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渣夫反叛夜,我转投病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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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顾明渊被放出来了

林晚意当然相信宁蕙,毕竟宁蕙是前世唯二救她的人。

她笑得好不快活,经历过前世的背叛,如今尤其喜欢这直来直往的两人。

因为喜欢,所以不免多看了几眼。

想起前世崔止因刺杀失败而被五马分尸。

宁蕙伤心欲绝之下,被爹娘安排嫁人,本意是想让她逃离京城动乱,最终却死在了嫁人途中。

而今生这对苦命鸳鸯依旧活着,还在她眼前正因无意相触而泛起薄红。

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你们的婚期定在何时?届时我送你一份大礼。”

林晚意指尖摩挲着鸳鸯佩的鎏金锁扣,忽然被疾奔而来的金雀撞散了思绪。

向来不苟言笑的她发髻上沾着碎雪,袖口洇着墨痕:“姑娘,顾将军...顾明渊被主家保出来了!”

宁蕙手中茶盏啪地掉在青砖上,滚到崔止皂靴边。

林晚意盯着他弯腰拾针时泛白的指节,忽然将地契拍在石桌上:“劳烦崔大人,今日申时前我要看到盖着官印的休书。”

崔止被溅起的茶汤烫红了手背,他看着宁蕙,得到未过门的妻子恳求的眼神,咬牙答应下来。

“好,不过仅此一次!”

宁蕙按住崔止颤抖的手:“多谢!我送你出去吧!”

她发间金步摇扫过青年泛红的耳尖,“父亲今日当值,走西角门。”

林晚意看着二人相携走远,忍俊不禁。

等到宁蕙再回来就撞见她那戏谑的笑,因羞恼而面色泛红。

“还笑!顾明渊出来定会知道你先前所做之事,他如今尚未被抓住把柄,又有江州顾家抬举,你拿什么和他斗?”

林晚意笑容不改“和他成亲这么些年,我自然知道他的弱点,你放心,在没把我手里的钱财全部骗回去,他是不会跟我翻脸的。”

“只要休书盖章定论,我自有去处。”

宁蕙看着信心满满的林晚意,也不由得替她开心。

像顾明渊这样的负心人,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在拿到文书前你就与我同住吧….”

面对宁蕙的邀请林晚意并未答应。

她现在身上有被休的名头,古代对于名节有极其看重,她不能坑害了宁蕙,还有他的妹妹。

再者,药王谷在京城必定有药铺,她如今成为自由之身,总该给原身的父亲送信。

前世顾明渊登基后昭告天下她死于叛贼之手,因此林业并不知道,可依旧满世界抓叛贼,替前女婿清理障碍。

至于后来的下场想也知道并不会好。

说到底是她太蠢才看清,不能在牵连家人。

林晚意坐上马车,马车轧过朱雀街的青石板,沿途柳絮纷飞,她一时看入了迷。

知柏突然轻呼:“夫人看!”

车帘外,带有药王谷记号的幡旗正随风飘动,林晚意眼睛一亮。

“去药铺!”她面纱戴上,扶着金雀的手进入药铺,手里攥着的银针几乎被汗浸湿。

药铺门楣悬着的青铜铃铛叮咚作响,林晚意忐忑地踩着满地斑驳的光影跨过门槛。

当归混着白芷的苦涩香气扑面而来,她望着柜台后正在称量三七的老掌柜,喉间突然涌起腥甜的血气。

前世她从不曾注意,药王谷的产业竟然离得这般近。

想起直到死也未曾见过原身的亲人,心头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姑娘要抓什么药?”

老掌柜推了推琉璃镜,突然盯着她手掌中有着药王谷标记的银针“这…这是谷主日常所用之物,你是?”

林晚意尚未答话,后院竹帘突然哗啦作响。

穿鸦青长袍的身影踉跄着撞翻药柜,苍老的手死死扣住门框。

她看着那人鬓角刺目的霜白,手中银针当啷坠地。

药碾里的三七粉末簌簌飘落,在斜照的日光里织成金色的雾。

林业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女儿额角那道浅疤,那是十二岁采药时被崖柏划伤的,他亲手用羊肠线缝了七针。

“半月前江州传来消息,说顾家主家携妻上京,”

他颤抖的指尖掠过林晚意发间木簪,“我担忧他们再次磋磨你,这才来了京城,谁知道却听闻顾将军被禁军关入刑部大牢的消息。”

“我以为你也…”

哽咽堵住了后面的话。

林晚意望着林业那和前世父亲同样充满担忧的眼神。

想起前世顾明渊醉酒发泄时对林玩意说过“你清高什么?要不是两世以来你都有个好爹…你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这一刻,她热泪盈眶,猛的扑进林业那满是苦涩药味的怀里。

“爹爹,是女儿蠢.....对不住您。”

哭声伴随着泪落下,林晚意仿佛受尽折磨的小兽终于找到依靠,将重生以来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老掌柜默默合上后门,将青铜铃铛的红绳绕了三圈,这是药王谷最高级别的闭门令。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意终于哭没了力气,整个人瘫在林业怀里。

她清醒过来有些羞涩,忙起身离开,却被林业止住。

“让爹看看。”

林业突然扳过林晚意手腕,三道狰狞的鞭痕从月白衣袖里露出来。

老人浑浊的泪砸在那些结痂的伤口上,“是顾明渊那个畜生干的?”

林晚意本想辩解这是她当时偷溜进东宫被藤条所伤,可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顾明渊已经出来了,她不想林业再被他三寸不烂之舌给哄了。

林晚意将脸埋进林业染着杜衡香气的衣襟,恍惚回到在现代儿时模样。

原来兜兜转转两辈子,她最想念的,还是父亲。

见到林业,她安心极了,仿佛终于有了靠山,甚至连休书的事都想抛之脑后。

却不知道,背后替她忙碌的崔止也遇到了麻烦。

户部廨房里,崔止捧着官印准备盖章的手,突然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萧阙如鬼魅般抽走他袖中的放妻书,好奇地打开来看,他这个表哥私下虽然八卦了些,但面上还是个正人君子,今日竟然被他抓住行私。

难得呀!

“你要在这放妻书上盖官印?什么时候这是你的职责了。”

笑容在看到在“林晚意“三字上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