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茶花树
裴楠柯出声询问：“他为何突然送这么多东西！”
沈绿夢也是很疑惑，耸肩摇头道：“不知道”。她抬头目光望向前方，道：“阿姝，接下来我们去哪。”
钟离静姝从旁边拿出地图，放在膝盖上打开，细细端详。温声道：“登州城，是一座花城，事业大都以女子为主。”
“花城吗？我可要好好欣赏”裴楠柯期待道。
众人都心领神会，继续赶路。
傅蒂尘靠在马车边，一手撑头部双眼紧闭，似那闭目散仙，头发自然垂下。
“公子”顾十岦驾着马车侧偏头轻声道：“你还好吗？”
傅蒂尘未睁眼出声道：“没事！”轻轻舒了一口气。
顾十岦回正头，认真赶起车。
……六天后
登州城境外
还未到登州城，路上便种满各类的花，轻风扶动花瓣，犹如仙境般艳丽。
“哇～，好美！”春昼由心发出感叹。“小姐，快看看。”
钟离静姝窗前看着这般美景，嗯一声，也便欣赏起风景。
众人一路欣赏着风景。
登州城的事业大都以女子为主，因为这里以种花插花制花为业，各处花大都皆出于此处，所以有“花城”之称。
登州城门城墙下种满花，长势很是喜人，花类很是迷人眼。空气中弥漫浓浓花香，久闻易让人恍了神。
众人停留在城外
“公子，累吗？”顾十岦停住了马车询问道。他抬头见一城的花映入眼帘，着实惊艳到。想让傅蒂尘看看，一边转身打开门帘，一边喊着：“公子，公子，好美呀！”转回头只看见傅蒂尘头靠在马车边，双手环抱，毛毯盖在脚上，双眼紧闭，脸色好像看着有点惨白。
顾十岦瞬间心头一紧，准备爬入马车内，此时傅蒂尘抬起细长的睫毛，眼睛睁开一线缝，他声音轻缓：“我没事！紧张什么？”
顾十岦尴尬抬手摸了摸脖子，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就好。”转身坐好，拿起缰绳，心中松口气。
城门守卫看到众人在城外停留，就赶紧叫唤道：“赶紧进来，不可在外多停留，再迟点，就不好了。”
众人被这振声音拉回视线，有点意犹未尽，驱马入城。
城中四处种花，花香飘荡各个角落。每户门外都有花圃，种有有牡丹，勺药，月季，…各类的花。“山茶花”尤其为突出，花色多样，一看就是修剪打理就格外心细的。房顶上爬满各种腾花，屋檐下垂挂满花朵，犹如花帘般绚丽，美的牵动人心。
街道上不管男女老少头上都配带有山茶花款式东西，有发簪，发带，还有配带有鲜花的，也是一翻美景。
众人寻一间客栈住下。由于赶路多天，每人都风尘仆仆，便都沐浴，早早睡下。
次日早晨
沈绿夢下楼用餐，发现裴楠柯，钟离静姝早已点好东西，在那等候。
钟离静姝向沈绿夢招招手，示意她赶紧下来用膳。沈绿夢不急不慢下楼，傅蒂尘此时打开房门，看到正在下楼，转身关上房门。往楼看去，看见沈绿夢已入座了，他转动扇子缓步下楼。
到了楼下，裴楠柯看到傅蒂尘下来，冲他喊道：“傅兄，这。”
傅蒂尘听到声音转过头道：“裴兄。”便快步走去，行礼道：“沈小姐，钟离小姐，裴兄，早安。”
裴楠柯摆了摆手，豪爽道：“傅兄，游荡江湖，不再行虚礼，何况我们是朋友。入座吧！”
傅蒂尘点点头道：“裴兄说的是”一方面说，一方面坐下。
钟离静姝作出请的用膳的手势，温柔道：“傅公子请用膳。”
傅蒂尘拱手道：“谢过，沈小姐。”
钟离静姝拿起筷子准备吃时，她抬头又放下筷子，温柔道：“我们已认识多日，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唤我，阿姝。”
傅蒂尘有点难为情，看着裴楠柯，小声道：“这有点不好吧，必竟是小姐的闺名，我是一介外人，恐有不妥。”
钟离静姝真诚道：“没事的，她们都是这样唤我。”
裴楠柯连忙道：“对啊！裴兄，你不必见外。”
傅蒂尘勉强回应道：“行！”
傅蒂尘眼神悄悄瞅一眼沈绿夢，她若无其事地用膳。
沈绿夢摔先吃完，放下筷子，坐着等众人，众人逐渐吃完。
沈绿夢看着众人道：“我们出去逛逛。”
钟离静姝点头道：“好。”
沈绿夢起身准备走时微侧头，冷冷道：“你也可以叫阿夢。”便大步往门口去。钟离静姝，裴楠柯起身连忙跟上。
傅蒂尘心里狂喜，呆呆在原位，不动弹，脸上笑意春昼逐渐显露出。裴楠柯朝回喊一声道：“傅兄，走了。”他才被声音拉回思绪，起身跟去。
众人一径至街上，钟离静姝与沈绿夢并肩走沿途的景色，实在太美了，美的不胜收，众人都沉入景之中。傅蒂尘，裴楠柯默默随在身后，傅蒂尘无心欣赏那街道景色，眼里满是柔情望向沈绿夢，似看那初升太阳。
裴楠柯用肩膀轻撞一下傅蒂尘低声道：“美吗？”
傅蒂尘不经思考，脱口而出道：“美！”说出时自觉失言，有点尴尬低下头。
裴楠柯抬头张望着这景色，悠悠道：“花城，不愧有花城之称的城，果真漂亮。”
傅蒂尘松口气，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
“你们是外地人吧！”一位女子出现在钟离静姝前方。众人听到声音看去，视线落到这女子身上。女子一头黑鬒鬒的头发，挽着个兔耳发型，容长脸面，细巧身材，却十分俏丽干净，手中提一篮花。
钟离静姝连忙回应，温柔道：“是的，我们是出门游玩的。”
女子盯着钟离静姝看入迷了，笑道：“姑娘，你可真漂亮！有点想抢回家。”
裴楠柯大步走钟离静姝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带点醋意道：“这位姑娘，你有何是事。”
女子连忙后退一步，笑道：“没事，只是看你们穿着不同，就知你们是外地人，想与你们说明天是簪花节，到时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头上簪花。”
裴楠柯讶然道：“男子也簪吗？”
女子解释道：“男子也能簪，我们这簪花不分男女，何况簪花不是取悦别人才簪的，而是祈福的。你们一定簪上。”说毕
钟离静姝道：“我们不会簪花？”
女子摆手道：“你们住在客栈，自会有人帮你们簪好。”女子余光瞥见沈绿夢，被她身上清冷感所深深吸引，快步移动她前面，把花篮提起递在面前，有点娇羞盯着她脸看，轻声道：“送给你的。”
沈绿夢心中很是疑惑，“为何要给我。。”但脸上依旧很平静，没有伸手去接。
女子看她没接，以为她怕要付钱，就连忙说：“送你，不用付钱，我们这风俗，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让欣赏的人，便送花祝福，这花篮的花是送于你们二人，你们真漂亮。”
沈绿夢听了这翻解释，才接过花篮，冷声道：“你也很漂亮。”
女子听到她夸赞，心里很是开心走开了。
沈绿夢把花篮递给钟离静姝手中，说道：“都给你了。”
钟离静姝拿着花篮，低头看篮中的花。
此时裴楠柯伸手拿起花篮，说着：“我来拿。”
……
次日早晨
一群头上簪满花的女子进入客栈，帮客栈里面的人簪花。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柱香过去了，众人簪上了，众人有些拿起镜子欣赏起来，有些相互欣赏，夸奖起来“你好看，你也很美，你好像花神降世，好俊俏的翩翩公子……各种夸声响起整个客栈。”
春昼拉着朝霜的手从房门出来，春昼桅子色的衣裙，头上相似的花色。朝霜珍珠蓝的衣裙，头上也相似的花色。春昼满脸开心望楼下看去，欣赏起每个人的妆造。而朝霜只是静静的站在春昼身旁。
顾十岦身穿深褐色衣服，半披发带着浅棕色与白色相搭配的花。他看都朝霜被她惊艳到了，瞳孔瞬间睁开，他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穿着，平时她都是劲衣像那潇洒的少年朗，此刻感觉她好美，一下击中心里，眼神一直看着她，久久未回过神。
此时春昼看到顾十岦站那里，便冲他挥挥手示意这里。顾十岦看到春昼挥手，立马回过神来，若无其事走去，行抱拳礼笑道：“你们好美！”
春昼大大方方回应：“你也很俊俏。”
顾十岦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春昼又转头看向楼下，朝霜还是静静站在那，顾十岦站在她们身后，他眼神时不时偷瞄朝霜。
……
寒宇云与傅蒂尘一同走来，裴楠柯身穿月光色衣服，半披发上是白色配海棠色的花簪。傅蒂尘身穿红蓝交配衣服，半披发配上是红蓝的花簪。他们也走廊边看一眼，便无心再看了，默默站在廊边。
片刻沈绿夢，钟离静姝也出来了。钟离静姝身穿海棠色交配粉紫色，头上多是海棠花搭配一些粉紫花，犹如温柔的花神。
沈绿夢身穿竹青交配赤红，也是相似的花色，似清冷花神。她们一冷一热缓步行来。
傅蒂尘抬起那细长的睫毛，余光就发现沈绿夢走来，但他没回有立刻抬起睫毛，他透过睫毛下细缝将沈绿夢装造收入眼底。等她快走近时目光才从脚下缓慢抬起，最终停留在沈绿夢那张清冷脸上。她头上花衬托她那张脸更加清冷脱俗，他心里默默记着这身装造，眼里流露出欣赏的目光。
懵懂少年不知那是爱意，还是敬意，错把敬意当作爱意。
裴楠柯目光看到钟离静姝眼神瞬间入神，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直到她俩走到身前，才回过神。他一脸喜悦，笑道：“阿姝你真美，天上仙女不如你之美。”钟离静姝脸颊出现一抺粉红，不好意思低下头。
沈绿夢轻咳一声，裴楠柯连忙夸她，笑道：“我们阿夢妹妹真漂亮。”沈绿夢有点嫌弃转过去头。
春昼眼神扫射众人，眼睛很是灵动。她发现少了一人，发出疑惑声音：“嗯～，这么还少一人，寒宇云人呢！”
裴楠柯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他身影，摇了摇头。“算了，走吧！可能~他又～”还未说完，寒宇云已经走到身旁了。
寒宇云身穿赤红圆领官袍，戴着一顶乌沙帽，耳边只戴一束花。
裴楠柯眼神上下打量，疑惑问道：“为何你与我们不同。”
寒宇云双手交叉，冷冷道：“我不喜”
裴楠柯无言以对，只是浅笑点点头，转头与众人说道：“走吧！”
……时间回到众人换装时，一粉一红两位少女敲响寒宇云房间，红衣手里拿花篮，粉衣抱着衣服。寒宇云打开房门寻问道：“有何事。”
拿花篮的少女开口解释道：“今天是我们这的簪花节，我们是来帮你装扮的。”
寒宇云冷冷道：“不用了，我不出门。”
抱衣服的红衣女子温柔道：“不行，来到这这地每个人都要装扮的，入乡随俗。”
寒宇云只能后退一步，请她们入门。
她们拿起衣服让他挑选，寒宇云摇了摇头道：“不要这些有其它款式的吗？”
她们打量了他的穿着，摇头回应道：“有，但没有你身上这种。”
寒宇云犹豫想回决她们，吞吞吐吐道：“要～就…”
此时红衣少女拿起官袍，温柔道：“还有这种的。”
此时他也不好拒绝，看了一眼：“就它吧！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换上。”
“我们还要给你簪花呢”粉衣少女走梳妆台前。
寒宇云只能无奈走去坐下。那少女想解开他头发，他歪头躲开了。说道“不可直接簪上不了吗？”
粉衣少女回应道：“我要解开，做半披发簪花。”
寒宇云冷冷道：“我不喜披发。”
粉衣少女大大方方道：“没事！”她转身拿起官帽。
寒宇云接过官帽，小心翼翼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弄，是不是头上簪花就行。”
红衣少女点点头。寒宇云请她们出去，她们也不知他会不会做吗？能做好不，但还是选择尊重他，出去了。
众人在街道上慢步。
此时小巷子传出微弱沧桑的声音：“姑娘，姑娘…”
沈绿夢听到了声音撇过头，只见一位老奶奶抱着一束山茶花坐在台阶上。冲着她招手，还用手势示意她一人过来。沈绿夢保持警惕心没有立刻去，不明白这么多人为何只叫她，怕有什么危险。可转念一想可能需要帮助呢！心里很是犹豫，她还选择去。
她拉一下着钟离静姝手臂小声道：“我离开一会。”眼神看向老奶奶那去，钟离静姝顺着她眼神看去立刻会意，温柔道：“你去，我们就在这逛。”
沈绿夢走到老奶奶前面，蹲下询问：“你有何事。”老奶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手轻拍身旁的台阶，示意她坐下。
沈绿夢不知她做什么，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地坐下。她刚坐下，老奶奶就花束塞到她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能听我讲一故事吗？”
沈绿夢本不想听的，想离开，又觉得不好，心暗想：“不就一个故事，没事的。”点点头，冷道：“你说。”
老奶奶抬头望向天空，苍桑声音响起：“你可知我们事业为何以女子为主，以种花为主。”
沈绿夢不解摇了摇头。
老奶奶道：“因为六十年前，山茶花树神拼命抵御外敌，才有如今繁华。”随着老奶奶思绪回到六十年前，她那时还是十岁的小女孩。
街道冲刺着哭声，叹气声，满是悲伤的声音。
妇女的声音响起：“城主战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能上男儿都战死了，只剩下我们无力反抗的妇孺，若敌人入城，我便见一杀一个，直到我被杀死。”众女子也齐应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此时城外传来一阵阵“攻城…”的声音，众人有点慌乱，迷茫。
城墙上一抺红色出现在众人视线，随着众人视线逐渐对焦，是一位高贵清冷的女子，她背对着众人神情从容望着城外，低头俯视着敌人。
一位妇女大喊着：“拜见城主夫人。”众人听到是声音，连忙行礼，齐音喊着：“拜见城主夫人。”声音洪亮整齐。
女子转过身手掌向上抬起，众人一方面起身，一方面说：“谢城主夫人！”
一位妇人大声叫唤“城主夫人，现今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城中的男人都几乎战亡了。”说着一滴眼泪划落低下了头。
城主夫人低头看着众人很是泄气，垂落了。声音洪亮的喊道：“我已有办法对负敌人，还让他们不再敢侵犯我们。只要众人配合我，与我杀敌。”
众人听到，瞬间眼睛瞬间亮起来抬头，一手握拳，一手抵在上面。齐声叫唤：“全凭夫人吩咐。”
“我们女子力量远远没有男子强，单拼力量我们胜机率很少。就算我们勉强能胜，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城主夫人低头望着众人，神情自若的说：“所以我们智取，断了这后患。”她旋身回转抬头移步到城墙外低眼俯视着敌人，眼里带着不屑，嘴角微扬，嘴唇微动，似说：“山茶花树神。”
时间一点点流逝，香断一根又根。敌人一直想办法撞开城门入城，领首在大喊道：“知道你们只剩妇孺在城中，只要你们乖乖打开城门，保不伤你们性命，只要供我们兄弟玩乐就行。”说着大笑起来，待兵也跟着笑起。
城主夫人待女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我们已请来山茶花树神，待会定能让你们退出我们领土。”
领首大声笑道：“山茶花树神，男人都亡了，如今靠神了。”语气带满满嘲讽的道：“神！哪那来的神。”
侍女还一副从容神情道：“山茶花树神是我们历代的保护神。众人等会接受山茶花树神惩罚！”说毕一朵朵山茶花从空气飘落，众侍兵很是疑惑伸手接住山茶花闻起来，一股香味直冲他们鼻孔，闻着眼神开始涣散。
众人不知觉抬起头，瞳孔缓缓张大，似被什么吸引住灵魂。
随着目光去，只见城主夫人一袭红衣，一手里捧一小棵山茶花树，树上还有几朵山茶花，一手里拿着剑。她一身神性站在城墙中间，风吹起她的衣袍。
“吾乃山茶花树神，登州守护神，感应百姓需吾，特来相助。若你们愿退出此城土，可留你们一命。”城主夫人的声音充满神性而坚定。
城中的百姓跪拜下，齐声道：“恭迎山茶花树神，恭迎山茶花树神…”
城外的还是存在质疑声，领首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声大笑：“我不信这世间有神，有神为何不在交锋时出现阻止，而是在我们快攻破此城，伤忙惨重，才出现。这肯定是她们诡计。”领首举起长枪“众将士随我攻破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