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穿成年代文里漂亮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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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算

张发展一直紧紧盯着老高媳妇,见她扑向秦可,忙快一步挡在秦可身前。

老高媳妇使劲攥着张发展肩头的布料,想把人推开。

就一句话,老高媳妇这样大反应,有精明点的看老高媳妇的眼神就不对了。

前后一想秦可的话,觉得事情恐怕有内情。

老高媳妇最在乎的就是她那个跟她长了三分相,身材一样胖的儿子了。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几句,“说起来,家壮跟老高是一点都不像啊。”

这声音不大,可院子内外太过安静,这话就落入所有人耳中。

老高大伯娘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掉头朝家跑。

这可是大事啊!

“瞎说八道!”老高媳妇恶狠狠瞪着人群,可她没找着谁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叫,“我家家壮跟老高长得一模一样。”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在场还有谁不明白的?

“老高媳妇,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有人说。

用力推了一下张发展,老高媳妇撒腿往外跑。

若只是因老高媳妇几句挑拨的话,秦可不会拆穿她隐藏了多年的事,只是这女人是个白眼狼,老高因为要养着媳妇跟儿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干活,回来还要做饭给这对母女吃,因为太过劳累,人不到五十就没了。

恐怕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老高媳妇这人没良心,等老高死了,没半月就卷了家里的钱跑了,她带着儿子去找她儿子亲爹了。

老高媳妇很清楚,她一个人是养不活儿子的。

当然,她也有私心,她心里还惦记高家壮的亲爹,那个男人虽然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可那张脸却白净,嘴也甜,勾的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心痒痒。

那男人却是光睡不负责的。

老高媳妇跟他睡了一回就有了,本来打算靠着孩子能拴住男人,谁知男人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要是跟我睡过的都找我,那我得结百十来回婚了。’

“再说了,谁知道你怀的是不是我的孩子?”

老高媳妇逼婚不成,又想打掉孩子,可大夫说她身体不适合打掉孩子,她没办法,只能匆忙找个人嫁了。

老高就成了那个冤大头。

秦可都不用问生辰八字,一眼看出老高媳妇的不对来,围观的村民对秦可就有了十分信任。

“丫头,你还真是会看相。”

难得遇见个厉害的,村民都想让秦可给他们算算。

眼看村民涌上来,张发展急的满头汗,他一直挡在秦可身前,伸长了胳膊,不准村民碰秦可,“都让让,别挤了。”

瞿二婶也没料到她竟然请个一尊大神回来,激动的脸通红,她忙请秦可进屋,“丫头,快跟我进来。”

一边让儿子将院子里的人推出去。

曹玉林先让媳妇也进屋,他扬声对吵闹的村民喊道:“都别挤了,也别吵,你们都说,大师都听不清了。”

村民没听他的,有人拉着曹玉林的手,想让他帮忙地句话,“玉林啊,我跟大师说我有人命关天的事问她,求她帮忙指点一下。”

“我想问大师我男人到底在哪?”

挤过来的都有要紧事,众人七嘴八舌的,场面更不可控了。

“你们都挤,要是惹大师生气了,大师可就一个都不算了。”

一句话让村民逐渐安静下来。

大师脾气可都是古怪的,万一惹恼了人家,大师走了,那可怎么办?

“玉林,那你去问问大师家住哪,我能不能过后去她家找她算算?”有的村民想问一些私事,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自在。

“行。”曹玉林应下了,“叔婶嫂子们,你们都先回家去,等我问了大师,再跟你们说。”

村民怕真的惹秦可不高兴,只好退出门外。

有的人去看高家热闹了,多数还在曹家不远处等着。

屋里,瞿二婶不停吞咽口水,人说话都不利索了,“丫头,不,大师,你,你——”

“不用叫我大师。”秦可看着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的瞿二婶,“我路过你们村,想挣点钱,帮你们也是因为我与你们的缘分,等孩子生下来,你若是有时间就去找我拿一道护身符。”

这孩子毕竟不该出生,八字正气弱,出生后难免会招些不干净的东西,影响身体健康,也影响寿命。

瞿二婶跟李敏牢牢记着秦可的话。

话落,秦可便要离开。

瞿二婶拉着秦可,对儿媳说:“小敏,快,去把咱家的那篮子鸡蛋拿来,再把我屋里挂着的那篮子点心也拿来。”

这时候怕遭老鼠,也怕孩子偷吃,许多人家都会把吃的挂在房梁上。

李敏应了一声。

“你们已经给了钱,就不用送我别的。”秦可拒绝,看了张发展一眼,张发展忙带着秦可离开。

曹玉林不放心,与瞿二婶一道跟了出来。

刚出了曹家门,还守在外头的村民又涌了上来。

母子两人忙拦住村民,“大师说有缘的她以后会给算的,你们可别得罪大师。”

心里有顾忌的停了脚。

要是大师不愿,他们就是拦着,大师也不会说。

只有一个年纪大,皱纹深刻的老人还拦在秦可身前。

“五婶,你儿子早就不在了,你问大师也没用啊。”瞿二婶抓着老人的手,贴着她耳边,大声说了一句。

瞿二婶回头又跟秦可解释,“五婶他有五个孩子,当年打仗,三个儿子都去当兵了,没一个回来的,两个闺女也都在动乱的时候死了,就她一个人了,前些年她脑子不灵光,到处找儿子。”

老人可怜,村里这家给一口,那家给一口,让她也勉强活了下来。

平常老人都会在村口坐着,说是等儿子回家,今天不知怎么地,竟然也跟着村民一起来了。

秦可却在老人身前站定,她望进老人浑浊的眼底,心情复杂。

经历过后世的繁华盛世,再到这里,有数不清的悲剧,让秦可向来冷硬的心都跟着酸涩,她弯腰,也大声问了一句,“阿奶,你想问你儿子吗?”

“啊?”老人反应慢半拍。

瞿二婶又在老人耳边用家乡话重复了一句。

“我家栓子给我来信了。”老人手里攥着一张草纸,含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