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有孕?手撕全府改嫁禁欲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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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手,拿开

对于书中的卫小将军,江照棠几乎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具体到每日都要提笔为卫小将军画一副画。

然而自上月《青山传》无故停止连载后,她已经有近半个月时间没有再动过笔了。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小姐,我回来了。听下人说您今日在谢府受伤了,可是谢翊那狗东西对您动手了?”房门倏然自外推开,一抹颀长身形肃着张脸走进来。

来人正是被江照棠打发去书肆买书的揽月。

江照棠懒懒抬眸,朝她晃了晃包扎好的右手,“不是他是……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书肆的王老板怎么说,这个月的《青山传》可有买到?”

一听江照棠问起这个,揽月眼睛就亮了,神神秘秘凑到江照棠身边低语,“王老板说这月见青山还是没有给他稿子,不过小姐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和见青山有关的。”

原本还懒散没精神的江照棠这会也来了点兴趣,支起脑袋看向揽月,“什么消息?”

“传闻见青山和镇国将军府上的二公子萧砚礼交情匪浅,甚至有人看到他们二人一同出入书肆。”

“小姐?”良久的死寂后,揽月有些费解地看着突然沉默下去的江照棠。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吗,换作平常小姐定兴冲冲地拉着她开始讨论,今日怎么一反常态不说话了。

江照棠沉默地看了揽月一眼,又看了一眼被她自己包成粽子的右手,最后望向环月,“你来告诉她,今日我这手是怎么伤的。”

在听环月义愤填膺讲完今日发生的事情顺便添油加醋痛骂了一顿镇国将军府上的萧砚礼后,揽月也沉默了。

主仆二人四目相望,俱是无言。

“罢了,不靠他萧砚礼难道我还找不出见青山的下落不成。”江照棠哼哼,“王老板不是说他是因为被家中琐事纠缠,无力写稿吗?”

“想来他出身窘迫,书肆给的那些银子不够维持银子这才不肯继续往下写。待找到他后我一月给他五十两银子,好吃好喝地养在府中,他定能安心给我写稿。”

揽月默然片刻,开口道:“小姐您这是准备在府中养面首吗?”

环月闻声如临大敌看向揽月,她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这话一落,江照棠果真眸子亮了,竟还认真思考起将人养在府中作面首的可能性。

-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府上

苍洵看着盘膝坐在小榻前的青年,嘴巴张了又合上。

“有话就说,杵在这当烛台吗?”

苍洵抬手挠了挠发顶,“那属下就说了啊。”

说完他语速极快道:“九竹书肆的王老板拖我给您带句话,下个月的稿子您还写不写了,不写的话提前给他说声,好让他找根结实的麻绳吊死在我们府门口。”

萧砚礼闻声神情并无变化,搁下手中笔杆,揉了揉酸痛手腕,“明日去库房找根结实的绳子给他送去。”

苍洵啊了一声,“连着上个月,公子您已经两个月没有写新稿子了,这样下去《青山传》都要卖不出去了。”

萧砚礼嗤了一声,“我们府上已经穷的揭不开锅,要靠我卖身给书肆来接济吗?”

“属下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苍洵呐呐道。

只是他今日在九竹书肆碰见一个高门大院的侍女,听她说她家小姐就靠着他家公子的稿子续命呢。

好可怜的小姑娘,竟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只能看公子的书聊以慰藉。

“去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沐浴。”萧砚礼起身开始解衣衫上扣子。

一想到外袍上那个泥手印他就浑身不自在,仿佛身上有虫子在爬。

苍洵闻声眨了眨眼睛,诚恳道:“公子今日中午出门前不是才沐浴过,一日洗这么多次澡会叫老爷骂您矫情的。”

萧砚礼瞥了眼自己这个话多的随从,须臾抄起手边砚台砸向他。

苍洵跳脚躲开,匆匆跑开烧水去了。

-

江照棠觉得自己还是得去九竹书肆碰碰运气,顺道给远在云海书院求学的江临渊寄封家书,让他抓紧滚回来替她把谢家的婚退了。

托见青山两月未曾写新稿的福,九竹书肆今日依旧是人山人海。不少人围在书肆前和王老板打听见青山下落,有说再不出新一册稿子便买凶上门的,也有捧着金银珠宝要王老板代交给见青山的。

江照棠本身有功夫底子在,轻而易举从拥挤人群中挤开,伸手欲去够架子上最后一册《青山传.卫将军外传》。

然而有只手与她同一时刻抓住那本书。

江照棠视线落在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上,视线缓缓上移,最终落在那张清冷的脸上,朝他呲了呲牙。

“放手,是我先拿到的。”

萧砚礼挑眉,“是吗?不是我先拿到的吗?”

“苍洵,你说呢?”萧砚礼偏过脸去唤跟在自己身后的苍洵。

江照棠哼了一声,同样转身去喊刚从人群中挤进来的揽月,“揽月,告诉那位眼神不好的萧公子,这本书是谁先拿到的。”

揽月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苍洵,去和那位碰瓷的姑娘说,不是谁脾气大就占理的。”萧砚礼眯起眸子,不动声色将书往自己这边拽。

江照棠亦是寸步不让,暗自用劲将书拽回来一寸。

“那边的几个人快躲开!架子要塌了!”

就在书要被两个人撕成两半的档口,一声惊叫响起。因为众人推搡,二人正前方堆满书册的架子不堪重负朝他们压下来。

“小姐!”被江照棠推开的揽月惊叫出声,花容失色地看向被书架压住的二人。

书肆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围上前来,七手八脚要去抬书架。

然而这堆满书册的实木架子沉的要命,众人使劲抬了半天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揽月脸色苍白准备寻人帮忙时,架子轰然被一只手推翻,灰尘纷飞。

江照棠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收回那只手,扭头去看被自己护在身后的萧砚礼,“还能喘气不?”

纵使刚才经历生死瞬间,他脸上依旧是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嘲讽脸。

萧砚礼低头瞥了眼搭在自己腰身的手,白嫩嫩的,指甲也修剪的圆润,皱了皱眉,“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