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习拳
不容易……那就是有想法，但是没办法！
在电影剧情中，几年后的沈重阳本来就是港岛华人巡警。
看样子现在就已经有了心思，不甘心做一个底层小混混。
孔方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不管是为了练拳，还是为了完成任务赚积分。
这个忙，咱帮定了！
“重阳啊，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
“咱们江湖兄弟，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
“正好趁现在有时间，我教你说洋文。只简单的日常对话，很简单的。
“洋人招募人手，会说洋文就是优势，你去报名一定能成。”
沈重阳挠着后脑，一脸的憨笑：“这…这怎么好意思……”
沈重阳这下是真动心了。
这年头人们对文化人，可是天然带着滤镜的。
只看黄飞鸿的宝芝林，几名入室的弟子。
除了民团出身的猪肉荣，便只有梁宽与牙擦苏。
当初梁宽入门，可是受了一番不小的波折。
若不是看在他前一个师父阎震东的面子，还有梁宽在沙河帮内，也算是对十三姨有恩。
黄飞鸿都不一定会点头答应收他。
但是，牙擦苏就不一样了。
只因为是留洋归来的人才。
会说一口洋文，即便有些口吃，还没有功夫底子，也是直接收入门内。
连黄飞鸿那样的豪杰都不能免俗，更别说沈重阳了。
而且沈重阳几年后，本来就要入港岛的洋人巡警队。
本来就该有这样的心思。
孔方这些话，算是正中他的心趴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好兄弟，教你说点洋文算得什么？”
孔方大方的一拍沈重阳的肩膀。
终于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那这样好了，以后我教你学说洋文。
“你教我练拳法，这样咱们两不相欠，也不用拜师，算是朋友间互相学习！”
沈重阳眼神一亮。
虽说练武习拳，择徒有一套标准。
但是这种互相学习的办法，不用正式拜师。
倒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于是重重点头，咧着嘴笑得露出八颗大牙。
目的达成。
孔方心情也好。
一手搭在沈重阳的肩膀上，声音都高了几分。
“来死狗……咱们开始吧！”
“什么狗？”沈重阳愣怔。
“呃…这是洋文，就是咱们现在就开始的意思……”
沈重洋点头：“好好，不过咱们是不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再来打死狗？”
孔方差点没绷住。
“你听我念，是来死狗……不是来打死狗！记住了……”
“来撕狗……？”
“对，死狗……”
两人一路扯淡，这时火车进了广州站，下了火车。
一股热闹的气氛扑面而至。
“肠粉，现做的鲜嫩肠粉……”
“叉烧包，新鲜出笼的叉烧包咧！”
“先生，要车么？我拉车又快又稳……”
车站外，音色各异的叫卖与车夫拉客的热闹。
打断了孔方的思绪。
“孔哥，我们是先去码头，还是找家客栈落脚？”
沈重阳虽只是初入江湖，却是心思机敏。
“先找个客栈吧，这火车又慢又颠，坐的人浑身难受。”
孔方随口回道。
沈重阳面色古怪，这种火车还叫慢？
那什么才称得上快？
难道用飞的？
两人没有叫黄包车。
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着。
孔方是没有这个习惯，后世他出门，没有特殊情况都不喜欢打车。
更多选择蹬共享单车。
沈重阳却是留了个心眼。
现在钱在他身上，多花少花回去还不由他怎么说？
省一点，回去后报帐，可都能落到自己的兜里。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寻到一家潮州客栈。
由沈重阳上前办理入住手续。
夕阳斜照。
客栈庭院中。
沈重阳习惯性微躬的身姿，挺拔起来。
眼中透着沉稳，态度却是无比的热情。
手把手帮孔方调整着站姿。
“咏春拳讲究的是中线原理，身正步稳，力从地起。
“孔哥你看，这样出拳，快而准，一定要记住，意念先行，力贯指尖……”
孔方专注的听着，学着沈重阳的动作出拳。
他有现代搏击基础。
又在影视剧中，看过很多关于咏春的动作。
此时学起来，倒也挺像模样的。
惹得沈重阳都在感慨：“孔哥你这天赋，若是早几年接触拳法。
“如今只怕已是一方高手了，可惜如今已经成年，筋骨都长成了……”
孔方却是无所谓。
这里只是副本世界。
拳法练的如何，并不需要太在意。
反正一个月时间，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成为什么样的顶级高手。
等回到现实之后，还得换回身体。
躺床上等死的人，拳法练再好有毛用啊……
“兄弟，你自小练拳，可曾听说这世上，有内家拳或者周天内气之类的东西？”
沈重阳略略一怔。
思忖道：“拳法上确实有内外之分，我们咏春便是以内家为主，也融合了一些外家拳的路数。
“其实早些年内外还算是泾渭分明，如今除了如金钟罩铁布衫那样，专门打熬身体的刚猛拳法。
“还保留着比较鲜明的外家特色外，其他的拳法流派，基本都已经向着内外结合的方向发展了。
“毕竟如果还抱着传统观念，不肯改进的流派，都会被淘汰。”
孔方点头，这些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看来咏春后来能从众多武术流派中脱颖而出。
这种与时俱进的开拓精神，应该是主要原因之一。
沈重阳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个周天内息，却是道家养生功的说法。
“咱们练拳的，虽也有人兼练这些，我却是不会……”
“道家？”
孔方站着桩，闻言若有所思。
以自己现实中的身体状况。
回归结算的机制还不知有多大收获。
如果黄飞鸿那边找不到什么好办法。
是不是该去龙虎山，找找道家高人？
“对，佛道两门，本来就是拳法功夫重要的传承流派。
“也都有一些周天行气的养生功传承。”
沈重阳却不知孔方的心思，继续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孔方却是琢磨开来。
道家高人不太好找，自己时间宝贵。
一个来月的时间，就算真的找到高人。
会不会答应自己教养生功也是个问号。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还是把握住眼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