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耳听为虚 眼见为实
“守身如玉？你如何确定？”邱羽北轻嗤一声，视线被床头柜一角一个褐色头圈吸引。
手指捻起来，随意翻看。
很普通的塑胶质地，软硬适度能很好固定女孩长约半尺的马尾。
电话一头的人愣了几秒。
显然这个问题超出权威认证。
“朋友多嘛，随便一打听不就清楚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邱羽北不咸不淡给出几个字。
葛洲际有些急眼：“不是，咱偏题了吧，再说我也不能找人去验一下她是不是雏？”
邱羽北已经走出房间，随手关门之际准备结束无聊话题。
“洲际，与其关心不相干的事与人，不如费费脑子想想贝西的下一个投资项目。”
谈起工作，葛洲际果然老实不少，又想起发小如今处境，不免又要埋怨。
“你说你好好的去什么光源，那就是个烂摊子。
烧着国库的钱，上交一堆没用的垃圾。
你过去就是费力不讨好，做的好别人说你是老爷子开路，做的不好，说你没啥能力，以前成绩全靠老爷子托着！何必呢？”
这些道理邱羽北比谁都清楚，最近要好的几个说的他耳朵生茧，连自家老爷子对他这个决定也是直摇头。
插兜的左手下意识揉搓了搓那根发圈。
“行了，发牢骚没用，贝西你盯着点，有事电话联系。”
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邱羽北挂断电话。
电梯停在一层，缓缓上行。
这时，楼层客服小跑过来，恭敬有理询问。
“邱先生，您那身脏了的衣服如何处理？”
想到昨晚被吐的一塌糊涂，邱羽北眼眸里闪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
电梯到达楼层，邱羽北走进去拿手抵了一下感应板。
“我的丢掉，另一身干洗后交给谭助。”
楼层客服眼里闪过诧异，微低头回复：“好的！”
电梯下行三个楼层，确定声音不会传下去，楼层客服跟同事吐槽。
“活久见，邱家那位昨晚带了个女孩，那女孩喝多了吐了俩人一身，更离谱的是那位自己几十万的衣服说扔就扔，那女孩一身外贸货却要干洗送过去！”
同事很是惊讶，只是不敢过分评论。
“有钱人，大鱼大肉吃腻了，玩点新鲜的也正常。”
……
乔西从酒店出来后打车去了京大附近一家早餐面馆。
她点了一份打卤素面，刚上桌正在拆一次性筷子时便接到自老爷子的电话。
知道这个电话迟早要来，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更离谱的是，打电话的还是乔振宇本人。
“来了京市也不回家？如果不是你妈跟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不打招呼就走？”
乔西插科打诨：“哪能！咱爷俩多久不见，我想死您啦！
这不，昨晚雨太大，总部这边有点事，不然我早飞奔您宽阔的怀抱了！”
“别贫，人在哪，我让人去接你！”乔振宇惯用的命令语气。
乔西一口面要进口，赶紧收回来。
“别介！您派的车不是黑牌就是白牌，我害怕！
放心我保证一个小时内让您见到流落在外的宝贝闺女，麻烦您跟警卫处打个招呼，让仪器在我身上少扫描一遍，有辐射，我怕影响下一代优良基因。”
……
又聊了几句，乔振宇没再强行安排人来接，便撂了电话。
乔西吃完面，打着伞在附近礼品店买了几样东西。
出来后打车去了京市某军区。
老爷子说话不算话，警卫员拿着扫描仪一次不少的扫遍她全身才放行。
“不好意思，例行检查，希望理解。”警卫员朝乔西敬了个礼，态度友好。
乔西只能在心里翻个白眼。
这位兵哥哥长的不错，颜值抵消过错。
正好巡逻车经过，乔西拦了下来。
乔家的别墅离大门少说步行一刻钟，乔西实在不想走路，更何况他手里大包小包，勒的手疼。
上了巡逻车，三分钟便停在了别墅门口。
乔振宇已经等在大门口。
乔西飞奔过去，给了老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乔振宇今年六十出头，半退状态，只要不是重大节日，基本赋闲。
“爸，您头发都白了，怎么不染一下？”
半年不见，乔西觉得自家老父亲好像瞬间老了许多。
两人往院里走，小警卫员在后面负责拎大包小包的礼品。
乔振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挺起来的肚子。
他算是最近几年才发福。
“老了不都这样？还染什么头发，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您呀，拖出去毙了！”
乔振宇故意把脸一绷：“别瞎说！”
朱萱从室内迎出来，面带得体微笑。
“西西难得来一次，老乔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乔西跟对方打招呼：“朱姨。”
“唉！西西来了，你爸爸这段时间没少念叨你，他这人就这样，训下属习惯了，对谁都绷着脸！”
乔西：“没关系，我爸什么样我清楚。”
说着话，乔西忍不住打量起她这位继母，也就是他爸跟她妈离婚半年后娶的继夫人。
朱萱一身得体裙装，头发用了发蜡固定梳的一丝不苟，四十来岁的年纪，这身打扮有些老成，即便她脸保养的好，还是显老。
不过，正好配乔振宇。
看到朱萱这一身打扮，还有得体到像是天天咬着筷子训练的微笑，乔西有些理解温女士为何要放弃名利地位也要离开乔振宇的原因。
这种古板到要套进模具里的生活，温女士过了十五年已经是个极限。
阿姨给乔西端了一杯鲜榨果汁送过来。
乔西喝了一口，有点酸，便放到了矮几上。
没说几句话，乔振宇有个工作电话上了二楼书房。
乔西在楼下和朱萱聊起家常。
“朱姨，怎么不见小凯？”
乔凯是乔西的同父异母弟弟，如今十岁，算是乔振宇老来得子。
“去他姥姥家了，暑期不想上补习班，总在家里玩游戏，我让他回那边锻炼锻炼。”
共同话聊完，气氛有些尴尬。
朱萱想了想问道：“你爸爸挺关心你的婚事，有对象了吗？”
乔西摇头：“没有，现在谁这么早谈对象，总要先搞事业嘛！”
朱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拿纸巾之际，又问：“你长这么漂亮，上大学那会儿一定不少人追吧，就没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