬·拜拉席恩夫妇受疯王伊里斯之命，穿越狭海，前往厄索斯大陆的瓦兰提斯为王子雷加寻找血统古老高贵的王妃。
红堡内对此议论纷纷，不少人认为这是国王的计策，只要史蒂芬完成任务，他就会成为新的国王之手，而现任首相泰温·兰尼斯特则会因叛国罪被逮捕受审。
不过这些猜想都已经无法证实，因为史蒂芬夫妇回程中，在风息堡破船湾突遇风暴，和船员一起沉入了海底。
“沉入海底啊······”加文喃喃道。
“不知道那些尸体还能不能用。”
这不是残忍，如果有机会救他们，那自己一定会去试试。
但既然无力回天，能不能最大化利用资源才是他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
第二天，经过一晚上深思熟虑，加文找到巴达，把一封卷起来的信交到他手里。
“发回给派克城，不要让我父亲看见。”
巴达显然知道某些内情，没多说，只是接信答应。
一旁的海娜歪着头，表情有些疑惑。
加文摸摸她的头：“去和彼得说，今天我有事，训练先停几天。”
在去派克城前，还有些事要弄清楚。
比如那个被攸伦带走的女人。
他留下理查德和莫拉，自己则去马厩牵出两匹马，莱夫带路，二人一路扬尘奔向那座村庄。
其实对那个女人的身份，加文早有预感，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去，可能也是因为他对这个猜想感到担忧和害怕。
毕竟自己答应过海娜，会保护她母亲的安全。
正午时分，加文和莱夫停在村口，望着依稀有点印象的景色，加文很快找到了那幢房子。
村路高低不平，他让莱夫照看马匹，自己则来到房子门口。
抬手敲门，房子里没有回应。
“嘿。”加文随手拉住个村民，“这房子谁住在里边？”
村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两眼，刚想把手甩开，却正好瞄到莱夫毫无生气的眼神，心中无端升起一股诡异。
“是个女的，叫伊玛。”他讪讪回答。
“人去哪了？”
“不知道，有一两个月没见人出过了。”
“就住了她一个？”
加文不断追问，村民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她还有个女儿，之前惹到苏克利夫大人，现在估计就剩具尸体了。”
“我记得好像叫······海娜？”
加文心里“咯噔”一下。
艹！
他推开村民，也不顾对方的叫骂，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风风火火闯进房子里。
“伊玛！”
一张石桌，几把板凳，还有落灰的锅碗瓢盆，加文环顾四周，一眼望得到头的房间里，看不见半个人影。
门外，村民正要跟进来质问，一把勺子便贴着他耳边飞过，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乒呤乓啷乱砸东西的巨响传来，其中夹杂着加文的破口大骂。
“我***，攸伦！”
村民的表情突然凝固，脚步停在半空。
这人刚刚是不是骂了号称“鸦眼”的攸伦·葛雷乔伊。
“那个，”他一反刚才兴师问罪的气势，怯生生看向莱夫：“你们先聊，我不打扰。”
随着村民灰溜溜离开，火气上头的加文也在一顿发泄后，慢慢恢复了冷静。
“冷静，先冷静。”他耐着性子深呼吸道，
现在重点是要想想怎么跟海娜说。
瞒肯定不行，到时候真相一揭露，结果估计比现在还严重。
但要直接告诉她，先不说海娜能不能承受，自己恐怕都开不了口。
“早知道在派克城就让莱夫它们动手了。”
加文四处检查，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找到一点线索。
余光瞄过厨房下的角落时，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布满灰尘的墙角明显被人清理出一块，上面刀刻斧凿般的痕迹用维斯特洛通用语组成两句话。
“派克城，带人来。”
还有转机？
加文原本黯淡的眼中忽地闪起亮光，又飞快熄灭了。
以攸伦的脾气，他们过去说不定只会看到一具尸体，而攸伦则会站在旁边欣赏海娜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万一呢······
加文走到外面，接过莱夫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离开村子。
他没回石堡，而是从口袋抓了把鱼干放进嘴里，直接前往停着“海婊子号”的码头。
在去派克城找科伦前，带不带海娜自己还要斟酌一下。
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会去争取。
与此同时，苏克利夫的石堡。
学士房。
温柔的阳光照进来，海娜正趴在桌子上午睡，乌黑的头发闪耀着点点光泽。
巴达喝了两口淡啤酒，把上午加文给的信装进信筒后，脑中便晕乎乎的，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房间一片寂静，只有海鸟的叫声从远方隐隐传入。
“咯吱”
多诺·苏克利夫打开门，走进学士房。
他的手越过熟睡的海娜，倒出信筒里的信件，缓缓拆开。
随着目光扫过，多诺的眉头皱起来。
看完内容，他强忍心中的怒意，把一切恢复原状后，离开房间。
走进大厅，多诺对身后的侍从说：“去把卡洛斯找来。”
侍从有些犹豫：“可这个点，卡洛斯船长应该还在‘盐蚀号’上。”
啪！
多诺一巴掌扇过去，吼道：“那就去码头把他蹲过来！这种事情还用我讲？”
火辣辣的掌印留在脸上，侍从只能唯唯诺诺道：“是，大人。”
另一边，彼得刚从外面回来，正好撞上飞奔出去的侍从。
“这是？”
他疑惑地看向多诺，后者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走向房间。
想到刚才侍从脸上的掌印，彼得挠挠头。
他总觉得这座石堡没看上去那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