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恐怖表演 免试录取
此时的废弃车站。
一台满是铁锈的废弃公交车。
小丑铁西拉开铁门，走了进去。
在公交车的尾部，小丑把丽莎和一个镇上抢来的卷毛囚禁在这里。
这两个人是小丑挑选出来的观众，他的生活已经被马戏团烙印，一天没有听到掌声和喝彩声，他就浑身不得劲。
看着小丑靠近，丽莎捂着小男孩的眼睛，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丑拍了拍边缘的铁皮，示意着观众朝自己看来。
丽莎惊恐地朝着小丑看去，可自己男朋友的死亡还历历在目，她没办法正常审视这个小丑，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
接着，小丑开始他那尴尬的表演。
小丑拿着一个满是泥垢的木偶，在两人面前来回摆弄，然后又是变出凋零的鲜花，腐烂的死鸽子，表演着各种马戏团里的小把戏。
一套演出结束，小丑表情僵硬，眼神却流露出期待，他像是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转眼看向唯二的观众。
丽莎和卷毛怎么可能欣赏得来这恶心的演出，两个人满脸惊恐，眼神闪躲，丝毫没有要认可的意思。
小丑眼神失落一刻。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点子，举起食指，眼神又一次充满了希望。
只见小丑从身后的行李包掏了掏。
下一刻。
一颗睁着眼睛的人头在行李包里抓了出来，人头割开的脖子处，血红色的切口坠落下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皮筋。
这正是豪斯的人头。
丽莎看着男友的人头，吓得大叫一声。
而丽莎身旁的卷毛小男孩，被吓得大哭起来，他小小年纪，哪里看过那么恐怖的东西。
小丑那张烂脸已经没办法再做出任何表情，也没办法说出任何一句话。
可他看到两位观众的反应，眼球顿时充血，身体气得发颤。
小丑捡起地上的粗木棍，对着公交车的铁椅子一顿猛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这似乎是在抱怨着自己的怀才不遇，抱怨着这两个观众的难侍候。
“砰砰砰”的击打声，让本就处于极度恐惧的丽莎和卷毛吓得抽搐起来。
每当“砰”的一声响起，两人的身体都会猛得一颤，生怕下一棍会打在自己的身上。
小男孩更是被吓得尿失禁。
击打声停止，丽莎没有心情数小丑打了多少下，只能看到生锈铁椅子都被打得扭曲起来。
发泄完的小丑把木棍扔在上，一脚踢开摔落在通道中间的人头，转过身准备离去，打算重新寻找表演材料。
小丑需要观众，这个女人和小孩，他现在还不打算直接杀掉。
见小丑没有要杀人的意思，丽莎松了一口气。
被小丑踢开的人头在车厢内滚动，滚到了丽莎的身前，她看着自己男朋友的人头，失声痛哭起来。
其实丽莎都知道，自己男朋友那个时候是打算向自己求婚的，可这一切都被这个变态小丑给毁掉了。
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豪斯的头上，丽莎把豪斯紧紧的抱在怀中。
在朦胧的视线中，丽莎看到了那根还在地上摇摆的粗木棍。
这时，丽莎突然来了勇气，她趁小丑背对着自己，静步移动，捡起木棍，双手紧紧的握着，猛得冲上前，朝着小丑的后脑勺重重砸去。
这一下重击，小丑的面部都被打得扭曲，顿时失重摔倒在地，连同那下巴的面具都被打掉了下来。
小丑露出那个缺失的嘴巴，面具后面没有嘴唇，没有牙齿，没有舌头，只剩下一个腐烂的空洞。
此刻丽莎没心思纠结那么多，见自己偷袭成功，她赶忙扔掉木棍，一手提着豪斯的头发，另一只拉着小男孩，快步往着公交车的出口跑去。
丽莎拉着小男孩出到公交车的门口，对着小男孩嘱咐道：
“我们分开跑，这样我们就不会一起被抓到，要是路上遇到人了，你就大声呼救，会有人帮我们的。”
没来得及等小男孩回应，丽莎就抛下男孩，朝着左边的树林跑去，她此刻只有生存下去的强烈念头，根本顾不上什么其他人。
小男孩有些惊慌失措，在原地愣了一秒，便按照丽莎大姐姐的意思，朝着反方向跑去。
等小丑爬起身走到车外时，他左右一扫，两人已经分头跑了有一段距离，最终小丑锁定逃跑速度较为缓慢的小男孩追赶，暂时放弃丽莎。
见小丑没有追赶自己，丽莎的心松了一下，可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她知道只有成功跑回镇子上，自己才算获救。
跑了没几步。
丽莎发现不远处出现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她赶忙跑上去，拦下男人，气喘吁吁地解释道：
“我和一个小男孩被变态小丑囚禁了，我和他分开跑，现在小丑正追着小男孩，求求你救救我们。”
丹迪咧嘴一笑：
“啧啧啧，怎么那么不小心？”
“这不是小不小心的问题，谁也想不到会遇到这么一个变态，我求你了……”
“不不不，小姐，”丹迪摇摇头，“我说的是，小丑实在太不小心了，竟然这样就把玩具给放跑了。”
随即，丹迪一把将错愕的女人抱起来，强行拖着丽莎朝着小丑的废弃公交车走去。
丽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本以为自己获救了，结果这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人，居然是小丑的同伴。
丽莎的天彻底塌了，她面如死灰，刚才的奔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无力挣扎。
丹迪的出现是压垮丽莎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双目无神，眼中失去光泽。
丹迪把丽莎带到公交车的门口。
而小丑也已经重新抓到小男孩。
丹迪开口调侃了一句：
“小丑，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要是把人给弄丢了，游戏还怎么玩？”
小丑摇摇头，丹迪也看不懂他在表达些什么。
下一刻。
“砰”的一声枪响。
丹迪应声倒地，子弹射入他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面部扭曲起来。
小丑和丹迪错愕地扭头看去。
不远处的树林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吹了一下左轮枪口的烟雾：
“恭喜两位人材，你们被荆棘崖疯人院免试录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