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面死亡
许千墨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传来，她知道，只要慢上一步，她们就会被剑气斩成两段。
这人简直是疯子！
小青被许千墨拉着狂奔，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仍然努力跟上许千墨的速度。她惊恐地回头望去，只见镜良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剑光如同一道道闪电，不断朝着她们的方向斩来。
“四小姐，我跑不动了……”小青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赛跑。
“别怕，小青，坚持住！”许千墨咬牙道，她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但仍然拼命地拉着小青往前跑。她知道，一旦停下，她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只是，越跑许千墨心中就越不安，按理来说镜良的速度比起她们快之百倍，为何她们这样埋头狂奔却能恰好躲过剑光？后方也一直没见到镜良追上来？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冲出树林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前方的树丛中闪现，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许千墨和小青同时一惊，停下脚步，抬头望去。镜良站在她们面前，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仿佛在享受这种猎物和猎手的游戏。
“怎么，你们以为能逃掉？”镜良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一丝玩味。
许千墨的心中一沉，一直的奔波让她又累又愤怒，她不由得喊了出声，“你在戏耍我们？”
镜良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残忍：“直接追上你们那多没意思。我喜欢看着你们在恐惧中挣扎，看着你们一点一点失去希望。这才是真正的乐趣。”
接着他一抬手，一道剑光嗖得划过，溅起一脸鲜血。许千墨近乎呆滞着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切断，喷涌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剧痛瞬间从断臂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把刀在撕扯着她的身体，“啊——”许千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鲜血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镜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四小姐！”小青惊恐地喊道，她冲过来，一把扶住了许千墨。
许千墨看着镜良，疼痛已经让她头脑迟钝，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到底为什么要杀我们？”
镜良冷冷地看着许千墨，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反而透着一种扭曲的快感：“谁叫你们今晚碍了我的事呢。你们可知那九尾狐我找了多久？整整三年！明明近在咫尺，若不是你们出现，使得我晚了一步，我今夜就能突破瓶颈……你们这些凡人，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不过，别担心，很快你们就会解脱了，……”
“你……你这个疯子！”小青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或许是许千墨的伤势让她迸发出一种惊人的孤勇，她哭喊着，“仙盟律法规定，修士是不可轻易打杀凡人的！我要告到仙宗去！”
镜良彷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律法？真是天真。”
他举起手中的剑，脸上带着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小青……快跑……”许千墨艰难地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小青惊恐地看着许千墨，她的身体在颤抖，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四小姐，我不会丢下你的！”
“傻丫头……”许千墨的泪水在脸上滑落，她知道，她们已经没有机会了。镜良的剑光再次闪烁，一道凌冽的剑气朝着小青的方向斩去。
“不——”许千墨想要阻止，但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光朝着小青袭去。
血光溅起，小青的身体被剑气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的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千墨听见镜良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那就让我给你们这些凡人上最后一课吧。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律法只有弱肉强食。”
好一个弱肉强食！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修仙的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原来强者就可以随意践踏弱者的尊严和生命？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是啊，在许府受尽欺凌无人在意，在青云山被人轻视践踏乃至生命也不值一提，原来这一切，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因强弱两字。
真是给她上了刻骨铭心的一课。
许千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中挣脱而出。是仇恨？愤怒？是不甘？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片刻后，她缓缓抬起头，与镜良的目光对视和，心中惨怛，却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原是如此，千墨受教了。”
镜良看着许千墨的神情，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抬起剑，“你那天真的婢女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
看着他越走越近，许千墨心中的恐惧被压缩的越来越小，一股子不知道从哪来的狠劲直接窜了出来！她仅剩的右臂紧紧攥着手里的短剑，胸膛剧烈的起伏。两者间的距离急速缩短！
就在那剑光出鞘的那一刻，许千墨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了起来挥舞着自己手上的短剑。
哪怕知道是螳臂当车，哪怕知道是以卵击石，她也不想就这样毫不反抗地死去。
镜良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
随即剑光迸发，迎着那道银白的剑光，还有镜良那不屑一顾残忍的脸。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许千墨狠狠扬起自己手中的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剑芒，带着许千墨所有不甘向镜良刺去。
“我不服！！”
她怒吼！
就在这情绪激荡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涌上她的心头。